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太子宠妃——湘湘兮
时间:2019-07-05 09:41:00

  一旦给一个手掌生杀大权的帝王留下不好印象,那下场……石悦瑟打个寒颤。
  被这倒霉太子闹的,石悦瑟连着几天都郁郁寡欢。又没个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心里安慰自己,指不定太子贵人事忙,转过身就给忘了呢。
  如今太皇太后过世了,也没人不时招她进宫,太子又不能经常出宫,出宫了也不一定遇到,如此一算,她与太子碰面机会少之又少。
  这般想着,石悦瑟心情才好了起来,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康熙二十七年七月,发生了一件大事,蒙古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与外蒙古喀尔喀部构衅兴兵。
  大清帝国继三藩之后,又拉响了战争警报。
  石悦瑟听闻消息,只心里叹息,这才是个开始呢。她记得康熙一生功绩中就有个三征葛尔丹的一项。
  而她看所看过的清穿文里,也有写到征战葛尔丹之事,比如四阿哥就曾在战中,执掌过一旗之营,在征战归来时封了爵位。
  不过,石悦瑟暂时没空再想这些,因为她大嫂西林觉罗氏,于八月初六生了一个儿子。大侄子的洗三、满月都需要她帮着准备。
  随着年纪渐长,不需要她再如小时候那般,自荐才能学着理家,西鲁特氏现在有意要培养闺女的持家能力,许多事都要叫上她,石悦瑟便是想偷个懒,都会挨西鲁特氏的白眼。
  好在石悦瑟悟性很高,做事又认真,许多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让西鲁特氏很是欣慰。
  康熙二十七年十月初六。
  “哇……哇……”一声婴儿啼哭声划破了乾东头所上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生了,生了!”守在产房外的大阿哥胤褆,面露喜色,兴奋得原地转了几圈,心里想着这哭声如此响亮,定然是个儿子。
  胤褆心里有一块大病,他明明是皇子中最居长的大阿哥,却因为是庶出,就生生被嫡出的胤礽抢了太子之位,若他是嫡出,还有胤礽这个万年老二什么事。
  因着此番缘由,他自成婚后,便卯了劲儿的要生下个皇长孙,还得是个嫡皇长孙,看胤礽和他未来的儿子还敢不敢鼻孔朝天,自觉高人一等。
  产房里众人却是面面相觑中。
  大福晋在听到生了个格格后,直接晕了过去。产房又是一通忙乱,确认大福晋是累及,又突闻噩耗,才会直接昏了去,并无大碍,只需睡上一觉,补足精神,便会醒来,众人才放下心来。
  但产妇是没事了,但产房外那个,等着消息的大阿哥怎么办?谁去报喜?
  乾东头所里□□的人,谁不知道,大阿哥心心念念想要个儿子?大福晋怀孕时,便日日相陪,关怀备至,有人还曾听到过,大阿哥私下里称呼那未出世的孩儿为皇长孙。
  如今……生下来的却是个格格,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想而知,大阿哥心情。
  万一怒火攻心,迁怒旁人,那报喜的自然是首当其冲。
  于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去。
  但是,总得有人去报喜,还不能让大阿哥久等,最后一个年纪小一点的丫头被推出来,硬着头皮出门报喜去了。
  “恭喜大阿哥,喜得千金。”
  胤褆脸上笑容凝固,“你说什么?说错了吧?福晋生的是儿子?”
  “是个小格格。”小丫鬟声音微微抖着,艰难重复。
  胤褆身体僵住,只觉得有一股气往心头上涌,堵得难受,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
  总归他理智还在,才没有失态,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宫女,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冷静冷静。
  “照顾好福晋和格格,着人给万岁爷、皇太后和惠妃那报一声。”留下一句话,便大步往书房行去。
  毓庆宫。
  “太子爷,乾东头所那儿据说生了个格格。”林太监尽职汇报着刚收到的消息。
  胤礽眉头一挑,手里下笔却是没停,“哦?那胤褆脸色定是很精彩吧。”语气清淡,虽有喜意,却不似林太监预料中的狂喜。
  不应该啊,大阿哥是太子爷的死对头,按往常,太子爷听说了大福晋生了格格,没生出大阿哥心心念念的儿子,应该会大笑几声,然后幸灾乐祸几句才对呀。
  心思念转间,林太监回话却是一丝不乱,“据说大阿哥脸色不大好,得了消息后就进书房里待了好半天。”
  “记得备好贺礼,给孤的好大哥送去。”
  “是。”
  胤礽挥了挥手,打发了林太监出去。
  胤褆没能如愿生儿子,心里不舒坦,太子殿下的确是高兴,让胤褆前一段时间总在他面前得瑟炫耀,好似已经生出了皇长孙一般。但胤礽此刻兴致更多放在他笔下的画上。
  一个身着水绿色裙衫的女子,侧影动人,身姿曼妙,鬓发上簪了一只蝴蝶玉簪,栩栩如生。
  执笔勾勒中,一个绝代佳人,跃然而上。
  若石悦瑟看到,必然会看出,画上之人是谁。
  最后一笔画毕,胤礽放了笔,细细观赏,整个人神情温柔,眼中有着淡淡笑意。太子殿下觉得自己莫名有些想见她了。不知上次的玉簪,她是否如画中一般,时时佩戴?又有没有想起他?
