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缓归矣
时间:2019-07-05 09:50:23

  米盼盼哈哈一笑:“我不骗你,真的很帅,而且人很好,逗着乐乐玩,还帮我拿箱子。坐姿特别端正,头发那么短,没准是军人,或者警察?”
  “诶呦,制服诱惑,春心萌动了!”陶芳雨暧昧地撞了撞米盼盼。
  米盼盼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哪有!”
  “这个可以有,”陶芳雨乐呵呵道:“给咱们乐乐找个爸爸。”
  米盼盼笑容收敛:“我这情况,谁看得上我。”
  陶芳雨暗暗后悔,同时压在心底很久的话又冒了出来,米盼盼年轻长得也不错,要是没有孩子,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或者经济状况好一点,处境也会乐观不少。
  “盼盼,我有个事想问问你,你别生气。”
  米盼盼:“我怎么会跟你生气,要不是你,现在我和乐乐指不定什么样。”
  陶芳雨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稳了稳心神:“你有没有想过找找乐乐的爸爸?”
  米盼盼懵了懵。
  “打电话去酒店查一查,可能会有线索,他对乐乐有抚养的责任。” 陶芳雨知道乐乐是怎么来的,能住在那种五星级酒店的,一般来说,经济条件应该不错,但凡有点良心,米盼盼母子俩个生活都会好上不少。
  米盼盼紧紧抓着竹签,不说话了。
  陶芳雨一鼓作气:“以后乐乐长大了总是要问的,时间越久就越难找了。”
  米盼盼低头看着脚指头:“算了吧,人家有女朋友的,我们找上去不是害人嘛。”
  陶芳雨不满:“什么叫害人啊,分明是他害了你,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这么辛苦。他白捡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他就该负责任啊,别的不说,抚养费总是要给的吧。”
  米盼盼呆呆地看着脚,一声不吭。
  陶芳雨:“你一个人养孩子太辛苦了,难道你不想乐乐生活的好一些。”
  须臾,米盼盼吞吞吐吐:“万一他跟我抢乐乐怎么办?”
  陶芳雨被问住了。
  米盼盼垂了垂眼:“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看她这样,陶芳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坐也坐不住了,便道:“是我想的不周到,你别往心里去。”
  米盼盼强颜欢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冯恺准时醒来,本能的下床准备洗漱出工,站起来后,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反应过来,自己出狱了,他在宾馆,不是牢房。
  冯恺脸颊轻轻颤抖,捂了捂脸,真好,他从地狱逃出来了。
  纵然不需要再出工,但是冯恺还是习惯性地洗漱,随即离开房间。
  夏日的六点,天已经大亮,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车流,早点店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人间烟火,无比真实。
  冯恺深深地吸了一口,吃过早饭,再次坐车前往疗养院。
  南山疗养院地处郊外,山清水秀之地,和冯恺现在住的地方隔了大半个城市。冯恺转了两趟车,又遇上早高峰,到达时已经九点多。
  约莫是近乡情怯,冯恺没有马上入内,而是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大姑说,他爸一直昏迷着,一点清醒的征兆都没有,大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死不活。
  如果爸爸真的永远都醒不来,那他怎么办?冯恺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大气吐不出来,面孔一点一点泛白。
  站了好一会儿,冯恺走进大堂:“请问冯远鹏在几号房?”冯大姑记不清病房号。
  “麻烦先生稍等一下,”护士看一眼脸生的冯恺,调出冯远鹏的信息,访客名单上没有看到他的照片。他们这里住的都是特殊病人,没有自我意识。为了确保病人的安全,对访客有非常严格的审查。不然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见到病人,出了事,谁负责。
  “不好意思,麻烦您出示一下证件,我们需要请示一下患者的监护人。” 接待的护士笑容亲和:“鉴于病人的特殊情况,不便之处,请您谅解。”不在访客名单上的访客,必须经过监护人的同意才能放行。
  冯恺愣住了,请示监护人?冯远鹏的监护人是冯愉,冯愉怎么可能让他见冯远鹏。
  冯恺看了护士一眼,抬脚想走,却舍不得,眼神挣扎。
  “先生?”护士小姐疑惑地叫了一声。
  “冯恺。”冯恺摸出身份证递过去。
  护士小姐对比一回人证,笑容可掬:“麻烦您稍等片刻。”说着敲了敲键盘,调出资料后,打电话询问阿渔。
  阿渔刚到公司不久,近年来,她是英国S市两地跑,去年生发液推出市场后,一路从英国畅销至欧洲再席卷全球。
  这年月,压力与日倍增,环境每况愈下,导致的结果便是:秃顶越来越多越来越年轻化,不只男人满腹心酸泪,女人也不遑多让。
  偏偏市场上一直没有行之有效的产品,哪怕是价格高昂的植发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这款生发液的出现填补了这块空白区域,让万千被三千烦恼丝烦恼的生不如死的爱美人士,尤其是年轻人,终于告别假发帽子。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份惊喜,办公桌上的香水百合张牙舞爪地昭示存在感。阿渔抽出上面的卡片,上书想你的第三天,落款你的小可爱。
