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跟你回家么——孟宋
时间:2019-07-11 09:42:16

  -谁家?
  -那个救了我的男人。
  刘夏有些不明所以,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落落不会想不开就直接找个陌生人……还别说,刘夏不愧是和李尔落从小穿一条裙子长大的人,一猜就中。
  -他家也在A市?地址呢?我去接你。
  -嗯,也在A市。在这里很好。他很好。
  刘夏回忆了一下觉得那个人还不错,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李尔落的意思,她们都是成年人了,刘夏相信她有自己的想法。
  作为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她无助的时候,你雪中送炭;她幸福的时候,你锦上添花。
  刘夏又问了好多问题,直到觉得李尔落住在那里是真的没有问题才放心,其中夹杂着安慰开导,刘夏还说等她回去一起去旅行等等一系列闺蜜之间的作战计划。
  李尔落知道刘夏担心她,不过她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看了一下时间,两个小时竟然就过去了。
  刘夏觉得李尔落大病刚好,催着她去休息,李尔落暖心的笑笑,跟她说有事可以发邮件,然后就关了电脑从书房出去了。
  和昨天一样,敲门,关门,上|床,抱住。
  只是比昨天少拿了枕头,因为昨天拿来的枕头并没有放回去。
  言秉初还跟昨天一样的姿势,看书。
  只是他并没有忽略到李尔落进来的时候,唇角残留的那一抹微不可察的上扬,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柔和,看来心情不错。
  言秉初记得在纽约的那天晚上,她说,那么多年的感情。
  和好了?
  不,那样的话她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
  “知道随便上男人的床有什么后果吗?”言秉初把书放下,声音不像平日人前的温润,多了一分寡淡幽冷。
  李尔落并没有被他冻到,也许是刘夏的缘故她今天心情不错,嘴角还勾起一个弧度,只见她抓起言秉初的大手放进她的睡衣里,“叔叔,您随便做,不用客气。”
  嗯,李尔落向来是个行动派。
  电光火石之间,言秉初感受着手下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只一个感受——
  他、被、调、戏、了?
  还是一个只20岁的女孩儿!言秉初抽出那只在她衣服里的手,俯下身体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嗯,言秉初也从来不像表面那么谦谦公子。
  “随便做?”言秉初心想就她那小身板,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三个字加上上扬的语调把想要传达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李尔落当然听出来他话中的戏谑,不甚在意的开口,“死不了就行。”
  她无关痛痒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几个字,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言秉初所有的兴致。
  原本言秉初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的,因为他不是个圣人,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刚刚她的话她的表情她对自己的不在乎,让言秉初有点心疼。
  言秉初转开他们对视的眼睛,起身关了灯然后背对着李尔落躺下,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准备睡觉。
  良久。
  “你不用可怜我的。”
  “你可怜吗?”
  “可怜。”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言秉初有些想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黑暗里,人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敏锐,两个人轻弱的呼吸在这静谧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清晰。
  尽管言秉初刻意跟她隔开一定的距离,但毕竟是在一个床上,也隔不出天堑鸿沟。
  李尔落睡不着,她移到言秉初那边,从背后抱住他,环住他的腰。
  言秉初睁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将近一分钟,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转过来轻轻抱住她。
  他到底是心软了。
  李尔落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绸冰的睡衣,手下丝滑的触感让言秉初有些心猿意马,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觉得满床都洒上了红酒的浓郁和妖娆,在夜里绽放出暗红的花朵,他似乎是被熏得有些醉了。
  嗯,他认为他最近很不言秉初。
  “你硬了。”
  “闭嘴。”
  如果夜能视物的话,你绝对会看到李尔落脸上露出小恶魔一般得逞的、逗弄的神情。
