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你的花泳裤——奔富的柴八酱
时间:2019-07-15 09:20:44

  她吓得撒开了手,下唇被狠狠吸吮着,身体又不自觉地想与他靠得更近。
  恍惚间,双手又攀上了他的肩,勾紧脖子压向了自己。
  唇间的吻缠绵悱恻,他哑着嗓子只用气音问她,“那,现在。氛围到了吗?”
  她身体紧绷,背部的蝴蝶骨勾勒出好看的形状,被一双大手轻轻一揉捏,酥麻地哼了一声。
  没有回应,但她的反应足以证明现在氛围一切刚刚好。
  少年时的相识,两千四百多天的相识,其中包括将近一千个日夜的痛苦折磨,每一步走到现在的路,他都不曾后悔。
  他的姑娘,曾经说要让他变成更好的人。
  而所谓好不好,没有她,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曾经苦恼过,也曾想过要放弃,可只要一想到日后她不在,还有更多的无尽折磨在等待,过往的那一千多个日出好像就显得格外短暂。
  ——我迄今为止终于找到了不断走下去的意义,那是为了追逐你的步伐,成为最优秀的自己。
  夜晚的黑带上了无边的欲望,在这间屋子里又无比的纯粹。
  在看不清的暗夜,她能感受到所有她的少年带来的悸动和充盈。
  他每一滴滑落的汗水都顺着她的肌肤继续流淌,就好像是骨血相融云|雨|交|缠。
  灼热的身躯再次贴近,她闭着眼睛感受到温热的吻落在眼角,身体传来胀痛的不适。他像捧着至宝轻声安慰,“宝儿,你是我唯一。”
 
 
第95章 九十五朵浪花(二更) ...
  这一觉阮一睡得很沉。
  昨晚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已经几点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唯一的意识就是身上哪哪都疼。
  尤其是那些块儿娇嫩的肌肤, 睁开眼慢慢回过神还觉得火辣辣的。
  后半夜,她似乎记得自己双臂被压制着又承受了一次。
  伸出小臂,她想去床头柜上摸个手机, 手臂也沉得抬不起来。
  再看向自己,身上的湿黏早已被|干爽的睡衣替代。
  只一个小动作,背后立即贴上了一具发烫的躯体,她被整个人环进他胸口。
  就听着发顶传来的声音带着餍足, 微微有些沙哑, “醒了?还疼么?”
  疼,还不是因为他么。
  阮一不想说话, 身子缩了起来, 抬起小腿使劲向后踹了一脚以示不满。
  这一脚看似用力, 在李朗贤看来, 却是软绵绵的像是撒娇。
  知道姑娘一向心高气傲, 难得有这么“落魄”的时候,他主动环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薄唇吻上她的肩胛,他道歉,“我错了, 好不好,以后一定很轻很轻。”
  “没有下次了。”
  阮一声音沙哑又可怜,说出的话倒是假意绝情。
  “嗡嗡嗡……”
  床头柜上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只微微一动,一双大手立马越过她往床头柜一捞,稳稳地把手机举到了她面前。
  是陈演。
  “喂……”
  “妹妹啊,这是第几个电话了,你怎么不接?我快到你家楼下了啊,诶?你声音怎么了?怎么这么哑?”
  “不说这个,你什么事儿?”
  “哦,我快到了。你在家吧?”
  “在。”
  “那没事儿,到了说。挂了啊!”
  挂断电话,她退出界面看了一眼,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陈演的。
  挣扎着爬起身,腰间的酸痛让阮一脸色发白,“你怎么看着电话也不叫我。陈演马上到了,我去洗漱,你帮我挡一会儿。”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身体又被人按回了被窝。
  李朗贤给她捻了捻被角,安抚地摸着她的脸,“你别起来了,我跟他说你病了。”
  眼下也不比病了好多少,她是真起不来,只能点头顺势往下躺了几分。
  短短几分钟,在门铃响起之前,李朗贤就穿戴整齐坐在客厅了。
  门一打开,陈演嘴里还在碎碎念,一看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阮妹子呢?”
  “病了,在里面躺着。”
  “病了?怎么好好的病了呢?我说怎么声带跟被人剪了似的沙沙响,看医生了没?”
  陈演换完鞋就往屋里走,临一半被人从后面挡了回去。
  “别去打扰她,人姑娘休息呢。”
  连见都不让见?
  陈演看着眼前这个神清气爽大清早出现在她家里的男人,狐疑道,“真病了?”
  “你电话里不都听见了吗,还能有假?”
  也是,那声音做不得假。
  他往回坐到客厅,从包里掏出几本合同,“我东西就放这儿了,她起来让她好好看看,下半年的工作都在这儿了。不明白再问我。”
  李朗贤在对面坐下,视线扫过那一沓厚厚的A4纸,有些心疼,“这么多?不得累死?”
  “赚的也多呀。”
  “啧,资本主义。”他向后靠近沙发里,问道,“八、九月有工作吗?”
