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分的甜——执葱一根
时间:2019-06-30 10:07:33

  接受到边梨疑惑的眼神,他也十分理所当然,“帮你把零食拎进来。”
  说得这么好听,然而他放下零食袋子以后,就跟块儿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边梨哼哼两声,“你还要我给你倒茶呀?跟个大爷一样。”
  说着她坐在床侧,开始扒拉起购物袋,刚才她就想要吃糖了,他拦着不让。
  翻出那一整板水果糖,边梨拆开外包装,才发现是一盒一盒的。
  她好奇不已,还要继续拆的时候,总算看到了上面标着的英文字母,是闪闪亮亮的几个字——condom。
  边梨觉得自己仿佛捧了个烫手山芋,烫手得不行,她直接抛开,说话磕磕绊绊,几近结巴,“贺……贺云醒!你买了什么呀!”
  “你不是看到了吗?”贺云醒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语调懒散。
  “可我以为是软糖,我没有仔细看!”
  “那没有办法,这就是……”他刻意停顿,而后朝着她,蹦出了三个字。
  边梨脸热得和赤道徘徊的光没什么区别了。
  “这,还是你自己选的。”贺云醒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刀。
  回忆里是这样没错,但是边梨还是又忿又赧,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贺云醒缓缓起身,走到她一旁,将被甩开在一旁的那两板花里胡哨的东西拿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搞什么啊……”边梨余光里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
  “能搞什么。”他来到边梨跟前,微微俯身,就这么看着她,“今晚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他意思很明显了,边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准他的意图和命脉,好一会儿才小声呐呐,“那……你别走了吧……”
  贺云醒笑了起来,胸腔里都是愉悦。
  边梨站起来捶了他一拳。
  “你这儿有浴袍吗?”
  “你要干嘛……”边梨忍不住多窥了他两眼,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我去洗澡。”他摸了摸边梨的脸蛋儿,“等久了,我有点忍不了。”
  边梨用手背抵住自己发热发烫的面颊,递给他酒店的浴袍,连忙赶他,“那你快进去……”
  “知道了。”贺云醒语气促狭,“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一定快。”
  “……”
  等到他颀长的人影踏了进去,水声也渐渐地传了出来,边梨才缓过神来。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方面,事实上,自从知道要来斐济,她内心就有一块遮蔽的小角落,藏着的都是对这次的小小期待。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会来得这么快。当一切即将要真切地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还会有点儿慌乱。
  她三步作两步跑到自己行李箱那儿,开始翻找自己带来的睡衣,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边梨缓缓地攥紧了紫色蕾丝的那件。
  贺云醒出来以后,就看到小姑娘像风一样钻了进去,将磨砂玻璃门关得紧紧的。
  他挑挑眉,不动声色。
  边梨买的这件淡紫色睡裙清新可爱之间不失魅惑,只是等她洗好澡的时候穿上,才发现,领口往下居然是心形的镂空设计。
  她羞愤不已,有点后悔自己只拿了这么一件进来。
  她磨蹭了有将近半个世纪,才酡红着小脸儿,不是很情愿地迈了出去。
  贺云醒已经半躺在床上了,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清瘦的骨架隐在浴袍里。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眸,和边梨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空气中仿若有无形的火花,互相挤着碰撞着。
  良久,他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旁,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边梨慢吞吞地挪了,还没靠近的时候,就被贺云醒一把捞了过去。
  “你很紧张?”他挑了挑眉,手紧紧地箍住她。
  边梨故作镇定,“没有啊。”
  贺云醒看她双手抱肩,脑袋沉沉垂着的模样,显然是不信的。
  边梨咬了咬唇,缓缓地放下了手。而后,她感受到了贺云醒的呼吸,明显慢了一拍的节奏。
  他将她拉得更近,“你这穿的是什么?”
  “睡……睡衣啊……”边梨耳垂红得能滴血。
  贺云醒没说话,摁住边梨直接亲了下去。
  过了良久,两人分开。此时此刻,小姑娘侧首埋在雪白的被褥里,面颊上散着凌乱的乌黑卷发,小嘴儿被吃得红红的,勾人得要命。
  淡紫色的蕾丝衬得她一身玉白的肌肤雪白得耀眼。睡裙十分窄紧,箍得腰细细的,不堪一握。
  贺云醒望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这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浅尝即止都要来得勾魂摄骨,他喘了会儿,缓缓开口,“宝贝儿,你这不叫睡衣。”
  边梨也喘得厉害,只觉得自己落入赤红的深渊,挣扎间也不得其法,听他这样问,低低地应道,“……嗯?”
