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知道杜岩析这是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妥协了,因此作为奖励,她搂着这老男人的脖子,大声的亲了他一口,“唉,杜老板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和我们这样的小市民斤斤计较呢,毕竟杜老板是日进斗金的人。”
“不过还是要多谢杜老板给面啦。”说完还揉了揉杜岩析的双颊,不亦乐乎。
杜岩析则顺势将她的腰身搂在怀里,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惹得陈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作为回报,我们的陈老板要不要以身相许?”
“不要,”陈沫想也不想的拒绝。
哪知道下一秒杜岩析则不管不顾的将她抗在肩膀上。
被倒挂在人身上的陈沫立刻气急败坏,“杜岩析,你个臭流氓把我给放下来——”
“别动,”杜岩析伸手拍了拍她乱动的屁股,“乖啊,掉下来我不负责。”
说着长腿一迈便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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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闹不过杜岩析强硬的态度,陈沫最终还是没和陈明昊一起睡,不过好在陈明昊的房间就在他们的隔壁,稍有动静,杜岩析便能听见。
两人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喂,你说,这孩子的妈妈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儿吧,”陈沫戳了戳旁边人硬邦邦的肌肉,她将脚搭在他的小腿上,杜岩析被冰了一下,没忍住“嘶”了一声,又接着捞起她的腿细细的按摩着陈沫腿上的穴位和经脉。
怎么这中药都喝了快一个疗程了,这脚丫子还这么冰,杜岩析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起倪云的医术。
“这事儿谁知道呢,但是咱们也不得不往坏里了想,”杜岩析凡事话说七分满,“要是他妈妈真的只是跟他爸闹别扭回娘家了,那我们皆大欢喜,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想过怎么办吗?”
陈沫不禁开始咬起了手指头,说实话,这事儿要是真那么惨,那么她还真没考虑过。
“给他爸肯定不行,”这第一个念头生出来便被陈沫给打消了,“按照我们机构值班老师的说话,说这孩子的爸就没露过脸,出过面,而且还喝酒打牌五毒俱全的样子,孩子要是交给他带,可不得吃多少苦头。”
“那不给他爸带还给你带啊,”杜岩析不忍打击陈沫的乐天派,“你是他亲妈啊还是亲爹。”
左右根本沾不找边儿。
“说什么呢你,”陈沫瞪了他一眼,“我这不分析战况呢吗,就知道打断我思路。”
“行行行,你说你说,”只稍一眼,杜岩析立马乖觉了下来,只是手却并不安分,在被窝里看不见的地方四处点火。
“边儿去,”陈沫直接将他的手打掉,“你说我明儿去学校先问问情况,不行的话看着孩子在江城还有没有亲戚,不行的话先送亲戚那儿?”
杜岩析见陈沫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也正经起来,“最好还是联系到孩子的爷爷奶奶,不行的话姥爷姥姥也行,毕竟亲戚也有三六九等良莠不齐的。”
陈沫深以为然,“七大姑八大姨的指不定是什么鬼,要是再遭遇孩子他爸那样的就好了。”
“那你说……我明儿去了学校是不是应该跟那个老师问问孩子的爸爸的情况……”
没等她的话说完,早已没了心思听陈沫东拉西扯的杜岩析便又开始躲在被窝里使坏起来,他的手掌仿佛带着电一般,在她的身上四处蔓延,明明动作很轻很柔,却让陈沫觉得浑身仿佛通了电,酥酥麻麻的。
不过陈沫为了保持理智,忍不住伸手掐了杜岩析一把,“你个老色坯子,手别给我动。”言语里不怒自威。
被狠狠地掐了一把的杜岩析嗷嗷叫痛。
陈沫暗暗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疼,看把你装的。我看你离影帝也就差个奥斯卡,人颁给小李子都是亏了本,应该挖掘我们杜总去演,保证金马白马奥斯卡拿到手软,也算是为国争光。”
“我靠,肉不是捏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要知道,腰侧的肉和胳膊肘上的肉是最为娇嫩的,虽说他是个大男人,也谈不上多么娇嫩欲滴,但是该有个神经系统还是健全发达的,被陈沫这么一捏一拧的,饶是杜岩析这个大男人也会痛的嗷嗷的。
“是吗?”陈沫装模作样的在自己的身上捏了捏,“不疼啊,”一副“我捏了你别想骗我”的表情。
杜岩析气得咬牙,“那我捏捏试试。”说着便要伸出魔爪。
“别别别,”陈沫闹着躲开杜岩析的袭击,“杜岩析你打女人啊!”陈沫叫起来。
“嗯?我打女人?”这话听到杜岩析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要试试用我的棒子打打看了。”
