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文里的恶婆婆(穿书)——岁岁杳杳
时间:2019-07-09 10:50:25

  可到底没有什么行动,一来是担心自己突然进宫就往露华宫走,会引起皇帝的忌惮。二来是自己从前可没有给过赵仙仙什么好脸色,若是自己急匆匆就入宫告诉她真相,她恐怕难以接受
  陈达一时间又愁眉苦脸的,心里一阵痛意涌上来,眼眶泛着红,若是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仙仙才是自己的女儿便好了
  。
  慈安宫内殿的耳房,原本是钱太后的贴身宫女住着,方便夜里随时伺候钱太后的。但之前宫人们觉得待在慈安宫里没有出路,又瞧不上这位前朝的太后,纷纷各自找了门路、想方设法地把自己调到别的宫里,如今虽说拨了新的宫人来,但耳房仍然让孙荣霆住着。
  夜已深,孙荣霆服侍着钱太后入寝后,慢步轻声走回了内殿另一侧自己住着的的耳房。
  然后仓皇失措地在里头翻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出藏在衣橱最底下的小木匣子,因为许久没拿出来过透气,表面都捂得有点发霉了。
  他深吸一口气后,才动作轻柔地打开了匣子,这一打开便瞧见匣子里头放了许多金瓜子。
  想来这定然是孙太师担忧自己年幼的小孙子留在西京会吃苦,特意留下给他的。但幸运的是,他遇上了一对待自己如亲子的养父母,所以这些金瓜子也从来没有花用过。
  他挨个将金瓜子都取出来,整齐地码放在木桌上后,就发现最底下,还有一张莫约半个小臂宽的、早已泛黄的熟宣纸,纸边都已经皱巴巴的了。
  孙荣霆生怕怕毁坏了这脆弱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里面画着一个如天女般耀眼夺目的美人,灿若春华、皎如秋月,画上已经有点褪色,但仍旧能看得出,画上的佳人与前些日子见过的贵妃娘娘十分相似。
  画卷的右上方写着几个小字,吾妹意浓,难道画中这女子的闺名叫意浓是她的兄长或者姐姐为她作的画
  孙荣霆一时之间脑子一团乱糟糟,苦思冥想也不明白,祖父为什么当年要放这么一副画在这个木匣子里
  难道这是祖父亲笔所作画中的人是祖父的妹妹祖父似乎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那便是赫赫有名的淑懿皇后啊为什么会与贵妃娘娘长的如此相似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仙仙星星眼:蟹粉酥真的好好吃
  皇帝垂涎欲滴:仙仙吃点心的样子真可爱,想亲
  亲爹提着刀来:混蛋别欺负我女儿小心我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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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两人相视一笑后,皇帝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赵仙仙秀挺的鼻子,宠溺笑着地说:“是是是,朕被你骗着了,你别真的难过便好。”
  “陛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都还没到晚膳时刻呢。”赵仙仙娇声问道,又拉着他一起坐下来,捻起一块双色马蹄糕要喂给他。
  皇帝默不作声,咬了一口她手上的糕点后,觉得甜腻腻的,不怎么合他的口味,但被赵仙仙那亮晶晶的双眸注视着,心中说不出的熨帖舒畅,愣是将一整块糕点都吃下了。
  随后又亲呢地将赵仙仙揽进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握着她如羊脂玉般白嫩细滑的双手把玩,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如何将她的身世说出口。
  “仙仙,你可有想过,兴许徐氏不是你的母亲”半晌后,皇帝语调轻颤地询问她,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的笑。
  话语刚落下,殿内一时间陷入了冗长的安静,赵仙仙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不懂他为何突然这样问,衡量片刻后,仰首轻挑秀眉对上皇帝的双眼,软着嗓音问:“陛下为何突然这样问是因为阿娘犯了什么事吗”
  皇帝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当即移开了视线,闪烁其词,自圆其说道:“是朕见她不怎么亲近与你,才故有此一问。”
  “阿娘确实是更亲近皇后娘娘”赵仙仙原本早就释怀了,但在这个怜惜疼爱自己的男子面前,心中忽地就忍不住一阵酸楚,虽然清楚皇后待自己极好,但有时也忍不住羡慕她,前世与她决裂,未尝不是因着母亲偏心的原因。
  她紧紧靠在皇帝那温暖厚实的胸膛,双眸氤氲着雾气,喃喃细语道:“臣妾也偷偷想过,自己会不会是阿爹同旁的人生的,所以阿娘才这般不待见臣妾,可是阿爹说过,臣妾千真万确是阿娘的孩子”
  “仙仙乖,不哭”皇帝见她这回是真的想到了伤心处,霎时间手足无措,着急地伸出指腹轻轻地擦她滑落的泪珠,大掌捧着她滑嫩的小脸蛋,用唇缠绵地轻吻她的额头,“她不疼你,还有朕,朕此生都只疼你一人,爱你一人,嗯”
