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欺负我——川澜
时间:2019-06-28 08:39:02

  顾承炎目光冷锐地扫了薛义一眼:“教练,他入队以后水平一直这样?”
  “差不多,今天是平均成绩,怎么?”
  顾承炎冷笑:“以后再说,我走了,你们练。”
  他往外走两步,就见小媳妇儿乖乖站那等着,亭亭玉立,惹得人毫无招架之力。
  顾承炎弯下身,张开双臂:“小可爱——”
  小可爱“啊”了一声,也张着小手飞扑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整个训练场死寂三秒,继而炸起此起彼伏的强烈抗议。
  “靠靠靠!水平碾压就得了!还现场虐单身狗?!顾小炎儿你要不要脸——”
  “想让我们死是吧?!心可真黑!”
  “快走快走!别留这儿扎眼睛!”
  “妈的疯了!老子要找对象!”
  顾承炎揽着媳妇儿眉梢扬起:“滚蛋!我又没逼着你们看。”
  -
  秦幼音寸步不离陪着顾承炎去做检查,看到结果才安下心,他腿骨的强忍度在稳步提升,这样一场短时且有所克制的比赛,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影响。
  但酸疼感还是有的,密密麻麻虫噬一样。
  秦幼音能体会他的所有感觉,即使他扛着不吭声也瞒不过。
  顾承炎慢条斯理放下裤腿,笑着说:“宝宝,咱们去看电影逛街吧。”
  “看什么电影,逛什么街,跟我回酒店休息,”秦幼音板着小脸儿,“不许乱跑了,我得给你敷药!”
  顾承炎拿媳妇儿没办法,言听计从跟着她走。
  夜色低沉,窗外街道流光,车水马龙。
  秦幼音对繁华夜景毫无兴趣,一门心思把药包固定在小炎哥腿上,太过专注,浑然不知自己姿势有异,正背对着他,翘着小屁|股卖力忙碌。
  房间里很暖,温馨舒适,她早换了家居裙,肉粉色的一团蜷在那,不动就已是极致诱惑。
  顾承炎靠在床头,一眨不眨看她,喉结滚动。
  “宝宝,好了么。”
  “好啦,敷半个小时才可以拆掉,不能乱动。”
  秦幼音舒口气,乖乖爬起来,扭过身子对上他灼灼的眼瞳。
  顾承炎抬手:“来。”
  他今天的上衣很薄,领口也大,利落锁骨的线条明晃晃露出,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蓬勃肌理的轮廓。
  秦幼音耳根莫名泛热,听话地挨过去,搭上他的腰,挣扎了片刻,还是讲出来:“那个薛义……”
  顾承炎抱紧她,主动说:“他绝对有问题,体能和爆发力不正常,像是激出来的。”
  秦幼音激动地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包严实的小袋子:“哥你看!”
  “什么东西?”
  秦幼音眼中泛光:“就是它!是它激出来的!我能百分之九十确定,只要我回医大找教授做个成分的精密检测——”
  不等她说完,顾承炎脸色彻底变了,一把按住她:“怎么弄来的?!你受伤没有!受惊吓没有!”
  秦幼音赧然摇头,把过程简单讲了一遍,注视他说:“哥,别担心,这个就是证据,只要对你好的,对你有用的事,我都能做到——”
  对他好的,不管有没有危险,她也能从柔软乖怯的小姑娘,变成无所畏惧的勇士。
  仅仅为了他。
  顾承炎怔怔望着她,许久说不出话来,胸腔里烧得甜涩发疼。
  “哥?”
  顾承炎半点也扛不住,倾身覆上她,搂过她的头深深亲吻,哑声说:“不要听哥了,今天在淋浴间,你叫我什么?”
  秦幼音细细地喘,不好意思说。
  他吮着她要求:“乖,叫一声。”
  秦幼音被逼出无措的小奶音:“……老……老公。”
  顾承炎的理智冷静让她完全炸碎,灼烫手指无法自控地掀开她衣摆,激出她轻弱的叫声。
  室温像是陡然间升高,热得人无处躲藏。
  顾承炎干渴得不停吞咽,手上肆无忌惮享有属于他的姑娘。
  秦幼音再次感觉到那个庞然的所在正蓄势待发,她呼吸发抖,烫得无能为力。
  顾承炎掐着她,嗓音嘶暗断续:“宝宝,帮帮我行么。”
  秦幼音脑中一片混沌,胡乱点头,乖顺依偎在他臂弯里:“行,行的……”
  她的手立刻被抓住,五指都被他急切又温柔地一一抚过。
  下一刻,她的指尖蓦地一颤,触摸到了陌生而炙烤的烙铁。
  秦幼音眼前嗡的发白,手几乎融成开水。
  “哥,哥……”
  顾承炎吐息粗重至极,引导她把手覆盖握住,他继而覆盖上她的小手,一起包裹。
  秦幼音心要蹦出喉咙口,也不知怎么就沁出泪花来,颤巍巍嗫嚅:“哥,这个真的……太,太大了啊……”
  她仰起脸,泪眼婆娑看他:“我,我真能装得下吗?”
