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没有动作,他深深看着她的眼:“不打吗?如果现在不打,你今晚就没机会打了。”
……
宿管去热水房泡了碗面回来,见值班的同事在玩手机,随口问道:“那个借洗漱间的男生出去了吗?”
同事游戏打得正激烈,随口说:“走了吧,应该走了吧?我没注意。大晚上的又没地方睡觉,他留在女生宿舍干什么?”
宿管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安心坐在桌前吃面。
电脑屏幕上的监控镜头一片祥和,深夜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坏掉的顶灯闪闪灭灭和闪电划破天穹。耳畔隆隆的雷声划过以后,一切复归平静,世界空荡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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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夏夏几乎是被谢淮掐着腰提到床上。
她在他手里摇摇曳曳, 挣扎的力道还不如一只鸡崽扑腾翅膀的力气大。
“谢淮你发什么疯?”她捶他后背, 咬他肩膀, “这里隔音不好,你快放开我!”
谢淮被她咬疼了, 却不松手, 眼里透了点狠劲:“怕人听见?那你嘴巴可得捂严实点。”
他将女孩丢在下铺的的床板, 脱了鞋子钻上去, 床帘一拉, 隔绝掉门上方透明玻璃里映进来的走廊微弱的灯光。
夏夏动弹不得,维持着被他压住的姿势:“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谢淮笑了, 低头一口咬在她嘴唇上,当即留下两个清晰的齿印。
他将夏夏两手按在枕侧,不容她反抗, 一口一口将她满脸咬得全是口水。
夏夏默不作声,也不喊疼, 沉默着让他咬,等他咬尽兴了,撑起手臂静静看着她。
“你他妈才是太过分了。”
一场暴雨冲刷了夏日热意, 潮湿的水分子侵入到可以呼吸的每一寸空气。
夏夏睡裙下的身体冰凉,被谢淮触碰的肌肤却又发烫, 她与谢淮对视,从他眼里读出饿狼般侵略的情绪。
谢淮笑了。
他半直起身,撸掉背心,解开运动裤的系绳, 一声不吭压下来。
夏夏感受他蛮横入侵,死死咬住嘴唇,她眼中蒙上一层模糊的水色,闪着迷离的光。
谢淮望着她,神色有怜惜,但更深的是叫嚣着寻不到出口的欲.望。他动起来,嗓音粗重。夏夏当场就被他弄哭了,她再也憋不住,拳头捶打他后背,嘴里乱骂:“狗男人——”
谢淮几个月没碰她,一下比一下凶,俯在她耳侧轻轻咬她耳朵:“还嘴硬?”
他于暗不可视物的夜里轻声笑,那声音听在夏夏耳朵里暧昧滚烫,他说:“嘴硬没关系,我有比你更硬的,今天不把你操服软了,我谢淮两个字倒过来写。”
……
夏夏原本以为他那句话是威胁,是恐吓,却没料到他是认真的。
谢淮也不是全如他所说想要夏夏服软,在夏夏的感知里,谢淮完全是想玩死她。而她别说抵抗,光是闻着他身上干净清爽混着汗液的体味,整个人就犹如散了架的骨叉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不多久就瘫了软了,融化成一汪水,半分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淮一开始就说要修理她,没有一个字掺假,他仔细打量她,在她快要攀上峰顶时抽身离开。他满身是汗,滴滴答答沿着脖颈流到夏夏身上,故意使坏,问了句:“还分手吗?”
夏夏咬紧牙,将原本的动静通通缩回牙缝。
门外走廊响起脚步声,对面宿舍的女生去卫生间回来经过她门口,隔着单薄的门板听到她在哭,敲门:“夏夏?你没事吧?”
夏夏身体绷紧,她刚要开口,谢淮在黑暗里勾起一个坏笑,一举一动将她全部掌控在手中。夏夏控制不住差点将一声呻.吟溢出口,她掐谢淮手臂,而对方充耳不闻,怎么让她难堪怎么来。
他眼眸漆黑璀璨,低下来与她额头相抵,刑讯逼供一般:“还分手吗?”
“还胡闹吗?”
“还敢晾着我,让我去找别人做女朋友吗?”
他说到最后,恶狠狠咬着牙:“敢点头试试看。”
夏夏散在枕头上的黑发被汗打湿,可怜巴巴黏在肩膀和脸颊。
门外的女生敲门声重了重:“夏夏?你在哭什么?要不要我叫宿管上来?”
