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大团团
时间:2019-06-27 10:34:06

  就是有的时候,后辈淘气起来,他也不知道帮她是好是坏?
  张春华以可怜巴巴地眼神注视他,看得典韦留在了原地,一脸纠结地正大光明偷听他们说话。
  张春华离开那屋后,见小桃就等在屋外,犹豫了一下。
  她又不能就这么站在这屋子外头,这不把她想要偷听的小心思暴露了么,于是她对小桃说道:“阿娘说与道长有事要谈,我们去附近走走吧。”
  道观之中清净肃穆,又有莲花池水,小桥回廊,可供她们在附近散散步。
  张春华不敢走得太远,怕典韦被她给拽出来。
  她在附近的回廊来回走着,低头百无聊赖地踢踢脚边的石头。
  这时,她耳朵颤了颤,听到边上的屋子里一阵呜呜呜的声音。
  “小姐,我们走吧,”小桃拉了拉张春华,小声说道:“这儿怪阴森的。”
  “道观之中何来邪祟?”张春华知道,道观门口那两符威慑巨大,外头的游魂见着都是下意识避开的。
  不是邪祟,害不了她,她便不会怕。
  张春华推动了一下面前这扇门,它从里头被锁住了,而当她推门时,里头的呜呜声更响了。
  “里面有人吗?”张春华询问了一声,那呜呜声还是不断似乎在急切地呼唤,张春华对小桃说道:“小桃,你去叫道观的人来。”
  只听“啪——”地一声,张春华惊讶地转过头,却见小桃被人一棒子敲昏在地,而那人一手举着棒子,一手将张春华给拎了起来。
  “开门,”那领着张春华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他扔了棒子,一把捂住了她要惊呼出声的嘴,抬脚蛮狠地踹了踹门。
  “老大,”那屋窸窸窣窣了一阵,门栓被拿下,那门打开,出现了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人,他探头探脑地左右看了看,视线瞥过头上破个大洞倒在地上的女人,忙将男人迎了进来。
  “老大,刚才就是这女娃在门外说话?外头那女人死了没有?我们的计划……”那穿着道士服的人贼溜溜地小声说道。
  “屁话少说,去拿绳子来,咱们今天就得把人运出去!”张春华在男人的手里疯狂地挣扎着,他不再捂着她的嘴,两只手一起用力拧着她的手,口中骂骂咧咧地:“妈得,这臭小鬼力气真大。”
  张春华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别看她如今只有八岁,力气几乎与张汪这一成年人等同,可到底张汪只是一介文人,而男人却是做熟了刀尖舔血的生记。
  眼看就要按不住他,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眼瞎了吗?还不快给老子来搭把手!”
  那道士忙上前来帮他按住小女孩,张春华趁机大叫:“你们这些贼人杀了小桃?!救命啊!——救……”
  两个成年男子合力将她给堵住嘴绑了起来,她奋力挣扎未果,看向同样被绑的孩子,满面通红的男孩子嘴里被塞着粗布,那呜呜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他眼角挂着泪珠,气愤又着急地盯着他们,不断地在榻上扭动,可是他被粗绳给绑了,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松开。
  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按住张春华,一个捂着她嘴,一个抓住她手,男人被她乱蹬的小腿踢中的腹部,闷哼一声,恼怒地扬起了手。
  “哎哎哎,老大手下留人!”那道士叫唤道,他死拉着小女孩对男人说道:“这小鬼很值钱的,您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
  “值钱?”男人脸色变换,他咬咬牙,捞起绳子便捆像张春华的手,嘴里骂骂咧咧道:“再值钱,有司马家的幼子值钱吗?”
  “难说!”道士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如今这世道,能给道观捐香油钱的贵人不多了,每一个都是家财万贯的主儿。”
  “贫你的,完成任务先,”男人暗骂一声,踢踢那道士:“赶紧的,把他两从密道运走,外头有接应的人,再耽误下去可要被那于老头发现了。”
  提起于老头,那道士眼里滑过一抹憎恨,他点点头,去将屋内的床给翻开,露出了里面幽深的地道。
  张春华心头扑通跳着,她冷冷盯着那两贼人,背在身后的手心,勾玉的印记忽明忽暗。
  他们一人拎起来一个孩子就往密道之下跳去,边赶路边说着:“干完了这一票,够咱们吃喝不愁好几年的。”
  “快闭上你那嘴巴,老老实实做你的事!”男人叱责了他一声:“待进入青红山,让人给司马家那边递消息。”
  被他拎着的男孩瞪大了眼睛,眼眶中泪水滑落,呜呜呜地叫着。
  “闭嘴,不想死给老子老实点!”男人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对道士催促道:“快些。”
  道士力气比男人要小一些,他嘀咕了一声,也改拎为抗,急步跟上了男人的速度。
  张春华安安静静的由那道士扛着没有动,像是知道自己逃不掉,认命了似的。她被道士抗着,脑袋垂在他后背,张春华诡异地侧过头,目光定格在空中,眼睛一眨一眨。
  帮手来了!