  她声若蚊呐,贺云醒听了凑地更近,抬眸觑她,嘴角的笑容勾得很坏,“你这叫,情,趣,内,衣。”
  边梨听了他这句话,只觉得脸火烧一般,呼出的气都是带着肆意的燥。
  贺云醒没给她休息的机会,俯下身来,又含住她的嘴儿,末了没命地嘬儿,十分蛮不讲理,霸道极了。
  边梨本来就在轻颤儿着,被他亲得颤得更加厉害,咬着唇,“你别这样……”
  他眼底涔了一片幽深的海,哑声道,“可是你很喜欢。”
  边梨说不过他,热到快要爆炸,闻言只是呜呜地啜泣。
  灭顶的酸意直直地往上涌,那股子涩聚集在一起,越来越急,越来越密,而后汇合成尖锐的感觉,像海上巨浪,直接就把她这艘晃荡不停的小船给打翻了。
  “这样又喜欢了?”贺云醒能感受到她又放松下来了,在她耳侧低声询问。
  “嗯……”边梨颤音儿扬起。
  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哼,贺云醒有点儿受不了,寻到她的樱唇,勾着她的舌尖吮吸,“宝宝,可以了吗?”
  边梨小小地回应他,唇舌交缠之间,声音断断续续地,“……记得那个……”
  贺云醒长手往床头柜旁边一伸,直起腰来,室内一时都是克制不住的呼吸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才又俯身下来。
  他额前黑发微湿,宽劲的肩微微起伏,“乖啊,放松点就好了。”
  边梨鬓角都汗湿了,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像是针扎一般涌了上来,闻言软着嗓哭起来,“鬼知道怎么放松啊……我有点儿不舒服,早知道我就多吃一点儿冰淇淋了,太亏了一点都不划算!”
  贺云醒双眸半阖,下颚紧紧地崩着,线条利落又性感。
   “现在呢?”
  “还好,一点点儿。”小姑娘双眸水水的,声音细细的,整个人都紧紧地贴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嗅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饶是他定力惊人,也到底是个初哥儿,再怎么自以为运筹帷幄,都还是小瞧了那温柔乡的魅力。
  贺云醒心里过了一遍自己写的歌词歌曲,那股子冲动才缓和了下来。
  边梨这样也觉得十分满足,微睁着眼。
  初初结束得很快,贺云醒望着还处在迷蒙之间的小姑娘,自觉没了面子,而后不由分说,卷土重来。
  有了刚刚的经验,他已经能够有所把握,一心要边梨知道他的好。
  “云醒哥……我好难受……”边梨紧紧地抱住他,小声啜泣。
  贺云醒嗓子喑哑得不行,“你别咬我。”
  “……我没咬你呀……”边梨还在小声地啜泣。
  贺云醒笑得很坏,低头歪在她耳侧,轻轻说了句什么。
  边梨小声地尖叫,羞恼得不行,在他脖子那儿挠了两把,都挠出了印儿。
  两人都是初次尝试新事物,觉得新奇得不已,探索着,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再探索。
  起起伏伏,竟也是闹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斐济开始下雨,隔着透明的落地窗,边梨都能感受到黑夜雨气的湿润,就跟她现在所处一样。
  最后边梨实在是困得要命,沉重的眼皮上下打架,压根儿睁不开,两人累得都没清洗,直接昏睡了过去。
  只有淅淅沥沥的雨,还在外面下着,拂过了一整夜。
 
 
第67章 每一分甜
  斐济的雨陆陆续续下了整整一夜, 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却停了。雨后潮湿的气息透着半掩的窗渗进来,和周围黏稠的气息一起。
  床褥上满是褶皱, 绵软的床不断晃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叠着的人影才停了下来, 相拥着抱在一起。
  大清早的边梨半梦半醒之间便被吻醒, 而后被人摁住,不管不顾地又来了一场。
  也不知道贺云醒哪儿来的这么多精力,昨晚探索了后半夜,今早又来势汹汹。
  边梨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浑身都汗津津的。
  她使不上太大的劲儿,柔若无骨的肩怼了怼他埋首其中的脸, “起开啦……我要去浴室……”
  昨夜直接就睡了没来得及清理,她现在浑身难受,想去冲洗一下。
  再者, 一朝突破了那道防线, 边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不仅有点酸痛, 还正羞着呢。
  贺云醒蹭了会儿她的小脸蛋, 而后双手撑着床铺, 利落地直起了身,掀开被子把东西摘了后直接随意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边梨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视线不可控地顺着他的手往垃圾桶看。
  纷乱的零食外包装上, 正静静地躺着几个用过的,这都是昨晚探索过后的成果。
  边梨望了会儿, 趁着贺云醒半撑起身子,一脚把他踢到旁边,捞过散落在一旁的被褥,直接钻了进去,连个头都不露。
  贺云醒觉得好笑,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拨出来,用手弹了弹,“不是说要去浴室吗?”