谢淮冷漠地捏过夏夏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再不说话,我现在就出去让她看看。”
夏夏满脸都是泪,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伸出胳膊死死搂住谢淮的脖子,依赖和眷恋之情一览无余。
“你别弄我了。”她拼命摇头,嗓音软黏,哭得惨兮兮的却极力压低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就是和好和求饶的信号。
谢淮松开一点,让她给那女生回话。
“没事。”夏夏的声音还能听出刚才哭过的痕迹,她说,“刚才做噩梦了。”
女生问:“要我陪你吗?”
夏夏:“不用,你早点休息吧。”
对面房门关上。
谢淮不羁地笑:“哭什么,夏姐不是挺刚的吗?就会跟我装可怜博取我的心软和同情,但是这招数现在没用了。”
他不近人情地说:“晾我四个月,按照一天一次也该欠我一百二十次了,想想怎么补偿我。”
夏夏不说话,他笑:“还有四小时天亮,就先还个零头吧。”
谢淮直起身脱T恤,冷不防被上床的床板撞了脑袋,他疼得嘶气,将夏夏抱下来让她趴在书桌上。水泥地板冰凉,夏夏赤着脚,他让她踩在他的脚背上,高度正好。
四小时放在平时转眼而过,放在今夜却让夏夏觉得怎么也望不到头。
窗外的暴雨在三点停了,而谢淮酝酿起的那场疾风骤雨却呼啸过境侵袭了一整夜,夏夏翻来覆去,觉得自己快被他折腾死了。
……
夏夏早上是被谢淮毫无章法的亲吻弄醒的,他嘴唇沿着她头顶发丝一路向下,细细密密及至下巴。
夏夏刚睡没多久,困得眼睛睁不开,被他这样骚扰,起床气上来,一巴掌朝他脸上扇过去:“你烦不烦啊?”
“你他妈真是……”谢淮正好被她一巴掌扇在脸上,咬牙切齿骂,“爽完就打,有没有点良心?”
“我要睡觉!”夏夏烦躁地说,“你挤到我了。”
谢淮夜里是抱着她睡的,他手长脚长,蜷缩在一张单人床上伸展不开,只能将身体挨紧她。
雨过天晴气温回升不少,宿舍没空调,夏夏热得难受,扭动着想脱离谢淮的怀抱。
谢淮主动朝墙边靠了靠:“我不挤你,再让我抱一会。”
夏夏闭上眼睡觉,谢淮又不安分了,一会玩她头发,一会玩她睫毛,最后半撑起身问她:“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咱俩这是和好了吧?”
夏夏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谢淮看着她半梦半醒迷糊柔软的睡眼,又忍不住毛手毛脚。
夏夏捂着睡衣领口:“……你干嘛啊。”
谢淮笑:“别睡了,再来一次吧。”
……
窗外日头已经很高了。
谢淮一脸餍足,捡起凌散的衣服,站在夏夏面前一件一件穿。
夏夏趴在床上起不来,从手臂里露出一道眼缝看他。谢淮注意到她在偷看,走过来弯下身亲她,夏夏被他整怕了,下意识就要躲,谢淮按住她肩膀不让她动。
他问:“我得走了,午饭想吃什么?”
“不吃了。”夏夏有气无力,“我不想动。”
她看着谢淮:“你要去哪?”
