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满满情不自禁地给林菲茹打电话,一接通,开口就说:“你知道吗,知道吗,我爸比要回来了!”
满满把事情跟林菲茹一说,林菲茹岿然叹道:“这下小禽兽要伤心死了。”她向满满发问:“小禽兽追了你三年,你就一点不动心?”
秦垣从满满进公司实习,就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直接追,然而,天妒英才,久攻不下。秦总喜欢满主管,这是全公司尽知的事情,而也正是因为秦垣在追满满,所以三个月前满满升上主管之位的时候,茶水间流言肆起。流言归流言,困扰不到满满。真正令她困扰的,无疑是秦垣。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但是对方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毫无放弃的迹象。
“我就一颗心,这边动动、那边动动,这还了得?还不一个心脏病就驾鹤西去了?”
“你这下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怜了小怪兽,‘一片痴心画不成’。”林菲茹想了想,说道:“诶,你说你爸比这次会不会是为了你回来的,不然怎么会出来管这档子事?当初走得这么决绝,还不是巴巴地跑回来了?”
“我也这么想,我能……”满满听到了同事的敲门声,于是匆匆挂了电话:“先这样,晚上你请我吃饭,我们再细说。亲一个,MU A,拜拜。”
林菲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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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满满在电梯里遇到了白起沫,她微笑着打招呼:“白主管。”
白起沫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嫣然笑道:“满主管今日容光焕发啊,看来最近过得很滋润,即便是发了个烧,依旧如此明媚动人。”
“白主管说笑了,要说明媚动人,谁能比得过白主管?”满满不轻不重地回应,她心情好,夸赞了一句:“白主管今天的妆容挺精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白起沫蓦地拉下一张脸,周围同事见她面色不悦都不敢出声。满满沉浸在自己的欢喜里,压根没有注意到电梯里气氛的变化。
电梯一层一层地下去,终于到了一楼,白起沫率先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得咚咚响。满满正不解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与她一前一后走出电梯的蒋霖佩服道:“满主管好厉害,一句话说得白主管毫无反驳之力。”
满满一头雾水,正要发问,蒋霖狡黠一笑:“满主管,我知道你刚才是替我出气。满主管最好了。”
“这……”满满讷讷道:“你想多了……”
“满主管,我们都知道的。”蒋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只是白主管一直看你不顺眼,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遭她进一步的讨厌。”
“你真的想多了……”说着就到了门口,满满与蒋霖道别后左转去地下停车场。这两天电梯出了故障,只能下到一楼,维修人员会在本周末过来维修。
满满走到自己的白色骐达旁边,从包里掏出车钥匙,还没打开车门,白起沫就走了过来。满满抬眼看了看她,道:“白主管,我无意冒犯。”
白起沫冷笑了一声,“满满,你有几分能耐你自个儿心里清楚。我知道你有强硬的后台撑着,所以才能一帆风顺,个个与你接触过的公司都对你大力褒扬。但是,我告诉你,女人在职场上打拼,就该靠自己。请你保持对我们这个行业应有的尊重!”
“白主管,”满满一字一句、严正肃穆地说,“我满满从来都是靠我自己。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
“好啊,那我非常期待。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白起沫妩媚一笑,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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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念念最近有了个新同桌——退学港大来三中复读考清华的学神胥景然。胥景然家世显赫,人也长得很高很帅,但不知为何非要抓着她给她补习。
于是,鹿念念找来作为发小的校霸杀马特撑腰。
三分钟后,校霸被揍倒在地。
“打,打扰了。”鹿念念扶起校霸准备开溜。
“站住。”身后的男生慢条斯理地穿好校服外套,嗓音清冷:“别忘了做完今天给你的数学卷子,明早检查。”
知乎提问:【如何评价清华特奖得主胥景然?】
鹿念念匿名表示谴责:【表面儒雅斯文,哪想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当晚,胥景然将她抵上浴室落地玻璃镜,幽幽道:“还搬回学校?”
