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微胖界的小巨星
时间:2019-07-11 09:44:10

  陈沫见黄教授一脸操心瞿子墨终身大事的样子,不由八卦了一句,“黄教授应该不单单是和瞿教授是同事关系吧。”
  被这么一说,黄教授也不好意思起来,他轻咳一声后说道,“其实,我应该算是瞿教授的亲叔叔,和他爸是一个辈分的。”
  陈沫听到这里差点呛出了声,这好端端的吃个饭谈个生意怎么就吃出了家里人呢?这是什么,提前和家里人见面吗?
  “所以……”陈沫放下了手上的叉子,显然这饭是吃不安适了。
  显然黄教授料到陈沫要说什么,“没错,所以这小子才拜托我过来到你们机构来教书。”
  陈沫顿时觉得压力山大了。
  “不过陈小姐你不用太有压力,也是正好我和之前的教育机构合作到期了我不是很想要续约,所以才会找上陈小姐你的。”
  “我们家子墨相当不错,他一听到我要来找教育机构就推荐了陈小姐你这边,说你这里虽然是新开的教育机构,但是好在够正规设施也非常的齐全,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生意谈的成就谈,谈不成就当处个朋友也是好的,以后要是有老师希望来教育机构任职我到时候给你推荐推荐。”
  陈沫听见黄教授这么说了,赶忙道:“黄老,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要不这么着,我也给您漏个底,我们合伙人那儿给的底价是五五分成,现在六四分成谈不妥,那么干脆我们各退一步,您拿五我们也拿五,报名费对半分,只要您同意,明天一早我就给您把合同签了字发过来给您。”
  陈沫借着黄教授的话顺杆爬了上来,她说的可叫一个真情实感,只恨现在手头没有合同让黄教授立刻签字。
  显然黄教授心里也有个底价,刚开始叫七三也不过是为了之后好谈价,这下五五分成了他也实打实的满意,因此便也不再多言,当场便拍了版。
  陈沫心底那叫一个美滋滋,毕竟当时她和黄娅商讨的是四六分成,现在明明白白的多了一成利润,那可是额外的收入。
  “不过陈小姐,”黄教授借着瞿子墨不在场的功夫接着说道,“我说的话您再考虑考虑,我们家子墨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适婚人选,他性子比较木讷,不是女孩子一眼就喜欢上的那种,但是这过日子啊就要找他这样的实在人。”
  估计瞿子墨也没想到,来谈个生意,自己家的亲叔叔会极力推销自己,生怕他这辈子孤独终老似的。
  陈沫尴尬的笑了笑,“黄教授,您说笑了,像瞿教授这样的青年才俊女孩子怎么会不喜欢,”怕是女孩子趋之若鹜才是。
  “我和瞿教授两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至于以后的事情也要看缘分,”陈沫没把话说死,倒是说的很让人有想象的空间,大约这便是说话的艺术。
  听到她这一番话后黄教授点点头,“对对对,我也不是催促的意思,缘分这种事儿很重要,你和我们家子墨好好处处,感情嘛,都是处出来的。”
  陈沫点头应和,“好的,那我回去之后给您把合同传过来,您也是知道的,合同五年一续,”这是行规。
  黄教授也懂,“那行,回头我签完了给你。”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席。
  “黄教授您不吃饭了?”
  “生意都谈完了,我也吃饱了,你们年轻人多吃吃,吃完还可以看个电影什么的,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便伸出手与陈沫的手交握,“陈老板,合作愉快。”
  等到瞿子墨拿完东西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叔叔已经走了,他问:“和我叔叔都谈妥了?”
