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老男人的小娇妻——原和
时间:2019-07-05 09:36:21

  他的眼角这时候始终被晕染上一层薄薄的笑意。
  如今在霍杨眼里,看着秦袅袅这略带倔强的模样,只当做是小姑娘在发小脾气。
  而秦袅袅的话还没完,很快又补充道:“我是怕你给我带来麻烦。”
  正在开车的霍杨嘴角那抹极淡极淡的笑意就这样僵在了脸上,麻烦?他还不知道他这个人有朝一日在别人的眼里竟然是麻烦的代言词。霍杨是有点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如果是旁人,他一笑置之,旁人的想法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可这人是秦袅袅,他还真……放在了心上……
  霍杨没问为什么,他等着秦袅袅自己给他一个原因。
  手下的人可没有任何一个有比秦袅袅更没有眼力价,霍杨从后视镜里看着这时候还一言不发的丝毫没有要给他解释的秦袅袅,第一次发现自己在面对秦袅袅的时候并不是有百分百胜算。
  “什么麻烦?”霍杨问。
  秦袅袅抬头,像是对现在出声的霍杨觉得有点诧异一样,“你这么吸引小姑娘的脸难道还不算是麻烦?”昨天听蔡文学说,就连那个叫谢雅蝶的女生可一直都想要霍杨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这样的霍杨,对自己而言,可不就是麻烦?
  霍杨听着秦袅袅还挺“振振有词”的理由,也不知道现在是该笑出声还是沉着脸。
  这就是麻烦?
  “就只是这个原因?”霍杨问。
  秦袅袅点头,“自然。”
  霍杨笑了。
  秦袅袅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这个笑,心里反倒是没底,她皱了皱眉:“你知道谢婷婷吧?”
  霍杨像是想了一会儿,才从记忆里将这个人的资料给翻找出来一样,眉色间稍微变得冷淡了些:“嗯。”
  “听说她每年都还要给你手里送请柬是吗?这一次的你收到了吗?”秦袅袅忽然来了兴趣,身体猛然朝前倾,单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脸探究看着霍杨问。
  霍杨笑了一声,嘴角那弧度让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带着几分张狂和傲气。可偏偏因为他那张过分好看又矜贵的模样,愣是没让人觉得他有任何讨厌的嚣张,反倒是因为这周正的模样带着一丝邪气而变得更加吸引人眼球。
  “不知道,每年坚持给我送请柬的人在上海多了去,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和事,没必要都要给我看。”霍杨淡声说。
  他声音是很轻,可是语调里却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傲气和锐利,就那么的……不可一世。
  就算是不可一世,也一点不会让人心生厌烦。
  秦袅袅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霍杨的话再次传来:“不过你说的这个人,不要交往。”
  “啊?”忽然转换的话题,秦袅袅觉得自己还没跟上节奏。
  霍杨已经将车开到了丝绸街,停下来,看着后视镜重复说:“我说,谢婷婷这个人不要交往。不是什么好人,城府太深,你不是对手。”
  秦袅袅:“……我其实不认识,只电影院外面的海报上见过她的照片而已。她女儿叫谢雅蝶,在我们学校,昨天给了我一张她生日宴会的请柬。听人说她每年都会给你送请柬,我有点好奇。”
  “想去吗?”霍杨问。
  秦袅袅赶紧摇头:“不熟,去了还要准备礼物,去什么?”
  霍杨笑了笑,像是觉得她这回答太孩子气那样,“家中库房的钥匙都在你手中,随意挑选一件就行。想要去看看的话,我陪你去。”只不过,他内心不太想要秦袅袅牵扯到太多势力中,就这么做一个单纯的女学生就挺好。但如果秦袅袅想去玩,他也不会阻拦。横竖都有他在身边,他想也不会有什么事。
  但——
  “不!”秦袅袅回答地颇是斩钉截铁,“送给谁也不能送给跟日本人有牵扯的人,再说,我也没什么兴趣。”
  从前的秦袅袅每天可只会逛脂粉铺子,去歌舞厅,找乱子添麻烦,何时霍杨从她的口中听见过这样不加掩饰的表达对某些人的不喜欢。
  偏巧了,他们两人不喜欢的还真相似。
  想到这里,霍杨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到底是北平那边的人,虽然从前有些顽劣异常,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他最开始以为的那么无可救药。
  霍杨难得起了要好好调-教的心思,在看向秦袅袅的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认真,少了从前面对秦袅袅时的疏离和不耐。
  “嗯,那先去上学吧,晚上我在学校门口接你。”
  秦袅袅点点头,走下车。
  虽然丝绸路没在圣阳大学门口,不过每天早晨经过这条路的学生也不在少数。
  秦袅袅跟霍杨挥手没走两步,就被背后猛然窜出来的人拍了肩头。她回头,就看见蔡文学那张放大的脸。
  “好巧啊!袅袅!”蔡文学在昨天终于放弃了说服让秦袅袅加入自己的报社,今天早上没想到在路上遇见秦袅袅,想到自己采访人物的名额也终于定下来,心情就特别好。
  秦袅袅自动忽视了省略了自己的姓氏的称呼,“早好。”
  蔡文学挠了挠自己脑袋,他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虽然自己的照片还不至于像是霍杨那样风靡上海,但在学校也不是没有女生不偷偷爱慕他的。秦袅袅还是唯一一个在自己都主动攀谈后还表现得这么冷淡的人,他不由觉得有点泄气。最开始他承认是被秦袅袅那瞬间的特别漂亮的样子给吸引,但昨天课间时,在秦袅袅无意间帮助他翻译了一首英文诗时,他瞬间对秦袅袅的印象改观了太多!
