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的职业素养(快穿)——屋里的星星
时间:2019-07-05 09:43:02

  洛染有些难以启齿:“用这种方法?”
  她这副模样,倒是引得莫泽余发笑:“虽然这种方法略有些不齿,但是,却不得不说,的确很实用。”
  洛染无法反驳,却是问他:“舞厅能平安无事吗?”
  莫泽余这次沉默了很久,他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江城要换督军了吗?”
  洛染脸上的神色淡了些,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微有些发白,却是摇了摇头,不愿说。
  莫泽余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发丝,敛下所有情绪,也没有再开口。
  换督军,因为战火起了。
 
 
第93章 
  顾淮生受伤, 而且是因为洛染受伤,但是洛染并没有去看他。
  因为最近江城乱了。
  换了一个督军, 代表了江城现在的势力要洗牌。一个新督军,刚到江城, 有这个能力吗?江城莫家、顾家、江家、沈家等势力会同意吗?
  江城的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不出三个月, 必有结果。
  江城莫家,莫二爷,任谁都要给三分颜面,若说这江城四大家独大,那莫二爷便是一家占四分, 其余三家分六分。
  江城顾家, 出了一个顾淮生, 剩余六分,顾家要占近三分。
  若说江家和沈家平分剩下三分, 也不尽然,不出三年, 江家必会衰败,原因无他,只因江家无后继之人。
  而这沈家, 沈含清,倒不是说他不如顾淮生,而是此人是天生的浪荡子,闲不住,况且他现如今不在江城, 且不提他。
  偏生这晚,在枪战过去了一个月后的晚上。
  舞厅里依旧灯光闪烁,舞台上下歌舞升平,舞厅的一角落里,顾淮生依旧坐在那里,只是身边却没了往日那个佳人的陪伴,四周的气压有些低沉。
  顾淮生在这一个月里,因为受伤和调查那晚背后之人的事情,并没有时间来这舞厅,不过,他派人请了洛染五次,五次全部遭拒。
  他今晚亲自来,却依旧被告知,洛小姐不便。
  顾淮生面上一片冷凝,桌子上开了一瓶红酒,是他平时来这舞厅必点的酒,可是这次,他却滴酒未沾,他冷眼看向眼前的侍应生:
  “不便?”
  侍应生面色不变,回道:“洛姐之前受到惊吓,不便见客。”
  顾淮生轻扯动唇角,眼中冷色半分未消,不过一番推脱之词,他半分不信!
  “如果今天我一定要见她呢?”
  他伸手掏向自己腰间,似乎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打算。
  侍应生依旧低着头:“在这江城,还没有人能在这舞厅动手,顾爷也不会做这第一人。”
  若是莫泽余不在江城,顾淮生此时的举动,侍应生可能还会犹豫一番,但是莫泽余在江城,便不会有人敢在舞厅动手。
  顾淮生的枪在桌上转了一圈,他淡淡地看向侍应生,并没有被他这番话吓到,别人不敢,可不代表他不敢,即便他开了枪,他依然有自信安然无恙走出这舞厅。
  只是……
  顾淮生眼底神色莫名,侍应生在看到他掏出枪的时候,就是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顾淮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做,也有些怕他不管不顾,在他压迫的目光下,手心溢出一些薄汗。
  突然,顾淮生朝二楼看了一眼,他手离开了枪,侍应生也松了一口气,顾淮生敲了敲桌子,饮下一杯酒,重声道:
  “我要见莫二爷。”
  侍应生低头:“顾爷请稍等。”说完这句话,他就转头朝三楼走去,洛姐不见顾爷,却不代表二爷不见顾爷,他自然要去通报一声。
  侍应生到了三楼,没有见到二爷,直接把消息告诉了莫二,莫二皱眉,沉声说道:“你等下。”
  莫二转身敲响书房的门,得了里面一声“进来”,才走进去。
  里面并不止莫泽余一人,顾淮生一直要见的洛染也坐在里面,只见她双腿交叠,斜斜靠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烟,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眼,眉眼间一分撩人的韵味。
  莫二自然是知道洛染在这里的,从顾淮生踏进舞厅的时候,洛染就进了书房,莫二瞥了一眼洛染,在心里嘀咕着,这舞厅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大胆的女郎了。
  莫泽余坐在书桌旁,不知在处理着什么,莫二开口:“二爷,顾爷要见你。”
  屋里两个人的动作一顿,莫泽余放下笔,抬起头看向那边怡然自得的女人,温和地笑了笑:“你当真不见他?”
