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大团团
时间:2019-06-27 10:34:06

  “夏侯将军这次倒是不一定会去,”郭嘉说道:“你怎么问题这么多,还不快将孙子兵法给背熟了。”
  “我们都这么熟悉了,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啊!”
  郭嘉瞥了她一眼,挑挑眉,就不告诉她。
  “你等主公调令就是了。”
  总之就是紧闭着嘴不多说,任你急得抓耳挠腮也不说。
  这时陈宫飘来对张春华报喜讯,他乐呵呵地说道:“将军,戏大人说,他愿意在断气后来找您签鬼将契约了。”
  张春华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惊讶极了。
  陈宫感慨道:“戏志才之才策谋略,乃当世之奇士。若有他相助,可抵千军万马!”
  这么厉害的吗?厉害成这样的大人物,怎会提出要与她签鬼将契约?
  郭嘉见她发呆出神,摇着扇子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春华小声说道:“这么久了,我来寻先生,至今没见您回过一次自己府中,先生与戏大人关系真好啊!”
  郭嘉声音低沉磁性,他缓缓道:“志才与我是知己好友,他懂我,我也懂他,在颍川时还是文若介绍我俩认识的,我们共谈天下局势,经史子集,自此一见如故。”
  “先生与戏先生谁更厉害些?”张春华好奇问道:“主公称先生为奇佐,人们常说戏先生也是奇士。”
  郭嘉叹道:“志才才智谋略,在我之上,只可惜天忌英才,慧极必伤。”
  郭嘉心情沉重,不再多说,张春华更好奇了,只是她到底与戏志才没什么关系,不可贸然接近他鬼魂被束缚的那间屋子。
  “将军不用着急”,陈宫说道:“戏先生说了,等他断气了就来找你。”
  陈宫抚摸胡须,高兴地舌头都闪了。
  这挖到了戏志才的成就感,就像是完成了两国邦交,又像是天降横财,足够陈宫乐上许久。
  陈宫暗道:如此将军身边再也不是只有我一个文臣鬼将了。
  多了个人来一起操心将军的问题,真好!
  陈宫飘去与戏忠说道:“我们将军府中特地设了个祠堂用来给我们供奉,等戏大人死了,立个牌位,也能接受到美酒佳肴了。”
  戏忠鬼魂品尝到曹操送给张春华的佳酿,陶醉地眯起了眼,他暗暗告戒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件事,得把牌位给将军张华,这样他以后才有酒喝。
  “我若是回到身体能记着事情,一定让人将我的骨灰连着牌位一起给张华送去,”戏忠感慨道,在心里头不断惦记着这件事,重复给自己暗示,这件事情超级重要啊!关系到他日后鬼生的幸福程度。
  不久以后,司马朗向曹操举荐了司马懿,就连说辞都已经准备恰当了。
  “主公,我二弟司马懿少年人心性,此前一心为知己做事,而今张华将军已经官至卫将军,帐下又有贾诩大人帮助,是不了乱子的。我曾私下劝说他,让他应下主公的征辟,结果少年人意气用事。将好兄弟看得比官职还重要。”
  曹操并不在意司马懿装病的事,他听罢哈哈大笑:“这两年轻人怪有意思的,我既然此前已经成全了张华给她留个智囊,自然不会在意他想扣下司马懿为他做事了。”
  司马朗对曹操说道:“并非是属下对张华将军有偏见,而是属下这二弟天生就是固国/安/邦的人才,跟在张华将军身旁做从属,只是处理一些军务文书实在是浪费了他的才华。主公如今求贤若渴,关中又百废待兴,正是需要像这样的人才啊!毕竟要论农桑发展,吏民管理,仲达颇有心得。主公若不信,可召集仲达来考校一二,一问就知属下有没有夸大其词。”
  曹操见司马朗信誓旦旦,不由心动了。他命人将司马懿宣入书房中倾谈良久,从天文地理到诗词歌舞,从战事征伐到世事人情,司马懿对答自如,没有不会的。
  谈性正浓时,曹操叹道:“时下因我位高权重,常常招致朝野谤议,想当初我被举孝廉时尚且年轻,没什么名声。有那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做对比,人们常将我视作平庸愚昧之辈。此后我担任济南相,一直努力革新,除残去秽,却得罪了士族豪强和陛下身边的侍从近臣。我为避免灾祸连及家人,于是称病辞官回乡。本想避居僻远之所。断绝往来宾客。待天下清平再出来建功立业,不曾想世事变迁,战祸纷繁,为自保,我领兵打仗,出生入死。为一腔抱负,我结交了志同道合的知己,共同为这汉家天下征战南北,平定叛乱。我一心匡复汉室,想做那为这世道带来太平之人,却总有人怀疑我狼子野心,要将陛下取而代之。”
  司马懿听了感慨说道:“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矣。主公一心为汉,是效仿周文王之义气,可堪至高无上的品德了。”
  曹操听后,欣然说道:“仲达之言正合我意,我多年来所思所想所追寻的正是周文王之义啊!”