 
 
第68章 欺负68下
  秦幼音是真心实意问的, 她触到哪,想到哪, 诚实地就说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么可怜的问题,居然点爆了某人最后一丝分寸, 他吃力咬出一句“能,以后再装, 今天先摸摸”, 接着往后, 她的手便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变成了那怒张巨物的唯一救赎。
  她必须去宠爱它。
  她也心甘情愿宠爱它。
  秦幼音这一晚上过得如梦似幻,晕乎乎踩到云彩里就出不来了。
  她忘记了怎么睡着的, 醒过来的时候, 天光早已大亮, 明晃晃的太阳穿透厚重遮光窗帘, 映得房间里一片昏黄。
  整夜过去,秦幼音还被顾承炎结结实实搂着,她意识朦胧地稍动两下, 发觉右手酸痛,呆了几秒钟,才把这只手到底干了啥给想起来, 羞得差点掉下床。
  她, 她她她摸, 摸小炎哥那个了!还还还摸得超级卖力的!
  秦幼音伸手盖住烫炸的脸, 掌心碰到唇上。
  她立马记起昨夜用的就是这只手, 又气若游丝挪开,双腿不自觉扭了扭,全身猛地一僵。
  等等……
  好像有什么,又在欲|求不满地抵上了她。
  秦幼音傻住,一只手有力揽过她,犹带睡意的慵懒嗓音响在她耳畔:“乖,不能乱动,手累坏了,得休息。”
  他低磁惑人,又掺进了说不尽的色气,荷尔蒙膨胀到咄咄逼人。
  男人的杀伤力堆叠飙升,搅得秦幼音一大早喘不过来气。
  她点了点他的胸口,用小蚊子音量问:“哥,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啊……”
  关于能不能装得下的问题……总得试试才知道呀。
  虽然她会怕,但也不是真的怕。
  顾承炎低声笑,疼惜亲吻她的额头,把她严丝合缝紧紧包在怀里:“我家宝宝还小小的,想等你长大一点。”
  起床后,顾承炎领着媳妇儿去吃老北京的特色早餐,把她喂到饱,又用零食把自己的训练包塞满给她,按时到队里集结。
  进训练场前,顾承炎半蹲下去摸摸秦幼音的脸:“训练生活很枯燥,千篇一律的,你在旁边无聊的话,随便找点东西看看,下午我提前结束,咱们出去玩。”
  秦幼音摇头:“不用提前,我不出去,看你做什么都不无聊。”
  “我想带你去逛街,看电影,吃好吃的——”
  秦幼音抿出笑:“你还惦记出发前我说的那些啊,那你不知道里面的重点吗?”
  她说的那些事,他们做过太多太多次了。
  真正重要的——
  她说:“是跟你一起。”
  只要一起,训练也好约会也好,全是一样的,他在就行了。
  顾承炎喉间哽着,加重力气揉揉她:“再这么惹人疼,我就只能把你吞下去了,要不然搁哪也不放心。”
  准点一到,全队集合,按照根据个人体质及特长制定的不同方案进行训练,顾承炎目前的训练内容集中在腰部以上,尽量避免着过度损耗下肢。
  姜成把他当重点保护动物,没事儿就往他身边跑,亲眼盯着才放心。
  昨天嚣张上天的薛义算是老实了,脸色更黑沉,跟他离着十万八千里,摆出一副不屑接近的清高样。
  姜成拍着顾承炎的背念叨:“争取恢复好,五月份送你一起去俄罗斯上世界杯首站。”
  顾承炎装得不经意地问:“薛义也参加?”
