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傅宝珍
时间:2019-07-08 09:56:16

  余高幸顺势就说,“好,我们进入下一题,NSDD——”
  只有汤奕可和乔思思两位轻度网瘾少女,回答上来,“你说的对!”
  余高幸望向周嘉树说,“弟,很遗憾,你淘汰了。”
  周嘉树没有异议,“OK.”
  “最后一题,听好了,YWQZ——”但他说完,这个包间仿佛让人按下了静音键,除了他,每个人都陷入思潮之中。
  余高幸捕捉到乔思思的小动作,马上说着,“不许用手机。”
  乔思思抬起头来,戳着空气,像是头上有个隐形键盘似的,然后猜着说,“尤为欠揍?”
  “不对。”余高幸摇摇头,接着公布答案,“是仰卧起坐。”
  然而迎接他的,都是失望的声音,“什么呀。”
  汤奕可说,“肯定是你自己编的。”
  乔思思说,“就是,这有什么好缩写的,没意义。”
  余高幸格外无辜,替自己申辩着,“不是,真有,我搜给你们看行吗?”
  汤奕可说,“有,也是你的水军在用。”
  余高幸笑了,“我俩一个公司的,水军还分你我吗?”
  汤奕可一下子笑得不行,恍然清醒地说着,“是哦!”
  乔思思说,“公平起见,你问淘汰的。”
  汤奕可转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周嘉树,问着,“是不是很像他自己编的?”
  周嘉树从善如流,“嗯,没听说过这么用的。”
  余高幸目瞪口呆,连连摆手说,“弟,咱不能跪的这么快。”
  周嘉树故意流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说,“哥,生活所迫,你理解一下。”
 
 
第73章 
  吃完桌上的这些佳肴美馔以后,服务生又抬上来一大个奶油蛋糕,样子是送赠长辈的风格,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杀青快乐”。因为余高幸、乔思思和汤奕可杀青时间很接近,正巧,周嘉树也是最近杀青的。
  大家起身围着蛋糕。余高幸拿起像把小铲子似的刀来,“切蛋糕吧?”
  “切吗?”汤奕可这样说着,与余高幸对视一眼。他们的默契可不是假的,只这一眼的工夫,余高幸随即抓起一把奶油,往乔思思脸上一抹——
  乔思思倒抽一口气,狠狠从蛋糕上剜了一块,追着余高幸要往他脸上抹。
  汤奕可才笑起来,冷不防让人沾着奶油的手指从脸颊划过,她愣了一秒钟,然后也从蛋糕上摸了点儿奶油,跟笑容灿烂的周嘉树纠缠起来。
  等到整个蛋糕都极不人道地毁灭了,他们四个人也都是‘蓬头垢面’了,即使用湿纸巾擦了一遍,也无济于事,还是黏糊糊的。他们坐下来就开着玩笑相互指责,但是总的来说,今晚他们过得很开心,终于有一刻可以忘记自己是个明星艺人,清规戒律抛之脑后,畅所欲言,袒露心声,但中间有一段小插曲,不知道是谁忽地警惕起来,担心这个包间里藏有针孔摄像头,引得大家举目四望,又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算了,别找了,要是真有,大家一起退圈还不好。”
  汤奕可觉得他们以及自己,是喝得有点微醺了。
  凌晨两点,他们坐上余高幸助理开来的商务车,离开了中心商场,行驶在二环路上,虽已不及凌晨前车水马龙的阵势,但红色信号灯一亮,也还是有不少的汽车相继停下。
  汤奕可把头靠着周嘉树的肩膀,刚才打蛋糕仗的时候,他和余高幸两个男孩子很有绅士风度,对她和乔思思都是手下留情的,但他们彼此间的战况最激烈,所以此刻的周嘉树浑身散发着腻人的奶油味道,又穿着深红色的T恤衫,在空调冷气底下,简直就是一杯草莓圣代。
  这使得汤奕可心生与他亲密接触的念头,但是又觉得自己很困了,可能回到了酒店,只想沐浴就寝,就没有把这个念头悄悄告诉他。
  但是,周嘉树戴上她的帽子,跟着她下了车,一起回到她的酒店房间里,两个人分别沐浴后,居然睡意全无了。可能是又卸妆,又洗头的,让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完成这些事情,瞌睡虫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汤奕可趴在枕头上,打量着周嘉树干净的侧脸,而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碰到他垂落的睫毛。
  周嘉树放下手机,过来抱住她,相当于把她给压住,她好不容易翻过身来,却还是让他沉沉地压着,她就问,“你不打游戏了吗?”