  边梨下意识往一旁躲了躲,眸子湿漉漉的,眨巴眨巴,就是不说话。
  贺云醒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只觉得小姑娘是害羞了,早上他那么孟浪,她都二话不说承受下来了,估计眼下回味过来,以为他还要。
  贺云醒倒是还想,但也不能太过随心所欲,把她给吓到。早上稍稍转醒,佳人又在怀,那般情景下,他根本忍不住。
  现在吃了一回,喂饱了就没有那么强烈地想了,还能克制住。
  “怎么不说话,是要我抱你进去?”他挑了挑眉,开始去扯她裹得紧紧的被子。
  “我才不要!”边梨哼了两声,手里的动作比他更快。
  “真不要?”他循循诱导,声音在大清早压得低低的,性感得要命。
  说着贺云醒意味不明地,又问了一句,“你就不酸?”
  边梨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插科打诨,特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就……就那样吧,还好。”
  “要我给你揉揉么?”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并且靠地越来越近。
  “……”
  边梨沉寂两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终于是忍无可忍,“啊你真的很啰哩啰嗦呐,都说了不要了!”
  她探头去寻自己的睡裙,地板上散落的衣物搜寻了一圈没找到,最后还是在一旁软榻的靠背上寻着的,正晃悠悠地挂在角处。
  边梨伸出半边雪臂,将那件淡紫色的蕾丝睡裙捞过来揉了揉,这才发现压根揉不开,皱巴巴的一团,还有被撕裂的痕迹。
  边梨抬眸,颇为哀怨地盯了一眼始作俑者。后者一派闲适,眉眼间聚敛的都是餍足过后的疏散。
  反正这是她的房间,行李箱有不少衣服可以穿,边梨毫不客气地踹了贺云醒一脚,“你去帮我拿件衣服嘛。”
  “我发现你对踹我这件事,很乐此不疲啊。”贺云醒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头,给自己套上浴袍以后,倒也真的去帮她拿了。
  边梨趁着这个间隙才有空看手机,从昨天傍晚直至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看消息,只中途发了条有关晚餐的朋友圈,晒了一把吃的东西。
  不提微博,微信倒是轰炸过来上百条,边梨挑着看了看,发现都没有什么重点的内容,就随着自己的心思来,开始给亲人以及朋友回复信息。
  【阮阮】:真的牛气,到那边玩儿这么疯,还喝红酒,必须给我带特产回来!
  【阮阮】:我忙死了真的现在才看到你这个消息,呵,羡慕到爆炸。
  【阮阮】:你人呢?以前的秒回贴心小棉袄去哪儿了?
  【阮阮】:边梨,你翅膀硬了是吧。[微笑.jpg]
  【阮阮】:好了不用废话了,你已经彻底失去了我。
  【阮阮】:所以这么晚,又是海岛美酒的,你特么其实就是勾搭上野男人了吧。
  阮相宜的信息先是隔十几分钟发一条,而后隔一小时来一条,时间跨越长度很大,也显示了她逐渐暴躁的不耐烦。
  边梨视线紧紧锁住阮相宜最后的那句话,掀起眼帘,望了贺云醒一眼。
  是啊,就是勾搭上野男人了。
  那个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贺云醒。
  边梨给阮相宜发了讨好撒娇的表情包,顺带敷衍地解释了一下,一晃带过,准备到时候时机到了,再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事马虎不得。
  这么一打岔,边梨总算觉得哪儿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贺云醒一直半蹲在她的行李箱前,脊背也挺地直直的,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你在干嘛呢,就地打座了要?”
  贺云醒听到她这话,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一切看起来都正常无比。
  只是,此时此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攥着好几件睡裙,都是轻薄的款。
  贺云醒侧首挑眉看她,笑得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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