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今天破产了吗——聪明理达
时间:2019-07-10 10:18:09

  被亲了一下后,江渡整个人的神情都飘了,就连看着来往的病人都觉得顺眼,由衷地在心里祝福他们早日康复。
  莫一曼还在等着安月疏的回应,紧紧地盯着她,双手握拳,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
  “你根本不是因为仇晔,你只是处于嫉妒心,一颗无时无刻都想要攀比的嫉妒心。”
  安月疏神色淡然,她的气质偏于清冷孤傲,站在那里语气平静地说着话,似乎都带着一股不可靠近的仙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原谅就原谅,脸这么大,不如去四楼找医学美容科的主任给你削个骨。”
  与平地中炸起惊雷,安月疏平时说话总是客客气气,就算是生气恼怒了也不曾说过如此不客气且伤人面子的话,莫一曼有些难以置信。
  她自认为和安月疏认识十多年,早就把她的性格摸透了,也有些仗着这份十多年的相识,觉得安月疏一定会心软原谅自己,况且她本来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将真相告诉大家而已。
  “走吧。”安月疏扯了扯江渡的衣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莫一曼这人她很早就认清了她的真面目。
  表面上对谁都好,尤其对比她长相身世成绩都好的人,更是极尽讨好,但与其同时,又不断地在别人面前诋毁这些比她优秀的人。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和矛盾性了,她自势甚优,享受男生的吹捧和追求,暧昧和恶心死人的撒娇更是杀手锏,所以当她遇到仇晔时,想尽办法勾引却不能得到后,便生出了征服欲。
  莫一曼压根不是真的喜欢仇晔,她只是在做给自己做给别人和仇晔看,十多年的暗恋说起来卑微,实际也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场自我感动。
  莫一曼在后面还在打同情牌,小跑着想要追过来,可惜,安月疏和江渡先一步坐上电梯离开,她和于东一约了在门诊大厅见面,把上次借给他的U盘拿回来。
  门诊大厅内,穿着大白褂的于东一手臂环抱,皱着浓眉问道一旁的秦络却,“不是说安姐和乔席在一起的吗?之前科室里面还总是传他们俩好消息,怎么现在跟着的人我都没见过,也不是上次来的那个冰山脸。”
  “你卑微的样子像极了在新兰底下提灰原哀。”
  秦络却没和于东一解释,她只是闲着无聊,顺道过来送个婚礼邀请函和伴手礼。
  “安安,我和苏隐白要结婚了,过来请你做伴娘。”
  “这么突然?”安月疏从于东一那接过U盘,有些惊讶于秦络却和苏隐白的速度,感觉朋友圈里明明还时不时地小打小闹一下,一转眼他们竟然就要结婚了。
  “我也不想这么快,但没办法呀,他求婚了,我一冲动就答应了。”秦络却挠挠脑袋,看起来也是无奈的很。
  安月疏和秦络却聊了会儿,江渡在一旁偷偷拿出手机,找到苏隐白的联系方式,悄咪咪地发出一条虚心求教的求婚方法,然后再迅速收起手机。
  等秦络却和于东一走了,江渡才试探地问道,“其实吧,结婚也挺好的,安安你说是吧?”
  安月疏以为他在说秦络却和苏隐白的事儿,“是挺好的,以后还有小孩子,挺好的,最好有两个孩子,这样孩子之间互相陪伴也不会孤单。”
  “但是如果安安和我结婚,以后还是不要孩子了吧。”江渡心里有些膈应小孩子,这万一以后安安都跟着小孩子睡了,心思都花在孩子上,他可怎么办。
  安月疏想说江渡担心的太遥远,毕竟她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但话到嘴边还是委婉了些,“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江渡嘟起嘴巴,刻意卖萌,“你有我这个孩子还不够吗?”
  “你除了会过儿童节,哪一点像是孩子了?”安月疏伸出食指毫不留情地戳了戳江渡鼓起的腮帮,一点不吃卖萌这一套。
  听听,这是人话吗?
  江渡极其伤心,语气十分地沉痛,“我三岁零两百多个月而已,怎么就不是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月疏:你是巨婴
 
 
第57章 关元
  江渡用秦络却和苏隐白的事情小心地试探了下安月疏, 发现安月疏对小孩子很热衷,但是结婚并不是很愿意。
  回到家后, 关于这件事情江渡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行。
  他又用着沉痛的面孔对安月疏说道, “安安, 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关乎人命。”
  “怎么了?”