  看了许久,胤礽方才慢慢踱步到另一边休息处,自己斟了杯茶,悠闲品茗。
  大阿哥这次生了女儿,下次说不定就会生儿子,胤礽也很看中皇长孙的名分,希望自己儿子把这位置给占了,奈何之前他身边连个□□的人也没有,自是没办法弄个皇长孙出来。
  如今,他却有了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比起皇长孙,他反倒更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石悦瑟生的。
  自己心动的女子,怎么也要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入宫,婚前庶子这类有碍太子妃脸面之事,可不能放任。
  这般想着,胤礽更在心里默默思量,希望大阿哥能多生几个闺女,待几年后,他成了婚,再后来居上,让石悦瑟给他生个皇长孙。
  好吧,倘若大阿哥知道太子爷这番想法,尤其是大福晋真的接连生了好几个女儿,肯定会彻底不顾尊卑,直接挽了袖子,拳头相向,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胤礽,竟然诅咒我!!!
  乾清宫里,康熙正在批阅奏折,最近因为葛尔丹南下之事,政务军务甚多,忙得脚不沾地。
  得了大福晋生了一个格格的消息,康熙只淡淡一句,“知道了。”
  闻言,梁九功便退几步,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并不觉得康熙反应较淡有何不对,大福晋只生了个格格,虽然是皇长孙女,但不是儿子,自是没有了皇长孙名分所加注的夺目光环。
  而孩子的亲生父亲胤褆,冷静下来后,倒也接受了现实,尤其想到胤礽现在连个侧室也没有,太子妃更是不知在哪里,他还有机会,等福晋出了月子,他们又能再生一个。
  想着,便吩咐下去,好生照料大福晋,把身体养得健壮些才好。
  皇太后得了信,倒是笑眯眯的,生男生女都好,都是她的曾孙,又吩咐了宫人从她库里拿些上好的营养品,给大福晋送去。
  惠妃得了大福晋生下格格之事,虽有些失望,但心态比较好,后宫沉浮几十年,许多事看得更通透些,大福晋第一胎生了女儿,养好身子,再生便是。
  她的想法和胤褆一样,太子现在连个侍妾也无,因着国丧,明年选秀还给停了,现在还有个葛尔丹在闹腾,万岁爷怕不会有太多心情给太子指女人。她儿子起码还有两三年领跑时间,足够胤褆抢先生下一个儿子了。
  此时惠妃还不知道,有时候人倒霉起来,便是喝水也塞牙,有时候你越想要,越是满心满眼期待,命运它偏偏就不让你如了意。
  又打发了身边大宫女给乾东头所送去许多赏赐,并传话让大福晋好生将养着。
  她就胤褆一个儿子,这第一个孙女,对惠妃来说,还是有些份量的。
 
 
第17章 相邀
  大阿哥在生儿子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积极性历来高涨,令人惊叹。
  这不,腊月里,刚生产完的大福晋就又传出怀了两个月身孕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宫妃们,掐指一算,这是大福晋才刚出月子,就差不多怀上了,效率真是够高的。
  不过,此事也就在大家脑子里转了一圈,便抛开不提了,毕竟与自己无关。
  而最牵动各方心神的,还要属康熙即将南巡之事。
  康熙二十八年正月初三,康熙第二次南巡启程。大阿哥胤褆和三阿哥胤祉有幸随扈。
  大阿哥轻轻抚摸着伊尔根觉罗氏未显怀的肚子,细细叮嘱,“你好生待家里,想吃什么就让人去做,有事就去延禧宫找母妃……”
  三阿哥很兴奋,起床时辰没到就醒了,起了床,梳洗换衣,便往钟粹宫去。
  荣妃既高兴又不舍,儿子能跟万岁爷一道出行,是儿子得宠的荣耀。但为人母,儿子第一次离开自己,总会不放心。担心儿子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累了怎么办……
  总之,操不完的慈母之心。
  胤祉没有他母妃那么多感慨,此时他脑中更多的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对江南繁华的倾慕,心情全是迫不及待,倒没有太多离别感伤。
  时辰一到,康熙便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胤礽看着渐渐远去的御驾,面无表情,心里却郁闷不已,他长这么大,都没去过江南,却被大阿哥和三阿哥抢了先,真是晦气。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康熙让他留京监理朝政,也是汗阿玛对他寄予厚望,信任他的表现,对身为储君的胤礽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再者说,趁着康熙不在京城,他是不是可以寻个机会,再见石悦瑟一面?
