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女配有空间——银楼
时间:2019-07-04 10:23:36

  “好吃吗?”晏缈笑眯眯问。
  晏时飞快点头,“好吃。”
  “那你再吃一个。”
  “不了。”晏时很有自制力地打住,笑说,“要是还有多的,给爷奶、小桢和宝儿留着吧,小桢和宝儿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包子呢。”
  “好。”
  这一笼肉包子一共蒸了将近五十个,她给家里人一人留了一个,剩下四十个用干净的白棉布包好,又打发了不放心的晏时去睡,趁着夜色往县城里走去。
  清水村离县城不远,晏缈加快脚步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了县城。
  她这次没有直接去东街,而是去了县城东边,前往煤矿必经的一条路。
  双桥县东郊就有一个煤矿,在那里上工的工人很多,而且全都是壮劳力,他们别的不喜欢,就喜欢一口荦一口酒。酒水县里就有一个酒厂,买酒很方便,但这一口荦食可就不容易了。
  这会儿天色麻麻亮,煤矿工人正吆五喝六,说说笑笑往煤矿走去,不经意间瞧见路边一个小姑娘正在吃包子。
  那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又松软又白胖,看了就叫人有胃口。
  于是就有工厂随口问了一句,“姑娘这包子哪儿买的啊?个头这么大。”
  晏缈舌头舔了舔嘴唇,肉的汤汁沾在嘴唇上,显得油汪汪亮晶晶的,一看就特别有油水。有正在吃自家蒸的红薯窝窝头的人瞧见了,顿时就觉得自己嘴里吃的东西太干没什么味道了。
  “是我自己做的。”晏缈将咬开的肉包子放在嘴边吮着肉汁,一边问,“大哥你们要不要,我蒸得有多的呢。”
  小姑娘脸上不知沾了什么,黑呼呼的看不太清她的样貌,拿着大肉包的手却很白嫩。一帮工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两个人忍不住走了过来,小声问道:“姑娘,你这包子怎么卖?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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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符正青
  “我这个四分钱一个,一个一两票,没有票那就要五分一个。”这是晏缈从昨天那个倒爷身上学来的,黑市不但有粮食卖,还有各种票卖,她多挣些钱,到时候去黑市换成粮票也行。
  国营饭店的包子,一个得四分五厘钱,因为最小的单位是分,所以一个包子还不卖,一次得买两个,另外还要票,说得直白点,就是高价垄断。
  她做的这肉包子不但比国营饭店卖得便宜,个头还大,里面的肉馅看着也不小,工人们果然非常心动,其中一个饭量大又好吃的,一点不犹豫直接掏了钱和票买了五个。
  “你这肉包子里的肉馅都是一样多的吧?”
  “那是当然的。”晏缈麻利地从泡沫箱里翻出还有些烫手的肉包子,用油纸垫着递给他,“不信你当着我的面咬一口瞧瞧。”
  “那我就瞧瞧看。”那人爽朗一笑,拿起一个肉包子张嘴咬了一口,顿时,肉包子里的汤汁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还把他的舌头烫得一个激灵。
  其他人一见这肉包子里果然肉馅很大,特别实在,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掏钱买。没一会儿,一群工人就把她做的四十个肉包子全买光了!
  还有后来的没赶上,瞧见其他工友大口吃着肉包子,嘴里的口水疯狂分泌,冲晏缈抱怨道:“你家包子怎么做的这么少?不够分啊,明天还来吗?”
  “明天那得看情况。”晏缈将泡沫箱子收好,笑说,“要没在这边,你们可以去东街瞧瞧。”
  工人厂听她提起“东街”,神色都有些奇怪。
  “怎么了?”晏缈有点莫名。
  “没事,那行吧,姑娘,要是你做得多,还在这个时间送到这边来吧,咱们赶着去上工前就能买完。”
  “那成,看情况吧。”晏缈没把话说死,毕竟投机倒把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口粮,不能太相信别人。
  告别了工人们,晏缈找了个死角把泡沫箱子以及刚赚的零票放回空间。泡沫箱子是她之前在淘宝买水果时附送的,质量好又厚又结实,在里面铺一个小被子,用来放包子能保温。
  藏好作案工具,晏缈整了整衣服,再取了毛巾把脸上涂的锅底灰擦干净,这才从小巷子里钻出来。结果刚出来一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前面走过,是那天救了她的“男主角”。对后面的剧情再清楚不过的晏缈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再加上那天她打了人一巴掌,多少有些理亏,下意识躲到了一栋墙后,偷偷拿眼睛往外瞄。
  符正青回家乡几天,终于将回乡以及上任的事办妥当了。
  他十五岁进了部队,干了十年升为一线作战部队尖子连连长,因为家中母亲病重,担心无法在母亲还在时多陪伴她些时日,他毅然决然离开部队,尽管以他的资历和能力,留在部队绝对前途无量。
  老领导当时问他,如果忠孝难两全时,他会如何选择。
  符正青回答得很认真:“我用我的性命效忠祖国,但我的性命是母亲给的,如今道世尚算太平,母亲却年老体弱无人照顾,自然当先尽孝道,老祖宗说百善孝为先,如果连孝字都不能做到,又如何做一个忠义之人。等我陪伴母亲颐养天年,为她养老送终,国家还需要我,我符正青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老领导被他一颗赤诚之心感动了,当即批了他的转业申请。
  不过他离开部队后,老领导也对他关照有加,直接将他调到双桥县任公安局副局长以及人武部部长,手上有点小权,重要的是每月有固定工资。当然了,这也可能是某种信号的释放。
  于是他刚刚走马上任,县城里一干领导干部们就起了波澜。
  现公安局局长赵进喜桌上放着符正青的履历,赵局长回头瞧瞧另外两位副局长,笑说:“你们觉得如何?”
