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惹温水/病态占有——纵澜
时间:2019-07-09 10:50:58

  男生皱起眉,“老师我觉得那个舞就你最合适了,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
  时温不动摇,笑道:“不跳双人舞是我的规矩,不是针对任何学生和任何舞。”
  她站起身,将包挎上。
  “你可以问问贝老师,有没有适合这支舞的女同学。行了,天要黑了,先回家吧。”
  她说着,打算离开,擦肩而过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时温呆若木鸡,对于男生突然拉住她,对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陈迟皆反应不及。
  “老师,你是不是对男生有歧视?”男生扔拉着时温,表情不满,声音带着怒气,“不教男学生,不跳男女双人舞,你是不是对我们男性有歧视?!”
  “她对男性没有歧视,因为我是她男朋友。”陈迟快步走进教室,捏住男生的手腕,表情淡淡,手上力气却格外重,“倒是你一个学生这样对老师很不合适。”
  男生疼得倒吸一口气,随即撒手,“男,男朋友?”
  时温被陈迟挡着,想探出头说话,又被
  陈迟护住。
  “老师的私事不是你该问的。”陈迟眉眼清冷,淡淡睥睨他,“什么身份做什么事。”
  语罢,他拉住时温,两人离开。
  时温想到陈迟刚刚的话,不自禁笑弯眼,又想到那个男生拉了自己的手,心一咯噔。
  她转转眼,立马夸赞道:“陈迟同学成熟了,我开始还担心你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计较,甚至还怕你直接揍他呢。”
  陈迟眼睛望着前方,没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个男生。”
  没什么威胁力。
  时温咬了下粉唇,小声说:“那,只是个小男生拉了一下我的手,你也不用在意吧……”
  陈迟敛眸,声音很淡,“Leon说,这些肢体接触是生活中无可避免的,让我尽量不要在意,我现在,可以很好的,调整了。”
  时温盯他看了会,莫名有些不信。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Leon这么厉害啊。”
  陈迟脚步微顿,没音调说:“他结过两次婚。”
  时温翘了下唇。
  陈迟半垂着眸,一路没有说话。
  两人安静走上楼梯,落日斜斜照进来,光点随着女人上楼的动作,在她白皙的小腿上跳跃。
  走到三楼,时温停下,蓦地转回身。他脚微悬,停在台阶上,抬眸看她。
  时温歪头看了他一会,冲进屋里。
  陈迟不解,走到门前等她,没进去。
  十几秒后,时温跑出来,她别过脸,没看他,将手举到他嘴边。耳朵连着脖子红到能滴血,声音细如蚊子,“我洗好了……你,你别因为这个一晚上睡不着,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第92章 
  陈迟脑袋“轰”地一声炸了,一片空白。大脑再次转动, 脑海的一片白出现了一个胳膊, 慢慢地又是女人羞红的脸颊。
  他甚至觉得她的胳膊都在泛着淡淡的粉色。
  血液顶上大脑, 他喉咙发痒, 沉睡许久或说压抑许久的躁动因子在体内横冲直撞, 整个人都是热的。
  时温手举了一会,不见他动静,慢吞吞将眼挪过去,才看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闪躲开。
  那眼神太炙热了, 像火又像漩涡。
  她手指打颤,突然觉得胳膊被他盯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晚上想吃什么?”
  极其沙哑的一声。陈迟说, 轻轻拉着她的胳膊放下。
  手心都是滚烫的。
  时温始料未及,因他的拒绝和转移话题。
  陈迟暗自调整呼吸,又说:“到我家吧,有挺多菜的。”
  时温懵懵地点头,“好。”
  厨房里, 男人忙忙碌碌却丝毫不显慌乱, 从容有序。
  时温坐在沙发上, 看了一会。想起在哪看到的:做饭的男人很帅, 认真做饭的男人特别帅。
  一动不动坐那里就能帅晕一群人的男人,此刻在厨房为她认真的做饭。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时温硬生生把自己看红了脸。
  她懊恼又羞赧地揉了揉脑袋,将抱枕拿起来又放下。最后实在坐不住,来到厨房。
  她刚推开门,食物的香味钻入鼻间, 她期待地张望。
  陈迟听到动静侧头,问:“饿了?”
