像我这般热切地爱你——梵瑟
时间:2019-06-26 10:36:05

  娄老师听着她的吐槽也笑:“看来,这次你朋友的战线将拉得很长。”
  商津趴进沙发里:“唔……其实挺期待最后会有多长……”
  娄老师迟疑说:“越晚确定恋爱关系,可能越有利于你朋友适应被人爱着的感觉。”
  商津的脸埋在沙发里,半晌,勾唇:“随便吧,我朋友不在意这个,她肖想的只是那男人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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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家,一大家子的晚饭结束,温明臣被自己的老婆轻轻推一下,他会意,不是很乐意地唤住温明楚。
  坐在轮椅里的温明楚拐回头。
  “就是想问问你,你和商家的婚事,打算怎么处理?”
  温明臣的老婆在温明臣之后开口,详细道:“是这样的明楚,我和你二婶今天又去见商老太太了。妹妹至今没消息,商老太太亲口说不好意思拖下去,耽误你,所以想着这么亲事干脆作罢。”
  收到眼色的温见源的老婆接腔:“明楚,我们温家该帮忙的都帮忙的,也没第一时间退婚,无任何过错,既然商老太太愿意作罢,我们顺势解除和妹妹的婚约吧。当然,两家交情还在,确认妹妹的平安之前,我们仍旧会尽力帮着一起找。”
  温明臣的老婆再搭话:“之前结婚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如果你觉得没面子,我们和商家可以继续做亲家,只是新娘换成妹妹的表姐,你们两个不也挺聊得来的?你给做的香水,绵绵天天在用,我看她很崇拜也很喜欢你。”
  由于温明楚没有马上回应,话落之后突然陷入一阵落针可闻的安静,格外突兀,以致于温明臣的老婆感到些许尴尬。
  温见源的老婆并不赞同换新娘这种提议,所以没有帮腔。这提议其实在窦家老宅时,从窦老太太的一番话里而闻弦知雅意出来的。
  温见源虽皱了眉,但暂且也没胡乱插嘴。
  一大家子人一瞬间全部在在等温明楚一个人的反应。
  唯独温见得的太太不参与其中,没有停下离开餐厅的步子。
  温明臣等得有点不耐烦,仿佛全家人被温明楚吊了胃口:“别磨蹭了,我看就算了,也不知道失踪到哪里去,是死是活。要还想结就赶紧另外找个喜欢的结掉,婚姻本来就是凑合着过日子,事业更要紧;不结就过几年再说,反正男人年纪大点无所谓。这段时间你大嫂和你二婶为了你的事情忙进忙出没个消停,差不多行了。爸,你觉得呢?”
  在此期间每一个人讲话的时候,温明楚全微微笑着认真倾听,总算在温明臣这番话的末尾询问温见得的意见时,温明楚出声了,倒是和温明臣一样,望向温见得:“我也想听听爸怎么说。”
  温见得和温明楚隔空对视,给出的回答在温明臣等人看来毫无参考价值:“你们自己的婚姻大事由你们自己做主。”
  温明楚的狭眸盯着温见得,隔两秒才稍稍低一下头:“谢谢爸。”
  温明臣不知自己是否错觉,没从温明楚的语气中听出真情实感。
  温明楚复抬头时,明确道:“我对其他人没兴趣。婚约是我和阿津之间的事情,商奶奶没资格替她做主,一切等她找回来之后再说。大嫂和二婶不用再帮我张罗,我会自己和商奶奶沟通。”
  几人目送温明楚径自推着轮椅回房间的背影,一时面面相觑,最后打破局面的是温明臣的老婆推了推温明臣:“你会不会讲话啊?我和二婶又不是烦得不愿意管了,你这让明楚心里怎么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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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窦家老宅的饭桌上,气氛又比前一天更沉闷。
  丁远声最先放下筷子,然后拿另外一个碗,盛好半碗粥里,并往里夹菜:“妈,您吃好,我去给曦月送进去。”
  老太太板正着脸没吭气。
  丁远声当作她默认,退离餐桌,前往卧室。
  虽然处于被老太太禁足状态,商曦月的作息时间并未发生变化,此时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坐在桌前和秘书通电话,交待各项事宜。
  丁远声仅仅在刚进门来时得到商曦月的一瞥平淡无奇的目光,旋即便被视作空气。他也不打扰她,放下碗筷后,静静坐在椅子里。
  二十分钟后,商曦月放下手机,掀眼皮问:“你有什么事?”
