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妖魔成年后超凶——我笨
时间:2019-07-14 10:50:44

  侍女神秘地笑了笑:“您是想问她死了没有吧?放心,依您的吩咐,还会让她好好多‘享受’几日,受尽了折磨才死得掉呢!”
  阿离的后脑勺顿时寒流滚滚:“快,带我去看看……”
  夭寿了!
  以阿离对云欲休的了解,他百分之一百要迁怒自己!绝对!
 
第37章 .最后的心魔
 
  面容憔悴的侍女带着阿离下了楼, 绕过几条幽森曲径之后, 来到了关押“明霜”的柴房门口。
  两个彪形大汉正站在门口摩拳擦掌,其中一人流着口水说道:“杨老三也恁慢了!要我说,弟兄三个一起上多好啊!干嘛非得一个一个轮着来?”
  阿离头皮都要炸了,急忙对身旁侍女说:“让他们住手,马上滚。”
  “是。”侍女以为她要用别的法子折磨明霜,便笑嘻嘻地走上去吩咐那两个人退下。
  “杨老三,还不出来你是要死在那娘们的肚皮上么!”其中一人满脸不爽快地冲着柴房紧闭的门大喊了一声。
  半晌, 不见动静。
  那汉子眼神狡猾地闪了几下,垂着脑袋小跑到阿离面前,道:“夫人, 小的替您进去把那小子揪出来!上.瘾了他还!”
  “滚。”阿离心很累。
  推开柴房那扇摇摇欲坠的门,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阿离头晕眼花。
  定睛一看, 只见一个肥胖的男人赤身果体平躺在地上, 他的肚皮上坐着一个衣裳破烂的娇小女子,披头散发,身体晃动, 不知正在忙活些什么。
  阿离额头直跳——云欲休该不会是已经认命,从了这男的吧?
  一滴冷汗滑过脸颊, 阿离觉得自己在作死的旅途上愈行愈远了……
  先是知道了大魔王怕老鼠,又见着了他的女装,现在更好,干脆来了个限制级!
  突然, 身后的侍女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啊啊——杀人啦——”
  “嗯?”阿离顺着侍女颤抖的手指一望,只见那肥胖男人的额头上赫然是一个血糊淋拉的大洞,什么都流出来了。
  再细看,发现衣裳破烂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截满是毛刺刺的干柴,正剖那胖子的心口。
  好了,鉴定完毕,眼前这个“明霜”确实是挖心大魔王云欲休本休。
  侍女的惊叫声惊动了云欲休,他转过脸,阴恻恻地看了她们一眼。依然是明霜那张清冷美艳的脸,不过美貌已经大打折扣,看着有些面黄肌瘦。
  阿离:不知道我装作不认识他转身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只见云欲休冷笑一声,扬了扬手。
  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阿离身后的门头上忽然直直砸下来一大捆半干不湿的柴火!
  侍女躲闪不及被压了个正着,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露在外面的手脚便开始无意识地抽搐了。
  很快,一片血迹洇到了外面。
  也不知云欲休是怎么把这样沉的东西摆到高处的。很显然,他设这个陷阱是为了对付等在门外的那两个彪形大汉。
  阿离不禁小小地惊叹了一番——附到“明霜”身上时,云欲休的状况恐怕并不太好!这么短一点时间内,他不但反杀了地上的胖子,还能悠哉游哉布好陷阱等待猎物上钩,可以想见,他从前过的日子是多么的血.雨.腥.风!
  云欲休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阿离,动作漫不经心,手中倒拎着那截染满了鲜血的尖柴。
  明霜身高只比花映雪高出少许,但此刻在阿离眼中,大魔王的气场简直超级过二米八!
  阿离赶紧挤出一个媚笑:“是我,是我。”
  云欲休停下脚步,神色不变,平平举起那尖柴,虚虚地挑了挑阿离下巴。
  阿离赶紧老实抬起脸来:“是我,阿离。”
  他轻哼一声,随手把凶器抛到身后。
  阿离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的衣裳——虽然被撕得破破烂烂,但关键部位保存完好。看来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云欲休绕过柴堆下面的侍女尸首,迈开长腿大步向外走。
  “知道谁是圣宫来的人了么?”云欲休语气平淡。
  阿离匆匆追上,走在他身边,道:“不知道。我听到你出事,便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没顾上别的。”
  云欲休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半晌,他道:“跟着摘星府主过来的,只有明霜、花映雪和元配。”
  阿离一愣:“那就只剩下元配夫人那个位置了。若是圣宫的任务弟子得到了元配夫人的身份,那应该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吧?”
