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是喜脉——地瓜丸
时间:2019-07-06 09:22:45

  任熠不容拒绝地将她按在床上,低下头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克制着全身叫嚣着的沸腾欲望,用毕生的自制力,让动作温柔又缓慢。
  饶是如此,林度还是疼得眼角泛红,气得用力咬住他的唇,报复似的咬出了血腥味。
  任熠闷哼一声,猛然用力,林度控制不住地轻呼,终于松开了牙关。
  任熠舔了舔嘴角,眼中凶光毕露,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动作失了控。
  “别忍着。”任熠含住她的耳垂,轻声笑道,“我喜欢听。”
  林度抽泣着睁开眼:“隔、隔音真的好吗?”
  任熠忍不住闷声笑起来,带动着下面,让林度有些受不住这种刺激。
  “放心。”任熠轻声哄着她开口,“你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
  林度抽抽噎噎,软声哀求,只换来任熠愈发凶残的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度感受到他的动作渐渐停下,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的一般,全身都是汗。
  任熠抱着她喘息许久,才慢慢平息下来,翻身平躺,一条胳膊被林度枕着。
  “我、我想洗澡。”林度不好意思看他,这一刻忽然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又是被温热的水涨满整个胸腔,有着前所未有的情愫。
  任熠半晌没有说话,林度皱了皱眉,迟疑地推了推他。
  任熠缓缓开口:“等等再洗。”
  林度全身黏腻,特别不舒服,刚要起身自力更生,又被扑了下去。
  “你……”
  “还没结束。”任熠喘着气笑,伸长了手臂摸来一枚,再次撕开,“等完事儿了一起洗。”
  林度惊恐地睁大了眼:“还、还来?”
  “当然。”任熠理直气壮地道,“老二送的一盒,还有这么多呢,快过期了不能浪费。”
  林度欲哭无泪,再次被拖入漩涡,和任熠一起沉沦其中。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林度嗓子都哑了,火辣辣的疼,眼皮有点睁不开,跟哭了一宿似的,又肿又酸。最难受的还是身上,比当年第一次被老师拧胳膊压腿练瑜伽还要酸疼,散了架一般,动都动不了。
  林度抽泣着求饶,估摸着哭得实在太惨,任熠到底心疼她,遗憾地将剩下的安全套塞回盒子里,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睡吧,我不动你了。”
  林度虚弱无力地哼唧一声,委屈地憋着嘴,抽噎着睡了过去。
  任熠却没有丝毫睡意,剧烈运动带来的不是疲惫,而是大汗淋漓的畅快,整个人神清气爽,恨不能再大战三百回合,只可惜怀里的人实在没有这么好的体力。
  任熠轻轻拍着她,将人哄得睡熟了,才轻手轻脚下床,去洗手间放了一缸子温水,还体贴地倒了半瓶子精油进去,被热水一蒸,熏得差点喘不上气。
  任熠呼出口气,回到房间将人小心抱起,放在温水之中。
  林度的眉头渐渐舒缓,小脸绯红,睡得更加深沉。
  任熠无声地笑了笑,亲了亲她秀挺的鼻尖,撩起水帮她洗澡。
  “刮得挺光溜。”任熠刚刚只顾着埋头苦干,第一次没太多技巧,全凭本能,也忽略了许多,这会儿摸着林度被温水冲刷的细腻皮肤,不由再次生了欲念。
  任熠深深叹气,克制着为她洗好澡,又换了干净的床单,才将人擦干水抱回了床上。
  直到天蒙蒙亮,激动整晚的任熠才迷迷糊糊睡去,体内的疲倦后知后觉涌上来,让他渐渐沉入美梦。
  刚刚结束高考没多久,向来严以律己的林度,生物钟还很准时,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林度懵了许久,昨晚疯狂的记忆涌现,羞得她满脸通红。
  林度轻轻翻身,看向枕边的男人。
  任熠闭着眼睡得正香,眉目舒展,呼吸均匀,那神情完全不似清醒时的矜贵,反倒让林度的心,柔软得不成样子。
  林度虽然全身酸疼,但却也没了睡意,想了想,凑过去亲了一口,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衣服出了门。
  城市以及苏醒,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好在酒店离家不远,还有合作的出租车,林度很方便就回到了家。
  “咦,嘟嘟起这么早啊?”
  林度脸色不自然,笑了笑故作镇定地道:“孙婶,师父师母呢?”