  阿渔噗嗤一声乐了,恰在此时,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冯恺想见冯远鹏。
  阿渔坐在椅子上,回道:“让他单独进去。”不怕冯恺为了遗产弄死冯远鹏,她这人向来有成人之美的品德。
  她倒是有点盼着冯恺是个心狠手辣的,如此一来,一了百了,冯远鹏那毛病,其实她也很棘手,没有把握一定能保证他醒过来。
 
 
第121章 霸总未婚妻22
  “让您久等了,冯先生在3036房,出了电梯左拐,一直走便是。”得到指示的护士面带微笑地告诉冯恺。
  冯恺愣了一瞬,在得知要询问冯愉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见不到爸爸了,冯愉怎么可能让他见到人。没有离开是破罐子破摔,也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却没想到冯愉居然会允许他见爸爸。
  不真实的荒谬感笼罩心头,冯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冯恺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冯愉给他留下的印象,可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他妈入狱是冯愉一手导演,冯愉明明早就知晓他妈买凶杀人,她却能按兵不动冒着风险等到真正动手那一刻,就为了让他妈的罪名最大化。
  这个女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这样的人会那么善良,让他们父子相见,是不是有阴谋?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在他探望期间,他爸出了个意外,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杀害被继承人,他一分遗产都继承不到不说,又要回到监狱,这一次绝对不仅仅是两年。那些灰暗的恐怖的记忆排山倒海袭来,冯恺重重打了一个激灵,他不要再回监狱,他宁愿死也不要再坐牢。
  “先生,先生?”护士愕然望着掉头就走的冯恺,一脑门子的雾水。这人什么情况,不是要见患者,能见却又一声不吭地跑了。
  想了想护士又给阿渔打了个电话,转述情况。
  饶是阿渔也猜不到冯恺为什么改变主意跑了,她又不是冯恺肚里的蛔虫,哪里猜得到冯恺是被自己的脑补吓跑了。
  屈指弹了弹百合花瓣儿,阿渔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让秘书再拿个花瓶进来。跑就跑吧,只要冯恺不来招惹她,她也不会赶尽杀绝。
  冯恺一气跑出疗养院,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回头望了豪华的建筑物,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只披着金玉的食人怪兽。
  平复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的冯恺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多了,但是他不敢冒险,他不吝于从最恶毒的角度猜测冯愉。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愿意冒险,因为他输不起。
  离开疗养院,冯恺决定去找一个地方暂且落脚。谷雅萍在这里,冯远鹏也在这里,除了这座城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在这里,起码他每个月可以见一见他妈,还能等待他爸的消息。也许有一天,他爸就醒了,也有可能,有一天,他爸……走了。
  冯恺甩了甩头,把这个不孝的念头甩出脑海,他爸对他那么好,而他居然为了遗产却想着他爸去死。
  ……
  下午六点半,米盼盼带着米乐乐在婴托中心吃过晚饭下班回家,今天她不用值晚班。因为有些家长会加班到很晚,所以他们婴托中心会一直开到晚上11:00。
  和同事打过招呼,米盼盼推着小车往家走。婴托中心离她们母子住的地方不远,走路十几分钟。
  这会儿是热闹开始的时候,沿途两边的小吃店里冒出一阵阵香气,下了班的上班族神色轻松地坐在简陋的小店里。
  几个烧烤摊前的客人最多,泛着诱人的龙虾香,又辣又麻。光着膀子的男人拿着啤酒吃的红光满面,高谈阔论。
  米乐乐瞪着大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你想吃啊,你现在还不能吃,等你牙长多长齐了才能吃。”米盼盼咽了咽口水,逼着自己的目光从红艳艳的小龙虾上移开。她很喜欢吃小龙虾,但是太贵了,随随便便吃一顿就要小两百,可以给乐乐买一罐奶粉了。
  转到另一处的米盼盼目光一凝,眨了眨眼,惊讶地望着坐在李记面馆招牌下的冯恺,他怎么会在这儿?
  无意中抬头的冯恺也看见了米盼盼,面露讶色。
  米盼盼推着小车过去:“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边?”在这里吃饭的一般都是附近的租户,她从来没有见过冯恺,这样容貌出色的人,见过一次她肯定不会忘记的。
  冯恺:“我住在附近,今天刚刚搬过来。”这里房租比较便宜,位置也不算太偏,就是环境不太好。但是在监狱里走了一遭,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这里再差也比牢房好。
  米盼盼惊喜:“你住在哪儿?”