  云欲休扯了扯唇角,阴阳怪气地说道:“方才那个死人说,跟来的三个女人就你有本事,如今你已赶走了元配,就要成功上位了呢。”
  阿离保命意识非常到位,当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些坏事当然不是我干的啊!都是花映雪这个恶毒女人干的!”
  挤走元配的不是我,害你的更不是我!
  她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云欲休——摘星府府主是融侯的儿子,被自家老爹嫌弃没用,送到闽侯这里当质子。花映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那府主写下了休书,逼元配夫人离开。原配夫人要走,但闽侯不允许。
  “摘星府主的心魔会是什么呢?是赶走了自己的夫人,还是被送到这里做质子?”阿离自言自语。
  “看了便知道。”
  云欲休并没有整理仪容的打算,他带着阿离穿过几条幽深的回廊,来到戒备森严的大门口。
  门禁处并没有见到那位面容清丽的元配夫人,只站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侍女。
  “完了,完了……”她低着头不停地嘀咕。
  阿离心中一动,上前把侍女拉了回来,神神秘秘地问道:“师弟?”
  侍女吓了好大一跳,旋即,热泪哗地流下来了:“师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帮我的!怎么办怎么办?我没能完成任务!夫人还是被闽侯带走了!你那边很顺利吗?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换了,那时候我还觉着阻止夫人滑胎比较困难呢,我真是没用啊师兄……”
  此人果然上了当,以为阿离和他一样,也是圣宫的任务弟子。
  耶。
  阿离十分淡定,道:“你先把情况告诉我。”
  侍女连连点头:“前面的情况师兄也知道,我就不细说……”
  阿离赶紧打断了他:“你从头说,我强行穿过两处幻境,此刻元气大伤,脑袋有些不清爽。”
  侍女道:“是这样的,摘星府府主被送到闽侯这里做质子,受了花映雪的挑拨,给自己夫人写了休书。夫人性情决绝,拿到休书便要离开,然而闽侯不允,说是除非夫人愿意陪他一夜——若是闽侯与夫人行过那样的事,那夫人腹中的少主究竟是谁的可就说不清楚了。”
  她喘了口气,又道:“融侯若是扶持这么一个血脉存疑的‘孙子’上位,那就只会成为一个笑话。夫人被摘星府主伤透了心肠,应了闽侯,后来这件事就成了摘星府主的心魔。我的任务就是阻止夫人被闽侯带走,这样便有机会净化心魔。师兄啊,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附在一个小小的侍女身上!就这样的身份,我能做什么啊!这算什么狗屁历练嘛!”
  他越说越激动。
  “好了我知道了。夫人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阿离问。
  “就刚才。”侍女指着戒备森严的大门。
  阿离看向云欲休,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现出神魔身,强行妖魔救美?
  云欲休侧耳倾听片刻,摇摇头。
  只见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几个侍卫小跑上前,拉开精铁打造的门栓,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在一旁。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俊朗的男人揽着清丽的摘星府主夫人走了进来。
  他满脸得意,大声说道:“那个丫头,过来伺候!”
  侍女脸色顿时变了,躲到了阿离身后:“师兄救我!他方才带夫人走的时候就说要她伺候——他肯定要对我做些什么!我,我才不要……”
  “咦?”闽侯看见了阿离和云欲休,不禁皱起浓眉,“你们两个不是那鸡崽子的侍妾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走开走开,本侯瞧不上你们这些玩意儿!”
  阿离正在绞尽脑汁地思忖怎样救下府主夫人时,只听云欲休幽幽地说了一句:“玩弄别人的妻子,要当着他的面才有趣。”
  阿离:……
  侍女:……
  闽侯:……
  闽侯上上下下打量云欲休一番,疑惑地皱起眉头:“一个侍妾,哪来这么重的煞气。咦,你怎么像是被人**过一般?”
  云欲休:……
  闽侯笑了笑:“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走,便让那鸡崽子亲眼看看本侯的雄风!”
  他怀中的摘星府主夫人表情麻木,一副心丧若死的样子。
  闽侯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阿离、云欲休和侍女三人跟在他身后,他也视若不见,揽着府主夫人径直走向摘星府主的住处。
  那纨绔正倚在床榻上发呆。数年过去,这纨绔精神面貌更是垮得彻底,胸骨深深地凹陷下去,想来这些年不仅沉迷酒色,恐怕还沾了些别的。
  闽侯大步走进去,一掌把他从榻上掀了下来:“让开!”
