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般热切地爱你——梵瑟
时间:2019-06-26 10:36:05

  心中那根准绳暂时被拿走的当下,一切不再遭到约束,随心而为的自由似乎异常美好。
  商津则攀着他的肩,往他的唇上啄了啄。
  浦开济沉静,没给她任何反应。
  商津又凑来,衔住他的唇,细细吮吸,舌尖轻轻朝里探。
  见浦开济依旧没有明显的抗拒之意,商津勾住他的脖颈,动作肆意起来。
  安静的房间里喘息渐重。
  商津曲折小腿跨坐在浦开济的腿上,短暂地找回呼吸,利索地脱掉自己的上衣。
  浦开济看着她,神情没太大波澜,仅胸口和她一样起伏着。
  商津挪着臀往前坐,贴近他。
  浦开济的眸子沉黑沉黑的。
  商津捉起他的两只过于安分的手,环到她的腰间。她曲折双手按在他的两只肩膀上,嘴唇重新碰上他。
  碰一下,离开。
  又咬一下,离开。
  再吸一下,离开。
  第四次触上时,她霎时被他反客为主。
  他的舌上宛若安了吸盘,卷得她整张嘴发麻,随着唇舌交缠的深入,他的手臂一再收缩,她几乎要拦腰被折成两段。
  濒临溺毙之际,商津才被放过。
  沁着薄汗,她轻轻摸浦开济的眉骨,茫然:“你喜欢我吗?”
  她眼里荡漾水光,潋滟勾人,表情却像个懵懂的小孩。
  然,不待他说话,她立刻堵住他:“不要回答我。”
 
 
第61章 
  低喘又起。
  慢慢地, 商津将嘴移到他的下巴,紧接着游走至他的喉结, 伸出舌尖舔舐。
  浦开济的反应比那次在灵德科技她挑|逗他时更加敏感。
  商津重新抓过他的两只手, 引导性地握到她的胸脯上。
  她看着他。
  他原本透彻的眼神变得幽暗。
  “济哥哥……”商津呓语一般轻唤他, 拧动自己的身体。
  浦开济的喉结滚动一下, 俯下头往她心口丘壑落下湿|濡。
  阀门打开,旖旎纵横,肆意蔓延。
  商津潮红着脸躺在他身下,被他的热烫一点点撑开, 眼角湿了一层。感受着他的力量,她久违地觉得自己是实心的, 整个人充盈地被填满, 满得近乎溢出来。禁不住低低嘤咛,似难受, 没多久光景,一声高过一声, 尽显欢|愉。
  汗水淋漓的浦开济捂住她的嘴,急促地深喘一口气:“你不要叫。”
  之前除了呼吸, 他没丁点儿话, 这才是他难得出的一句,比以往沉哑的嗓音倒丝毫未减玉珠般的清凉,好似当下他并未深埋进她的身体动作。包括他的表情,除去期间屈指可数的三次皱眉,变化不大。不过, 商津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平淡无澜以外的东西——
  欲念。
  切实而浓烈的欲念。
  悉数转化为与她身体亲密无间的交融。
  商津朦胧着眸子轻轻点头,两条腿抬高缠住他的腰。
  浦开济一瞬绷紧,松掉捂在她嘴上的手,继续。
  到底不是能自如控制得住的,商津没能兑现承诺,没等浦开济再有意见,她咬着唇自行捂住嘴。
  闷闷的呻|吟自她指缝间泄露出,零零碎碎又随着他的时轻时重而时高时低,飘散满室,完全适得其反,变成燃情剂。
  “……”
  一夜风雨。车子开在“梵瑟大魔头”高速路上。
  商津梦见自己是那风雨中飘摇在枝头无所依托的花,任凭狂风骤雨吹打,险些凋零,终归等来雨歇风停。
  睡了不知多久,察觉暖烘烘又厚实的人|肉抱枕倏尔消失,她本能地摸过去,要继续偎着,却一再落空,而不属于她闹出的窸窣动响不间断入耳。
  商津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挺翘的臀,可惜已经被套进裤子里。
  就着此时趴着的姿势,她仰头。
  浦开济正背对着她站在床边穿衣服。
  他尚赤果的背展示纵横的狰狞,夜里她一度将它们吻了个遍。其他细节逐渐清晰在脑海,他的无法自持尤为突显。商津嘲弄一勾唇,懒洋洋带笑:“干嘛就起来了呀?晨间不是很适合运动?你积攒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释放一次,肯定没餍足,我现在气缓得非常足,可以再陪你几局噢。”
  浦开济没有回应,捡起衣服套上身,彰显一贯的淡淡冷冷。
  商津伏出大半个身子,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娇娇嗲嗲:“你一直不让我出声儿,我都还没夸过你好棒棒。”
  浦开济拉回衣摆沉默不语往外走。
  商津委屈嚷嚷:“想不到你是拔diao无情的臭男人。”
  浦开济顿一下,只平平道:“你起来后再说。”
  随着门被他带上,卧室里剩她一个,商津躺回床,神情尽收敛,直挺挺盯着天花板。
  思绪有点乱,极尽放纵之后冷静下来陷入极尽烦躁,尤其记起自己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搭错了竟然无端端哭着和他讲那些有的没的,色令智昏吗?