  李尔落抬起环住他腰的那只手,就要顺着劲腰往下伸,言秉初一把抓住,李尔落试了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但是言秉初却不放。就她现在的身体,就算言秉初只使出一分力气,她也挣不脱。
  “你才二十岁。”别这么糟蹋自己。
  言秉初还是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语调有些认真。
  但是李尔落却假装听不懂他的潜台词,继续满不在乎的反问,“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松和紧的区别。”
  一切戛然而止。
  李尔落到底是道行浅,哪能是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腹黑至极的三十三岁的成年男人言秉初的对手。
  李尔落脸有些发热,露出她储存有限的娇羞女儿态,但是可惜被这夜幕给隐藏了,心想着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兽。
  嗯,显然她是忘了刚刚谁主动去诱惑人家的。
  “放开,睡觉了。”言秉初听着她有些不太自然的声音,放开了她的手。
  而言秉初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挂起一抹弧度,嗯,这抹笑容来自于欺负过二十岁纯情少女后的满足感。
  李尔落完全窝在言秉初的怀里,被被子盖住连脑袋都看不见,言秉初手臂重新紧箍住她的柳腰。
  睡觉。
 
 
第9章 
  早上醒来,和昨天一样,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不过墙上的挂钟才走到9。
  不得不说,这两天的睡眠质量真是好的出奇,没有失眠,偶尔做梦,好像真的忘了所有,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为什么在这里。
  等她洗漱完去沙发上进行她的日常发呆的时候,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晚上睡觉抱了她一夜的男人。
  李尔落有点诧异,这个时间他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在看书,李尔落发现和他在一起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看书,老男人还真是没有情趣。
  不过李尔落也不是真的觉得他老,他很英俊,区别于年轻人的那种阳光帅气,他的好看多了几分成熟稳重,隐隐散发的男人魅力让人无处招架。
  “去吃早饭。”言秉初从书中抬起头,看着她在发呆便出声提醒她。
  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李尔落点了点头便走进厨房,打开锅,一股诱人的香甜扑面而来,色泽浓郁的粥上面夹杂着煮烂的红枣,看来是熬了很长时间。
  尽管在英国待了两年,李尔落还是不太喜欢那里的饮食,她很喜欢中式早餐,甜食尤为热爱。
  “你吃过了吗?”李尔落问。
  “吃过了。”
  李尔落就只盛了自己的一碗放在餐桌上,真的很好喝,甜甜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只有粥,有点不能满足。
  并没有吃第二碗,虽然很好喝,但是她的胃不允许。
  在厨房洗了碗之后她就重新做到沙发上了,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他看的书密密麻麻的英文,英文原版,李尔落没有兴趣。
  “书房有书,你可以去看看。”言秉初说。
  “好,谢谢。”
  书架上摆了不少书,不得不说他的修养真的很好,毕竟爱看书的人差不到哪去。
  她随便挑了一本,中国著名作家的著名代表作。
  重新回到沙发上李尔落没有坐到原来的位置,而是枕着言秉初的腿躺下,脚翘到沙发沿上,好不自在!
  言秉初低头看了看十分自觉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儿,气色比前两天好点,如果再胖点就更好了,“矜持点好吗?”
  李尔落仰起头,嘴角微挑的笑有点张扬,“能吃吗?再说了,装什么?”
  阳光现在正暖,洒在地板上让每一个角落都显得格外明亮,言秉初看着她有些明媚挑衅的脸,还有一张一合的小嘴,他很想堵上。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随着李尔落微微放大的瞳孔,只看见言秉初俯身,离她越来越近,直到没有距离。两唇相贴,他带着惩罚的意味毫不怜惜的碾压着她的粉唇,汲取津液,似乎还残留着红枣的香甜。
  有点突然,待李尔落反应过来,她只能在这狂躁的雨点中承受,有些无力的拽住他的衣服。
  在一切即将失控之前,言秉初放开她重新坐直了上身,低头看着仍旧躺在自己腿上的她,气喘吁吁,红唇微肿,眼中有荡漾着一丝水光。
  这个样子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言秉初浅笑,温热干燥的手指抚上她微肿的唇,轻轻摩挲。
  李尔落的气息还没有平稳,看着他一副就这点能耐的表情,刚刚还在说装什么的某女有些害羞的掐了一下言秉初的腰,然后拿起刚刚的书挡在面前,隔断了他的视线。
  随后,两人都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相安无事,看书。
  过去三十多年里,言秉初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孩儿,以这样的方式闯进自己的生活,有一段这样的际遇,而且除了刚开始的排斥竟然还慢慢习惯。
  “咝……”
  一声低低的吸气声打断了言秉初的回想,只见李尔落书已经放到一边,双眼闭着,手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言秉初眉头微蹙。
  “怎么了?”
