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听到安月疏这话,幽怨的眼神更加的深长了,“但是我冬暖夏凉,可以当冰块,不要九块九,只要你一个愿意,就能带上床。”
“一滴精,十滴血。过度淫|欲伤身折寿。”安月疏无奈地劝说道。
“我这还没有淫|欲,都当了这么年的苦行僧了。”江渡接的更快了,骚里骚气地说道,“况且小说里面女主的台词都是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心,我现在巴巴地送上我的身体和心,安安你都不要。”
安月疏又喝了些红酒,她酒量不大,已经有些微醉,眼神迷离起来,被江渡的话逗乐了,她扬起笑容,下定决心。
“江渡,我们做吧。”
还在表演悲春伤秋的江渡,脑袋瞬间卡壳,一脸懵逼,“啊?安安你认真的?”
“认真的。”安月疏放下酒杯,朝着江渡摇摇晃晃地走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有些醉了,但神思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况且,这个决定并不难做。
安月疏答应了,但是现在江渡倒是慌了。
他原本只是惯例骚两下,他知道他的安安可能还没做好准备,他有耐心去等,毕竟确认关系到现在也没有多长时间。
但是谁知道,似乎他的设想和现实出现了点差距。
江渡善于言辞,甜言蜜语一箩筐,现在眼看着安月疏一步步走近,难得的结巴起来。
“安安,你现在喝醉了,我不能占,占你便宜。”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江渡你难道是个王八?”安月疏微微歪头,带着点挑衅意味地道。
喝醉了酒,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安月疏走到江渡的身上,揪起他的衣领,带着强势的态度吻了上去。
她没什么经验,无非带着的就是一股借酒发出的狠劲儿,吻的毫无章法。
“安安,你现在是要逼我做禽兽,你知道吗?”
江渡含住安月疏的唇,带领着她,让她慢慢学习,慢慢探索。
安月疏的气息紊乱,脸颊微红,没有回应江渡的话。
没有哪个正常男人顶得住这样的诱惑,这样的邀请。
江渡像是下定决心般,无奈地道,“过了今晚,希望明天的安安不要提起裤子不认人。”
他翻了个身,将安月疏压在身下。
眼神里是火焰与迷恋,带着浓浓的欲望。
“待会儿别忍着,我喜欢听你叫出来。”
昨夜雨疏风骤,应是绿肥红瘦。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
-
深夜凌晨,江渡望着安月疏的睡颜,还是觉得精力旺盛,睡不着。
他的脸颊上又一道狭长的抓痕,背上更是抓痕无数,都是安月疏疼的不行时抓的。
背上倒是还好,脸上那道划痕已经隐隐冒出血珠出来。
江渡随意地一抹,将血珠抹去,没当回事。
今天晚上显然是要被载入他江渡个人史的光辉时间,他江渡终于翻身做主把歌唱,吃到了肉喝到了汤。
他甚至想放炮庆祝一下,让老天都知道,功夫不负有心人。
但是这个点,商店估计都关门了,N市也是严禁烟花爆竹的。
江渡想了想,下床开了窗。
半夜两三点的时间,正常人都在休息睡觉,安月疏所在的公寓还是N市价格较高的居民区,环境更是幽静。
江渡对着窗外,喊了一嗓子。
“啊——”
这个“啊”只是个开头,就和写信时的例行开篇亲爱的某某某一样,江渡下面还有好长一段小作文式的感想和激动的情绪想要表达。
然后,一个枕头飞了过来,安月疏带着点沙哑的清冷嗓音道:
“关窗户滚回来。”
江渡一腔沸腾的心瞬间就冷静了,比镇定剂还要快,“好的,我明白了,我立刻就滚过来。”
美滋滋地再爬上床,江渡把手放到安月疏的腰上,将她圈禁怀里,觉得人生美满。
然后,他又听到安月疏冷酷无情地道,“松手,热死了。”
江渡这回没乖乖听话,他死皮赖脸地更加抱紧了安月疏,美滋滋地道,“开了空调的,不热。”
“你身上火太大,而且这样睡不舒服。”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安月疏只想要快点睡觉,并不想要多考虑江渡那颗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内心。