  曹操十分欣赏司马懿的进退有度,这位年轻人才思敏捷,有他当年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影子,他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当下便将司马懿征辟入司空府中任职。
  司马懿对曹操恭敬说道:“卫将军张华真心待我,我却因为想要一展抱负而离开了他,对于他的厚爱,我终究是愧对于他,不知该如何对他开口。”
  曹操听后,笑道:“无妨,张华那边孤会给予她补偿的。”
  曹操暗想:司马懿之能留在张华身边做个从属确实是屈才了,关中百废待兴,正缺人用呢!至于对张华,曹操虽然在司马懿面前信誓旦旦,却并不打算多给什么交代,毕竟他才是主公,而张华是他的下属,他破格提拔下属的下属这有什么不对吗?
  曹操不确定地想着,他稍稍有点心虚,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夜里曹操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张华指着他鼻子臭骂道:“你这老色鬼,害死了我儿子子修还不算,如今竟还与我争夺仲达。”
  曹操稀里糊涂地反驳道:“子修怎么成你儿子了?”他再仔细看,不知几时起,张华的脸竟是成了丁夫人的脸,他的夫人秀眉倒竖,两眼喷火,将曹操骂得狗血淋头。
  曹操百口莫辩,委屈巴巴,惊魂未定地醒来。
  他冷静了一会儿,推开窗望了望外头明亮的月色,心中一片惆怅,对丁夫人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夫人,又不敢去看她,怕她冷若冰霜的脸,怕他拒他于千里之外。
  “罢了,还是想法子给张华先补偿吧!”
  曹操轻叹一声,喃喃说道,关上窗户又去睡了。
  次日,正巧遇上曹丕来找曹操,他对曹操说道:“父亲,我自幼广学博览,在您的严厉督导之下成长,如今已通读史论,学透五经四部,诸子百家之言。我六岁时,您亲自教会了我射箭,我八岁时,兄长教会了我骑马,自我十岁以后就随您与兄长征战南北、锻炼见识。而今我又随张华、乐进等将领练武,锻炼自身体魄。我已经十五岁了,到了能够帮您分担烦恼的年纪。丕恳请父亲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出去历练一番,向父亲证明我的能力。”
  曹操惊讶对曹丕说道:“子桓还未成家,怎么先想着要立业了?”
  曹丕说道:“大丈夫不该拘泥于儿女情长,兄长去的早,父亲身边没有能够帮您分担的儿子。您一个人过得辛苦,我只愿能早些长大,为父亲排忧解难。”
  曹操沉默了片刻,他非常欣慰曹丕的成长,对他和颜悦色说道:“你若去外头历练,机遇与风险并存,你现在又是我如今的嫡子,何须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曹丕肃容道:“父亲十多年来征南闯北,创下赫赫基业,虎父无犬子,丕也不会惧怕即将面临的挑战。”
  曹操笑道:“我听说你与张华学了几手功夫?”
  曹丕脑海中想到那柔到极致的柔拳,还有张华半点不痛苦的劈叉,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无奈说道:“丕只学了些皮毛,都是些锻体之法罢了。”
  “也好,你多与张华好好学学。”曹操面不改色说道:“此次北伐,你就跟着张华去吧!”
  曹丕面露惊喜之色,他知道父亲这是答应了。
  曹操则心想,我刚把司马懿征辟来了,张华身边脑子不够用,那就拿子桓补偿他吧!子桓的脑子也好使,还能好好锻炼他们,可谓是一举两得。
  曹丕喜悦于曹操答应让他去北伐历练,却不知自己是被这坑儿子的爹,将他当作补偿礼物丢给了张华。
  司马懿也没想到,自己深思熟虑、下定决心去跨出的一大步,反倒把他心腹大患的劲敌给挤到了张春华身边!
 
 
第59章 甄氏美人
  司马懿提了一嘴,将利益最大化, 得曹操允诺说会补偿张春华后, 仍然是心中不安, 最后一天去北营地点卯时, 他还是去见了张春华, 来到她营长内,想多看看她, 与她道别。
  “子修哥哥, 主公怎么将子桓给送来我这儿了呢?北伐不是儿戏,子桓又手无缚鸡之力多,我打起仗来可不顾上保护他。”
  司马懿听到张春华小声又清脆的抱怨声,虽是抱怨, 话语间带着小女儿的娇嗔,倒像是在撒娇似的, 这是唯有对依恋之人才会有的态度。
  他撩帘子的动作稍稍一顿, 张春华却已经注意到营帐被撩开的一角。
  张春华扬声冷冷问道:“是谁?”
  司马懿心里头那醋缸顷刻间就打翻了,酸地牙根发痒。
  子修哥哥又是谁?对别人那么亲切,怎么独独待他冷漠疏离?