  洛染吐出了一圈烟,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莫泽余:“不是你说,让我自己选的吗?”
  那天晚上两人谈话后,在她进房间时,他突然问她:“如果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你会怎么选?”
  其实他也是期盼的,虽然他知道,最终能给她想要的人不是他,但是,也许他应该听听她的答案。
  洛染脚步一顿,随后转头,她似有些不解:“只有你们两个人选吗?”
  莫泽余笑:“若是能护住你的,只有这两人了。”
  洛染淡淡地看向他:“你又不会听我的。”
  莫泽余轻声呢喃:“……谁说得准呢……”
  “如果我选你呢?”
  莫泽余一侧的手微紧,又若无其事地放开,笑着问她:“为何?”
  洛染叹了一口气:“在这江城,若是连二爷都护不了我,那其他人也护不了。”
  莫泽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那里的伤口还留着一丝浅浅的疤痕,他眸色忽明忽暗,最终还是恢复平静,温和说道:“进去吧。”
  洛染定定站着没有动,神色依旧平淡:“所以,你会听我的吗?”
  莫泽余笑了笑:“谁知道呢。”
  洛染斜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莫泽余在她身后摇头失笑,在她背影消失后,笑意渐渐寡淡,他低头头看向自己的手,声音轻得他自己都听不清:
  “……一点都不想放手呢……”
  莫泽余从记忆中回神,不以为然:“不想见,就不见吧。”
  莫二不知道这两个怎么回事,但是:“二爷,那你见不见顾爷?”
  莫泽余站起身,走了几步,将洛染手中的烟拿下熄灭,笑道:“不想见他,还不回去?”
  莫二转身离开,二爷的意思便是见了。
  洛染借他的力道站起身,她惯爱踩着一双小高跟,身段婀娜,摇曳生姿,她双手环胸,瞥了一眼莫泽余,转身离开。
  莫泽余却是拉住了她,似叹道:“就这样走了?”
  洛染没好气:“不然呢?”
  莫泽余拉着她的手微用劲,洛染整个人就撞进他怀里,她别过脸不去看他,莫泽余低低叹了一口气。
  “还有三个月。”
  无理无头的一句话,却是让洛染眸子微湿,她抿紧了唇线,突然环住了他的腰,她仰头看他:
  “莫泽余,你算了那么多,万一我不配合怎么办?”
  莫泽余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别闹。”
  洛染突然说了一句:“你待会去找我吧。”
  似乎怕他听不懂,她补充道:“今天晚上。”
  莫泽余瞳孔一缩,皱眉看向洛染,声音微有些冷色:“别闹。”
  洛染却是不管不顾地转身离开,只是到了门口,她突然停住,没有回头,她低声说:“这是你欠我的。”
  她一步踏出书房,可是背后的莫泽余,却是因为那一句话,颓废地垂了眼。
  洛染出门就撞上了顾淮生,她一手擦掉脸上滚下的泪珠,没有多看顾淮生一眼,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身而过。
  只是顾淮生不可能当作没看见她,伸手拉住了她,看着她微泛红的眼睛,顾淮生心中一紧,皱眉问道:
  “怎么了?”
  他自从认识洛染后,就从没有见她红了眼,她总有自己的方法,让一切不顺心的事变得顺心,顾淮生皱眉的原因,谁能惹她红了眼眶?
  ……是莫泽余?
  顾淮生的眼神微暗。
  洛染挣脱了他的手,指尖滑过眼角,带去那抹湿意,她依旧笑着,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浅笑余媚:“我没事,不打扰顾爷找二爷谈事了。”
  顾淮生的声音微沉:“我来找你。”
  除了眼眶微红,洛染已经与往日没有异样了,她笑着,似乎有些歉意:“顾爷,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她话还没有说完,顾淮生就上前了一步,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声音中有些爱怜:“怎么哭了?”
  洛染忍着眼中的湿意,想要笑开,顾淮生却让了路,他说:“既然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他目光沉稳,平静地看向她,带着些疼惜,虽然知道她的话不是真的,但是还是不想看她红着眼还要费力找借口。
  洛染看了他一眼,径直离开。
  莫二看见洛染红着眼眶出来,也吓了一跳,弄不明白,他不过是下楼了一趟,她怎么就会哭了?难道是二爷欺负了她?可是,二爷对她的呵护劲,怎么可能?