  “嗯”赵仙仙微微点了点头,腮晕潮红,埋首在他胸膛里。
  皇帝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心中陷入了沉思,唇角绷得紧紧的。
  。
  长乐宫,明雅、明惠服侍着皇后用治疗头风的通窍活血汤,接着又仔细点揉着太医嘱咐的穴位,见皇后已经闭目休憩,两人对视一眼后,就拉上帐幔退到了外间。
  十五的满月挂在半空,院子地上的银光宛如积水般透明清澈,几丛草木的倒影被微风拂得轻轻晃动。
  “咱们娘娘真可怜日日独守着空房,陛下来过长乐宫几回,都是因着赵贵妃在才过来的”明雅想到赵贵妃肚子都那么大了,而自己的主子至今尚未侍寝过,望着空中的圆月不由得感慨一下。
  明惠闻言撇了撇嘴,语气轻蔑:“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从前在大将军府时,还不是跟我们俩一起服侍着皇后娘娘。”说道此处,她眉眼间透着厌恶:“她仗着自己是徐妈妈的女儿,日日在娘娘面前装可怜,也就咱们娘娘心善,一直待她像亲姐妹一般”
  “休要胡言”明雅心一惊,当即伸出手捂住她的嘴,神色慌张地左右望了望,语重心长道:“明惠,你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吗贵妃娘娘也不是你说的这样,从前皇后娘娘送她的东西,哪样没有分过给你我”
  “谁要她分了,我就是看不惯她,若她还念着咱们娘娘的好,早该劝陛下过来长乐宫留宿了,她如今肚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使了什么媚术,一边霸占着陛下,一边又装作与咱们娘娘感情好”
  “住嘴别说了”明雅直接用力抽了一下她的手,怒目瞪着她:“娘娘还在里头呢,你是故意想让娘娘听到你这些混话吗”
  明惠痛得倒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被扇红的手,脸上讪讪的,往屋里瞧了一眼,确认过皇后没有被吵醒后,抿紧了嘴没再做声。
  。
  “郑公公,这回又要麻烦您了”孙荣霆讨好地笑着,动作迅速地往对方手中里塞了几个碎银。
  孙荣霆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再递一次消息出宫,让每日出宫采买的太监帮忙把这幅画像送到沈家,给姑母瞧瞧,上几回联系不上姑母,兴许是她猜不到自己在宫里
  “别了吧,上次就是为了帮你递消息,害得我被御林军扣了好几天,这回再不敢帮你了”这位肥头大耳的郑公公将手上的银子掂量了一下,似乎不太满意,直接拒绝了孙荣霆,但方才收下的银子也不退回,自顾自地塞进袖子里。
  “郑公公,这回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儿,求您通融通融,帮帮我罢”孙荣霆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郑公公用自己的绿豆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是真的不懂自己的意思,才压低了自己尖利的嗓音说:“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只是你觉得就这点儿银子够吗”
  孙荣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是嫌钱不够,他又从自己的胸口扒拉出一枚金瓜子来,手脚麻利地塞到郑公公手里,试探着问:“郑公公,这个可以不”
  “这自然是可以的,这回你还是要递信吗交给我去办,保管办得妥妥贴贴的”郑公公见着是枚金瓜子,双眼一下子发亮,想不到这小荣子倒是个底厚的,信誓旦旦地应了他。
  孙荣霆从胸口取出一个摸起来有些厚度的信封递给他,里头叠放了一张画卷和一封信,认真嘱咐道:“郑公公,还是送去光德坊的沈侍郎家,给沈大人的母亲孙夫人,说是她的侄子给她的信。”
  “好嘞,明日出宫第一件就把你这事办了,可若是沈家还像前几次一样,不给我开门,这钱我是不会退的。”郑公公怕事情没办成,他让自己把金瓜子退回。
  “这是自然,公公愿意为我跑一趟,我就已经十分感激了”孙荣霆忙不迭地点头,生怕他后悔了不帮自己送信。
  第二日一大早,日头都还未升起,四处昏暗一片,沈家就响起了一连串的敲门声,原还在睡梦中的孙氏被惊醒了,她身旁的孙女沈岑也被敲门声吵醒,哇哇大哭着。
  孙氏急忙把孩子交到隔壁寝室的儿媳妇手中,又叫上了睡在柴房的粗使仆妇马大娘,两人提着灯笼一起去开门。
  “哎哟,这回终于有人来开门了”郑公公一脸惊喜,用自己尖利的嗓音暗讽着,前几回自己敲门敲得手都疼了,也没个人应自己。
  孙氏见来者是个宫中的太监,以为是像上一次那样,有贵人召见,立即低眉顺眼地询问:“敢问公公前来是有什么事”
  “咱家是受人所托,过来给府上的孙夫人送信的。”郑公公皮笑肉不笑,从胸口取出信来,“您便是孙夫人罢这是您的侄儿托咱给您送的信。”
  孙氏茫然无措地接过信,心跳漏了一拍,眼底带着一缕诧异,侄子孙荣霆不是寄养在一家商户中吗怎么会从宫里给自己递信
  郑公公见她接过信了,就不愿多留,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自己还有差事要办,赶紧转身拔腿就跑了,留下孙氏和吴大娘两人在门前伫立着。