  安月疏被江渡这幅模样和话语搞得有些懵, 总觉得江渡的话像极了早年狗血韩剧里的台词,好像下一秒就要车祸癌症死亡。
  她望着江渡, 然后就听到他缓缓说道,“昨天晚上我没戴套。”
  安月疏无语地望着他,没说话。
  “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万一现在就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了呢?”江渡自问自答, 表情丰富, “吃避孕药肯定是不行的,太伤身体了,我舍不得。”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怀孕了,生下来?”安月疏问。
  江渡表情深沉地摇摇头, “我不可能让这孩子生下来没名没分做个私生子,所以为了孩子的将来考虑,安安, 要不然我们结婚吧!”
  “你现在是在和我求婚?”安月疏惊奇地问道,“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那我认真地求一下婚,安安你会答应吗?”江渡顺势反问。
  安月疏回答的斩钉截铁, “不会,我是不婚主义者。”
  江渡就知道是这样,轻笑着又瘫坐在沙发上,岔开话题,“晚上去公园散步吧,听说郊区那边新建的公园里面有不少萤火虫。”
  反正现在也不用工作,安月疏答应的很快,“行啊,我先去楼上把医院里带回来的东西收拾一下。”
  嘴角带着一抹笑,江渡看着安月疏的身影慢慢从楼梯上远去。
  他拿起一直戴在脖颈处的十字项链,轻轻亲吻,虔诚地说道:
  “主啊,求您让我爱的姑娘快点嫁给我,我一刻也等不起了。”
  -
  N市郊区新建造的这处公园打的噱头就是萤火虫。不过可能因为才建造起来,又是在郊区,晚上过来看萤火虫的人到是不多,十分空旷。
  现代城市污染,环境破坏,能见到的萤火虫也很少了,这个公园的萤火虫也大部分是人工培养,最后在放到这片特地打造好的萤火虫栖息地来。
  安月疏和江渡是吃过晚餐过来的,当饭后消食散步。
  “怎么感觉人越来越少了?”绕着河边走了一会儿,安月疏敏锐地发现似乎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人也越来越少。
  江渡不以为意,懒洋洋地道,“大概是没做过攻略吧,前面有一处萤火虫之舞的景点,我们可以去看看。”
  “好。”安月疏回答道。
  如果按照过去的性子,大晚上的到人迹罕至的地方瞎探索,安月疏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现在,因为有江渡在,安月疏放心地跟随。
  她以为到了目的地会是和江渡说的一样,是个漫天都飞着萤火虫的地方,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连亲路灯都没几个。
  周围杂草丛生,别说萤火虫了,就连七星瓢虫都看不见影子。
  “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江渡。”安月疏不得不怀疑,在黑暗的环境中,她也更加靠近了江渡,抓住他的手臂,得到一点安全感。
  似是感应到安月疏的害怕,江渡将安月疏朝自己身边搂了搂。
  “不是,没带错,不过今天这批萤火虫休息打烊了,有其他的萤火虫过来代替。”
  安月疏不知道江渡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那也就耐心地等待着。
  顺着昏黄的路灯,找到一处长椅坐下,安月疏无聊地刷起手机。
  她完全沉浸在手机微博的沙雕段子里,时不时地轻笑出声,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原本漆黑昏暗的环境慢慢地变亮。
  等她终于回过神时,才发现天边已经悬浮着数不尽的孔明灯。
  在无尽的夜色中,慢慢地漂浮,瑰丽而壮观,美的让人窒息。
  “这是你准备的?”安月疏问道,双眸在孔明灯的映照下光耀而明亮。
  江渡将手枕在脑后,目光望向安月疏,深情而眷恋,“对,虽然安安你看不见孔明灯上写的字,但我告诉你,每一个孔明灯上我都写了——安安嫁给我吧!”
  安月疏感动是真的,为难和不安也是真的,她踌躇着强调,“江渡,我告诉过你我是不婚主义。”
  “我知道,安安,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不同的。”江渡说的话直中安月疏的内心,“况且不婚主义和我向你求婚有什么冲突。”
  “你布置了这么久,我却不答应结婚,难道不是徒劳吗?”