  孙婶是任家请的阿姨,也算看着林都长大的,笑呵呵地道:“任大夫前头院子坐诊呢,你师母在给他帮忙。”
  林度松了口气,连忙溜回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
  说好要照顾大师兄,就要做到才行。
  昨晚大师兄劳心劳力的,她得给他□□心早餐补一补身子,《房中秘术》上写的有,那啥之后,一定不能亏损。
  林度想了想,食补最好,熬一碗药膳粥,大师兄一定会很感动。
 
 
第60章 
  林度这些年没白学, 开了方子,就去药房配药材。
  任家上个月刚刚进行了大采购,各种药材都很充足,林度下药也毫不留手,什么贵往里头加。
  刚刚配好药,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林度莫名有些心虚,嗖地蹲在了桌子底下,将自个儿藏了起来。
  门被推开,任太太拿着长长的药方跟在任回春身后, 一边给他帮忙,一边随口闲聊。
  “嘟嘟马上去上大学了, 这一住校, 家里没孩子了,想想还觉得有点冷清。”
  任回春嗯了一声:“这个先包起来。”
  任太太一边拿专门的纸将药材打包好, 一边叹着道:“小熠倒是毕业了,也不准备考研,之前他学校导师想收他, 可他给拒绝了。唉, 这么好的保研名额……”
  “他的心太浮躁了, 这孩子虽然是我亲生的,却不如嘟嘟更能承我们任家家学。”
  任太太无奈叹息:“男生嘛,总是没女孩子能沉得住,心性上也比不上女孩, 待过几年小熠长大了,成家了,也就懂事了。”
  任回春哼了声,显然十分不屑:“都是被你惯坏的!”
  这话任太太不爱听了,翻眼瞅他:“哦,儿子不懂事都是我惯的,要你这爹有什么用?”
  任回春一噎,连忙赔笑:“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宛茹你心软,家里这几个孩子哪个不是最喜欢你。要怪就怪那臭小子自个儿不争气。”
  任太太将药材放在电子秤上称重:“说来小熠年纪也到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动静啊。”
  任回春还没反应过来,随口问:“什么动静?”
  “女朋友啊。”任太太操心地道,“以前这小子还挺招姑娘稀罕的,幼儿园就有小丫头天天找他玩,怎么打从高中开始,越来越不行了呢?”
  任回春心里一咯噔,犹豫着要不要透漏点口风给老婆。
  任太太看着他,笑容神秘:“你说,是不是这小子心里头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任回春打哈哈:“可能吧,年纪这么大了,没喜欢的女孩才不正常。”
  “那会是谁呢?”任太太琢磨着,“好像小熠身边关系最好的就小羽了……说起来,小羽年纪也不小了,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分不一般。”
  任太太越说越来劲儿,将药材一包包放进袋子里,边兴致勃勃地道:“小羽长得漂亮,人也聪明,跟咱们家小熠又志同道合……虽然我们不在乎家世什么的,但门当户对的话,两人共同话题也多。你看,这么些年,小羽也没个男朋友是不是?我看有戏!”
  任回春心里发愁,面上不动声色,一边拎着药材往外走,一边试探着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小孩子们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再说,小熠这些年,可不止小羽一个玩得好女孩子,说起来,我倒觉得小熠对嘟嘟更上心呢。”
  林度紧张得手心发汗,咬着嘴唇,不自觉露出惊喜的笑。
  “嘟嘟不行!”
  任太太刚跨出门去,听到这话立马喝了一声,这四个字,让林度刚刚炽热的心,霎时间如坠冰窑,乍热乍冷之下,生生停跳了数秒。
  任回春随手带上门,跟着她往前头诊室走:“嘟嘟怎么就不行了?”
  后面的话,随着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开来,林度什么也听不见,耳朵嗡嗡的,脑子里是一片混乱。
  外头,任太太板着脸认真地道:“嘟嘟那孩子心思多,太容易受到伤害,她要是有意还好,要是不喜欢,碍着情面,她会不会委屈自己?”
  任太太摇摇头:“也不知道你这把年纪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收养嘟嘟是为了好好的照顾她,让她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行。哦,你突然想让她给自家儿子当老婆,还说什么……‘她心性沉稳,最能继承任家家学家风’。你这是挟恩图报!老不知羞的,我都替你脸红!”
  任回春哭笑不得:“你误会我了,我单纯是喜欢嘟嘟这孩子,觉得要是她和小熠能有什么……咱们不是乐见其成吗?”
  任太太还是满脸怒容,步子踩得极重,显然是气得不轻。
  “小羽那性格,不乐意肯定说不乐意,委屈谁也不会让自个儿委屈。嘟嘟不一样,你可别乱来!”