  得偿所愿成功睡到大冰山的喜悦完全被挤兑到边角一隅。
  嗅着空气里情|欲的味道,商津抓了抓蓬松毛燥的头发,卷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暂时不去管浦开济。
  回笼觉睡得并不舒坦,没多久商津索性起来,拖着酸楚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套上衣服下楼找吃的,在楼梯间的窗户前隔着玻璃看到浦开济站在正门前的院子里打电话。
  他也明显洗漱过,商津琢磨着他应该是离开主卧后去了其他房间清理他自己。雨过天晴的阳光格外明媚,与他颀长的身形几乎溶在一起。
  商津忽然有点不想下去了。
  她在阶梯上驻足。
  耳朵里传入熟悉的问候:“早上好啊妹子。”
  商津闻声往楼梯下边看。
  阿金来了,迟到了一晚上,现在带着口罩似乎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因为商津看见他手里拿着几个迷你易拉罐。
  商津心念起,走完余下的阶梯,笑眯眯应:“早啊金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阿金悻悻摸了摸脖子。
  不久前浦开济又给他打电话,让他再送点材料。徐羚一早去了公司,没盯他,他便背着徐羚跑来。
  来了之后他看到浦开济一个人坐在外头吹冷风,样子看起来明显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不敢主动问浦开济昨晚找他做什么,浦开济倒也没问他为什么昨晚答应过来了却不见人,他交代他帮忙清理实验室,然后去打电话。
  商津踱步到阿金面前,指着他手里的东西佯装新奇:“咦?什么东西?金哥你大早上的喝碳酸饮料啊?”
  “不能乱碰。”阿金收回手,严肃脸,“实验室里的东西,一不小心会出大事。”
  商津蹙眉:“既然如此干嘛不用个骷髅头的外包装,你这样万一被别人当作饮料误喝了怎么办?”
  “就是故意迷惑人的。”
  “什么?”商津费解。
  “反正就是我们别随便乱碰。”阿金没打算解释。
  商津的那点好奇被他越勾越起来,故意拉出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好的,我知道了,我不长记性,在东南亚时金哥你就叮嘱过我不要问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我怎么给忘记了呢……我又不是你们信得过的人,万一不小心泄漏了你们的研究机密可怎么办才好……”
  阿金顿时脑壳疼。她和徐羚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喜欢用这招!
  如今清楚她的身份,他自然架不住她话里话外酸楚她被他们当外人,解释给她听:“这易拉罐里的东西和你讲清楚也没关系,就是会对神经起到一定控制作用的药剂。”
  “怎么控制呀?”商津兴致盎然,“难道电脑一样下达指令,能控制一个人要他去干嘛就去干嘛吗?”
  “没那么神。”阿金笑着道,“就是削弱人对自己情绪和情感的自控力,比如平常我们如果想哭或者想笑,在不恰当的场合会有意识地去压抑,超过个人承受能力的极限才会释放真实情绪。但如果吸入了这种药剂,极限会模糊,情绪和情感像丢掉了防护罩,变得容易外露,勾出人心底的真实欲|望。有的人还会以为自己喝醉酒。”
  讲到最后,阿金禁不住得意:“反正浦哥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商津怔怔然片刻,蓦地恼火:“什么狗屁天才?才华干嘛用在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阿金也愣一下,赶忙道:“你别误会,不是浦哥要做,他也从来不自己用,是其他用途,而且不是什么下三滥用处,所以一点也不乱七八糟。涉及浦哥的另外一部分工作,那个确实是机密,不能和你说。”
  商津一想到之所以对浦开济敞开心扉极有可能归咎于自己偷溜进实验室闯出的祸,纯属自作自受,就听不进阿金的解释,顶着张不高兴的脸,一言不发扭头上楼。
  阿金对着她背影关切:“欸你不吃饭吗?浦哥特地让我买的。”
  浦开济在外面和郎开涤通着电话,询问郎开涤能否推迟交东西的时间,并且告知郎开涤需要的“醉气”暂时没办法满足他预订的数目。
  转身间,无意间瞥见商津刚从阿金跟前走开的身影,岔一秒的神,他没听清楚郎开涤那边讲了什么,重新问一遍。
  结束通话,浦开济回去里头。
  阿金向浦开济汇报不小心失误的废瓶已经妥善处理。他纳闷浦开济怎么就失误废瓶了?关心问:“你昨晚找我是不是因为这个?”那不就说明当时出现了他无法亲自处理的状况……?
