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可撩(重生)——发电姬
时间:2019-07-10 10:19:32

  亲眼见着这些东西换了个遍,苏华风才离开许府。
  许知瑜拿着精致的碧青勺子,半天没往口中送,实在是这勺子太好看了,她放下勺子,叹了口气,居然头一次因为顾着碗筷勺子这些东西而没了胃口。
  有些物什当智能摆着看,拿来用实在是浪费了。
  她当即叫人把全套西湖碧青器具都收起来,换回了许府的东西。
  晚间,她快睡下了,净月悄悄摸进她的房间,叫了她。
  许知瑜翻了个身,问:“怎么了?”
  净月小声说:“瑜姐儿,我得趁着那四雨在外头,才敢和你说这些话。”
  许知瑜起了身,问:“你想说什么?”
  净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四雨来了后,我发觉我在瑜姐儿身边越发没用,真真惭愧。”
  “怎么会?”许知瑜连忙抓着她的手,她的声音软软的,道,“净月,我知道你待我是最好不过了。”
  净月会这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缘由。这几天,四雨一直这样贴身伺候着她,她没觉得怎么,可这些本该是净月的活,四雨都揽走了……
  许知瑜这就想明白了,说:“那明日我拨两个人去照顾爹爹。”
  “诶,太好了。”净月露出笑意,替净云求情说,“净云是个老实的,姚氏的事她是无辜的,瑜姐儿您看……”
  上一世姚氏卷款而逃后,净云在许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她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那时候的许知瑜不会主持家事,就这么把她晾着了,到底也是在许府从小待到大的。
  许知瑜轻轻叹了口气,说:“是我疏忽了,明日开始叫她来我房里吧。”
  第二日,秋雨和冬雨就去了许仲延的房间,许知瑜身边多了净云,四个丫鬟两两成对,居然有暗暗较劲之势。
  许知瑜没察觉,因为镇平伯家的大夫人将在府内宴请宾客,请帖也送到她这儿来了。
  “我们不去了吧!”尤嬷嬷说,“他们准是等着笑话我们。”
  许知瑜摇摇头,说:“我想想。”
  上一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有一封请帖送来。尤嬷嬷怕她吃亏,一直劝她不去。她自身也因为怕被嘲笑,自然没去成。
  不过尤嬷嬷的担心没有错,这些宴会,是给世家子之间拉线的,现在人家把请帖送到已然落魄的许府,说不准真是不怀好意。
  镇平伯。
  许知瑜在房中踱步,她记得镇平伯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其余的不怎么了解,连镇平伯家姓甚都是看到帖子上的“李”才记起来了的。
  重来一次,她算是渐渐明白,自己选了与上一世不一样的活法,就像满盘围棋重来,白字黑子错落得与上一世全然不同。
  许知瑜当即下了决心,这个宴会她必须去。
  尤嬷嬷见劝不住,只好给她找出了衣服来,她以为自家姐儿只是因为从没去过这种宴会,生了好奇心罢了。
  送请帖的人还在外头,许知瑜让尤嬷嬷去回话。
  春雨看着尤嬷嬷急匆匆走出去,进了屋子,问:“姐儿,那宴会你要去么?”
  “去。”许知瑜应道。
  她铺开纸笔,□□雨坐下,她发觉春雨一手字写得挺好的,就让她陪她练字。
  不多时,一只白鸽写着一张信纸送到了燕王府。
  此时苏华风正从宫里回来,他一身朝服还没换下,燕王妃便连忙叫他去说话,她把一张请帖放在桌上,说:“你看看,镇平伯家的,他们家居然请动了县主。”
  苏华风仿若未闻,问了声:“父亲在哪?”
  竟是半句不接王妃的话。
  “他去校场了。”燕王妃没好气地说,“你们父子一个样,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亲生的呢!”
  苏华风微微一笑,道:“母亲说的是。”
  他去换了身衣服,忽然见侍从浩初抱着一只鸽子过来,说:“春雨来信,二姑娘要去镇平伯家的赏花宴。”
  苏华风脚步一顿,说:“快叫母亲把那封帖子留下来。”
  燕王妃本是叫人回了话不去了,一听下人这么说,急急忙忙又叫人去拦,嘴上虽然骂着说:“这个讨债小子,怎么突然改口了!”
  其实她心里十分高兴——苏华风可算开窍了!