  “这样、不太好吧,他毕竟是军队那边过来的。”副局长刘长胜非常犹豫。
  赵进喜心中嗤了一声,暗骂道:这棵墙头草!
  另一位副局长谭平山却说:“我觉得赵局说得有道理,县城里头的门门道道很多,咱们先教会他守规矩,也是为他好。”
  赵进喜立刻笑了起来,抬手拍拍谭平山的肩膀,说:“还是平山明道理,对,咱们也是为他好!”
  于是符正青新官上任第一天,就被上司来了个下马威。
  赵进喜有个得力下属,名叫高大山,高大山人如其名,又高又壮宛如一座小山,全身肌肉鼓胀,估摸着得有两百来斤。
  赵进喜笑眯眯对符正青说:“正青啊,听说你在部队里非常有名,我们大山呢,也是武斗的一把好手,不如你们比划比划?”
  这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符正青不比,那他从此以后就会背上窝囊不敢应战的懦夫的名头,如果他比,万一输了呢?输了那就更窝囊了,那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没用的副局长。毕竟高大山那高壮的身材摆在那里,拳头钵大一只,一般人挨他这一拳头怕是都会没命,任谁都不会觉得符正青是他的对手。
  符正青身量并不比高大山矮,一米九的个头,站在两百来斤的高大山面前,宛如一棵青松与一座小山。
  就在刘长胜和谭平山心中暗自猜测符正青会不会应下这挑战时,符正青嘴角微微一挑,说道:“好啊,怎么比?”
  赵进喜见他应下,心中笑他不自量力,嘴上说:“就比你们谁先倒地,哦,先说好啊,大家都是好同志啊,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即可。”
  高大山这时走出来,冲符正青挑了挑粗粗的眉头,大嗓门冲他喊道:“符局长,请吧。”
  符正青这姓多少有点吃亏,一般副职不会有人把“副”字叫出来,符局长,就像故意挑衅他不过是个区区副局,上面还有正局压着呢。
  符正青轻轻一笑,点头说:“请。”
  两人在公安局的院子里面对面站好,高大山是领了命令,今天要给符正青一个下马威,于是当赵进喜喊了一声开始后,立刻就冲他扑了过去!
  高大山一身肌肉结实,扑上来时,就像一块巨大的山石从陡峭的山坡上滚滚而来,铺天盖地一般,令人窒息!
  围观的刘长胜和谭平山都提起一颗心,以为符正青会被实力碾压之时,符正青终于动了。他一个侧身先让开了高大山,同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扭到他身后。高大山也不甘示弱,扭身一拳往他面门袭来。
  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高大山就被他贴身般的近身战忙得满头是汗,再反观符正青,他身形矫健速度极快,每一次都能快速攻击到高大山的要害,但每一次似乎都力道不够,不能完全将人压制,叫人看不过瘾。
  谭平山认定符正符不是高大山的对手,都快要忍不住为高大山呐喊助威了,但站在旁边的刘长胜却隐隐觉得,符正青那双眼里,好似透着兴奋?
  是他看错了吧?毕竟是曾经的连长,现在的公安局副局长,怎么也该是个性子稳重的青年。
  两人战况胶着,十多分钟还没能分出胜负。赵进喜的脸色越来越来看,正要喊停之时,忽然,不知怎么绕到高大山身后的符正青一拳猛击在他的后脖劲上,高大山双眼一翻,直挺挺往地上扑去,如同一头累死的耕牛,没了声息。
  围观的人都是一愣,谭平山惊恐地喊道:“你、你杀人了!”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赵进喜正要说话,符正青却含笑说道:“他没事,就是被我打昏过去了。”
  赵进喜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出言训斥道:“符同志,大家都是好同志,说好的只是点到为止,你为何对自己的同志下这么重的手?!”