  浦开济没答,问:“她刚刚和你说什么?”
  阿金反应了一下,恍然他口中的“Ta”指的是商津,把交谈内容大致告知,说完见浦开济似乎在考虑什么,阿金心里顿时有点摸不准:“浦哥,我是不是多话了?”
  浦开济没回答,只道:“东西做完我就回去。”
  阿金点点头:“好的浦哥,我先走了,你记得先吃饭,冰箱里的食材我也帮你补了点。”
  浦开济走向厨房,看到商津的那一份也还没吃,不由往楼上看了看。
  商津回房间兀自闷了会儿,最后实在扛不住饿,重新下楼。
  楼下死一般静悄悄,连门捷列夫也毫无动静。
  商津蹲身到它跟前,确认它已经被阿金投喂过,心里失衡,气咻咻也去把餐桌上的饭给吃掉,眼珠子则不由自主往实验室方向瞟——浦开济的鞋子在玄关,他还没走,不难猜测,他多半被夜里的纵|欲耽误了工作进度。
  脑子里浮浮沉沉许多事,蓦然晃神,商津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发了呆,紧接着,一件事倏尔从边角拉到中心。放下吃到一半的碗筷,她上楼换了身衣服,照旧戴上帽子和口罩,拎上包再下来,走去玄关穿鞋准备出门。
  浦开济在这时从实验室里出来,冷不防看到她,顿住身形。
  商津亦顿住,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他四目相对。
  片刻各怀心思的微妙安静。
  浦开济上下打量一眼她的全副武装,率先开口:“去哪里?”
  商津眨眨眼,说:“买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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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这里没有避孕套,夜里他们做了三次, 每次他都真空上阵, 只最后一次他大概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有弄在里面。她当时也是被他的男色给迷昏头了, 现在自然该去买药,否则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浦开济站在那里安静了好几秒, 说:“我去。”
  商津闻言生出个主意:“一起。”
  浦开济不置可否。
  商津去开门:“那我自己去。”
  “等一下。”浦开济叫住她。
  商津转回身。
  浦开济又进了实验室, 不多时, 脱掉了白褂子和手套锁上门重新出来,走去拿外套穿上。
  小区里就有个诊所,倒是不用出去太远。
  商津低头看着落在前面地面上的两人并行的影子,认为很有必要提起兴致调侃两句。她这么个话多的人突然一言不发, 必然被他察觉她的不对劲。可, 她实在不知该讲什么。
  浦开济忽然往里拉她一把。
  是小区里其他住户的车子开进来,堪堪自旁侧驶过。
  商津几乎被他拢在身前。她仰脸看他, 深感真正拔diao无情的人可能是她自己,因为她竟毫无再就势抱住他揩他油的欲望。
  但她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伤风化地圈住他的腰,露在口罩外的那双眼睛眯得弯弯的:“呀, 睡过一觉之后的交情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既陪我出门, 又给我当护花使者。”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 她就被他打了脸——浦开济推开她了。
  唯一能抓到的细节是,他推开得没有很突兀或用力,而是非常冷静地两只手摁在她的两肩上, 拉出和她的间隙的同时,他自己也后退一步。
  于是便是两步的距离。
  确认她站稳,他拿开手,彻底断开和她的身体接触。
  商津见状蓦地生出一团火气,重新贴上他,笑里带着轻藐嘲讽:“干什么呀?睡都睡了还继续装冷淡装无欲无求?是谁在床上按着我食髓知味停不下来呀?你也不小心吸了你自己做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吧?我都听金哥说了那玩意儿的作用。要不是这样我还不清楚,原来不止我想睡你,你也很想睡我呀。我就说你是欲擒故纵嘛,外表冰山内心闷骚,现在你该承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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