  陈沫点头,“黄教授快人快语,我们两方各退一步,五五分成,”她多赚了一成。
  “那就提前先恭喜陈老板旗开得胜,”瞿子墨举杯恭喜道,“祝陈老板日后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嗯,这话陈沫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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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岩析:没有戏份的一天。
  瞿子墨:以后也没有你戏份。
  杜岩析:你谁啊,滚犊子去,莫挨老子。
 
 
第53章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深夜里的脚步声总是刺耳, 害怕寂寞就让狂欢的城市陪我关灯。——《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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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 瞿子墨提议要看的这部文艺片其实陈沫兴趣缺缺,在片子刚上映的初期她便在网上看过了电影解说,是一部可看可不看的文艺片,里面的情节拖沓,矫揉造作,都是陈沫所不喜的。
  但是既然瞿子墨盛情邀请,她也不好意思做婉拒, 便还是欣然应允了。
  只是电影放到中途, 没等过半陈沫便瞌睡了过去, 大抵是前一天晚上和杜岩析胡闹的太晚,导致精神体力跟不上, 虽然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千万别睡着, 但是还是没有抵住周公的召唤。
  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电影已经播完,观众已然离场, 而自己的头却靠在瞿子墨的肩膀上。
  她立刻下意识的坐正了身体。
  脸上却是抵不住的尴尬。
  “沫沫你看起来很累,”瞿子墨淡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很累的话再坐一会儿没事。”
  “没事, ”陈沫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接着又打了个哈欠,“走吧, 我没事。”
  陈沫看见拿着笤帚的大妈已经开始打扫片场了。
  等到了车上,瞿子墨问道:“最近很忙吗?你看起来很累,”眼下是一圈黑青。
  陈沫哑然。
  的确, 最近一阵子她又是约见老师又是忙招生还有王振阳那些事儿都把她快榨干了,像今天这般正儿八经的坐下来吃个饭看个电影都已经算是奢侈的事情了。
  “很明显吗?”陈沫不自然的笑了笑,“最近有点忙,毕竟马上寒假开始了,”老师培训和教案跟进都需要她亲自抓,所以白天东西做不完的还要带回家接着赶工。
  “看来做老板也不轻松,”瞿子墨打趣道,“我还以为做老板的会舒服很多。”
  “哪有,”陈沫忍不住反驳,“做了老板才烦恼,从员工工资到煤气水电房租,哪个不要你操心呢,”真正做老板的当甩手掌柜的有几个,只是辛苦不为外人说罢了。
  “我懂,”瞿子墨点头。
  “怎么,难道瞿教授也有跟我们一样苦逼的时候?”陈沫不信。
  瞿子墨笑了笑,“怎么没有,别看平时学生老板老板的叫,等到研究项目每天需要拉赞助搞经费的时候,我们也要给人装孙子。”点头哈腰求爹爹告奶奶那都是小意思。
  说白了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陈沫乜了他一眼说道,“我相信瞿教授有实力让赞助直接找上门来,”她有在网上搜索过“瞿子墨”三个大字,甚至网上都有专门给他建立的百度词条,讲述的全是他在物理界的卓越成就。
  “瞿教授不用妄自菲薄,听说您今年还被评为物理界的耀眼新秀,所以那些企业肯定争相给瞿教授来送钱赞助教授的研究。”
  陈沫说的也是大实话,相比较于其他的教授努力拉赞助以支持每年的研究经费,他在这方面倒的确要轻松很多,不过这也都是他潜心研究学术而得来的成果。
  毕竟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上不会掉馅饼。
  “说笑了说笑了,”瞿子墨被陈沫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些虚荣。”
  他对于这些东西都看的淡的很。
  但是陈沫却不这么认为,“瞿教授那是实至名归。”
  瞿子墨笑笑没说话。
  等到了陈沫家的楼下后,瞿子墨主动下车给陈沫开了车门,晕黄的灯光下,陈沫慢慢地从SUV的车座上下来。
  “唉,下雪了,”陈沫一仰头,便看见黑夜里下起了白色的雪花,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捧,却发现落在手心的雪花说化就化,根本等不及她看清。
  瞿子墨被她这么一说,也不由得抬起了头,果不其然,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南方难得一见的下起了漫天的飞雪。
  落雪纷纷,一时间两人都白了头。
  “沫沫,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得太晚,”临别前,瞿子墨忍不住地叮嘱道。
  陈沫的心头一暖,她拍了拍手心上的雪花,对瞿子墨甜甜的笑了笑,“嗯,瞿教授也早点休息。”
  说着便要转身往回走。
  “唉等等,”瞿子墨突然出声道。
  “怎么了?”陈沫回头。
  瞿子墨伸手要帮她把头顶上的雪花掸掉。
  陈沫却防备的退后了一步。
  “别动,”瞿子墨的声音淡淡的,因为天冷而呼出的热气瞬间雾化,但也糊了一眼镜的白雾,“好了。”
  说着便将她头上的落雪掸掉。
  陈沫笑了,“谢谢瞿教授,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临了,“晚安。”她说。
  等瞿子墨开车离开后,陈沫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着,哪知道刚刚她与瞿子墨互动的一幕幕落在了不远处坐在车里的瞿子墨眼里。
  那日在倪云家的时候,他见陈沫还挺喜欢倪云酿的青梅酒,年关将近,他想着送她点什么,却又不能落入俗套,于是便软磨硬泡的托人跟倪云再要了些青梅酒来。
  顺带再问问她过年想去哪儿玩。
  上次说的撒哈拉沙漠,或者瑞士的雪山,夏威夷的沙滩,若是想去,两人便可以趁着过年放假出去潇洒一趟。
  哪知道他等了半天,却看见了陈沫与那个瞿子墨在车里说说笑笑,临了,还在离别的时候气氛暧昧,那个瞿教授甚至还是伸手为她拨去头顶的雪花。
  一瞬而起嫉妒心像是一条黑色的蛇,伸着猩红的舌,蔓延在他的心底。
  杜岩析危险的眯了眯眼,接着下车,喊住即将要进楼里的陈沫。
  陈沫讶异,她两手插袋走到杜岩析的身前,“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都。”
  说着还跺了跺脚想要掸去身上的雪花。
  “我不能来吗?”杜岩析笑了,只是语气让陈沫下意识的觉得危险,“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瞒着我?”