她带着丝丝地不耐烦冷酷无情地威胁,“你要是不松开,以后都给我睡地板。”
江渡立刻松手,乖巧三连,“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现在就松。”
-
半夜里发生的小插曲,安月疏早上醒来时候就忘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胀疼痛,像是跑了好几公里一样。
她翻了个身,发现身旁早就没了江渡的人影,从床头柜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钟了。
因为上班,安月疏有生物钟,算上今天,她不过才没去上班两天的时间,生物钟就被打破了。
昨晚上喝完酒后的疯狂事情慢慢回想起来,像是劲道十足的白酒,开始的时候没感觉,等一夜过后才知道后劲十足。
安月疏只是稍稍一回忆,整张脸都泛起粉红色。
实在是太疯狂了,昨夜里的事情像是一场绮丽的梦,只有现在浑身赤|裸的身体和星星点点的草莓印提醒着她,昨夜的销魂和疯狂。
因为昨天是在一楼的客厅开始,江渡的卧室在一楼,而安月疏的卧室则在二楼,所以理所应当的,昨晚上的缠绵是在江渡的卧室里。
床单和被子都能看出来战况的激烈,还有白色和红色的液体沾染,一片狼藉。
昨天掉落在客厅的内衣和睡裙此刻却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安月疏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渡做的。
他甚至还放了一套新的内衣在一旁,黑色蕾丝的。
安月疏确定自己没有这套内衣,也不知道江渡整天在手机上买的是什么东西,连她的内衣竟然也买了。
忍着痛起身,江渡已经在准备中午餐了,凉了的早餐还放在餐桌面。
安月疏小心翼翼每一步迈的都很小,到了二楼衣帽间,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才下来。
她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江渡正对着镜子仔细地望着他那张脸,右边脸颊有一条狭长的伤口。
一瞬间,安月疏便想起来昨天夜里自己的指甲太长,不小心划到江渡脸上的事情。
“没什么大事,这种伤口不会留疤的,新陈代谢快的话,很快就消失了。”毕竟是自己搞出来的伤口,安月疏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今天要去医院拿一下自己的东西,之前走的时候没拿全。”
江渡身高很高,今天他穿了简单的白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带着几分慵懒地靠在洗漱台边,配上他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庞,莫名竟生出几分色气来。
“行啊,我陪你去,正好拿完了回来吃饭。”
他凝望着安月疏,极为缓慢地展出个笑容来,连带着桃花眼下的泪痣都生动起来。
“对了,家里有红药水吗?我涂一下。”
安月疏其实很想说这种伤口实在没必要涂药水,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划伤的,江渡这张脸也确实耐看。
“我给你拿,等一下。”
出门前的这件小事,安月疏没放在心上,她只以为是江渡太在乎自己的脸,所以非要大早上地在镜子面前左瞧右看,还得涂个红药水。
但直到去了医院后,安月疏才陡然发现,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住院部办公室里的东西她上次已经整理好了,只差门诊部的诊室里的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没有拿。
她用纸箱子将东西都装好后,出了诊室门却发现江渡没有在外面等。
安月疏正准备拿出手机打江渡电话时,突然隐约间听到隔壁科室有江渡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过去,悄悄推开门,正巧了看见江渡十分嘚瑟地指着自己右脸上那块涂了红药水的狭长伤口,语气十二万分的得意又傲娇。
“看见了吗?这就是安安对我爱的证明!你没有吧!”