  时温点点头,“有点……”
  才想起来她是来找事情做的。但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做,最终没说出口。
  陈迟将锅盖盖上收汁,转过身,说:“马上。”
  厨房的柔光落在他身上,朦胧的眉眼,肩上的光,身后缓缓升起的雾。她从未见过的他的模样。
  时温睁着水眸,挪不开眼,扶着门和他对视。十几秒后,注意到他深沉的目光移到她唇的位置,霎时回神。
  她扣住门框,却没躲闪目光。他先出声,“先去休息,跳一天舞了,等会我给你按摩。”
  时温模糊“嗯”了声,拉上门。
  咕咾肉,家常豆腐,凉拌三丝,三鲜汤。
  一荤两素一汤。
  时温想帮忙端菜,被他一手挡住,“我来,你坐那。”
  她无奈笑弯眼,“陈迟,我可以的,我在家经常做饭,知道怎么端菜,烫不到我的。”
  他正在端汤,听到这句,停下脚步扭头看她,短促一句,“想惯着你。”
  那姿态格外理所当然,甚至有那么些年少时的任性,浑然不觉得这有问题。
  时温笑着跟过去,拂了拂裙摆在他对面坐下,“那你把我惯坏了怎么办?”
  他自如地摆放筷子,反问:“会么?”
  她手托腮,“会的。”
  他低着头将盘子往她那移,听到这嘴角一掀,随即淡去,邪气还是流露出来。
  平静说:“挺好的。你就应该被宠着。”
  时温一脸看破却不说破。
  明明就是想让她离不开他。
  陈迟厨艺出奇的好,时温像早饭时那样,真心夸赞,“特别好吃。”
  边说嘴也不停。
  陈迟吃了几口就没动筷子了,静静看着她。
  她起初沉迷在美食中,腮帮子嚼酸了,停下休息才注意到他目不转睛的状态。
  她碗里还剩些饭,他看到说:“再吃点,太少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时温朝他的碗努努嘴,“你都没有吃多少。”
  “光看你吃就行。”
  她说:“你这话有点歧义啊。”
  他抬眉,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吃了一口发现时温还没动,看过去。
  时温不好意思,她揉了揉腮帮子,含糊说:“嚼得有些酸……停下来,休息会。”
  陈迟没料到,后知后觉脸上浮现笑意,可没一会,那笑就染上了别的色彩。
  她头发微乱,松散扎在脑后,脸颊粉嫩,笑得动人。
  他低下头挡住额,没再看她。
  吃完饭,陈迟将餐盘整理,丢到洗碗机里。时温则擦桌子。
  沙发前的玻璃桌上放着一碗菠萝,刚刚做咕咾肉剩了许多。
  时温拿叉子插了一块,“唔”了声,后半句没出来,陈迟紧张问:“这儿疼?”
  他正在帮她按摩小腿,从她“唔”了声后就不动了。
  时温摇头,咽下嘴里的菠萝,“我是想说,好甜啊,菠萝特别好吃。”
  她又插起一块喂给他。
  陈迟愣了下,张口吃下。
  时温问:“甜吗?”
  他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她,“嗯。甜。”
  时温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她觉得两条腿都被他按摩热了。
  从左腿到右腿,从右腿到左腿,反反复复了好多次。
  他不想放开她,不想她回去。她一声不吭,就那样等他,后来腰酸了就侧靠着沙发。
  意识朦胧快睡过去时,在想他手酸不酸。
  陈迟又按摩一回,才发现她睡着了,他没再按摩,手指酸痛,他侧靠着沙发看她,舒展十指。
  女人的呼吸渐渐平缓,已经晚上十点。按照她的作息习惯,是该准备睡了。
  他从她口袋摸出钥匙,轻轻松松抱起她,将她送回她的卧室。
  陈迟轻柔将她放到床上,帮她掖好被角,被子彻底盖住胳膊的时候,他顿住动作,不可控制地盯着手下的那块。
  半晌,他掀起被角,她的胳膊露出来。舞蹈室里,男生握住她胳膊的一幕闪现。
  陈迟拉起她的胳膊,指腹在她手腕轻轻磨蹭,动作格外温柔,力道一直没有失控,可他也一直没有停下。
  不知多久。
  “想吗?”
  带着睡意的温软声音。
  他回神,手没离开,敛眉,“吵醒你了?”