  纨绔像个没重量的纸片人一样,被扇出了大老远。
  闽侯大马金刀往榻上一坐,一把将那府主夫人扯进怀里,开始上下其手。
  “闽侯你干什么!放开她!”纨绔色厉内荏,高高吊起了双眼,作势要往上扑,脚步却纹丝不动。
  粗糙的大掌已探进了衣裳,面容清丽的府主夫人被弄痛了,咬着唇,流下一行眼泪。
  阿离明白了,云欲休这是想让心魔发作。
  “放开她!放开她!放开她!”纨绔手舞足蹈,急得在原地打转转,“不许动她!”
  他的眼睛很快就变得赤红,脸上血管凸出皮肤皮面,像一条条赤红的蚯蚓爬满整张脸。
  “放开她……放开她……放开她……”
  他终于像是突破了什么禁锢一样,不再原地踏步,而是慢慢向床榻靠过去。
  “我说……放开她……”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阴森,“你有没有听见啊……”
  闽侯抬起头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提脚便踹:“滚!小杂碎!”
  没能踹得动。
  纨绔伸手抓住了闽侯的腿,身上那些蠕动的血管像是活了一般,迅速向闽侯爬去。
  “这,这是什么!”闽侯惨叫起来,“来人!来人!来……”
  他成了一个血人,很快就无声无息倒毙在床榻上。
  “还有……你们……”纨绔转过脸来。
  他的脸上已看不出五官,整个人就像一只蠕动的大心脏。
  侍女面无人色,失色叫道:“师兄!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我们不是心魔的对手!”
  云欲休偏了偏头,阿离心领神会,当即现出神魔身。
  “轰——”
  胖鸟笨拙地压垮了整间阁楼。
  心魔被她摁在了脚爪下面,稍微使了点力气,只听“噗叽”一声,心魔化成了一滩血水。
  幻境破碎,云欲休利落地爬到了阿离身上,坠向下一处幻境。
  ……
  冷!
  暴雨倾盆,阿离站在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子里,时不时有一道雪亮的电光划开浓墨般的黑云,照见脚下凹凸不平的路面,以及两排简陋瓦房的房檐。
  大串大串的雨水顺着瓦片边缘冲刷下来,就在阿离一愣神的功夫,已从头到脚被浇了个透心凉。
  连手臂内侧的衣裳都湿得透透的。
  雨水流进鼻子和嘴巴里,满是浓浓的尘土味道。看来已经有很多天没有下过雨了。
  她往后一退,站到了屋檐下面。
  身后是一扇窗,很简陋的木窗,并不能完全隔绝风雨,所以屋子的主人在窗后面挂上了一块黑色的旧毡布,看起来已经用了许多年头,有的地方打着补丁,还有的地方被水汽糟蚀了,薄薄的,映出屋里的微光。
  一个很温柔的女声正在咿咿呀呀地哄自己的孩子。
  又一串雪亮的电光照了过来,阿离看到自己的影子映在了窗棂上。
  她回头看了看,暗黑雨夜中,到处仿佛鬼影幢幢,几株大树在风雨中狂乱摇曳,伸展着横七竖八的枝杈,好像随时会活过来,张牙舞爪地扑向这一片贫民的居所。
  “夫人,上来!等咱们好了,孩儿也睡着了!别惯着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和夫人走到今天,这样的日子,才是踏实的好日子啊……夫人,我可真是爱惨了你了,今生今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来,快让夫君好好亲一亲!”屋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温柔的女声停了停,嗔道:“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随后便是男人把脚伸进鞋子里的声音,拉拉扯扯的声音,安置婴孩的声音,嘻笑着砰地倒下的声音……
  婴孩哇地大哭起来,女人几次想要起身,都被男的喘着粗气摁了回去。
  婴孩哭得越来越响,在这雨夜中显得有些不详,让人心神难安。
  不过婴孩他爹的兴致好像丝毫也不受影响。
  闷雷在头顶碾过来,碾过去。
  除了风雨雷的声音之外,整个世界一片死寂,根本没有其他活人的气息。
  阿离毫无头绪,只好先等等看。
  终于,屋中传来了女人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以及男人心满意足的呼噜声。
  “哦哦,乖宝宝,不哭不哭哦,娘在娘在,不哭哦……嗯?!夫君,快醒醒,快醒醒,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