  丁远声起身走过去:“你和妈服个软吧。以前都相安无事,怎么这回你好像学了妹妹的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看完记得按爪呀!!我今天晚上刚回到家的,明天下午会有加更哒,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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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妹妹的脾气怎么了吗?”商曦月反问。面对丁远声, 她总是最为直来直去。
  两人这段婚姻的嘲讽之处也在于此, 正因为和丁远声多年来争吵不断,见过彼此撕破脸皮后的真实面目,所以毫无遮掩的必要。
  丁远声起身走去她面前:“我说错了, 不是你学了妹妹的脾气, 是妹妹的脾气有一点你年轻时的样子。说妹妹是你亲生的,我都信。”
  如果刚才只是商曦月和他对话时的习惯性口吻,当下商曦月便是刻意嘲弄:“又没外人,何必装?她是不是我亲生, 你不是早做过亲子鉴定?”
  丁远声没有被揭穿后的尴尬:“你从你的旧情人那里带回来的孩子,我总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帮你在外面的男人养孩子。”
  商曦月忍下甩他耳光的冲动:“你自己脏,才会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脏。”
  丁远声依旧平声静气:“妹妹不是你亲生的,不代表你没给我戴绿帽。至于你脏不脏,你心里没点数吗?被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戏子睡过多少次的破鞋了……”
  商曦月最终还是将耳光送出去:“你也就是个只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的懦夫。嫌我是破鞋怎么不和我离婚?还妄想和我生二胎?也对, 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有骨气的事情,只有当年在我怀孕期间出轨。你要是敢反抗我妈,愿意和我离婚,我还能高看你几分。”
  丁远声没还手, 只道:“骂也骂过,打也打过, 现在可以出去和妈服软没?你愿意一直被困在这里?”
  商曦月坐回椅子里, 视线收回到电脑屏幕里,嘴巴上言语轻藐:“不想伺候我妈,你自己找借口离开, 她禁我的足,又不是禁你的足。我没义务勉强我自己来帮你稳固住你的婊|子牌坊。”
  丁远声仿佛已在两人漫长的纠缠中练就刀枪不入,听言又似好脾气口吻说:“曦月,不如直接告诉妈妹妹的来历,这样妈多半不会想再把妹妹找回来膈应她自己,我们也落得轻松。”
  “你威胁我?”商曦月抬眼。
  “我在和你商量。”丁远声纠正,继续劝,“别惹妈不开心了,对我们都没好处。你这样和妈僵持着,非但不能帮妹妹跑得更远,反而会让妈心里记恨妹妹,记恨妹妹不仅让她在温家人面前丢了脸,还让你们母女俩关系更加不合。我一直以为就是因为你明白这些道理,所以每次妹妹在妈面前受委屈你都不帮腔,现在你的行为让我难以理解。”
  商曦月一动不动注视丁远声片刻,突然红了眼眶,发疯一般浑身颤抖着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狠狠砸向丁远声:“沛沛就是被我们亲手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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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金这两天很开心,因为经过努力,他终于找回自己的智商,想明白浦开济近来的一系列怪异行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差一番确认。
  一日下来,他动不动就偷笑着看浦开济,傍晚时得了浦开济的问:“什么事?”
  “没什么啊,”阿金打哈哈,“只是觉得我有点笨,应该多看看浦哥你,补补脑子。”
  文登正好在旁,听言故意问:“补脑子不是应该吃猪脑吗金哥?”
  阿金用手臂从身后钳住文登的脖子假意要勒他:“你废话多!”
  两人打闹一番后,文登问阿金和浦开济要不要一起下班去吃饭,浦开济让阿金先回去。
  阿金应承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爽快:“好咧浦哥,你尽管忙。”
  文登被强行拖到外头后感叹:“大师哥那么有天赋还这么努力,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大有成就,对比之下我们太懈怠了,以后得向大师哥多学习。”
  阿金感觉自己终于不在鄙视链的最底端,扬眉吐气嘿嘿笑,嘀咕:“确实该学学浦哥不动声色金屋藏娇。”
  他音量低又含糊,文登没听清楚:“金哥你说什么?”