  拿着信件进了屋,孙氏揭开信封上的红色蜡封,取出里头的两封信,先打开了那张明显泛黄发皱的纸张,一看就愣住了,这竟然是自己姑母淑懿皇后的肖像图,看一旁的字迹,应该是自己父亲孙太师所作
  她想不到父亲竟然留了这么幅小像给侄儿,双眼噙着泪花,一时间感慨万千,这画像将淑懿皇后画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只一眼就能看出来,与当今的贵妃娘娘颇为相似。
  怔忪良久后,又打开了另一封信来看。孙荣霆在这封信里先问候了姑母孙氏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再写了自己的养父母已逝,随后又被骗入宫的遭遇,最后询问姑母孙氏,这祖父留给自己的画像中的人是谁,为何与贵妃娘娘如此相似
  孙氏像被雷劈了一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好几年没联系过的侄儿,竟然被骗进宫当了太监随后又顾不上伤心,赶紧拿着画像去隔壁房间,寻因着休沐还在休息的儿子。
  “焕儿焕儿快醒醒”她径自推开了房门,使劲摇了摇还在沉睡中的儿子,“这儿有淑懿皇后的画像,你快起来,将画像送去镇国大将军府”
  沈焕难得休沐一日,原打算多休息一会儿,被母亲吵醒后本来有些怫然不悦,但听了她的话又打起精神来,喜出望外,“母亲说的可是真的快拿给儿子看看”
  他接过画像后,心中忍不住地惊叹,画中人的五官精致无瑕,颜如舜华、风姿绰约,果真是与备受宠爱的赵贵妃十分相似,且这画都泛黄褪色了,一看就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不可能是近些年才画出来的
  他动作迅速地换好官服,准备要入宫去求见陛下,虽说母亲让自己将画像交给镇国大将军,可自己上回将事情禀告过给皇帝,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将画像送进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天,陈嫃跟赵仙仙一起逗着刚学会翻身的大皇子,屋里一阵欢声笑语
  皇帝进来后,气的头顶冒烟,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还没长牙的大皇子:臭崽子,你可是朕跟仙仙的孩子,跟陈氏这么亲做什么
  又某一天,皇帝心血来潮想为赵仙仙画眉,体会一番闺房之乐,可画完后他摸了摸鼻子,目光闪烁,赵仙仙拿起镜子一瞧,气的哭出声来,原来皇帝将她的眉毛画成两条黑乎乎的毛毛虫。
  陈嫃急忙哄住了向来爱美的赵仙仙,又拿帕子擦干净她的脸,拿起螺黛仔细为她描眉。
  皇帝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搅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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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还没完全亮透,天地间一片灰蒙蒙,四周都静悄悄的,只剩一些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沈焕手忙脚乱地换上官服就直奔皇宫里去了。因着今日是休沐日,不需要早朝,从宫城门往里走一直到昭明宫的路上都是空荡荡的。
  守在昭明宫正殿里正在打盹儿的方福贵,见沈焕立在殿外,当下就清醒了,急忙起身上前去,笑容可掬道:“沈大人,今个儿休沐,陛下还在露华宫那头没过来呢,您若是有急事要报,要不要奴才过去通报一声”
  沈焕见来者是是张总管的徒儿,脸上漾起笑意,拱了拱手客气地说:“不必劳烦方公公了,在下在这里候着便是了。”
  “可今日没有早朝,陛下兴许会陪着贵妃娘娘用过午膳后,才过来昭明宫。”方福贵面露尴尬,现下天边才刚泛起一层鱼肚白,若真有急事,总不好让这位备受陛下重用的户部侍郎一直杵在这儿等到日中。
  沈焕闻言反应慢了好几拍,忽地眼神闪了闪,他向来知道赵贵妃受宠,但倒是没想到陛下爱重她到如此地步,看来自己这趟来对了,思索片刻才又道:“既然如此,只能麻烦方公公过去帮在下通报一声了,在下确实有急事要禀告陛下。”
  方福贵就冒着初春带着寒意的微风,迈着步小跑着往昭明宫西边的露华宫而去。
  他因着是张德全唯一的徒弟,人人都敬他几分,一路上无阻碍地进入了露华宫内殿,他见自己的师父低着头立在寝殿的门外,趋步上前去:“师父,昭明宫那边”
  张德全看他要说话,脸色紧张,急忙嘘了一声,示意他听寝殿里的声响,让他别作声。这时方福贵才听到,寝殿里传出一阵细细的娇媚嘤咛声,还夹杂着男子粗喘的声音。
  他年纪还小,做不到如自己的师父一般,摆出一副见惯风浪、习以为常的样子,整张脸都涨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贵妃娘娘的肚子都五个多月大了,居然还能这般而且还是大清早的
  寝殿的层层帷帐里头,一场春水雨露才事毕,赵仙仙那松松挽起的云鬓,早已经被皇帝蹭散了,粉腮红晕,双眼迷离着,似乎尚未从方才的余韵中抽身,只能柔若无骨似的靠在皇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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