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微胖界的小巨星
时间:2019-07-11 09:44:10

  靠,真的是三句话不离黄段子。
  “我不是让你睡书房?谁知道你会跑回来?”陈沫翻了个白眼,真的是无力吐槽。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睡害怕么,特意赶过来,”其实杜岩析是多备了把钥匙,就是考虑到万一哪天陈沫把他给锁门外。
  果不其然,这要是备的还真是及时。
  说着便掀开被角,拱了进去:“赶紧来,别着凉了,地上凉。”
  陈沫咬牙切齿,真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你就嘚瑟吧你。”
  “我这不是给你做人形睡袋来了么?”杜岩析搂住陈沫的腰身,将她紧紧的圈禁在怀中,“我这是担心你,怕你身子凉,还有晚上蹬被子,所以才回来睡的。”
  总归是他有理。
  “赶紧睡,”陈沫捂住脑袋,钻进他的怀中。
  杜岩析的身上总有着一股令她安心的味道,没多久,两人便睡着了,似乎昨天晚上的折腾不过是增进感情的戏码,闹着闹着两人又和好如初了。
 
 
第96章 告白气球
  “亲爱的, 爱上你, 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告白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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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下班之后,杜岩析照例来接陈沫下班。
  “哟,今天打扮的还挺正式的, ”刚上车, 陈沫就发现了今天杜岩析的不一样, 一般来说,到了晚上, 杜岩析也就穿着一件衬衫, 领口开了几粒扣子,袖口也随意的挽上。
  只是今天的他, 不但打着领带,还穿着西装马甲和外套, 像是要出席什么正式的场合一般。
  “哦, 这个啊,今天见客户,”杜岩析没细说, 只是粗粗略过,“要开会,就穿的正式了点。”
  “你不是天天开会么, ”陈沫回了句,“就今天穿的这么正式。”难道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今天的客户不一样,是个大客户,”杜岩析强调了下,“所以还是正式点比较好。”
  陈沫不懂杜岩析那边的商圈,反正她也就随口问了句,便也没细想。
  最近陈沫怀了孕,杜岩析就不放心她开车起来,为此,陈沫嘀咕了好久:“我都是有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你还担心什么。”
  自从杜岩析见识过陈沫在上下班高峰期的生死时速之后,杜岩析就再也没有让陈沫单独开过车了,即使陈沫开车,也是在杜岩析不坐在副驾的情况下。
  而等到怀了孕,让她摸方向盘的几率也是屈指可数了。
  “你还老司机,”杜岩析扶额,“你简直和马路杀手没任何区别,”经常紧急刹车,有一次他猝不及防,直接脑门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
  “交警见到你都要给你让路,因为根本不知道你下一脚踩得是油门还是刹车,”杜岩析不得不吐槽,“所以等你之后生完孩子还是给你弄个司机给你开吧,到哪儿去也省的你开车。”
  陈沫还想回嘴说不要,但是杜岩析已经把车停稳在路边,不容她多说,“在这儿等我,我去下面停车。”
  医院的停车位简直比商场的都难抢,找半天都找不到个位儿,杜岩析便把陈沫放到了马路边。
  陈沫过个马路就到医院了。
  “行,那我在马路对面等你,”陈沫拿起座位上的包包下了车。
  等到杜岩析停完车来找陈沫的时候,却发现陈沫早早的等在了路边。
  陈沫向来是尖头高跟鞋的爱好者,因为怀孕而不得不暂时告别了心爱的高跟鞋,老老实实的踩起了平跟鞋。
  她身上挎着LV的老花tote包,说实话,在怀孕之前,她向来钟爱小号的包包,但是自从怀了孕,考虑到日后带孩子,因此也渐渐的偏爱这种轻便的大包。
  方便也实用。
  陈沫看见了杜岩析,两人相隔不过一个斑马线,陈沫站在路边,冲着杜岩析挥手,生怕他看不见。
  杜岩析朝着她笑了笑。
  彼时是红灯,路上车来车往,头顶的红绿灯秒数渐渐变少,谁也没有注意到——
  在陈沫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地一推,将她往路中狠狠地推去。
  而站在马路另外一边的杜岩析,则亲眼看见,他大声疾呼:“沫沫——”
  杜岩析不顾路上的车流,直接冲着陈沫飞奔而去,而就在陈沫要摔倒的那刹那,杜岩析稳稳的接住了她。
  陈沫精神未定,她本想要说虚惊一场,只是下一秒,突如其来的车将她面前的杜岩析彻底撞飞出去。
  “杜岩析——”
  人来人往的街道,陈沫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个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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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岩析,杜岩析,”在救护车上,陈沫不断的呼喊着杜岩析的名字。
  他鲜血淋漓的躺在担架上,额角包裹着纱布,意识模糊。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公,”陈沫哭的哽咽,她抓着杜岩析的手,第一次如此的无助。