  符正青一脸正色,说:“赵局长说得有道理,打斗这种事本来就容易下手没轻重,往后还是不要轻易开这个头为好。”
  听听他说的叫什么话?嘴上说赵局长说的有道理,事实上根本就是在怨怪他不该没事搞什么打斗比试!
  他这话压根就是故意不给赵进喜脸!
  赵进喜哪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气色脸色铁青,偏又挑不出他的错来,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就回了办公室。
  谭平山平日里跟赵进喜穿同一条裤子,此时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刘长胜倒是等他们都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含笑说:“正青啊,帮个忙,把大山抬到屋里吧?”
  “行。”
  经此一役,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位新上任的符正青副局长,是个刺头。再加上他算是空降下来的官,第一天上任就这样不给局长面子,局里其他人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私底下都避着他呢。
  于是符局长上任第一天,就坐了冷板凳。
  符正青仿佛没有看到大家对他的冷淡,班照常上,饭照常吃。
  这天早上他骑着车刚到县城,就瞧见一个丫头在和他迎面撞了个正着后,又迅速缩了回去,还趴在墙角偷看他。他立刻就认出了她是那天被他从河里救上来,还扇了他一巴掌的小丫头。
  符正青不是个记仇的人,他从车上下来,慢吞吞地从那个女孩面前走过去,并没有和她计较上次的事,真的没有,只是往那边多瞧了一眼。
  晏缈趴在墙角偷看了半天,发现这个人和书里描写的那个男主角好像不太像,书中说男主角江锐帅气洒脱,白净干净,穿着白衬衣站在清水河边就像一幅画,迷倒了村里一干少女。
  但这个男人黑不溜秋的,穿白衬衣的样子大概更像白云上飘着一颗非洲人的头,怎么看都不像能从画里走出来的样子啊?!
  怕不是画师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画出的一个李逵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出来啦~
  嗯,这其实是一个正直严肃的城管(并不是)与总是乱摆摊还屡教不改的小摊贩之间爱(打)恨(情)情(骂)仇(俏)、斗(互)智(抛)斗(媚)勇(眼)的故事(正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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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捉蛇
  “黑李逵”磨磨蹭蹭的从前面走过,晏缈等着他彻底消失在街角后才走出来,趁着天色尚早,回家还能赶上时间上工,不耽误她挣工分。
  虽然说割猪草是个轻松活,但这个时节青黄不接,想要割到那么多猪草可不容易!晏缈得进山里才能打到足够的猪草,不然给她的工分就得打折扣。
  晏缈紧赶慢赶赶回家,家里人已经出门上工了。
  晏时现在的主要工作是耕田翻地,晏芬贺语兰以及晏母则是播种,到了4月下旬和5月上旬正好插秧。清水村地处南方山区,只能种一季稻以及其他杂粮,玉米、红薯、洋芋等等都是主粮,这个时节新粮食还没种出来,陈粮也快吃完了,也难怪晏时将家里的粮食看得那么紧,否则一个不留神,全家人都得饿死在这个春天里。
  晏宝和晏桢年龄虽然小,但也得上工,晏宝要负责捉营养田里的虫子,晏桢也得负责除草丢肥料等等,就连体弱的晏奶奶也得去干活,家里就剩下日复一日织背篓的晏爱国了。
  “缈,刚回来呀?东西给你同学送去了吗?”晏爱国心疼女儿,笑得满脸慈爱的说,“那个包子我留着没吃,让你大嫂帮你温在锅里呢,你赶紧去吃了再上工,啊。”
  “送去了。”晏爱国藏在食物中的父爱是无言又厚重的,晏缈幼年时曾幻想过无数次有一个爸爸这样爱自己,没想到换一个时空,她竟然能亲身感受到这份爱。晏缈喉咙梗得发疼,她强行咽下去,去厨房将包子拿出来,掰成两半,其中一半递到晏爱国嘴边,说:“爸,那咱俩一块儿吃。”
  晏爱国望着女儿笑,脸上全是宠爱,“缈缈吃,爸爸吃了洋芋饭,不饿。”
  “你吃嘛,你不吃我也不吃。”晏缈不自觉地用撒娇的语气说。说完她就愣住了,她以前只看别人这样和父母撒娇过,原来这种事是无师自通的呀。
  “好好,那我吃一点。”晏爱国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小小地在包子上咬了一口,觉得这味道就是好!不愧是乖女儿做的!
  “再吃一点。”晏缈见他装样子般小小咬了一口,不满地说。
  “我尝过味道就行了,剩下来给你吃。”
  “不行,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晏缈心里感动,有爸爸宠着自己的感觉就是好。
  晏爱国本来就性格温柔,拗不过女儿“任性”的要求,就着女儿的手又咬了一口包子。包子虽然因为冷了又重新上过热,已经没有刚出笼时的口感,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有肉可吃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了,再说这包子的肉馅味道极好,包子皮也软和微甜,实在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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