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码第三更,估计更新出来会很晚了。
第67章 大佬小气
罗韵疯了!
罗氏投湖了!
秦桓之也死了!
一夜之间, 好似整个青州城的天都变了。
姜媃愣在那, 颇有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大佬做的这桩桩件件,她是真担心露了马脚, 让人怀疑到头上来。
流火心里也有所怀疑:“少夫人,您说是不是……”
“不是!”姜媃一口否决, “昨晚上, 秦野去了花楼, 我刚和他吵了一架,他浑身都是脂粉味。”
说着,她一脸愤慨:“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些二流子逛花楼, 也不怕肾亏!”
流火明白了,她勉强笑了下:“不然,我叮嘱府里厨子给五少爷炖点汤来补补?”
姜媃一言难尽:“算了不管他,不听长嫂言,吃亏在眼前。”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 顿时相顾无言了。
半晌,姜媃吩咐道:“你再去打听打听具体情况。”
流火点头:“婢子这就去,少夫人莫担心。”
姜媃轻哼两声, 大佬干的勾当,随便拎一件出来都能吓死人, 她能不担心么?
眼瞅时辰差不多,姜媃自行去了繁花楼。
今日是手谈课,她一再走神, 硬是在先生手下没撑过一刻钟,输的一败涂地。
先生摇头:“今日你心绪不佳,就早些去清莲池休息。”
姜媃拜别了先生,随意在清莲池喂了一下午的鱼,今个秦野没过来,没画师给她入画。
慕清瑶拈着朵艳红的玫瑰过来,她穿着湖水绿的渐变色长裙,那长裙样式去了繁复,多了几分现代长袖连衣裙的风格。
姜媃倚在美人靠上,捻食儿逗鱼,没管她。
慕清瑶半点都不介意:“怎的今日没见你小叔?”
姜媃撩了下眼皮:“收起你的狐O骚O味,少打我小叔主意。”
慕清瑶不生气,她嗅着玫瑰花道:“三条腿的癞O蛤O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放心咱们是同乡,我不勾搭你男人。”
姜媃皱起眉头,不太喜欢慕清瑶的说词。
慕清瑶又说:“我听说,罗韵疯了,在城北烂头坊那边被好几个乞丐轮流上了。”
姜媃手一抖,鱼食儿落了。
“还有三具尸体也跟她有关系,有人说其实是有四个人的,是罗韵的仆役,但是剩下的一个却和罗韵姑母你从前那个大伯娘罗氏殉情跳湖了。”
“有人说,是姑侄两人因情夫反目成仇,罗氏和殉情的野男人杀了其中三人,又把罗韵整疯了丢在烂头坊,然后双双投湖。”
慕清瑶说这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媃,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姜媃冷笑一声:“怎么,你怀疑是我杀的人?”
慕清瑶但笑不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姜媃挺直了背脊,铿锵有力的道:“我告诉你慕清瑶,我姜媃是经过共O产主义考核的,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共O产O党O员,党O章我都能倒背如流,我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给我O党抹黑!”
慕清瑶被震住了,她张了张嘴,良久才败退的吐出一句话:“你赢了。”
姜媃反而好像来了兴趣,她眸子晶亮,拉着慕清瑶的手游说起来:“慕清瑶,虽然咱们现在在大夏,但是你要入O党吗?我给你做介绍人,让咱们一起把我党的光辉洒遍整个大夏!””
慕清瑶目瞪口呆,甩开她的手,那眼神像是在看个疯子:“你疯了不成?”
说完这话,她像是生怕被姜媃缠上,竟是忙不迭地跑了。
姜媃嗤笑一声,这就快就嫌弃起现代的一切,反而开始享受在大夏的名誉地位?
她不由自主的多想了一点,也不晓得慕清瑶在现代是个什么身份。
里头没有介绍,姜媃自然也不知道。
日落时分,流火来接姜媃,很小声的跟她说:“已经确定大老爷是死了好几天的,这才一天,城里已经有人在传,是的大老爷死的寂寞,拉着罗氏下去作陪的。”
“也有说,从前大老爷是个没用的,罗氏一把年纪没被满足过,所以才和自家侄女罗韵争男人,惹来的风流债。”
流火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捂着嘴,不好意思的说:“少夫人,婢子口无遮拦了。”
姜媃没心思计较:“秦野呢?可还在家?”
流火摇头,姜媃心又提起来了:“他又做什么去了?”