  司马懿气呼呼,撩开帘子走入其中,他打量四周,发现这卫将军营帐中并无他人,而张春华则一手拿着笔,在桌案上写着些什么,莫非她是在自言自语地写信?
  司马懿心中疑惑, 对张春华回答道:“秋实,是我。”
  张春华将毛笔搁在一旁,她正经危坐,面不改色地说道:“原来是仲达,吓了我一跳。”
  司马懿目光犀利,自然看出了张春华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他不去戳穿她,只将“子修哥哥”这个重点人物在心里头标上记号,又是一大劲敌!
  司马懿知道自己不能问她子修是谁,一旦问了,可不就证明他刚才听见了秋实的自言自语?
  他习惯了隐忍蛰伏,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在确认秋实对他动心之前,绝不擅自插手秋实的私人生活,即便是心里头独占欲作祟让他嫉妒的发狂,也绝不会在表面上表现出来,那样会惹来秋实厌烦,得不偿失。
  司马懿心机城府极深,这个时候仍能表面温和地说道:“我来找秋实,是因为这是我最后一天在北营任职,明日起我就要去司空府做事了。”
  他将曹操征辟他去司空府做事的经过与张春华说起,并对张春华坦言说道:“这一次去司空府做事,是我想要谋求更高官职,施展自己的才华,虽不能再做秋实的下属,却能做你的同僚。只是不知秋实是否会生我气,误会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呢?”
  张春华一听司马懿竟跳槽了,心头一颤,暗道:这下好了,养熟的脑子跑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事,公台不是说等戏先生断气就来找她吗?她马上要有个更厉害的超级大脑子了,仲达聪明的小脑袋,就让他自己飞走去施展才华吧!
  张春华“用过就丢”,“喜新厌旧”,“拔□□无情”,想通以后笑着说道:“那样也挺好啊,仲达在不在我手下任职,都不会影响我们的交情。”
  司马懿听她释然笑容,全无想象中生气的模样,不仅没有松了口气,反而自己气着了自己。
  秋实不在乎我......
  意识到这一点,司马懿委屈地连饭都吃不下了,这一刻,他多想直接向秋实表白,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可是他不敢,他怕到时候连知己都做不成,更怕秋实一口拒绝他,说她只喜欢“孔武有力的威猛男子”。
  司马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以那些喜爱他的贵女们反应来看,他自认还是个俊美少年。
  但是对比张春华对未来郎君的要求,司马懿打量自己纤细修长的腰身,穿着文士服稍显单薄的身材,郁闷了,自闭了。他有意向多吃点,练地壮一些,只可惜怎么吃都不长肉,还将自己给吃撑了,大半夜睡不着只能靠散步消食。
  张春华好奇问道:“那仲达日后就要去司空府做事了吗?”
  “即日起,我就会到司空大人身边,替他处理文书工作,”司马懿说道:“此次不能与秋实共去北伐,懿实在遗憾。”
  “没事,跟随司空大人留在许昌,仲达亦能施展自己的报复,”张春华笑道:“先生说北伐是必赢的战事,再不济还有甲鱼和子桓在,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听到那句“甲鱼”,司马懿猜到是给贾诩起的绰号,暗暗好笑,再一听子桓,那就不对劲了。
  “二公子也会随军北伐?”司马懿来了精神。
  “是啊,主公文书都下了,现在开始子桓变成我的下属了,”张春华烦恼道:“你说这次主将会是谁呢?”
  “几位大将军中,最有可能的是夏侯渊,”司马懿说道:“夏侯惇将军有军务在身,曹仁将军需要镇守大后方,最后可能的是夏侯渊吧?却也说不准,一切看曹公想法。”
  张春华对司马懿说道:“子桓是主公嫡子,又跑我手下来做事,我得好好护着他,这样我就不能一心出战了。”
  我得好好护着他。
  这话实在太刺耳了!
  司马懿担忧劝道:“秋实现在是大军主将了,应当保护好自己的安危才是,一人难以抵挡千军万马,昔日有典君血战宛城,而今又有孙伯符不慎被小人物重伤而亡,可见一人之力并不能左右局势,便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战将吕奉先,也难以保证上了战场不会受伤。还请秋实爱惜自己,莫要将自己安危视作儿戏。便是必胜之局,也当保持警惕,莫要让魑魅魍魉有可乘之机。”
  “多谢仲达的关心,我记住了,”张春华点头应下,至于有没有听进去,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好死不死,司马懿举例子的这些当时鬼就飘在这许昌城中,吕布教导张春华时喜欢追忆往昔自己的辉煌,更是拍胸脯自傲说过:“我少年起征战沙场,自成年后再也没有受过伤,最惨的一次也不过是被那刘、关、张三人围杀,将我喜爱的盔甲砍得破破烂烂,只要春华你练好了我这一手方天画戟的马上功夫,战场之上可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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