  时温只说:“一开始睡得就不是很沉。”
  他不说话,但仍没放开手。
  她又问:“想吗?”
  他还是没回话,这会终于放开她的手。
  一阵沉默。
  陈迟原来蹲着,此刻站起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怕以后都忍不住。”
  时温坐起来,黑发垂落,“是真的想改掉吗?”
  他应了声。
  她动了动那条胳膊,“如果这是你想的,我支持你。”
  只要是他想的,并且不会将他拉入黑暗深渊的,她都愿意支持他。
  陈迟安静地离开。
  时温侧耳,但是听不到他回家关门的声音。明明就在对面,明明很近。
  她摸着那块被他磨蹭了许久的皮肤,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格外突兀。
  -
  凌晨的时候,时温做了个决定。
  隔日她打开门,陈迟也正巧打开。两人一起吃早饭。他换了中式的早餐——小笼包,豆浆。
  不知道多早起来做的。
  “我们找一天返校看老师好吗?”时温吃完一个小笼包说。
  陈迟缓了一下,淡淡说:“今天就可以。”
  她忍不住问:“公司不忙吗?”
  “挺忙。”他如实说。
  最近沈氏在全力反击,C&S总部还没彻底搬回国内,公司内部不算稳定。国内外市场和手段差异还是挺大。
  “就当去散心。”陈迟又说。
  下午,陈迟驾车,一路平缓。他换了辆新的黑色轿车,车型不浮夸,看着低调,却又看得出价格奢侈。
  时温前年返校过一次,跟时暖一起回来的。时暖有多刀子嘴,就有多豆腐心。
  她说见不得母校,见到就觉得鼻子发涩,记忆太多,可是又回不去,太难过。说是再返校别找她了。
  学校没有很大的变化,树年纪越来越大,地砖裂纹越来越多,时间沉淀的味道愈浓,当真符合“历史悠久名校”的招牌。
  时温和陈迟并肩绕着操场走。有几个班级的学生在上体育课。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觉得学校的校服好看。”时温浅浅笑着。
  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或黑色百褶裙。一起跑步时,是道风景线。
  陈迟远远望着操场,视线通透。高中的记忆清晰得很,烙印在脑子里,随时都可以复现。
  那棵围墙前的大树,她第一天转学过来,第二次主动走向他。
  第一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担忧,白皙纤弱的手递给他一张纸,整个人温柔得像初春的风,轻轻扫过,那个时候,所有的花都开了,他甚至闻到了春天的花香。
  第二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恐惧,还有……他看不懂的恨与自责,然后,她落泪了,那双漂亮水润的眼睛滴下几滴水。
  那是陈迟少数觉得疼的时候,疼得他抬起手,接她的泪,可是他不敢碰她,只能悬在她下巴那,那滴水很乖地落在在指腹……她的东西,她的温度。他在想,她也能像这滴泪跟着他就好了。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操场边的观众席。
  时温想起那次李荣几个足球队男生对他的群殴,后来知道他会打架,而且打架很厉害,她就怀疑了那件事。但是她从来没问。
  “那个时候,李荣几个人打你?”她语调微扬,眼里是温润的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句“为什么当初会转学”堵在喉间。
  缓了声说:“我打的他们。”
  她坐在观众席彩椅上,抱住膝盖,偏头看他,“你一个人打他们?那你说的那个学长是编的?”
  他应了声,“编的。”
  “为什么打他们?”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纯白绵T恤,浅色七分牛仔裤。
  时温的脸很小,五官柔和没有攻击性,干净清雅,第一眼会吸引人让人想要靠近,耐看又让人心里舒服的长相。
  这么多年没变过,此刻换了这身衣服,就像个高中生。
  “他们说你穿校服很好看。”陈迟缓缓说,声音很低很沉,“我不喜欢他们看你,所以打了他们。”
  时温收回眼,盯着膝盖上的手。
  “我不喜欢你穿那件蕾丝裙,因为别的男人会看你。”陈迟继续说,声音没有起伏,平淡叙述:“但是,我希望你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时温抬起睫毛。
  陈迟伸手轻抚她耳侧的发,温柔又耐心,“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是诱惑。所以,穿你喜欢的。”
  时温握住他在顺她头发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是你的。”
  穿成什么样都是你的,别人怎么看,都是你的。你保护得了我,我也只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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