  待冯恺一说,米盼盼就更加惊喜了:“我住在305,你对面,那屋子空了一个星期,居然被你租了。”
  冯恺望着已喜行于色的米盼盼,也觉得好巧。对于这样的巧合,他心里有淡淡的喜悦。这对母子令他倍感亲切,大概是因为他们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母亲。
  “啊啊啊”米乐乐拍着小车叫了两声,仿佛也在为冯恺的到来而兴奋。
  冯恺眼底的笑容更加浓了一些。
  ……
  三天后,冯恺终于见到谷雅萍,时隔两年母子再见。隔着一层冷冰冰的玻璃窗,母子俩未语泪先流。
  “恺恺,恺恺。”谷雅萍隔着玻璃抚摸冯恺的脸,泣不成声。儿子瘦了,憔悴了,之前那股精神气也荡然无存。
  冯恺亦是泪流不止,为谷雅萍心疼。他妈以前保养的好,四十几岁的人看着只有三十来岁,可现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大。两年不到的时间,法令纹深深刻在脸颊上,眼角一簇簇的皱纹清晰可见。可见这两年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妈肯定过的不好,很不好。
  谷雅萍这两年的确过得很不好,大凡是女人,对小三总是深恶痛绝的,尤其是谷雅萍还妄图买凶杀原配母女争夺财产,更让人不齿。高丽华又找人打点了里头的狱霸,谷雅萍日子可想而知,可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谷雅萍却不愿意告诉儿子实情,有什么好说的,说了除了让儿子担心又能如何。况且儿子自己也在狱里的生活过,哪能不知道其中艰苦。
  一想母子俩竟然都身陷囹圄,谷雅萍悲从中来,泪如泉涌,又忙忙抹掉,问起正经事:“你见到你爸了吗?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冯恺面皮僵了僵,像是难以启齿。
  “怎么了?”谷雅萍心急如焚。
  冯恺有些难堪,硬着头皮说了自己落荒而逃的事。
  谷雅萍不觉得儿子杞人忧天,那个冯愉年纪轻轻的却一肚子的心眼儿,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
  “你做得对,你爸现在昏迷着,你去看了其实也没什么用,以后你爸醒了,绝对不会怪罪你的。你现在势单力薄,不是冯愉母女俩的对手,你避着她们点,千万不要犯糊涂,一切等你爸醒来再说。”
  入狱之后她无比后悔自己脂油蒙了心,居然想杀人,结果把自己后半辈子赔了进去,生怕儿子一时冲动,重蹈她的覆辙。
  “我爸会醒吗?”冯恺一颗心飘在空中不着地。
  谷雅萍发现了儿子眼中的绝望和死寂,这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他才二十四岁,活力四射的年纪,绝不该这样暮气沉沉。
  谷雅萍心如刀割,语气却铿锵:“你爸会好的,你爸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垮了。你爸会醒过来的,咱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就算冯远鹏醒不了,他总会死在冯恺前头,儿子多多少少会分到一些遗产。冯家家大业大,哪怕是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也够儿子衣食无忧一辈子。最好还是冯远鹏醒过来,时移世易,现在她巴不得冯远鹏醒来给儿子当靠山,帮儿子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冯恺眼望着谷雅萍,满眼不确定。
  谷雅萍努力让自己眼神坚定。
  渐渐的,冯恺神情不再空空荡荡,眼里多了一份活力。
  谷雅萍欢喜落泪,又道:“在外面有什么困难,就找你大姑,别拉不下脸,之前她们趋利避害,她们三个对你袖手旁观,眼看着你坐牢,心里肯定对你有愧。你是冯家唯一的儿子,她们得了你爸多少的好处,她们有责任照顾你。”
  冯家三姐妹,最精明的是老二,闷不吭声不出头不挑事,但是好处从来不少她那一份还不用当坏人。老三精明外露爱掐尖,不是个好相与的。
  老大心眼最少,脾气最直,也最好糊弄。老大又是长姐,长姐如母,对冯远鹏最真心,也最有可能照顾儿子。
  冯恺:“我找过大姑了,大姑给我打了5000块钱。”
  闻言,谷雅萍松了一松,知道求人还求对了人,说明儿子心里有分寸。接着反应过来,居然只有5000块,打发叫花子吗?
  谷雅萍又气又苦:“这些年,她从你爸那拿的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了,结果倒好,用5000块钱打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亏得你爸当初那么照顾她们,一群没良心的白眼狼。”
  义愤填膺的谷雅萍想起了娘家人,这一群更不是东西,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来看过她,这一年就再没露过脸了,完全不当有过她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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