  太子殿下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未尝不可。
  他得好好安排一番,尤其保密事宜,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石悦瑟看着莫名其妙就到了她手中的信封,有些纳闷,实在猜不到谁会给她写信?
  拆了信,展开一看,石悦瑟惊住,瞳孔不自觉放大,不敢置信,心中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她能不能当做不认识字?或是把它当成假消息处理?
  只是那明晃晃的署名,胤礽二字,龙飞凤舞,一直在石悦瑟眼前晃荡。
  知道信是太子送来的,石悦瑟倒不再纠结,信是如何到她手中之事,一国太子,这点能耐还能没有?
  至于信的真假,貌似没人会不要命,冒充皇太子殿下,就为了约见她一个小女子。
  她现在担心的是,信里内容。虽然不见暧昧,却不能掩盖信笺的本质重点,太子爷邀请她前往食鲜楼相见。
  食鲜楼,她倒是知道,那家饭菜做得很美味,食材也一流,多有珍稀之物,唯一缺点便是物价贵得离谱,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然而,这北京城最不缺的便是有钱人,这食鲜楼因着档次够高,反而得到了许多达官贵人的热捧。
  先不说这食鲜楼如何,石悦瑟看着这信笺,只觉得脑袋一个头两个大,身边还没个能商量之人。
  至于告诉父母,石悦瑟没那么呆,这事告诉了他们,他们还能去找太子的麻烦,或者警告他离自己女儿远点不成?除了跟着胡思乱想,心里七上八下,他们还真不能做什么。
  石悦瑟悲愤异常,恨恨的想,这还真是悲催的年代,要放到现代,这点小事,能算什么?
  而去与不去的问题,石悦瑟心里左右为难,拿不定注意。去,貌似不太妥当;不去,太子爷会不会有后招等着她?
  再者说,放太子爷的鸽子,会不会太大胆了些?太子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把气撒在她家人头上?
  鉴于历史上这位太子爷名声不太好,她还真不敢保证太子的气量如何。
  上辈子接触的二代多了去,她本身也是个二代,知道他们面子大过天,被扫了面子,能息事宁人的少之又少。
  如今,她面对的还是这个国家最牛叉的一个权二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清国皇太子殿下。就算太子对她多少有点那么个意思,但连面都没见过几次,那好感能有多少?如果拂了他脸面,够不够保全她?
  好吧,鉴于石悦瑟不知道太子殿下已然悄悄暗恋她近两年时间,倾心度有增无减,并为她积极谋划太子妃之位,所以,心里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于是,石悦瑟可耻的怂了。
  这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石悦瑟瞧着这大好天气却内心无喜,只恨不得来场大暴雨,好让她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能出门。
  石悦瑟只稍稍做了梳洗,并无特意打扮,她现在罢不得太子立刻对她失了兴趣,哪里会有精心装扮的意思。
  打着视察铺子的名义,本着知道此事之人越少越好的原则,石悦瑟只带了大丫鬟秀云一个,脚步沉重出了门。
  太子出宫,知道的人不多,但能知道的也不少。因为太子早就做了安排,所以此次出宫名正言顺,并不突兀。
  中午时候转道往食鲜楼用饭,也不反常,鉴于太子殿下在宫中用度奢华,无一不好,他要去一般档次的酒楼,那才会引人注意,猜测是否有猫腻。
  于是,盯梢的各方探子,盯得也就不那么紧了,太子行动正常,无有反常之处。
  然而,很少有人知晓,这食鲜楼的幕后老板却是太子胤礽。
  自从意识到自己有些事不便让康熙与索额图知晓后,胤礽便下了大力气,发展另一支只听命自己的势力。
  随着筹备与发展,所反馈之信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要,胤礽意识到其中好处,并从中得益,自是不吝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和钱财。
  再说到钱财,以往阳春白雪,对钱财之物向来不甚看重的太子殿下,在养了这么一群人后,也知道了钱财的妙用,必不可少。
  康熙虽然对胤礽很是宠爱,给了他最为优渥的生活环境,自小的衣食住行,比之康熙这个帝王亦不差什么,用度无一不精无一不好。然而,他自小身居宫中,衣食住行俱是康熙供给,想要什么自有内务府奉上,自是用不到银钱之物,康熙也想不到要给他钱财花销,故而,太子殿下手里可用资金少得可怜。
  因着所办之事犯忌讳,胤礽又不能向康熙申请经费,于是,太子殿下穷则思,思则变,变则通,对赚取钱财之事比以往更重视了几分,这才有了食鲜楼之类存在。
  再者说,酒楼,茶肆,青楼楚馆等等,向来是消息最为灵通之所,太子既然决心组建情报系统,自然不会漏了去。
  此事不宜宣扬,胤礽行事起来,颇为谨慎,又有大阿哥明珠一党虎视眈眈,盯着他一言一行,所以,胤礽宁愿发展速度慢一些,稳扎稳打,也要保证这支势力的隐秘性与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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