说着便要解开裤腰带。
陈沫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怕是撞上了这人的枪口,因此她赶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杜岩析你别闹了。”
她说什么也不让他近身。
杜岩析装作一脸猥琐的样子,欺身靠近,“啧啧啧,陈老师,你要为人师表呀,”晚上他听见陈明昊一口一个“陈老师”叫的时候,就难免想入非非,这也不能怪他,哪个男孩子童年没个幻想对象呢。
特别是面前还杵着个凹凸有致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杜岩析你简直为老不尊,”陈沫和杜岩析在房间里直接玩起了老鹰捉小鸡,只可惜,陈沫的技术实在是太菜,外加上空间有限施展不开身手,很快她便被杜岩析捉到了床上。
“你放开我,”气喘吁吁的陈沫扭动身子,想要摆脱束缚,却被杜岩析两手箍紧,压在身下。
“放开你?”杜岩析戏谑的笑道,“陈老师,之前在教室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哦……”说完还顺势亲了亲陈沫的脖颈。
留下一片湿滑。
陈沫羞愤,只听杜岩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师,我最喜欢看你站在讲台上穿着制服拿教鞭的样子了,昨天你还让我起立出去罚站,当时那个语气就让我硬了。”
说完还挺了挺,生怕陈沫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要知道,我坐在特殊关怀学生的位置上,一抬头就能看见陈老师你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胸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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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今天是老师制服play。
陈沫:我呸。
杜岩析:老师,刚刚我把你压在讲台上的时候……
陈沫:你闭嘴。
第63章 少女的祈祷
“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 再挤迫都不放开, 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令愉快旅程变悲哀。——《少女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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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晚上和杜岩析闹得太晚,直接导致两个人一大早睡过了,要不是陈明昊按着平日里的生物钟定时醒过来,然后跑到隔壁的房间来叫陈沫和杜岩析,那么他们两人今天大早肯定迟到了没的跑。
虽说两人都身为老板,一个管的公司大了点儿, 一个管的公司小了点儿, 但是迟到早退这种事情显然不能在老板身上发生, 毕竟要给底下的员工做好表率作用。
“都怪你,”陈沫嘴巴里含着牙膏的泡沫嘀咕杜岩析道, “要不是你昨天晚上睡那么迟, 我今天早上能迟到吗?”
说着还接着杜岩析洗脸的功夫偷偷踩了他一脚泄愤。
“喂喂喂,注意着点儿形象啊陈老师, ”杜岩析用毛巾擦干了脸,接着拿起漱口水漱口, “人家孩子在外面都看着你, 你要为人师表,尊重着点儿。”
陈沫瞪他一眼,“都怪你让我在孩子面前没形象, ”想到昨天她被他一把抗在肩上的事儿她就来气,被他这么一扛,简直跟脑袋瓜子被驴踢了一样都成了一团浆糊。
难怪早上她稀里糊涂的直接伸手按掉了闹钟。
“要不是你昨天晚上疯那么晚, 大半夜的不睡觉,我能今天早上迟到么,”陈沫拿起神仙水在脸上使劲拍打,还伴着面部按摩穴位的指法,“我跟你说啊,今儿迟到都赖你头上,这个点儿肯定堵车堵的要死。”
杜岩析真被这个女人给气笑了,“你大早上没睡醒把闹钟关了还赖我头上,”害的他也跟着迟到,“这事儿能怪我?”
“好了好了,早饭我让阿姨给你们带路上吃,”杜岩析转进更衣间换西装,“你自己开车带人小孩儿去学校没问题吧?不行我让司机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陈沫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边和杜岩析说着话,边对着镜子快速的做着隔离和防晒,要说这女人啊就是麻烦,大早上先要洗脸刷牙还要做一堆护肤保养接着还要上妆修容,清大老早的脑袋还没睡醒就要迷迷糊糊的干上一堆事儿。这要是不化妆还不行,不然人家肯定背后嘀咕说,哎呀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还不遮着点眼皮底下的黑眼圈,这脸啊蜡黄蜡黄的要不要去美容店做个激光嫩肤或者做个电波拉皮?