鹿念念狂摇头,细声呜咽:“不搬不搬。”
*小剧场*
鹿念念抱住校霸的胳膊,“骁哥,带我上王者。”
胥景然拎起小姑娘按回椅子上,长臂撑住课桌,俯身附到她耳畔温柔吐息:“王者然爷带你上清华。”
*一心只想带女主考清华的吊炸天男主
*只想追星打游戏却被改造的废柴女主
*男主非常规好学生,有点坏有点野
第一章 再遇(二)
“别臭着一张脸了行吗,你爸比回来见到你这副德行指不定就不要你了。至于吗,你前天烧得那么厉害,今天我哪能许你吃五分的?不给你改成全熟的就不错了。”林菲茹喋喋数落满满,“你说你都多大个人了,洗个冷水澡还能把自己给洗成发烧。发了烧竟然还不打给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吗?!等陈路循回来,我非得好好在他面前告你的状不可。”
“我都没有说要rare,全熟的牛排能吃的?”满满不满地叉着牛排,说:“明天下午一起去做美容,我最近肤色不大好,要好好修饰修饰。”
“你这还叫肤色不好?一听说他下周回来,你看看你这容光焕发的。”
“待会儿不如去蒸桑拿吧,反正周励衡去香港出差了,你回家去也是独守空房。”满满睁大眼睛、楚楚地盯着林菲茹。
“他出差前我们吵了一架,他想要个孩子,我不想要。”林菲茹顿了顿,淡淡地说道:“生儿育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你要体谅他,你公公婆婆不是急着想抱孙子嘛!”满满笑道:“周励衡是怎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他对你这么好,帅气多金的优质男。一定是你故意拿话激他,让他下不了台。”
林菲茹讪讪地笑了笑。吃了一小口牛排后,林菲茹说:“桑拿还是明天去蒸罢,今晚我们去商场逛逛,给你挑几身衣服,我要把你搭配得令人过目难忘。后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迎接你亲爱的。我后天去你家给你煲汤喝。”
“亲爱的,你最体贴了。”满满笑容顿时灿烂。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人在她们这桌停了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垣。
秦垣皱眉:“满满,你不是跟我说你要在家休息吗?”
满满看着他,咧嘴干笑了两声。林菲茹看满满的表情已经明白了几分,微笑着和秦垣打招呼:“秦总,好巧,是带女朋友一起出来的吗?”
“周夫人,我带表妹出来的。”转而,他对满满说:“你的身体不是还没有好全吗?快点吃,吃完后后我送你回去。”
满满立即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去。”秦垣坚持道。
“秦总,你知道的,我家那边很难打到车的。你送我回去,我还得再把你送出来。”满满据理力争,“这一来一去,多麻烦啊。而且秦总你贵人事多,哪好麻烦你呢……”
“送你到家后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下来,你不用替我担心。”
谁要担心你了……满满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林菲茹,林菲茹正大光明地笑道:“满满,秦总说的不错,有秦总送你回去,我也能放心。”
满满咬牙切齿道:“林菲茹,你担心的话就不能亲自送我回去吗?!”
“满满,你怎么好意思麻烦我呢?”林菲茹呵呵笑着,然后在满满的怒目下一本正经地对秦垣说道:“秦总,我们家满满就麻烦你了。”
秦垣回的那句话竟然是:“应该的。”之后,秦垣直接跟满满说:“我看你也吃不下,这就走罢。”
车上,满满无言地坐在副驾驶座位。秦垣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这时候自然而然地没有寻求共同话题。满满掏出手机发短信:“你丫的,看我明天不揍死你!!”收件人当然是林菲茹。
秦垣倏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利索地拔出车钥匙,看了一眼一脸不解的满满:“我很快回来,你坐在这里不要下车。”
不待满满反应过来,秦垣已经下车离开。满满很想把他叫回来,但是他已经走远了。满满只好默默地自言自语:“你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的吗……”她坐在车里刷了一会儿微博,林菲茹回了短信:“你才丫的,你全家都丫的。小禽兽为人不错,会是个很好的归宿,你以往对他的抗拒都太过于果断了。在陈路循回来之前,你好好想想,你对小禽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还能有什么感觉啊……满满怔出神,片刻之后,秦垣就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上车后放到满满怀里,然后关上车门、发动引擎。满满拿好一看,原来是她最爱的那家餐厅的皮蛋瘦肉粥。
她此刻想着林菲茹的短信,只觉得心绪难宁,连带着连手里的纸袋子都变得灼人起来。难得她真的会对秦垣日久生情?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停车。”
秦垣疑惑地望了她一眼,继续开着车。满满心里烦躁,不由厉声道:“我让你停车!”