  “刚好死了。”周嘉树亲亲她的脸,再亲吻她的脖子,最后干脆埋进她的肩颈中,叹气说,“我忘记带着了……”
  只需一想,汤奕可就知道他忘记带着的是什么,矜持不到片刻,就提醒着,“酒店对面有一家7-11。”
  周嘉树当即准备下床,“有衣服借我吗?”他身上还穿着酒店的浴袍,只等明天让亮哥把他的衣服送来。
  这让汤奕可犯了难,“T恤有,裤子可能没有。”
  周嘉树犹豫一下,忽然地按住她的肩头,“交给你了。”
  汤奕可一愣,随即拽起被子盖过头顶,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我不行的。”
  “可我的衣服……”周嘉树好似自言自语般说着。他的衣服都让奶油洗礼过,扔在浴室里也吸足水汽,实在穿不了。
  他正要跟她说,算了,等明天再说。但她突然掀开被子,下了床。
  周嘉树以为她要进卫生间,却又见她打开衣柜,忙是问,“你要下楼?”
  汤奕可背对着他,点头说,“嗯,我觉得不能再拖了,我们应该……”她不知道如何形容,信口说着,“有个了断?”
  “我可不想跟你了断,别去了,被认出来怎么办?”
  “我有口罩呀。”
  周嘉树无奈说,“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他们说话的时间里,汤奕可已将外出的衣服换好了。“就在对面,两百米都没有,不会有事的。”
  为了避免他再出言阻止,她郑重且认真地说,“周嘉树,不要以为只有你想睡我,我想睡你的心,也是真的。”
  周嘉树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笑了,“你肯定比不过我。”
  汤奕可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轻轻地说,“走着瞧。”
  但她戴上口罩,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问他,“那个是不是有尺寸的?”
  周嘉树见她去意已决,就回答说,“你买两盒,大号和中号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汤奕可不多想地问出,“如果是小号的呢?”
  他神情笃定地说,“不可能,要不你自己来确定?”
  她扭头就走,让声音也显得短促,“等会儿再说……”
  她走出房门时,顺手将房卡带上,房间里蓦地一片黑暗。周嘉树下意识地出声,“哎——”
  幸好,汤奕可听见他的声音,回头进来把房卡插上。
  周嘉树不由得笑着说,“别慌,走路看路。”
  她觉得自己没慌,但要较真跟他辩一句,又好像是她嘴硬似的。唉,刚才还占上风,一下子又输了!
  已是凌晨四点,酒店大堂里还有一位外国友人在办理入住,酒店外面的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她望向马路对面,在夜晚分外明亮的,是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便利店里有两个值夜班的店员,都正整理着货柜。所幸不是整理她面对的这一排货柜。
  汤奕可是头一次自己买这个东西,完全没有头绪,简单推理一下,写着超薄的,价格最贵的,大概就是好用的?不管了,就这样。
  值夜班的店员也很有精神,迫使她将头低得更低,付款后,都不敢出声说“谢谢”,点了点头就走。
  直到走进酒店的电梯间里,汤奕可才拉开便利店的塑料袋,确认自己买到的东西,然后抬头望着逐渐上升的楼层数字,就像是她逐渐攀升的心情。
  她记得,思思说过一句没有确定的对象,但仍然很甜蜜的话,她说,如果她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那么吃饭、看电影、逛公园都是其次,只有睡了他,才是头等要事,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因为他太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故意卡在这儿,是今天写不完了,后面可能婴儿Car都不到的~
 
 
第74章 
  汤奕可按下房间门铃,见到前来开门的周嘉树,忽地有些羞怯,她希望自己可以表现得平静自然,却不由自主避开他的目光,径自往房里走,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在小茶几上。
  察觉到有人从她的身后靠近,她就坐进一旁的沙发里,相当于,为其让路。然后,她见周嘉树开始不慌不忙地,解开她随手给7-11的塑料袋打上的死结。
  趁着这会儿的空当,汤奕可说,“我……还要洗个澡吗?”因为她刚刚外出过。
  听见她这么问,周嘉树忽有一怔,微微笑了,再跟着摇摇头。
  汤奕可蓦然有一种感觉,便是他即将占据主导的地位。
  实际正是如此,不知道是否所有的男孩子,都是从没有经验,到迅速掌握诀窍,然后游刃有余,还是因为他格外聪明,连这样的事情也不例外。
  开始的时候,她还能稍稍分一点心,打量他的身材。他经常锻炼,身体不瘦弱,没有多余的赘肉,也没有健身教练那般标准而分明的肌肉。他的肌肉是若隐若现的,就像她能感觉到他的心切,却又不想显得自己很毛躁。于是,把她也引入一个微妙的境地,想要得到些什么,又不想立刻就得到它。
  不过,从始至终,他都是温柔而有力量的,哪怕是后来有点失控的情况下。失控是指,只听凭身体的语言,彻底脱离理性和克制。所以,尽管他太精力旺盛,只要他仍保留着温柔,就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征服她,仿佛轻轻叩响心上的门扉。