而今天在安月疏旁边诊室坐诊的正是乔席,他一脸无语地望着江渡,十分缓慢地吐出一个字。
——“哦。”
作者有话要说: 乔席:我艹了
第56章 风府
安月疏一直清楚江渡的骚操作很多, 但是没想到他都能骚到乔席师兄这,还一脸嘚瑟, 充满着骄傲。
已经不仅仅是丢人的问题了,安月疏觉得连里子都要丢了。
“咳, 江渡, 你干什么呢?出来,走了。”
安月疏怕再不出声打断, 江渡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骚话来。
江渡回过头,发现安月疏正透过窄窄的门缝望着他, 眼神里写着“你再不出来就完蛋了”几个字。
他丝毫不慌,甚至还想要再骚两下,“有机会再会啊,乔医生, 下次给你秀草莓印。”
“……哦, 下次记得挂号排队。”玻璃镜片下,乔席的眼神透着点生无可恋的意思。
江渡很满意,扯高气扬地出了门,不意外得到安月疏的一个冷漠的眼神。
他很有眼头见识, 极为上道地伸手接过安月疏手中捧着的纸箱子,殷勤道,“这么重的箱子怎么能让安安捧, 当然是我来了。”
安月疏没说话,但嘴角隐隐上扬的弧度已经表明她此刻的情绪,只是还表情还绷着, 以示对江渡刚刚的不满。
等走远了,离骨伤科的门诊部有些距离后,安月疏才教育道:
“刚刚你和乔席师兄说的话太多了啊,下次不准。”
她话中的意思是要江渡不要再去骚乔席,毕竟乔席师兄在本科阶段也是对她照顾良多,爱人做不了,不能连朋友也做不成。
但江渡就和没听到安月疏这话似的,用一种描述不上的眼神望着安月疏,一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的神情。
“安安,这么宝贝我,连男生都不放心?一句话都不让说。”
安月疏觉得压根没法沟通了,摇摇头准备放弃,一转眼却正好与莫一曼的眼神对上。
这条路是去骨科诊室的必经之路,能看到莫一曼也正常,不过按理说这个点她应该是在诊室里坐镇才对。
莫一曼还是一如既往地打扮艳丽,但整个人都充满着一股浓浓的疲惫感,像是即将枯萎的老树,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也要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安月疏,我们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你这一看就是想要求人却没有求人姿态的,谁稀罕你啊,摆着一张臭脸搞得我家安安欠你似的。”
安月疏还没说话,江渡已经一长段话说了出去,连讽带刺,就算是捧着个纸箱子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字正腔圆,语调适合。
从来没被人当面这么说过,莫一曼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但又得忍着不发作,憋的她整个人面部神情都别扭得很。
安月疏不知道莫一曼找她做什么,但终归不是好事。
之前宴会上那些千金名媛私底下都在谈论她身世的事情,秦络却帮她打听过,就是因为莫一曼放了录音。
而那段录音内容就是她当初故意过来找她确认时的对话。
“我之前是对不起你,但是我都是因为仇晔,安月疏你清楚的,我从中学开始,就一直喜欢仇晔,从暗恋到明恋,所以我才做出了一些对你不好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莫一曼说道。
江渡一听这话的前奏,已经能想象到后面是个什么内容了,他将纸箱子换了个姿势单手捧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牵住安月疏的手。
“安安快走,再不走有些没脸皮的人就要道德绑架了。”
江渡的语气里不掩嫌弃,步伐飞快,说走就牵着安月疏走。
莫一曼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追过去,试图想要去抓安月疏的手腕拦下她,却被江渡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威慑住,没敢抓。
“安月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除了仇晔的事情,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莫一曼这一句话喊的很大声,连过道的病人和家属都忍不住侧目,不知道还以为在上演什么传奇三角恋大戏。
“我求你,放过我爸爸吧,我做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也不要再打压我家族的生意了,求你了!”
安月疏没想到莫一曼找她竟然是这个原因,但她最近还真不知道莫研东被怎么了,也不清楚莫一曼家族的生意怎么了。
她的八卦消息都是来自秦络却,但秦络却最近和苏隐白打的火热,都差要递给她结婚邀请函了,没时间和她谈八卦,偶尔聊天也几乎都是十句话里八句话是在骂苏隐白。
“江渡,你知道的对吧?”安月疏停住脚步,问道江渡,她突然想起来去昨天早上江渡说的话来,得意洋洋地说了莫研东贪污的事情。
“当然知道,是我搞的。”江渡一副理所应当模样,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却深藏功与名,“但是也不能全把功劳算我一个人头上,还有安德求也出了点力,就是力气没我大就是了。”
安月疏算是听明白了,就是莫一曼故意整她,然后江渡和她便宜爹安德求一起给整了回去。
不仅把莫一曼的父亲莫研东以贪污的罪名下台,还利用安家和江家在亲行业里龙头老大的地位,施压莫一曼家族的生意。
莫一曼家主要是靠着她母亲手上的股票过日子,毕竟莫一曼母亲的娘家也算是个知名企业,但比起安家和江家来说,这样的公司和企业还是太小了,刻意施压下,几乎不可能有犯傻的去找莫一曼母亲娘家合作。
这整件事情不难想,只是安月疏没想到安德求竟然会给自己出气,有些意外。
“你做的很好,谢谢你江渡。”安月疏浅浅地笑了,踮起脚尖,隔着一个纸箱子,在江渡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