  “我说改天再约饭吧,今天我还有点事要办。”打发走文登,阿金打算重拾间|谍的角色,等下再跟踪一番浦开济。
  和上次一样,浦开济在半个小时后出来,乘坐网约车离开灵德科技,前往超市。
  由于有过经验,阿金今天没跟进去,在车里偷偷等浦开济接下来的行踪。但他发现了平常接送温明楚上下班、偶尔跟在温明楚身后帮温明楚推轮椅的那个男人,不由上了心。
  眼瞧着浦开济前脚从超市里出来,那个男人后脚也跟出来,并在浦开济带着买好的食材坐上出租车后,继续尾随其后,阿金暗道不妙,赶忙给浦开济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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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发基地,温明楚听着电话那头的道歉。
  虽然徐羚和浦开济是同一伙人,但调查的重心原本一直放在徐羚身上,迟迟没有异常,才将矛头调整回来集中于浦开济。
  今天是第三个晚上,发现浦开济和阿金分开下班时,以为终于能有线索,结果依旧令人失望。
  温明楚未责怪,平和道:“你先回来吧,明天再继续。”
  结束通话,温明楚望向已经空无一人的长长的过道尽头的黑黢黢。
  须臾,他折返实验室,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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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金坐在浦开济对面和他一起吃着晚饭,第五次听到嗡嗡嗡声时,忍不住提醒:“浦哥,是不是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手机在浦开济脱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浦开济点头。
  “那不先接吗?好像很着急。”阿金关心。
  浦开济又摇头,没多解释。
  阿金不追问,只说:“明天我去警告温明楚,他这样是违法的,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们报警告他。”
  浦开济不置一词。
  阿金低头扒了会儿饭,耳朵里捕捉到浦开济的手机又嗡嗡嗡,他又出声:“浦哥,跟踪的人刚刚已经走了,你要不等吃完饭继续去忙郎警官拜托的事?”
  浦开济掀眼皮看他。
  阿金笑得心照不宣:“这不是怕温明楚耽误你的工作嘛。”
  饭后回到卧室,浦开济才查看手机。
  商津的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满满当当。
  其实在阿金告知被人跟踪时,浦开济已发消息通知她,他明天再过去,可商津回馈过来的就是不依不饶狂轰乱炸套餐。
  见她似乎终于愿意消停,浦开济一条条点开,全部浏览结束,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前半部分全在问他不去的原因、质疑他的信用、指责他薄情寡义,后半部分全在要求他给予补偿,补偿的内容无一不和黄色废料挂钩。
  放下手机,浦开济准备进浴室。
  商津千里眼似的掐准时机新进来一条消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发你的裸|照!发你的裸|照抚慰我受伤的稚嫩小心灵!否则我带着门捷列夫死给你看!你等着给我娘俩收尸吧!你这抛弃妻子的渣男!”
  浦开济捏捏眉骨,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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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阿金在浦开济的叮嘱下,捺下不悦,并没向温明楚讨说法。
  傍晚浦开济正常下班,在阿金的陪同下去超市重新买食材,先回了徐羚家,再独自前往紫竹小区。
  甫一进门,浓烈的气味萦绕鼻间,目之所及尽是血迹,远远的似乎还有裹满血迹的死掉的动物,商津就趴在一堆死掉的动物中间。
  仿佛验证了她昨晚最后一条短信里的内容。
  浦开济停在玄关没动,顷刻,神色平静地往里走,径直掠过商津,带着满袋的食材进去厨房。
  洗菜的水声传出来时,商津绷不住,诈尸般爬起来,大步流星:“你也太冷血了吧?我都死翘翘了你怎么竟然无动于衷?!”
  浦开济避开她凑近的身体,嗓音比表情更寡淡:“洗干净。”
  商津好像再去拿一包血浆塞嘴里当场给他表演吐血:“不要。这是为你准备的惊喜,要洗也该你洗。”
  浦开济拿刀切莴苣:“那你住着吧。”
  “哇噻,你在怼人诶!”商津既心梗又兴奋。
  浦开济专心将莴苣切成每一段等长。
  商津伸手至刀下:“你必须回答我,你怎么做到冷血无情的?”
  浦开济停下动作,拂开她的手,问:“血浆哪里买的?”
  商津恍然,却更惊奇:“不是吧?你的鼻子这么灵?还能分辨出人血和动物血的不同?”
  浦开济切完莴苣切胡萝卜:“不是动物血,只是色素。”
  商津听言气鼓鼓:“好呀!我要申请退款!客服骗我是猪血!”
  浦开济:“出去吧。”
  商津噘嘴:“你嫌弃我?”
  浦开济不语,似默认。
  商津抓住他的下巴,强行抬起他的头扭过来迫使他看清楚她现在的鬼样子:“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浦开济拂开她。
  商津趁机抱他一下,再迅速跑出去。
  肆意的咯咯笑传进来,似乎皮一下很开心。
  浦开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染上红色“血迹”的衣服,继续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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