秦垣抿了抿嘴唇,安抚她:“不要闹,就快要到南山了。”
满满看着他安然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心想,我怎么会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喜欢他呀。如此想着,她渐渐平静下来。车窗外的风景一一掠过,安静祥和。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前行,最后在一幢白色别墅前停下。满满下了车,走到另一边,秦垣正好也下了车。满满说:“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停到车库去就可以了。今天麻烦秦总了,谢谢了。”
秦垣英挺地站着,手插进裤袋,含笑看着满满。满满见他没完没了的样子,于是伸出手:“秦总,我的车钥匙?”
秦垣双眸含笑,道:“你总不忍心看我靠双腿走下去罢?周末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果要出门就打我电话,我过来接你,义务司机。大后天早上我接你上班。”
“秦总,”满满无奈地说,“我都告诉您多少回了?我真的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
“你已经用这个莫须有的借口搪塞了我三年了。满满,下回找个好点的借口,有男朋友这条实在缺乏信服力。”秦垣笑道。
满满只好说:“秦总,不如到鄙舍喝杯薄茶?”
进了屋子,满满请秦垣坐了,然后进厨房泡了杯铁观音。满满回到客厅,把泡好的铁观音端到秦垣面前。秦垣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茶几上的黄玫瑰:“你还是第一次请我进来坐,看起来你的生活很有情调。”
“还不错吧?”满满言笑晏晏:“这个家是我男朋友留给我的,是我和我男朋友共同经营出了这样的一个温馨美好的家。”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一直都是单身?”秦垣的笑容柔和,“这幢别墅不是从一位戚姓女士名下转到你名下的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的性取向与我的不一样?”
满满敛起笑容,直视他的瞳孔,质问道:“你查我?”
“我只是想对你有个基础的了解。”秦垣道。他看满满走了开去,忙说:“你不要生气,我是向周夫人询问关你的事情的。我没有查过你。我不会这么做,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满满:搞神马嘛,为嘛还见不到爸比TAT
第一章 再遇(三)
满满周六没有出门。例假来了,痛得在床上直打滚。林菲茹过来给她煮红糖姜汤,看着她喝下,“听说以后生了孩子就不会再痛了。这两年你都只是小痛,这次怎么又这么厉害?等这次过去了,我陪你去医院好好查查。”
满满喝完红糖姜汤,趴在林菲茹大腿上嘤嘤嘤地撒娇。林菲茹扼腕惋惜道:“你要是以这副姿态重遇陈路循,他保管会主动跑上来紧抱住你,在深深的疼惜与自责中。”
“你英语语法学得真好。”满满坐正,喝过温暖的红糖姜汤后,痛经已经有了好转。
林菲茹向满满探问昨晚的情况,满满皱着一张瓜子脸,薄怒道:“他昨晚开走了我的车,还说周一早上过来接我去上班。”
林菲茹瞧着她的神色,拍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担心你爸比回来,误会你和小禽兽有点什么吗?要我说啊,你还不如就让你爸比以为你和小禽兽不清不楚的,这样才能看得出,他到底有没有在乎你。”
林菲茹言辞恳切,但是满满有自己的想法:“我可以确定他是在乎我的,至少五年前他是在乎我的。我和他的感情不需要第三人来做推动,这太可悲了。”
对于满满的偏执,林菲茹深有体会。陈路循去美国后,林菲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满满介绍不同行业的青年才俊,连她现在的丈夫周励衡本来也是她介绍给满满的。
那是大三的时候,林菲茹委托在B大的堂哥在同学会上留意,然后家境殷实、相貌堂堂、在感情上白纸一张的周励衡就被留意上了。周励衡与满满第一次约会后,二人果然联系频繁,但是那时的林菲茹怎么也想不到,周励衡看上的人不是满满,而是她林菲茹。后来周励衡略施小计,联合了满满,自然就把林菲茹拿下了。
言归正传,满满对这些青年才俊一概毫无兴趣,说到底,还不是她对陈路循感情太深了。现在陈路循要回来了,满满还不一头栽进去?林菲茹劝满满:“我不管你到底有多想他,但是你要记住,感情里不能是女方一味地主动。我知道你等了他五年,可是你已经等了他五年了,不能再主动贴上去,不然万一……”林菲茹顿了顿,没有把那个假设说出来,只问满满:“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