  作者有话要说:  ——————
  以后都会23点后更新哈,谢谢小天使们收藏留评~
 
 
第7章 
  这个时节,夏季已过了一半,是最热的时候。许知瑜换了身藕色的半臂袖衫,尤嬷嬷给她脖子上扑了些珍珠磨成的细粉,既凉快,又带着些甜甜的香味。
  净月替许知瑜挽了双环髻,从发侧各自垂下两道红色的流苏,衬得她肤若凝脂,容色昳丽。
  “瑜姐儿真漂亮。”春雨在一旁说。
  净月回她一句:“哎哟真可惜,我自小陪在姐儿身边,就知道她是美人坯子。你没见过姐儿小时候,她一直是这么漂亮。”
  “是,还好我现在来了,就怕有些人顾不好姐儿。”春雨道。
  净月气急,待回什么。
  许知瑜微微抬头,打断她们的话,说:“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不和?”
  春雨与净月纷纷低头应不是。
  不怪许知瑜这么问,两人的话就阴阳怪气的,她不喜欢,便皱眉说:“若是你们爱吵,那便都出去吧。”她点了春雨说,春雨咬着嘴唇流泪。
  许知瑜知道,身边伺候的人多了,难免会有些摩擦,得看她如何端平一碗水。
  净月正幸灾乐祸,许知瑜给春雨递了帕子,回过头来说净月,也叫净月惶恐起来,连说以后不敢。
  许知瑜有些头疼,这样的事她并不擅长,她得定下心来学,既然这辈子不会走上辈子那样的路,那她自然也会有许多改变。
  净云在房外道:“瑜姐儿,轿子已经备好了。”
  “如此,你们二人不能再生嫌隙了。”许知瑜说。
  净月和春雨点点头。
  此次许知瑜去镇平伯府,身边带了净月,尤嬷嬷本也想跟去,被许知瑜婉拒了。
  她性子里的软弱,便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把她照顾得太周全。她若是总想着什么事有人挡着,自然不会谋求新路。
  许知瑜坐在轿子内。她只觉得摇摇晃晃的,过了好久,轿子外渐渐的响起了人声,她轻轻揭开帘布,看到了不远处挂着镇平伯府牌匾的红门。
  “姐儿,我们到了。”净月在外头掀开帘布,说。
  许知瑜双手轻轻顺了顺耳侧的流苏,她踏出了轿子,这才发觉这是自己回来后第一次离开许府。
  她望了一眼,伯府洞门大开,侍女侍从进进出出,这四周已经停着一些人家的轿子,还有些公子估计是骑马来的,小厮正拉着马往马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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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侍女上前来,看了眼挂在轿子下的“许”字,问道:“是许家二姑娘么?”
  许知瑜点点头,道:“是。”
  “请随奴婢来。”侍女低头,带着许知瑜进了伯府。
  许知瑜盯着前路,随侍女绕过前面厅堂。
  在渐近后院的路上,偶能听到女孩的一些笑声,院中已然摆开了宴席。
  许知瑜还没有落座,便见一四十多岁、面相慈祥的夫人带着一三十余岁的夫人走过来,她容貌姣好,穿紫色菱花纱衣,里头是件暗黄色的衫子。
  许知瑜上辈子见过镇平伯夫人,自然认出就是前者,只是对后者没有半分印象。
  “你是瑜姐儿?”那夫人拉着她,来回看了几眼,道,“果然随了你母亲,长得好。”
  许知瑜并不识得这位夫人,她一笑,问:“夫人是?”
  夫人道:“瞧我糊涂,你都这么久不曾见我,自然忘了我是谁。”她身旁的镇平伯夫人说:“这位是安国公世子夫人。”
  “她这几年都不在京内,这次宴会啊,就是给她办的,好叫她熟知熟知。”伯夫人身边的仆妇说。
  许知瑜记得,安国公当年立了大军功,才有如今的排场。
  只是上辈子,安国公全府似乎没落得好下场。
  她隐约记得她在京外时,安国公因谋逆案被抄家,十三岁以上的男子均斩首示众,小孩与女眷流放西南。
  不过那时候距离现在也得十多年后了。
  许知瑜福了福身,世子夫人赵雪晴轻轻挽着她的手,说:“不需多礼,快到我那边去坐。”
  她不大明白夫人为何带她如此热情,自己却也不拘泥,显得落落大方,赵雪晴见了很喜欢,说:“你小的时候,你母亲还常带你来府上坐坐。”
  “只是从你母亲去了后,这些年好久没联系了,我这几天才从京郊养病归来,对了,府上情况如何?”赵雪晴问。
  镇平伯夫人面露尴尬,提醒道:“夫人……”
  无心之问,许知瑜并不觉得有何错处,她淡淡一笑,说:“劳夫人挂心,府上前些日子不大顺利,近来越发好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座席上,伯夫人坐于上首,赵雪晴的位子在旁边。她叫许知瑜坐在她下首的第二个位置,而第一个位置,坐着一个约摸十五岁的女孩。
  她脸色虽有些苍白,眉眼间有些倦意,配着一身淡粉色罗衫,也有几分娇态。
  赵雪晴说:“这是舒儿,我记得你是元戌五年出生的,那她大你一岁。”
  许知瑜微微点头,心内却微微吃惊——李舒就是备受帝后喜爱的韶华郡主。
  现在她还没嫁给苏华风,应当还是县主。
  她看起来确实是个病弱的人,难怪走得那么早。
  许知瑜在心内暗暗记住眼前这些人,看来她上辈子做事畏畏缩缩,没来这宴会,确实错失了不少机会,这些人以后都是要打交道的,她得做好准备才行。
  特别是李舒。这人既然是苏华风的心头好,那她自然不会开罪她,只是可惜红颜薄命。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李舒忽然开口问:“你是许府二姑娘知瑜么?”