  “头疼。”
  在纽约高烧昏迷三天三夜醒来之后,她就会时不时的头疼一阵,通常她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此刻她发觉有一双大手轻轻的按摩着自己的头皮。
  李尔落睁开眼就看到他一副认真的神情,差点就要沉醉在他的深邃里,索性闭上眼继续享受他的服务。
  “嗯,轻点~”
  不得不说,这个声音让人有点想入非非,言秉初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别出声。”
  李尔落不明所以,不过也很听话的没有再出声,因为真的很舒服,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言秉初的父亲就是中医,而且是金字塔顶尖的那种,他母亲因为工作上操劳过度,也经常会头痛,所以他那时候跟他爸爸学了一点手法,在爸爸忙的时候他会给母亲按一按。
  而李尔落,显然不可能是工作上操劳过度,不过是心事太多,积郁成疾。
  言秉初很轻的帮她按着,手指穿过黑色的发丝,发现她的头发并不像很多女孩儿的细软,而是乌黑并且有些硬硬的,听说拥有这样头发的人都很倔强。
  言秉初觉得这句话很对。
  “疼,轻点。”言秉初由于神游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李尔落这次的声音就没那么让人想入非非了。
  “抱歉。”
  “不过好像真的不疼了。”李尔落看着他说,“真的是什么都会呀,好男人。”
  言秉初听着自己从好人已经晋级到好男人有些想笑,正想要回答谢谢她的好人卡,门铃却响了。
  两人都向门的方向看去,李尔落收回视线,同时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在短暂的呆滞后说:“我先回房间。”
  李尔落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那时候跟他回家,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连同身体带着心藏起来。
  她想过可能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一些困扰,但是那时候她就像濒死的鱼,她想自私一点。并没有想介入他的生活,也没有想过跟他会有什么交集。
  只是现在这种见不得人的不爽又是怎么回事。
  “好。”
  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转身关上房门,言秉初才起身去开门。
  “今天忘带钥匙了。”言秉初妈妈叶澜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进来了。
  “这又是买的什么?”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不是买的,你前两天不是说休息不太好,你爸就又弄了点安神茶。”叶澜脸上还化着淡淡的妆容,优雅中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丝毫看不出来已经到了花甲之年。
  “嗯,周末我回去。”言秉初说。
  “你今天不上班怎么也不出去转转,整天闷在家里。”其实叶澜女士的潜台词是你整天待在家里怎么能找到女朋友,我怎么能早点抱孙子。
  “没什么好转的,今天也不是周末,朋友都还上班。”言秉初起身洗了点水果递给母亲大人。
  “没想到你这冰箱里东西还挺齐全,你照顾好自己妈妈就放心了。”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哪能照顾不好自己。”言秉初笑笑,其实小时候母亲上班很忙,很多时候都是父亲照顾自己,言秉初知道母亲心里一直觉得歉疚。
  “你也知道三十……”
  言秉初听着母亲话说到一半就断了,只得扭头看她,只见母亲惊讶的的目光停留在阳台上一动不动。
  阳台上挂着一套红色的睡衣和内衣,正在我飘啊飘我摇啊摇~
  言秉初心里也是一瞬间紧了紧,感觉秘密被发现了一样:“呃……”
  “那个,”叶澜指着阳台上的那一抹红,问道:“应该不是你穿的吧?”
  还在想着怎么解释的言秉初笑了:“妈……”
  叶澜再次转过来的目光就多了几分不怀好意,只低低地说,“家里确实比外面有意思,你说是吧,儿子!”
  看着母亲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神情,言秉初有些无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澜一副我不听我不听、好奇宝宝的样子,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视,生怕错过一丝线索,只见她最后的目光停留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而一墙之隔的李尔落,那丝莫名的不舒服来得快去的也快,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墙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他们说话也不是很大声,她只知道来人是他妈妈。
  “我说你怎么突然就会照顾自己了,原来照顾的不是自己!”叶澜女士还一味地调侃着自己的儿子。
  言秉初这时候是说什么也说不清了,索性不再解释,只听叶澜继续说道,“我跟你爸也不反对你找女朋友,你这金屋藏娇是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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