  “怎得就这么一会儿你就让人给绑了?”典韦飘到张春华身边,他皱着眉头,试探性的伸出手去,结果穿过了那道士的身体。
  典韦挑挑眉,他又伸出手去抓张春华嘴里的布,那布被他拿在了手里,甩到一边。
  张春华双眸一亮,希翼地望着他。
  “这就有点难办了,他们两个活人我接触不了,”典韦有些烦恼地说道。
  张春华无声地说道:绳子。
  她知道,典韦可以接触到她,包括她身上的绳子!
  果然,典韦听后忙穿过了那道士抗她的身体,为她解开束缚的绳子。
  张春华得以松绑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莽足了一股狠劲儿,伸出手一把抓住那道士的腰,两腿攀上道士的脖子狠狠掐住往下拉去!
  她这么咬牙切齿地一用力,那道士惨叫一声,被她拽着两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张春华还好一些,有个人肉垫子在下面,就是膝盖磕到地上剧痛。
  而那道士则惨的多,他是不受控制腹部着地的,惨叫过后当即闷哼一声,脖子与腰被用力往后扯着,下巴猛地磕到地上,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男人听到声音,不悦地转过头来,却见那女娃挣扎着从道士身上爬了起来,原先绑住她的绳子,不知几时松的,已经被丢到了一边。
  “这蠢货,”男人暴躁地大骂一声,将小男孩往边上一丢,疼得他眼泪都汹涌而出了,他活动了一下拳头,向张春华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第7章 附我身上
  这男人与道士不同,是真正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一身狠戾血气,显然是杀过人的。
  典韦急道:“春华快逃,出了这通道,去唤人来救你,你敌不过他的!”
  张春华握了握拳头,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男孩,脸色苍白。
  “你与他素不相识,怎能因他人而不顾自己安危?”典韦以为她在犹豫是否要救人,他脸色冷了冷,神色清明地说道:“你也莫要觉得典叔叔冷酷无情,可你如今只是一介弱小的幼女,实力不济,自身难保之下,如何去考虑他人死活?你若在此出了意外,可有想过你娘会怎样?”
  怜悯弱小,救助他人,是强者才有资格去干的事,典韦生前是强者,因此能搭把手的时候绝不会弃百姓于不顾,可张春华不是!
  弱者没有自知之明,到最后只会死于非命,这是乱世生存的基本原则,若是小姑娘连这道理都不明白,那么还不如养在深闺之中不要出去的好!
  “不,典叔叔,我逃不掉的,”张春华咬了咬下唇,她冷静的说道:“我现在动不了。”
  她感受到膝盖的剧痛,额头上的冷汗哗哗地往下流淌,这种几乎要让她立刻跪在地上的那种痛楚她从未体会过,痛入骨髓!
  她知道自己跑不远就会被追到,既然如此,不若放手一搏!
  “典叔叔,帮我,”张春华在道士身体之后,面临慢慢靠近的男人,她冷眼看着对方宛如看待猎物的目光,缓缓后退。
  “我怎么帮你?那人是活人,我接触不了!”典韦有些着急了。
  “附在我身上。”张春华咬咬唇,神色坚毅地对他说道:“请你附在我身上,替我出战,我是纯阴之体,是鬼魂最好的附身容器!”说着,她取出于吉之前交给她的阳符扔到一边。
  “什么?!”