  能将《流浪者安格斯之歌》最后这段“Though I am old with wandering,Through hollow lands and hilly lands,I will find out where she has gone,…….”翻译成“ 尽管我已经老了,流浪倦了,空谷和山岭都走遍了,我还是要找到她的去向……”这样的人,绝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
  报社里也会刊登一些外文诗歌,学校里不是大多数学生都有在外留样的经历,每次想找人翻译都是一大难题。
  当遇见了秦袅袅后,蔡文学觉得自己简直是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袅袅,我们报社啊,每个月会有那么两篇很简短的诗歌翻译,你看如果你方便的话,报社也给你支付薪酬,麻烦你翻译一下怎么样?”蔡文学试探着问。
  大约是之前被秦袅袅拒绝过太多次,蔡文学在看见秦袅袅点头那瞬间还觉得不能相信。
  “真的?”一激动,蔡文学拽住了秦袅袅的手臂,唯恐她反悔那样。
  秦袅袅淡淡瞥了眼那只抓住自己的手臂的手,蔡文学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放下。
  “嗯,有时间都可以帮你翻译,薪水什么的就不用了,我暂时不缺钱。”秦袅袅说,她反正最近无事,这种翻译于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也不像是要做模特那么让她觉得反感,自然答应下来。
  “太好了!袅袅!”蔡文学激动大喊一声,结果整条街的人差不多目光都朝着他看来。
  秦袅袅恨不得加快自己的步子,想跟蔡文学拉开距离,这“嘶吼”的,她真丢不起这人……
  “我还以为你找了什么人做采访,就是她?”就在秦袅袅想着要避开蔡文学时,背后忽然一道声音插-进来,言语间带着浓浓的不屑。
  秦袅袅回头,这声音她昨天听过一次,就是趾高气扬拿着请柬不由分说塞给她的谢雅蝶。
  她回味着谢雅蝶刚才那话,很快意识到大约是误会了。昨天谢雅蝶出现时,正好她拒绝了蔡文学的采访,谢雅蝶“毛遂自荐”失败,今天又撞上自己跟蔡文学,仅凭着蔡文学的那句话就先入为主进行臆断。秦袅袅不欲争辩,回过身照旧朝前走。
  蔡文学没好气看谢雅蝶一眼,追上秦袅袅,他也可不愿意被谢雅蝶给缠上。
  这女人无理取闹起来简直比一块牛皮糖粘在身上还令人厌烦。
  可秦袅袅转身就走的动作倒是激怒了谢雅蝶,这种直接被人无视的感觉简直就比给了她一巴掌还让人觉得难堪。
  “喂!你站住!我跟你讲话你没听见吗!”谢雅蝶三两步走上前,身后拉住秦袅袅的手臂,语气带着浓浓的质问,“你怎么不回答我!”
  秦袅袅现在是站住了,她转身伸手,将那只拉着自己胳膊的属于谢雅蝶的五根手指头,一根一根给……掰开了……
  谢雅蝶当然不想如她所愿,可哪知道秦袅袅力气跟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她涨红了脸,最后那手指头还是被秦袅袅给一根一根掰开。
  拼力气,输了……
  “你那是跟我讲话吗?”秦袅袅问,然后看着自己身边的蔡文学。
  这看起来她又变成了别人眼里的软柿子?
  谢雅蝶有些红了脸,她看着蔡文学,后者完全没有一点要帮她讲话的意思,不由气闷:“蔡文学!你看看她!”
  蔡文学:“……”
  没有等到蔡文学的回答,谢雅蝶不由跺脚:“蔡文学,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让我看她吗?我刚才就是在很认真看着她啊!”蔡文学无辜开口。
  秦袅袅差点被他这话弄得笑出声,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谢雅蝶现在找自己麻烦,不过是借题发挥。这姑娘看着蔡文学的那眼神,她又不瞎,约莫是有那么点喜欢的吧?
  “你刚才可看见她从一辆私家车上下来!”谢雅蝶盯着秦袅袅愤恨开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直接让车去学校门口吗?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这种人,蔡文学,你怎么可以找这个人做人物采访啊!”