  安月疏一瞬间觉得自己太卑劣,就因为安德求给过的伤害,所以有了心理阴影,不愿意结婚,也很难接受一个人,这对江渡来说并不公平。
  “徒劳?”江渡有些好笑地反问,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擦掉安月疏不知不觉掉落的眼泪,“安安,我为你做的一切从来都不会是徒劳。”
  “你不接受求婚是一回事,但我求没求婚又是另一回事儿。你不想举办婚礼是一回事,我有没有准备婚纱和婚戒又是另一回是事情。”
  “别人有的,我的安安都要有,一个也不能缺。”
  江渡总是不正经的样子,但认真起来就连双眼里都可以见到赤诚。
  他从前做了很久的纨绔子弟,一开始遇到安月疏也只是当算玩玩,没想到一下子便栽了跟头,爬不起来。
  将花心的人收住,从此只为一个人安稳。
  安月疏没说话,用含泪的双眼凝望着江渡,有些红肿,却又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小哭包,带你去看婚纱。”江渡牵起安月疏的手,向前走去。
  他没怪安月疏一个字,也没有强迫安月疏做任何选择,他只是做了他认为该做的事情。
  江渡在手机上点开一个软件,随后这片有些昏暗的地方一下子便亮堂起来,霓虹灯闪烁,就连树木之下都装了绿色的灯,灌木上也是一片暖色的灯光。
  鹅软石铺的小路也有灯光铺在两旁,一直向前延伸,不远的地方是一栋小木屋,灯光明亮。
  江渡领着安月疏向着小木屋走去,轻轻推开门。
  屋内布满了鲜花,簇拥着围绕在最中央的那件纯白婚纱旁边。
  蓬松的手工定制纯白婚纱,露肩设计,裙摆上错落有致地绣上日月星辰,行星宇宙。
  江渡从一旁的小木桌上拿起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切割完美的钻石戒指。
  他缓缓地走向安月疏面前,单膝跪地,庄重虔诚,带着十二万分的认真。
  “安安,不用有任何负担,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江渡是真的想要娶你,除了你谁都不行。”
  安月疏望着单膝跪地的江渡,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掉落。
  今晚注定是个难以忘记的一晚,像是误入神奇之地,一切都梦幻不可思议。
  安月疏虽然决定了和江渡在一起,但她的内心还是有很多的不安全感,她做好了或许江渡会离开的准备,所以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多一分的喜欢也不敢轻易付出。
  但经历的事越多,相处的越多,安月疏发现,喜欢有多深这件事是没办法控制的。
  她像是一颗艰难生长的树,在贫瘠的土地上,努力而坚强的活着,忍受着狂风的洗礼,忍受着蚁虫破坏树干。
  直到有一天,身旁突然有了一颗高大茂盛的树,陪伴着她,帮她挡住狂风,帮她赶走蚁虫。
  她会不自觉地依赖上他,却不会变成菟丝子缠绕着生长,只会更加旺盛的生长。
  江渡于她,是灰色又枯燥的日子里唯一的彩色,是孤独害怕着挣扎成长后的蜜糖,是不可或缺的爱人和丈夫。
  “我愿意。”安月疏听到她自己说道,“江渡,我们结婚吧!”
  -
  六月二十八日早晨,民政局迎来第一对登记结婚的新人。
  江渡和安月疏在这一天登记结婚。
  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
  江渡拿着红本本,上面还盖着新鲜的章,望向牵着的手的姑娘,再一次重复宣誓道:
  “安安,我永远爱你。”
  安月疏淡笑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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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亲爱的安安,在岁月最艰难的日子里,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是我的荣幸。
  请你相信,将来的日子里我会越来越爱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我也要和你待在一个骨灰盒里,深埋在黑暗的地下。
  我许你一个安稳的未来,让你能像隐士一样无惊无忧地享受着整个世界。
  今晚的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因为你已经掉落在我的怀里。
  给你布置一个睡前任务,想我,好吗?
  如果实在不想我,那就换成我想你吧,我会日日夜夜,想你。
  ——永远爱你的江渡,6.28留。
  此致,敬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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