流火道:“老夫人上午晕厥过去一回,清醒后,就让府上男丁去府衙将大老爷尸首认领回来,五少爷跟着去了。”
“还好,还好,没再作妖了。”姜媃心有余悸,真是一晚上,她就觉得自个头都秃了。
主仆两人回了秦府,府门上下已经在扎白花搭灵堂。
秦家半年不到,竟是又要办丧事了。
灵堂搭在大房那边,当天晚上,姜媃进去上了柱香,秦笏和秦枢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中。
既然罗氏也一并去了,她也不是咄咄逼人的,只要秦笏两兄弟安分守己,她才懒得搭理。
盖因罗氏和秦桓之已经和离,罗氏的灵堂自然是在罗家,过了今晚上,秦枢却是还要过罗家那边守灵。
两兄弟,一边一个,也算全了孝道。
三房秦勉玦跑前跑后,忙的脚不沾地,还要顾着受这刺激病倒在床上的顾氏。
在安排到二房后日守灵之时,姜媃原本还担心秦野闹腾。
好在,他什么话都没说,对秦勉玦的安排不无异议。
姜媃松了口气,回院路上,她轻声道:“小叔,守灵一事你不用勉强,我去熬一晚上就成了。”
秦野似乎蔑笑了声,轻若浮羽。
“我去,你不用去。”秦野道。
姜媃有点急:“我真没事,你不要去了,毕竟……”
都是仇人不是?
琥珀眼瞳流光潋滟,秦野低头看她:“老猪狗若是成了厉鬼,我得去再杀他一次。”
所以,压根就不是为了守灵!
大晚上的,又是死人又是厉鬼的,姜媃左右环顾,不自觉往秦野身边挪蹭。
小姑娘颤抖着挨着他,暖烘烘一团,毛茸茸的跟一捧就能捧住的小兔子一样。
秦野一下捏紧了手里的灯笼,脚步不自觉放缓了。
“小叔……”姜媃偷偷摸摸拽着点他的袖子,软软喊了声。
少年应了声,别开头,觉得那声“小叔”像招财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心里四处乱挠。
“你,你踩我脚两次了!”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控诉道。
秦野脸皮一僵,停顿一下后,脚步飞起,将姜媃甩在了身后。
姜媃死死拽住他袖子,单脚蹦跳着:“你慢点,等等我嘛。”
清甜如雪白桃片的嗓音,一入耳就一直甜到大佬心口,满满的金黄色蜂蜜晃荡,结成细细的甜丝,又像是被巨大的齁甜棉花糖包裹,轰的一下连带毛孔都甜了。
大佬耳朵尖控制不住的开始发烫,他回头等着,狠狠瞪她一眼:“娇气包就知道撒娇,你再撒娇,我也还是……等你一下,就只能等一下。”
姜媃满头问号,这特么什么狗德性?
“我撒什么娇了?你耳朵不好使!”她怼回去。
秦野睁大了凤眸:“还说没有,你看看你,你又在撒了!”
姜媃气不打一处来,同样瞪着圆溜溜的杏眼,凶狠地朝他龇牙。
谁晓得,秦野居然眼神闪烁起来。
少年支吾了会,语气软了:“我是你小叔,你跟我撒娇没事,但是不要跟别人撒!”
“秦野,你完了!我告诉你你完了!”姜媃气地蹦起来跳到他背上,逮着他头发就拼命揉乱。
秦野大惊失色,想把人甩下来又恐摔着了:“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下来!”
姜媃一双小短腿盘对方腰上,一只手搂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就揉他鸦发:“我不!”
背上多了个人,秦野倒还背得起,他四处张望,见有仆役往这边来,慌忙单手背后搂着点姜媃大腿,拔腿飞快往起潮阁跑。
姜媃难得享受了一回大佬当坐骑的感觉,风驰电掣,那个爽快呀。
不过,秦野为这事,恼的两天没理她。
直到第三天晚上,该去大房守灵了,姜媃主动招呼秦野,大佬才勉强给她个正眼。
啧,小气鬼!
姜媃暗叹大佬心胸堪比针眼小,还十分记仇啊。
叔嫂两人前后过大房,才进灵堂,就见堂里站着个身量颀长的青年,以及一略眼熟的纤细背影。
秦笏正同那青年说着话,见秦野和姜媃进来,连忙说:“三弟妹,五弟,快来见见你们二哥,约莫怕是不认识了。”
二哥?
秦昊?
青年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和秦勉玦有四分相似的脸,与此同时另一抹纤细的背影也转身。
姜媃眼瞳骤然一缩!