陈沫当场就翻了白眼,这是上班呢还是选美啊。
不过说到底,这女人啊还是得装扮的美一点儿,不然啊让底下那群丫头片子见了,还指不定以为自己过得还没她们这些小年轻好呢。
和杜岩析一同忙活后,陈沫终于带着妆完美的出现了,早饭是肯定来不及吃了,好在别墅的阿姨提前给陈明昊做了早饭吃了,而杜岩析和陈沫则一人一个三明治路上解决。
“走了,”已经带着陈明昊坐上自己开的X6的陈沫落下车窗对刚上车的杜岩析打了声招呼,陈明昊则是冲着杜岩析挥了挥手,“再见杜叔叔。”
小孩儿倒是挺有礼貌。
路上,陈沫问了陈明昊关于家庭背景的一些问题,小孩儿认认真真回答了个遍,也让陈沫心里有了个底。
果不其然的是,这孩子平日里全靠着他妈妈带,姥姥姥爷都在偏远的山区识不识字都要另说,而爷爷奶奶死的早更没指望,现在能靠的就是他爸爸了。
只可惜他妈妈的电话打不通,爸爸的电话关机。
等到了学校,站在门口的班主任一见着陈明昊就直接皱眉,“陈明昊你怎么今天又迟到了?平时早上七点半到学校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是不是以为学校设立的规矩不是规矩是儿戏?”
陈沫听着这老师不问缘由就把陈明昊一通骂,便有些反感,但是碍着早上是自己睡过了导致陈明昊迟到,因此她不得不跟老师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老师,今天是我睡过了,路上堵了车给孩子送晚了,您看您先让孩子进去上早课,我留下来成不?”
那老师显然是陈明昊的班主任,她满脸狐疑的看着陈沫,上下打量了陈沫一番后还是卖了陈沫一个面子,便先让陈明昊进去上课。
陈沫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陈沫不是傻子,她只稍一眼,便能感觉出老师对陈明昊的态度很不好,不过耐着性子,她还是给老师解释道昨天发生在陈明昊身上的事儿。
没等陈沫说话,那班主任就拍板了,“我就说,这陈明昊家里呢,真的不适合来上我们这样的私立小学,平日里动不动被人告状欺负其他小朋友不说,这次倒好,家长直接失联了,你们的教育机构都找不着人,我们学校又哪里来的关系呢?”
说着还翻出家长联系薄,里面有整个班级的学生家长的联系方式,班主任怕陈沫不相信,便当着面打家长电话。
果然是忙音。
“那陈明昊就没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上的亲戚了吗?”现在什么法子都行不通,陈沫不免心急,“他们在江城总要有点熟人和亲戚的吧?”
班主任显然对陈明昊的家庭还是有点了解的,“嘿哟陈小姐你可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啊,都是农民工出身,她妈妈还稍微好点儿,去人家厂里当了个文员,他爸爸直接就是经常喝酒打牌赌钱见不着人的。”
“我听其他家长说的,这孩子上学不家教的钱啊都是他妈妈不吃不喝省下来的,还要防着他爸偷了去拿去赌钱,听说已经在外面欠一屁股赌债。”
这个班主任说完还优哉游哉的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丝毫没有半点心急的样子,“所以我估摸着啊,他妈妈呢就是跟人跑了,爸爸呢就是为了躲避赌债出去避风头去了,所以现在才见不着人。”
“那老师你说怎么办吧,”陈沫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陈明昊,“这孩子也不能没地儿去啊,”总赖在她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班主任倒是把责任推脱的干净,“我们这儿也没办法啊,这孩子下了学就接去你们辅导中心,我们学校下课放学,孩子来我们就收,不来我们也没处喊去,你说是不是。”
说到底,他就是看陈沫有责任心,不想要担上陈明昊这摊子事儿。
他这种态度是真让急性子的陈沫来火了,“唉我说你好歹也是人家孩子的班主任,我这个辅导机构的老师都还知道对孩子负责呢,你是人家的班主任,任课老师,难道你对孩子的责任心不应该比我要强?”
说白了陈沫完全可以把孩子往学校一送之后便再也不管了,但是她还是过不去良心这道坎儿,既然已经摊上这事儿了,陈沫说什么也要管到底。
但是这班主任的态度实在让人心寒。
“嘿嘿嘿,我说这位小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听见陈沫这么说之后,班主任也动起了肝火,“我怎么对孩子不负责任了?我电话也打了,事实我也告诉你了,现在他家长失联,手机关机。这事儿能赖上我?我一个班那么多孩子要管,这个家里失联那个父母离异,哦,天天那么多事儿我管得过来吗我?”
说到底,还是他有理。
真的,要是赶着陈沫刚离婚那会儿脾气暴躁的很,她真有可能直接两个巴掌呼到这老师的脸上去。
好歹现在气归气,脑子里还是有点理智的。
她眼睛死死的盯住这个班主任,也懒得再说什么废话,便直接走了。
这班主任权当送走了一位瘟神。
只可惜,陈沫虽是出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她可没离开学校,而是拦下一位老师问了校长办公室的位置后,直接奔着行政楼的校长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