“去办点事。”谢淮说,“南大新建宿舍楼的项目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做了,学校扶持大学生创业,我也和几个老师谈过了,他们给我打了个招呼,但能不能把生意谈成,还要看我自己。”
“接下来几天都不在学校。”他指指自己侧脸,“再亲我一下。”
夏夏温顺地仰头吻他,谢淮看她的目光宠溺:“如果一切顺利,下次回来的时候,淮哥就有钱了。”
他整理好衣服,走出门口那一刻夏夏叫住他。
“谢淮。”她低着头,轻声说,“我没想要分手,我只是……”
“知道。”谢淮穿上衣服后像野兽披上人皮,昨晚那仿佛要将她撕碎的狠劲不在,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你如果是真的要分手,我也不会忍到今天才修理你。”
“谁都会有情绪崩溃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他笑,“我的夏夏已经很厉害了。”
……
夏夏的宿舍在三楼,谢淮走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隔层看到宿管站在门口,于是迂回绕到二楼的洗漱间,从大开的窗户上踩着宿舍楼砂质的外墙翻了出去。
路过的人看到女生宿舍里跳下来一个男生,忍不住侧目,谢淮却不在意,他心情极好,回头看了眼三楼的窗户。
夏夏屋子的床帘拉开,让清晨的阳光照了进去。
*
夏夏腰酸腿软,强撑着去洗漱间洗漱,回到宿舍见昨晚敲门那女生拎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口。
女生见她回来,举起手里的东西给她:“这是谢淮让我带给你的,说让你捡着喜欢的吃,晚上也不用出去买饭了,拿一楼的微波炉热一下就行,如果你想吃新鲜的食物就发消息给他,他给你订外卖。”
夏夏接过来,那满满一兜都是她爱吃的。
谢淮问她中午吃什么,她说不吃,他就把她喜欢吃的食物都买了一份。
饭盒最上面放了一张餐巾纸,夏夏翻过来,只见上面谢淮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等我回来。】
字最下方潇洒签了自己和夏夏的名字,用一个心形框了起来,她看着那丑如狗爬的字体,忍不住笑了。
*
谢淮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夏夏问过几次,谢淮从来不把遇到的困难对她说,嘴里的话永远都是没什么问题,夏夏知道谢淮怕她跟着担心,也不想在她面前显出困窘,就没有多问。
她近几日实习不忙,周末双休,趁着空闲去商场看手表。
夏夏听祝子瑜说过,男人、尤其是出了社会的男人都需要些东西充点门面。
吃喝可以省,房子也可以没有,这些里子的东西你不开口没人知道,但外面的面子不能丢,常常体现在一辆好车,一块好表,一身高级得体的西装上,这些东西不仅能体现你的财富地位,也能让坐在你对面的人对你的底气和资本心里有数。
夏夏认识的社会人士不多,赵晋松算一个,郑智明也算一个。
赵晋松开宝马S6,郑智明开奔驰,如果不是汽车发烧友,大多数人对名牌车的标志熟识度也只停留在这两个牌子上,郑智明的车停在宿舍门口接祝子瑜的时候,总是引起一堆女生的围观。
夏夏曾经也听祝子瑜提过郑智明手上的表,价格十几万。十几万的表夏夏买不起,但几万块的表还是可以考虑。谢淮自从把菩提珠送了她以后手腕空空,从来没有戴过配饰,夏夏总觉得那里缺了点什么。
……
柜姐打量她一身普通的衣服和稚气未脱的学生模样,指着柜台角落慢悠悠说:“是打算给男朋友买表吗?这款比较适合你们的年纪呢,价格也不贵,才五千出头……”
夏夏没有看她指的那款,点了点柜台中间放着的那只表:“我想看这个。”
柜姐没有拿给她,再三朝她推荐:“你们的年龄不适合这款。”
她眼睛上瞥,觉得夏夏肯定买不起只是来白.嫖,不想浪费时间拿给她看。
夏夏从她表情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脸一沉:“适不适合要看了才知道,我就要看这款。”
柜姐语气拔高:“这款三万多呢。”
“拿给我看。”夏夏皮相与骨相都是极美的,她板着脸不笑的时候带着几分清冷的寒意,叫人不敢随意轻视。
柜姐掏出那款三万块的表,不情不愿地说:“当心点,这是我们店的高档表,别蹭坏了。”
夏夏随手拎起来看了看,目光都没在上面停几秒,又随手放回盒子里。
“收回去吧。”她面不改色,声音漫不经意,转身就走。
“哎——”柜姐感觉自己被耍了,又不敢当面和客人发生争执,等夏夏走出去气不过嘟囔,“知道自己买不起还看什么呀?一脸穷酸的学生样。”
夏夏进了对面另一家表店,这两家店离得很近,都是做设计感很强的小众手表,价格没有那么高,但一眼看过去无论设计和材质又叫人挑不出毛病,很衬品味和气质。
夏夏进去不久就拎着袋子出来了,对面的两个店员结伴去卫生间路过第一家店门口时交谈声传入那柜姐耳朵。
“太大方了吧,四万五的表看了十分钟就付款了,她身上也没穿什么名牌,我还以为是学生来穷逛的。”
“有的人就是不爱显摆,奢侈品大牌也不是人人都爱的,你看她长相和气质也不像穷学生啊,那么漂亮的女孩肯定不会穷到哪去。她那男款表应该是买给男朋友的吧?女生都这么白富美,男朋友也一定超级有钱超级帅,真羡慕。”
柜姐:“…………”
夏夏买完东西径直出了商场。四万五是她全部的存款,换作别的她一定得好好考虑,但想到是给谢淮买东西也没多心疼,东西合适、价格合适她就直接付款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白富美。
夏夏正准备回学校,接到祝子瑜的电话。
“夏夏。”祝子瑜声音急促,“你在万达广场附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