  曾经像巨人一样屹立在她世界里的男人,就这样轰然倒塌在她的面前,陈沫不敢想,也不敢看,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陈小姐,冷静一下,我们这边肯定会竭尽全力救治您的先生,”医生专业且冷漠的声音在陈沫的耳边响起,却给不了任何的安慰。
  还剩下微薄气息的杜岩析隔着氧气罩想要说话。
  陈沫凑近他的嘴边,“你说,杜岩析,你说,”她听着。
  “口袋里……口袋……”仿佛是用尽了全力,杜岩析说出了这几个字。
  陈沫伸手从他沾着血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是一个蓝绿色的盒子。
  里面是一枚杜岩析早已派人定制好的求婚戒指。
  原本他打算晚上等陈沫看完钱淑兰,就带陈沫去江城最高的旋转餐厅上吃饭的。
  吃饭是借口,而向她求婚,才是他的目的。
  因此他今天才会刻意的西装革履。
  看见手中戒指的陈沫,再也忍不住了,她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杜岩析,杜岩析你给我起来,我还没答应你的求婚呢,你还欠我一个求婚,欠我在马尔代夫的婚礼,杜岩析——”
  说道最后,她泣不成声。
  原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好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如今却……
  “你看到了吗,杜岩析,戒指真的很好看,”陈沫将杜岩析准备好的钻戒套牢在中指上,“戒指很适合,大小刚刚好,你什么时候去订的戒指啊,我都不知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指围的?是不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帮我量的?”
  说道这里,眼泪已经彻底弥漫住她整个人。
  “这只是你的求婚钻戒,订婚戒指你还没有给我戴上呢,杜岩析,你不许睡着知不知道!我还等着你给我把钻戒带到无名指上。”
  “我,陈沫,要成为你杜岩析的妻子,老婆,陪着你,不论生老还是病死,不论是富贵还是贫穷,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长长久久——”
  只是现如今,躺在她面前的杜岩析像是一具失去了体温的尸体,除了还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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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像是一种宣判,陈沫心中无比的忐忑,今天早晨的事情像是放映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闪过。
  只是她不知道身后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不同于之前的手术,那时候,她身边还有杜岩析陪伴,这次,她一直以来依赖的人不在她的身边,只留有她一人看着冰凉凉的手术灯。
  脑海里闪现过太多和杜岩析在一起的回忆。
  她记得,第一次遇见他,在酒吧:
  杜岩析穿着白色T恤,臂膀上满是纹身坐在那儿,灯红酒绿的光线衬的他姿态懒散,脚上一双马丁靴,鞋带懒散的系着,如他人一般。
  而他闲适的倚靠在沙发椅上,嘴角勾着抹笑,眼神倒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后来,他问她:“小姐贵姓。”
  他身上男性的荷尔蒙窜入陈沫的鼻尖,混着高度的烈酒。
  他喊她:“王小姐。”
  却见她伸出食指,轻抵在他的薄唇上。
  “不是王小姐,”她摇着头,“叫我王太太。”说完,还肆无忌惮的用前胸蹭了蹭他的胸膛。
  后来他帮她离了婚。
  离婚的当天晚上,他便找上了她。
  他对她说:“我如果流氓的话,那么上个礼拜在临江的富丽酒店8038房,再上个礼拜是在富川的皇冠酒店7468房,还有上个月去深圳出差,王振阳其实是带着……”
  他的声音荡漾在她的耳边,就如同一把匕首一般,扎的她一个猝不及防,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鲜血淋漓。
  后来他将她搂到了怀里。
  被陡然抱住的她愣了愣,但是温热的胸膛裹着她冰冷的身体,将她这些时日以来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了下来。
  那时候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人的羁绊会如此的深。
  再到后来。
  那日晚上在酒吧“夜色”里,她觉得自己怕是今天在劫难逃的时候,下一秒洗手间的门板被人大力的踹开。
  转头入眼的,是杜岩析黑到差点杀人的脸色。
  “我的女人是你有资格碰的吗?”杜岩析冰冷的嗓音在洗手间内响起,这熟悉的声音听的她一阵耳热,原本几近崩溃的神经彻底松懈了下来,连带着眼角居然湿润了。
  他的出现犹如神邸,在她灰暗的世界里,照进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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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她说着骚话撩拨她的时候,他在她熟睡的时候轻抚她脸颊的时候,再到每每遇见危及关头他奋不顾身的挡在她身前的时候。