  “是啊,早前答应他的,毕竟那时候没你,队里新血液属他成绩好,而且他对今年比赛特别执着,好像不上就这辈子没机会了似的,性格确实有点怪,难怪你跟他不对付。”
  顾承炎静静接话:“他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体质超出标准,几年没见着这样的了,”姜成口没遮拦地小声开玩笑,“要不是检测没毛病,我最开始还怕他是嗑药的来着。”
  顾承炎敛眸。
  果然,检测没毛病,敢这么无所顾忌,必然是钻了某个严审之下的空子,但这种情况,一旦证据确立,被证实依赖药物,那就是万劫不复,永远不可能翻身。
  姜成又提醒:“这两天刚集结,日程比较松,往后可紧了,你尽早安排小姑娘回学校吧,我承认她不错,骨伤专家也高度认可她的能力,但毕竟还小,得多学学再来。”
  顾承炎看他一眼。
  姜成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是吧小祖宗——”
  “嗯,她明天就可以回去,”顾承炎不负教练期望,四平八稳说出专属句式,“但我有个条件。”
  -
  秦幼音知道她该走了,一直默默忍着不愿意说出来,只是用尽了时间拿眼睛追着顾承炎,描摹他训练流汗,跟队友笑闹相处,在人群中众星捧月,无人可以取代。
  小炎哥本来就是最璀璨的那个发光体。
  她想跟他不分开,必须要走过很长的路。
  晚上顾承炎提出来时,秦幼音温驯地伏在他腿上答应:“好,明天走,我坐高铁行吗?高铁也很快的。”
  顾承炎问:“飞机不好吗?”
  秦幼音慢慢说:“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坐飞机……”
  顾承炎偏偏很固执,摸着她头发说:“高铁五六个小时太累,而且机票订完了,退不了。”
  秦幼音抿着唇不出声,半晌才委屈地小小“呜”了声,揪着他裤子发泄,闷闷地哼唧:“坐就坐,反正谁的媳妇儿坐飞机难过,谁自己心疼。”
  机票是上午十点,从国家队出发去机场,车程不过半个多小时。
  秦幼音贴着顾承炎一动也舍不得动,仍是觉得三四十分钟眨眼就过完了。
  到了人潮拥挤的环境里,秦幼音更想哭,憋着的情绪快到临界。
  这次一分开,小炎哥日程安排那么紧,再见面可能要等几个月以后,她忍着懂事已经耗尽力气了,干嘛非要坐回忆那么多的飞机,让她一路上都要发疯想他。
  她蔫蔫坐在一边,没注意顾承炎到底换了几张登机牌。
  到安检入口时,秦幼音接过登机箱,长睫在眼下投出灰暗的影子,沙哑说:“哥,我回去找张教授帮忙,尽快分析出那颗药的成分和功能,你先别急。”
  “好,不急。”
  “你别跟薛义正面冲突,防着他,不要让他算计到你。”
  “放心。”
  秦幼音咬着下唇,攥住拉杆的纤细手指泛出青白。
  他……他都不说会想她。
  顾承炎可受不住了,小孩儿鼻尖已经冒了红,睫毛上蒙着雾气,一扇一扇要把他心给戳烂。
  他跟姜成提了条件,让他送音音回家。
  姜成勉为其难答应的同时也要求,他必须当天下午六点前回队参训,否则扣三个月假期。
  买回程机票时太迟了,最早的航班是晚上,他选了高铁,等送音音到家,一刻也不能多留,就要立即动身返回,坐五个多小时火车,继续到队训练。
  音音如果知情,肯定强烈反对,不会让他来。
  但他怎么能舍得放她自己走。
  本想上飞机以后把这事儿坐实再说,结果小孩儿难过成这样,那还等什么啊,顾承炎拉住她:“宝宝——”
  “你,你不要惹我哭,”秦幼音不敢抬头看他,匆匆转过身,“我走啦。”
  说完垂着脑袋快步挤进安检的队伍里,一下头也不要回。
  回了就崩了。
  秦幼音一路埋头往登机口跑,沿途各种装饰精美的店面也吸引不了她。
  经过的咖啡好香……
  可是没有哥哥在了。
  蛋糕的味道也好甜……
  可是没有哥哥在了!
  秦幼音憋住眼泪,通红的杏眼大睁着保持镇定,拿登机牌通过廊桥上了飞机,一看座位,又是跟顾承炎紧密相关的左侧靠窗。
  她吸着鼻子坐下,自己系上安全带,前后都有乘客到了,靠过道的座位也坐了人,唯独身旁的位置空着。
  不想看是哪个陌生人过来,她放下小桌板,双臂轻轻叠在上面把头埋进去,汹涌的孤独不舍终于在这一刻把她完全淹没。
  耳边嘈杂混乱,没有一丝是她想听的声音。
  秦幼音咬住衣袖。
  忽然。
  “你好,麻烦借过。”
  有道低沉冷润的声线,绕过一切阻碍,钻入她的耳朵。
  秦幼音有如被电流击中。
  “中间是我的位置。”
  他又说。
  秦幼音全身是僵的,不能相信,脊背似乎迎接到了最眷恋的那道视线,涌上一阵阵颤栗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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