那背影纤细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应当在水月庵的秦沁!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小叔……
大佬:你,你又撒娇!
姜媃:小叔?
大佬:你再撒娇!
姜媃:小叔!
大佬:你还撒娇!
姜媃:……
大佬:咳咳,你再撒一个听听。
姜媃:你凉了,真的你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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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25日的第三更。
第68章 敢撩拔她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身上还穿着灰扑扑的僧衣,但已经没有蒙面纱, 露出的那张脸, 白嫩无暇, 肤色竟是比从前还好一些。
姜媃眼神瞬间就冷了!
秦昊细细打量秦野和姜媃,随后笑道:“五弟都这么大了,几年前我出去游学的时候,你才我膝盖那么高。”
秦野冷淡应了声, 直接上前挤开人袍摆一撩, 盘腿坐蒲团上了。
姜媃微微低头, 敛衽行礼:“姜氏, 见过二哥。”
秦昊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姜媃勾了勾嘴角, 退到一边。
此时, 秦沁上前,没敢看姜媃, 很小声的屈膝:“三嫂。”
姜媃眯眼,轻笑道:“沁妹妹不用客气, 你的脸大好了,可是见过三叔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秦沁娇躯一震, 她抬头看着姜媃, 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见爹娘, 二哥来庵里接了我,直接先回来的。”
姜媃了然,秒懂秦沁话下之意。
不是她自愿想回来的, 而是秦昊去接的她!还无意见着了她已经完好无疤的脸。
秦昊和秦笏拱手拜别:“三弟妹说的是,阿沁你还是先同我回去见过爹娘,大房这边也忙的很,我晚些再过来。”
三房兄妹走了,姜媃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昊离开的背影。
秦昊,今年也才十**岁的年纪,多年在外四处游学,鲜少回秦家。
上回秦昭故去他没有回来,秦桓之死的当口他却回来了,还率先拐去了水月庵将秦沁一并带回来。
这怎么看,都耐人寻味的很。
秦笏面有疲色,他本也不待见二房的人,敷衍地拱了拱手,随后下去了。
灵堂里头,一时只剩下姜媃和秦野。
姜媃抽了草蒲团,挨着秦野坐下,她随后抓了把纸钱扔火盆里,低声问:“秦昊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野看她一眼,默默往边上挪:“他回来便回来,有甚可在意的?”
姜媃犹豫了会,还是道:“上回,我让慕清瑶和秦沁祛疤那次,秦沁跟我说,秦昊打小就很想跟你爹学画画,但是你爹曾说,他天赋一般成就有限,再后来,你哥秦昭表现出非凡的天份,秦昊就一直很嫉妒。”
秦野表情一怔,兴许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姜媃盘着腿,解释道:“小叔,我不是以小人之心去度秦昊的君子之腹,先不说秦昊是不是个君子,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回来,还不声不响带回秦沁,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好心。”
秦野眼睑低垂,长而密的睫羽微微颤动,良久之后他才说:“不管他好心还是坏心,你且看着就是。”
姜媃宛如操碎心的老母亲:“我这不担心他利用手足之情来诓骗你么?”
秦野斜睨她:“我是你么?一脸好骗好欺负的模样!”
姜媃一噎,满腔好心都喂了狗!
她蹭的起身,跺着脚重重的说:“随便你。”
尔后坐到一边,摸了荷包里的零嘴儿消磨时间。
不一会,法案上的香烛燃尽,姜媃见秦野没动手替换的心思,她也就当没看到。
大佬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
她才不管仇人是否能魂回故里,迷路黄泉了最好。
当天晚上,姜媃窝在圈椅里头对付了一晚上,她睡得不安稳不说,还肩麻腿酸的。
秦野一晚上没睡,就那么盯着秦桓之棺柩,那神态似乎巴不得秦桓之能变成厉鬼从棺材里跑出来,他好再弄死他一回,必须叫他魂飞魄散!
隔日一早,赶在秦笏来之前,姜媃将熄了一晚上的香烛重新点燃,免得落人口实,多出麻烦事。
秦野瞟了瞟,似乎颇为遗憾。
槽多无口,姜媃都无语了。
一晚上没睡好,四肢发软没力气,姜媃打着呵欠往二房素银院去,秦野一出灵堂就不见了人影,神出鬼没的,姜媃也没在意。
清晨的微风徐徐,五月的气候,一大早还是有些凉意。
姜媃抽了抽小鼻尖,搓了几下臂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呵!”一声轻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