  转来转去,借口还这么烂,秦袅袅听着耳边的话,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笑出声还是觉得生气。
  蔡文学皱眉,之前他还能跟谢雅蝶打太极,但是现在牵扯到秦袅袅,他就有些不愿意了:“袅袅是什么人,还不需要你来随意评论。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恶意揣测,再说,我想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袅袅暗暗道不好,估计听了这话的谢雅蝶更不会善罢甘休。
  她本来没想要跟任何人起冲突,想好好平静过完自己的学校生活,但现在——
  “你不信我?好啊,那我就把我今天见到的都告诉同学!告诉她们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小地方来的她,其实不是什么她们以为的好学生!哼!”谢雅蝶愤愤不平开口。
  秦袅袅嗤笑一声:“我第一次听人说北平也是小地方?”
  谢雅蝶没想到现在秦袅袅竟然还有胆子接话,一张脸又涨得通红,看着秦袅袅时,那双眼睛差点就快喷火:“你,你装什么!我昨天可问了我爹爹,最近可没什么外来的大户迁来上海!你狐假虎威什么!”
  秦袅袅觉得头疼,这世上总是会有那么些井底之蛙,还是特别固执的井底之蛙,别人说什么还不想相信,幼稚可笑的固执己见。不与傻瓜论短长,她知道自己跟谢雅蝶这种人说也说不清,还不如不说。谣言想怎么传她都不放在心上,有这时间有这精力去倒腾这些没用的,秦袅袅只能感慨一声眼前的女子也是够无聊的。
  秦袅袅看着蔡文学脸色不对,就知道他现在怕是要跟谢雅蝶怼上。
  她本来想直接将蔡文学拉走,结果没想到,这时候视线里竟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袅袅记得自己是看见霍杨开车离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霍杨又出现在自己跟前。
  现在,她就看着面无表情开口,声音落进自己的耳朵,话不是对着自己——
  “谁说她狐假虎威?”
  霍杨独有的冷淡中又带着肃杀的声音这时候在谢雅蝶身后响起。
  谢雅蝶下意识回头冷哼:“我说的!你想怎么……”样?
  这话最后还是没能说完整,谢雅蝶在看清楚现在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霍杨,已经彻底惊呆,张了张嘴,似乎很努力才用嘴里蹦出来两个犹带着惊慌和不可置信的两个字,“三,三爷?”
  霍杨冷冷看着她,刚才他是打算离开的,不过在拐角时,听见蔡文学骤然大叫,下意识看向后视镜,一不留神就看见前者拉着秦袅袅的情景,他又不由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看见秦袅袅脸上对着蔡文学露出的几分无奈和……不耐,又看着站在秦袅袅对面的少年对她笑得真诚的样子,霍杨微微挑眉,他还不知道原来在家里处处都想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小妻子在学校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在霍杨的印象里,秦袅袅可不算是什么好脾性。
  这两眼让他收回了目光,准备离开,可又没想到谢雅蝶带着嚣张跋扈的话,就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亏心事?他霍杨的妻子能做什么亏心事?他霍杨的妻子会不是好人家的女儿?
  什么时候,他霍杨的妻子也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
  走来,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秦袅袅无奈:“你怎么来了?”她看着霍杨问。
  霍杨将视线从谢雅蝶身上挪开,走到秦袅袅跟前:“被欺负?一日不让达罗跟着你,就出问题,算了我今日就让他回来。”
  秦袅袅摇头:“你都说了有事,等他把事情都处理结束再说吧。我没被欺负,行了,你赶紧走吧。”
  霍杨却没走,那天在新世界遇见今夏的事,后来自然有人给他汇报了秦袅袅和今夏的关系。不是特别亲近的关系,但秦袅袅也愿意施以援手,不爱斤斤计较,大度得有点可爱。如今他对秦袅袅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就更不喜欢看见她在别人手里吃亏。
  “我竟然不知道我霍杨从北平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在别人眼里竟然还是小门小户?也不知道小姐你府上哪处?霍某也想见识见识什么叫大户人家。”霍杨拍着揽住秦袅袅的肩头,目光却是直直又犀利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差点就要打哆嗦的谢雅蝶,没一点想怜香惜玉的心。
  谢雅蝶被霍杨的话差点砸懵,开始听着霍杨跟眼前这个自己甚至都还不知道姓名的新同学那么热络交流,她还搞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状况。可眼下,她是明白了,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还可以骗骗自己,自己没错不用怕,但知道了,除了害怕之外,还是害怕。
  “三,三爷,我,我不知道原来……”谢雅蝶结结巴巴想解释,霍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她有点承受不住,对上跟前男人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谢雅蝶无奈,看出来霍杨就是要她现在给出回答,只好开口道:“我爹爹是日本商会桥本会长,三,三爷,雅蝶真没,没有要对霍夫人有任何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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