  他们一直在床上做那件事情,还好没有搞得床上一团糟那么可怕。周嘉树扯起被子盖住她和自己。汤奕可困倦地阖着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再起来冲洗。因为空调冷气开得很足,她感觉自己的皮肤是烫的,但没有汗津津的,抚摸着他的,也是一样。
  没有人说话,也听不见半点儿城市苏醒的声音,即使已是熹微,窗帘底下都是清亮的日光,由此可知,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刚才这个房间里发出的声音,并不会泄露出去,他们则可安心进入,所谓的贤者时间。
  周嘉树告诉她,他曾经设想过一些事情,比方说,效仿大多数艺人,绝不与她确定关系,保持模糊不清的、可进可退的距离,等到两个人都腻烦了,也容易撇清关系。
  他曾经的这个设想,亦是汤奕可曾经的想法,后来是因为他不断试图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才走到今日这一步。
  因此,汤奕可好奇,“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我不可能……面对着你,然后没有任何想法。”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解释不够清楚直白,于是更简单地说,“没有确定关系,我可以要你吗?”
  “……不行。”她又不坦诚了。
  但是转念一想,汤奕可不禁要问了,“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跟我确定关系的?”
  “还有一个原因。”周嘉树说。
  “是什么?”
  “我不希望,你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爱上我……”这是一句多么自恋的话,难怪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他接着说,“我觉得你很聪明,但有一点点固执,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又不想你果断的离开我,然后我突然发现,当我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在跟你的绯闻对象合影,我发现,除了我,你还有很多的选择,我才是陷进去的那个人。”
  “你说的是……劲博哥?”她和余高幸已经八百年没有合过一张影了,最近的只有上一次,与何劲博在海外拍摄广告,之后他们两个人合影留念,并且发到了微博上。
  周嘉树有点不耐地说,“不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别人可以吗?”
  “你先说的。”
  “不许你说。”
  她笑起来,“你是喝醋长大的?”
  周嘉树没有辩驳,而是与她深深对视几秒钟,然后趁她不备,钻入被子底下。汤奕可惊叫一声,笑着和他缠闹起来,又见他从被子里冒出头,她替周嘉树拨开挡眼的头发,他就势亲了她一下,低声说着,“再来一次?”
  汤奕可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怕虚,她也已经既困又累,着实没有气力“再来一次”了。
  后来,汤奕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接到了童童的电话,至于电话里讲的什么,她醒来以后,就全然记不得了。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便知道这个梦不是毫无根据的,因为她睡得太沉,没有接到童童打进来的好几通电话。
  她还不知道的是,两个小时前,童童已经前来按过门铃。即使向余高幸确认过,凌晨时,他们已将小可和周嘉树送回酒店了,但没有见到活人,始终放不下心。
  不过,童童按了好一阵门铃,只吵醒了周嘉树。
  于是,汤奕可才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见到穿着淡黄色的T恤衫,黑色的运动裤,从发梢到趿着拖鞋露出的脚踝,都很是清爽,显得极有精神的周嘉树。他坐来床上,亲一下她的嘴唇,然后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汤奕可脸上仍是没睡醒的神情,若问她哪里不舒服,也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唯有肠胃太空寂了,就回答说,“饿了。”
  汤奕可醒来的时间,居然接近黄昏时分,她从浴室洗漱出来,仍感到心口沉闷,但是瞧见周嘉树坐在沙发上,抬头望她一眼,又低头划着手机说,“我给你点了肯德基,你看看……”
  她走上前来,紧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肩上。怪不得他经常做这个动作,此刻她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有一种安定和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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