  陈沫仰头看着他,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显然这个动作更加的惹怒了杜岩析。
  “杜岩析你别阴阳怪气的,”陈沫觉得他这通脾气发的莫名其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杜岩析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我不好好说话?”杜岩析靠近陈沫,语气危险,“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陈沫懒得和他多说,说着便转头往回走。
  却被杜岩析一把拉住手腕。
  “你放手,”陈沫怒目,“大晚上的别发疯。”
  哪知道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杜岩析。
  他直接将她带回车上,接着锁了车门,一脚油门下去车开了八丈远,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全然不顾车内的陈沫大喊大叫。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沫骂他,“杜岩析你放我下车!”她心想着估摸是杜岩析看见之前她和瞿子墨在一块了,所以彻底发了疯,和疯狗似的到处乱吠。
  “放你下车?”杜岩析的声音如同冰块似的响起在车内,冰的陈沫背脊发麻,“放你下去和那个什么叫瞿子墨的亲亲我我吗?陈沫你是真当我杜岩析是死了不成。”
  “什么亲亲我我,杜岩析你别瞎说,”陈沫彻底明白了,杜岩析这是吃醋了,哦他就可以有什么这个妹妹那个妹妹的,那她就不能和外面男人吃个饭看个电影?再说不过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罢了。
  都什么逻辑。
  “我瞎说?”杜岩析冷笑,“陈沫你当我是眼瞎的吗?那男人手都摸你头上了你说我瞎说?我看你俩倒是含情脉脉啊,他还伸手给你掸雪,是不是我今儿要是不在这了,你俩掸着掸着就要掸到床上去了?”
  杜岩析已经彻底的被胸中的怒火烧完了理智,带刺的话直接不过脑子的往外蹦。
  “杜岩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陈沫呵斥道,“什么叫‘掸着掸着就要掸到床上去了’?我跟你说,就是我跟他上了床也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陈沫先硬气的把话撂这了。
  只是说出口后又觉得后悔。
  但是却拉不下脸来道歉。
  “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杜岩析气笑了,“怎么着我女人我管不得了?”是不是要给她个窜天猴窜上天不成。
  说到底,陈沫这种拿着胡萝卜吊着他的样子他最来气,既不答应他也不拒绝他,翻过脸来还说他没立场管她,跟他半毛钱的关系没有。
  “谁是你女人,”陈沫气红了眼,“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上过床就是你女人了吧?”
  说道这里,陈沫忍不住出言讥笑,“杜二少您真是说笑,这年头谁还把上床和恋爱扯上关系,”肉体和灵魂本就是可以分割开的物件,若是滚过一两次床单就说爱情,那天下的爱情也未免太过廉价。
  “我们俩这顶多算是炮友关系,”打过几次炮,上过几次床,在成年男女的世界里,既然没有道德的枷锁捆绑,那和谁上床又有什么关系,“若说的亲密点,顶多算是长期炮友的关系。”
  陈沫被杜岩析的脾气激怒了,很多话没过脑子便往外蹦,两人之前在的甜言蜜语,温情脉脉全成了过往云烟。
  大概就是两个死鸭子嘴硬的人硬刚上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宁愿死磕到底。
  杜岩析被陈沫这通理论彻底的激怒了,他质问她:“我之前让你好好考虑跟我谈个恋爱的事儿你是不是一直都当耳旁风?”他杜岩析惯着她不代表他是个傻子,陈沫几番的举动下来他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图,“只跟我上床,却不想着跟我正儿八经谈个恋爱,陈沫,你算盘打得倒是精的很。”他不免出言讥讽道。
  陈沫其实本不想这般,说实话,这些日子她也在慢慢的考察杜岩析,从人品到举止再到言行,都在心里给他打分,思量着两人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不还没考量完毕,杜岩析便来了这一出。
  好嘛,先前他所有的努力全成了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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