  回忆如同潮水,将她淹没。
  她甚至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这样进驻到自己的心中,挥之不去。
  陈沫扪心自问,若是这样的杜岩析早点出现一些,或者晚点出现一些,也许她并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的喜欢上他。
  他出现的时间节点就是那般的巧合,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就是刚好在她和王振阳的婚姻摇摇欲坠的时候,他出现了。
  离婚的时候,他强势的入侵她的生活,带着霸道与不容置喙的占有欲,步步紧逼,侵占她的人生,带着戏谑与玩味,带着不正经却又偶尔的深情。
  从而将她从上一段破败不堪的感情里救赎出来。
  他能体谅她对感情上的不信任,他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与焦躁,他更能尊重一个与社会脱离那么久再次步入社会重新和时代接轨的女人,一路走来的不易与艰辛。
  他没有大男子主义的将她的努力全盘否定,而是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指导她教她,帮她成长,在这一路走来的一年时间里,她的成长与蜕变,都离不开他。
  而现在的他,却将她置身身后,一个人面对现在的一切。
  她要坚强。
  陈沫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这一年,离婚后的这一年,她走过的路,跌过的跟头,和吃过的苦都是白来的,她要坚强的面对现在的境况,不论是……
  他在,或者他不在的时候。
  也许是有了这样的心理暗示,陈沫的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她拿出电话,在手机通讯录上找到名字,接着一个个的打了过去:
  “喂,我是陈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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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滴答,”病房里的时针在不停的转动着。
  “沫沫,你先回去歇着吧,”杜岩析的哥哥从部队里赶来,他看着痴守在自己弟弟病床前的弟媳,放低了声音问道。
  陈沫只是摇头,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布娃娃。
  “阿岩醒来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再来医院也不迟,”他对陈沫说,“你现在怀着孕,总归是要吃一点,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等到阿岩醒了,你也要过来看他。”
  病床上,杜岩析带着氧气罩,身体虚弱。
  “没事,哥,让我再守一会儿,”过了半晌,陈沫缓缓的说道,“等他醒来了我就走。”
  几天的相处下来,杜岩析的哥哥完全意识到了自己弟媳脾气里的倔强,谁人劝都不肯听,只想守在杜岩析的身边,痴痴地看着他。
  希望他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
  “那好吧,”杜岩析的哥哥叹了口气,只能先安排自己的父母在江城住下,杜岩析手术完昏迷的这段期间,他们一大家子人都赶来江城,本想将他转移到南城,但是考虑到他刚做完手术,最后还是罢了。
  “医生说他快醒了,”杜岩析的哥哥对陈沫说道,“那个推你的人,我们也查到了。”
  回应他的,是陈沫麻木的点头。
  “是你前夫王振阳的前妻江燕南派的人动的手,为了报复你……”三言两语,杜岩析的哥哥便将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你看,这件事……”
  “哥,你看着办吧,”陈沫打断了杜岩析的哥哥的话,对于事情的起因于结果她根本无暇顾及,现在,她只希望病床上的他能早点醒来。
  至于凶手,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吧,”杜岩析的哥哥了然,“那我先走,你有事打我电话。”
  说罢,便转身关上了病房的门。
  只留陈沫陪着杜岩析。
  “喂,杜老板,”陈沫握着杜岩析冰冷的手,“你听到哥哥说的没,居然是江燕南那女人,她还真是不死心。”
  她过得比她好,她便使出这样作践的手段来置她于死地。
  真是蛇蝎心肠。
  只可惜现在陈沫一门心思扑在杜岩析身上,并未分出任何精力去治一治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但是陈沫也知道,惹上杜岩析杜家,怕是她的结局并不好过。
  幸好这次杜岩析是受了重伤,人出于昏迷,做完手术后麻醉过了之后也就醒了,若是当时的车子没有急刹车,直接将杜岩析撞飞出去当场毙命,陈沫怕是直接想要手刃江燕南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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