  她的声音淡淡的,好似也没什么情绪。许知瑜没想到她会先搭话,她侧过脸看她,回道:“是。”
  李舒好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她笑了声,说:“七八岁的时候,我们当见过。”
  这对李舒来说是五六年前的事,对许知瑜来说却是十七八年前了,何况她中间并不太平,小时候的事,她记得并不多。
  许知瑜的手指轻轻卷着耳侧的流苏,道:“小时候的事,我许多都忘了,还望县主见谅。”
  “没事。”李舒摆摆手,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说,“本也不是大事。”
  许知瑜笑着点点头,李舒是个性子淡的,性格当属恬静,不端着架子,与她交谈很是轻松,难怪苏华风会喜欢上她。
  她仔细回想上辈子李舒后来是因为何事香消玉殒,只是她当时尚且自顾不暇,便不曾打听过。
  想到苏华风以后会为她神伤,许知瑜便禁不住小小叹了口气,若是可以,她想,她要保住郡主,不枉苏华风待许府的一片真心。
  临开席,外席的公子哥也入座了。
  许知瑜坐在世子夫人和县主旁边,自然颇受瞩目。
  而方入席的苏华风见到的就是许知瑜有些发呆还叹气的样子,她眼睛不知道盯着何处,半点没察觉自己妍丽的外表已经惹得许多哥儿的窥视。
  苏华风抿了抿嘴唇,从席上起来,走了上去。
  等他一走近,李舒脸上的神情便丰富了起来,许知瑜悄悄看着,心内了然。
  赵雪晴笑着对他说:“你怎的来了,平日里不是最厌烦这些的么?”
  镇平伯夫人也满脸笑意。
  “姑母。”苏华风叫了她一声。他朝许知瑜与李舒这边看过来,说,“我表妹坐在那里,是不是不大好?”
  赵雪晴“咦”了声,问:“你表妹?谁?”
  两人站得虽不远,不过席下嘈杂,他们说话声也不大,许知瑜与李舒并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苏华风向这边看了一眼,对赵雪晴说了什么,叫她一愣一愣的。
  李舒不自觉地挪了挪座位。
  等话说完时,苏华风朝这边一笑,返回了座位,他眉宇飞扬,俊逸十足,举手投足间,自有风流韵味在其中。
  许知瑜抿唇笑了笑。苏华风也太着急了,原来这么早就对郡主有了情愫?
  不一会儿,下人们搬来一架屏风,横亘在众人与两位姑娘之间,将其他人窥视的目光全部隔掉了。
  好大的醋劲!
  许知瑜偷看了眼李舒,暗道若是嫁给一个醋劲大的人,怕是以后过得麻烦。不过若李舒真心喜欢苏华风,也没什么。
  但若是她以后的夫君如此,许知瑜想,她就不喜欢了。
  她隔着薄薄的屏风,只能看到外头别人的身影,面容却是看不清的,这才发觉因为一架屏风,自己应是认不到多少人了。
  席间,许知瑜与李舒又聊了一会儿,李舒站了起来,有嬷嬷上来扶她,她轻轻推开嬷嬷的手,说:“我去走走透气,你们不许跟着我。”
  随后,她转身走出屏风。
  许知瑜这下才知道无聊了。
  这个屏风包裹着她,其他席座传来嘈杂的声音,就她这里格外清静,好似被人划出了块地,难以融于世。
  过了好一会儿,李舒身边的嬷嬷差丫鬟来问许知瑜,丫鬟道:“嬷嬷想请问二姑娘知道县主去哪了么?”
  许知瑜一愣,道:“嬷嬷误会了么,县主并没有与我讲她要去哪。”
  嬷嬷焦头烂额,县主不爱声张,她们做事缩手缩脚,只能立即差几人先去寻,许知瑜站起来道:“我也去看看。”
  而当下,李舒差人把苏华风叫了出来,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小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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