  任回春这下可不敢说了,兴许那王八蛋已经乱来过了……
  “宛茹,你疼嘟嘟的心,和我是一样的。”任回春叹道,“我也盼着孩子们都好。算了,不说了,随他们去吧。”
  任太太面色稍稍缓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年代了都,你要敢弄封建包办婚姻那一出,我就带着闺女儿子出去过。”
  任回春里面指天发誓,说了无数好话,才让老伴儿相信自己没有私心。
  药房里昏暗一片,过了许久,林度才动了动,想要钻出来,却一不留神嗑到头,疼不疼不知道,眼泪却唰一下流了满脸。
  门当户对,家世相当……
  小羽师姐那样漂亮聪明大方开朗的女孩,才是长辈们喜欢的儿媳妇人选。
  她算的了什么,这些年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她的一无是处。
  林度狠狠擦了眼泪,强忍着满腹酸楚,一点点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废了许多力气,才勉强站稳。
  她有什么资格去和大师兄在一起,又有什么颜面,让师父师母失望。
  林度捂着眼无声地哭,她知道没有家是多么寂寥又无助,哪里舍得让大师兄跟她一样失去家人呢?
  更何况师父师母是那样的好,对她恩重如山,她怎么可以自私地拐走他们的儿子。
  林度抹了抹眼泪,从桌上摸到一本处方笺,掏出笔,犹豫许久,终于一狠心,写了起来。
  一字一句,都像拿把刀刻在了心上,蓝色墨水仿佛画作暗红色的血,每一笔都是深入骨髓的痛。
  林度写完,连看一遍都不敢,叠起来塞入口袋,想了想,将眼泪擦干,拿着配好的药材去了厨房。
  一通忙活,又火速回房收拾了行李,林度偷偷拖着箱子,离开了任家。
  一出门又忍不住红了眼,这会儿路上人来人往都是邻居,林度生怕被人瞧见,低着头匆匆走过,打了车直奔酒店。
  这会儿任熠也该醒了,林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将纸条交给前台,叮嘱塞给1314房间,就狠心离开了。
  任熠醒来的时候,有点小小的郁闷,想象中应该是怀里温香软玉,他在晨曦中将人吻醒的温馨场面……都怪昨晚太兴奋,天蒙蒙亮才睡,以至于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任熠喊了两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不由皱起眉头,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位,早就凉了。
  任熠这下彻底清醒过来,下床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拧着眉给林度打电话。
  “买早饭去了?”任熠嘀咕一句,打通之后居然是关机。
  等了片刻,都刷过牙洗过脸了,林度还是没回来,任熠蹲不住了,想了想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1314房间,昨晚跟我一起入住的女孩是不是在餐厅吃饭呢?”
  “抱歉先生,餐厅并没有年轻女性顾客……不过这儿有一张纸条,是一位女士留下的,请问现在给您送过去吗?”
  “送来吧。”
  任熠挂了电话,不由好笑,小丫头搞什么惊喜呢,还神神秘秘的。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起,任熠裹了浴巾,开了门接过纸条。
  小小的处方笺上密密麻麻的字,居然写的这么多。
  任熠笑了起来,只看两行,那嘴角就唰地撇下来,眼中怒火熊熊,恨不能将手里的纸给烧成灰。
  “大师兄,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睡了,但是我不后悔,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不过现在不行,只能先委屈你了。你们说得对,人生在世,总要活出点自我。经过昨晚,我终于想明白了,我得首先变成最好的自己,才能配得上大师兄你。现在的我,一事无成,什么也没有,有的也都是任家给的,根本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也没有能力为我们的未来承担责任。我走了,大师兄,请一定不要来找我,给我点时间,让我积累足够的资本和勇气。我很难过,可我不得不走。对不起,我不敢和你当面告别,我怕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会努力独立的,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纸上还有几滴泪痕,有些字迹都被晕染开了。
  任熠却丝毫没有心软,反倒气得更要炸了。
  “你放心,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喝多了酒,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大师兄你保护了我这么多年,以后待我学成归来,换我保护你(“我一定立马娶你”这几个字划掉了就当他看不出来了?)。别担心,我已经长大了,会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如果我怀了大师兄的孩子,我会一个人把它生下来,养育成才,不辜负大师兄对我的关爱。”
  任熠额角抽了抽,暗骂几声,继续往下看。
  “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做了碗药膳粥,放在厨房温着呢……大师兄,再见了,愿我们早日重逢。”
  任熠眼中凶光毕露,以为划了许多杠,他就辨认不出那删掉的两句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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