  书房中,就剩下了莫泽余和顾淮生两个人。
  两人各坐在一个沙发上,面前放的是两杯茶,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喝茶的打算,莫泽余轻扯了一下唇角,却是实在笑不出来,声音寡淡:
  “顾先生要见我?”
  顾淮生还在想着刚刚洛染的神色,他抬头看向莫泽余,面色沉稳道:“我找二爷,为一件事。”
  莫泽余微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水,明知故问:“何事?”
  顾淮生微眯眼,却是直话直说:“我要娶洛染,不知二爷可否放人?”
  莫泽余突然点了一根烟,其实他戒烟很久了,这烟是刚刚洛染遗漏在沙发上的,只是此时,他也许需要烟来疏解一下心中情绪。
  沉默了一会儿,莫泽余开口:“你想娶她,她同意了吗?”
  顾淮生眉头微皱,转瞬即逝:“只要二爷肯放人,她会同意的。”
  莫泽余轻扯了下唇角,眼中似闪过一丝嘲讽,顾淮生眼神一暗,却听见莫泽余突然说道:
  “顾先生想娶她,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莫泽余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敛下眼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神色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顾淮生微皱眉,莫泽余这是什么意思?他既然这样问,定然不是说洛染现在的身份,良久,顾淮生开口:
  “进舞厅之前,她并不是江城的人,生母早逝,因为生父缘故进入舞厅。”
  他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显然是对那个“生父”不喜至极,他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
  “她生父原本拿了一笔钱,在江城城北住下,只是在两个月前,她生父突然死于街头,听说是枪战时,被波及到了。”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目光紧紧看着莫泽余,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生父的死,是谁所为。
  只是顾淮生依旧有些不解:“二爷为什么问我这事?”
  莫泽余神色不变,等他说完了,一根烟也抽完了,他侧头看向窗外,因为舞厅的霓虹灯闪烁,所以外面的天色并不漆黑。
  他抿了一口茶水,才开口:
  “你说错了一点。”
  顾淮生皱眉:“哪一点?”
  莫泽余说:“洛染一直是江城的人。”
  不等顾淮生继续接话,他就继续说了下去:“她母亲是沈家的人……”
  洛染的母亲是江城沈家的人,但是却只是一个私生女罢了,沈老爷子生性风流,年轻时候不知留了多少种,流落在外的自然也有。
  洛染的母亲就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不过她被沈家找回过,虽然不受重视,却也没有亏待她。
  从洛染的容貌上,就可以窥探她母亲的容貌了,她母亲在外流落久了,即使回到沈家,依旧格格不入,但是,洛母却有一个小伙伴,就是莫泽余的母亲。
  原因无他,因为莫泽余的母亲也是一个私生女,但是后来她嫁给了莫泽余的父亲。
  而洛母却没有那么好运,她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了洛染的生父,洛父有一副好样貌,再加上几句甜言蜜语,就将俘获洛母的一颗心。
  并没有举行婚礼,洛母就怀上了洛染,洛母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想让洛父娶她,可是洛父却没有这个想法。
  后来洛父跑了,因为沈家知道了两人的事情,放言不会放过洛父。
  沈家对洛母也失望透顶,不再管她,洛染就是这样在沈宅出生的。
  按理说,莫泽余和洛染应该没有交集的,但是偏偏莫泽余的母亲并不是像莫泽余一样的人,她微怯弱,又有些重情谊,所以她去看洛母了。
  莫泽余和洛染就认识了。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洛染十岁那年结束了,洛父回来了,虽然穷困潦倒,但是他是洛染的生父,洛母是个没有主见的,洛母带着洛染和洛父走的时候,沈家给了钱,莫泽余的母亲带着他去送别。
  那年夏天,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仰着脸面,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她脆生生地问他:
  “余哥哥,你会去找我吗?”
  那时他不过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虽然红着脸,却依旧肯定道:“嗯,我会的!”
  “那……你会不会娶我呀?”
  “咳咳……我会!”少年臊红了一张脸,拼命咳嗽,却依旧应下。
  她笑得眼睛发亮,却在黄包车走动的时候,探出头来,哭的小脸通红:
  “余哥哥,你不许给别人买糖葫芦!”
  莫泽余那时候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他只知道每年缠着他,撒着娇“余哥哥,我还想吃糖葫芦”的小姑娘要离开了,哭的十分伤心,他不由得就想上前,却被他母亲拦下了,他只能大声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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