  “快,情况不等人,其余的事之后再说,我不会打架,但是我有成年人的力气!”张春华焦急地额头冒汗。
  “臭小鬼,老子看你还逃到哪里去!”男人踹开倒在地上不动的道士身体,恶狠狠地说道,向张春华抓了过来。
  这女娃娃似乎是吓傻了,站在原地不动了,男人的脸上已经挂上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突然!他的手腕被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给拿住了,男人动了动,挣脱不开,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却见那女娃娃目光森冷地盯着他,宛如地狱来的恶鬼,她身上的气势不断在攀升,散发出来的杀气比男人曾经见过的黄巾军首领还要恐怖。
  那女娃娃一把拉过男人的手,在他防不胜防往前冲的时候,抡起她那小粉拳就往他脸上砸去。
  第一击,男人防不胜防被她打到了脸,嗷一声叫了出来,鼻梁骨发出了“咯哒——”一声巨响。
  第二击,丰富的杀人经验令男人反应过来,抬手去挡住她的攻势。
  典韦只觉得附身之后手脚哪儿都不协调,拳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暗暗皱眉,知道不能用蛮力去厮杀,索性大大小小的战役他参加不少,于搏斗一途也是所有历练,男人这点身手在他眼里还不够看。
  典韦虚晃一招,凭借此时身体的轻盈与柔韧度,手脚都用上,将那男人打得节节败退。
  倒在地上的男孩已经忘记了哭泣,他瞪着红红的兔子眼,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小女郎痛揍恶人。
  那小女郎身手好生了得,看准时机去攻那恶人的下盘,恶人一时不稳被她带倒在地,而他一旦倒在了地上,就再也别想起来了,被那女郎抡起小拳头就砸胸口,收拾地倒在地上嗷嗷叫唤。
  典韦喘着粗气,心里猜测这身体的极限该是快到了,他环顾一圈,看见地上那绳子,为了争取到拿绳子的时间,他猛地往那恶人垮下踹去。
  男孩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啊——”那恶人惨叫一声,痛苦地卷成了一团。
  典韦快速跑去一抓那绳子,将那恶人连捆带绑地用绳子缠严实了。
  而后,他来到那呆呆望着他们这边的小男孩面前,蹲下身为他拿走粗布,解开那绳子。
  “快走,那道士没死,说不定几时就要醒来了,”典韦拉了一把发愣的男孩,往那密道的入口处跑去。
  左脚疼痛的感觉钻心入骨,对这位老将来说却还是能忍耐的,他坚持着来到那密道入口之处,听见上头有人成群结队地在搜寻,典韦手上用力一推,将头顶的床铺给往上推走。
  “床下有暗道!”有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忙对那些搜寻的侍卫们说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男孩表情瞬间变得很激动,他口中呼唤着:“二哥!”
  男孩边喊着,边奋力往外爬去,经历过此番磨难,他身上磕碰不少,像只脏掉的小花猫。
  被他称呼为二哥的俊秀少年惊讶地转过身来,他一把拉住了男孩,上下检查他可有受伤,而后严厉地训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出门在外还如此贪玩,是想让我与母亲急死吗?”
  “不是的,二哥,我是被贼人绑走的!”男孩忙辩解道:“他们想拿我威胁父亲索要钱粮!若非有女郎相救,我可就回不来了。”
  提到女郎,男孩回头看去,却见床铺那边空无一人,他心下一紧,忙往床铺边跑去,却见之前还为他打开床铺的小女郎双目紧闭倒在密道下方,没了意识。
  男孩慌了神,对少年叫唤道:“不好了二哥,女郎昏过去了!”
  少年听后,忙到床边查看,见到那小女郎昏倒在地的苍白面容,他暗道一声不好:“是张大人家的女郎!”
  “你们快去个人告诉张夫人,他们家的女郎也找到了,”少年吩咐过后,亲自下到密道之中,将那女郎抱起递给上方的侍卫,视线略过女郎的身上,他的观察细致入微,很快就发现了她腿上有伤,于是对侍卫提醒到:“小心她的左腿。”
  那侍卫应下了,动作之间尽量避开了她的左腿。
  男孩紧张地凑上前来,去看那昏过去的女郎,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他难以置信,这样看上去柔软细腻的女郎竟能独自打败两个成年男人。
  “刚才还好好的,她怎么昏过去了?”男孩听女郎呼吸轻柔细微,担忧地说道。
  “去请大夫,”少年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他接过侍卫手中的小女郎,命人将隔壁收拾出来,将那轻飘飘的小女郎放入床上,盖好被子。
  他安排好事宜,将男孩拉过来,低声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之前说是贼人绑走了你?如今道观之中可是因你两失踪闹翻了天。”
  若非侍卫在门口发现了被敲昏的小桃,他们还不会来到这间屋子里来搜寻,更没有想到这床底下还有密道。
  “对了贼人!贼人还在下面绑着呢!”男孩一拍脑袋,对少年叫唤道:“二哥,快带人下去把贼人抓起来审问,我听他们的说词,像是有人指使的!”
  男孩的话令那少年目光一凌,他拍拍男孩的肩膀,叫来了三个侍卫,那三个侍卫腰间都有武器佩戴,身手也是极好的。
  “你们三个,顺着密道进去查看一番,”少年沉稳地处事风范与家主非常相似,那三名侍卫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慎重的态度,对他非常顺服听从。
  “下去后万事小心,”少年提醒了一番,他低头对男孩说道:“幼达,如今密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一共有两个贼人,其中一个是这道观的道士,”男孩历经波折,本是心绪不宁的时候,与兄长汇合后心中安定不少,由少年的话语牵引说出了不少话。
  “另一个呢?有何特殊之处?”少年接着问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