  陈演点头,“有啊,怎么了?”
  “重要吗?”
  “这哪儿能用重要不重要来衡量的,你想说什么?”
  李朗贤指尖轻敲沙发扶手,若有所思,“也没什么,我有比赛。”
  八、九月……不正是亚运会的时候么?
  陈演微微咋舌,“你挺棒啊,现在大赛都不缺席?”
  “嗯,”舌尖抵着犬牙,他指着桌上一叠合同纸,反问道,“我总不能让我老婆养吧?”
  ……
  在感情上他可以怂,但绝不做让老婆养着的小白脸。
  赛前一个月,队里已经根据个人状况制定了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李朗贤先前在多哈拿了200米自由泳的冠军,这回状态仍然不错。
  他年纪轻爆发力强,教练组商议决定除了200,再让他出战50、100和4*100混合接力。
  夏日昼长夜短,这天训练完出来,外面也已经擦黑,城市边缘最后一抹夕阳残照的橘色即将被吞噬。
  若不是提前和教练请了假,平时更不是这个点了。
  他一路顺着体育馆外面的林荫小道小跑着绕到了后门,远远的一辆黑色奥迪就在那儿等着了。
  像是看到了他出来,黑色奥迪大灯一闪,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停到他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戴着大幅墨镜的阮一只剩精致的下颚露在眼前。
  “你好慢,”她抱怨,“第一印象减分。”
  前几天就和他说好了一起上阮家吃饭。
  现在六点半,已经是他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到的时间了。
  毫不犹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顺手把训练包扔到了后座,“那一会儿我给咱爸道歉,成吗?”
  “谁你爸?”她嗤了一声,“去了瞎叫,保证不打断你的腿。”
  “又不是没叫过。”李朗贤小声嘟哝着,“高中时候不都叫了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看到阮父的第一瞬间,他依然乖乖站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叔叔。
  这几天训练忙,他上门的礼物早几天就偷偷买好了。
  提着礼品上门的时候,阮文邦脸一沉,突然严肃了起来。
  “小伙子,东西你还是拿回去,我们阮家一向不收礼。即便是一一带你来的,也不成。”
  阮一刚停完车下来,听到她爸义正言辞地说着不收礼,脑子一转弯就反应了过来。
  她先前怕家里搞得太夸张,只简单说了句带个朋友到家里,话没说清楚。
  合着她爸以为是借着她的由头来送礼的?
  “爸,”她叹了口气,“就……你上回自己说的,让我把人带回来吃饭的。”
  “?”
  “就,就男朋友!”
  在自己亲爸面前介绍起男朋友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她脸颊涨得绯红。
  “啊,哦——”
  阮文邦拖长了调子,一下子明白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让刘嫂多弄俩菜。”
  他一回身,拉过姜诚,“小姜,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吗?”
  姜诚一个劲地点头,“是啊,没换!”
  “你不说是高中时候来咱们家玩过的那个小子吗,我看着都不大像。是就行,没换就行。”
  阮文邦脸上带着笑,一回身又面向李朗贤,“来来来,东西放这儿,既然拿来了叔叔就没有让你拎回去的道理。那哪儿能不收啊!”
  他一说完,李朗贤立马动手帮忙,就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好被减印象分。
  还想着找点儿事情表现一下,远远就见阮老爷子从后面下了楼。
  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听他清脆又响亮地叫了起来,“爷爷好!”
  阮老爷子只一看自己孙女看着小伙子的眼神,就立马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打量的目光一刻也没从李朗贤身上移开。
  他自然觉得自己家的孙女是一等一的好,谁也配不上。
  眼前看着小伙子,人好像不错,也挺精神,身材修长,又不似外面的小男生那样弱不禁风。
  就是这脸,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些?
  他轻咳一声,问道,“小伙子多大了?”
  “爷爷,他就比我大几个月。”
  阮老爷子双眼微微一瞪,“叫他自己回答,怎么还要你代劳?”
  行吧,老头子固执的毛病又犯了。
  阮一递给男朋友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肩。
  “爷爷,我跟阮一同岁的。”他像是不介意,笑着回答。
  “同岁?同岁的不好啊,男人要年纪大一点的才会照顾人。”
  “爸,”阮文邦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从中打断,“太大,也不好。”
  当时那张未婚老艺术家的清单,阮老爷子也是见过的,被一提醒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就打消了在年龄上做文章的打算。
  “那……小伙子,你刚毕业没多久吧?哪个学校的?”
  “我也是京大的,爷爷。哦,对了,高中跟阮一也在一块儿,那时候在育仁我们都是十九班的。”
  老头子一听到京大,心早已放下了大半,再一听育仁,老顽固似的又找到了突破口,“你俩早恋啊?”
  阮一:……
  她瞪了一眼李朗贤,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让你多说!
  “倒,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二十多的人了,听到早恋这个词还像在家长面前写检讨一样。他站直身体,一本正经地答道,“主要是我一直喜欢阮一,她,她那时候就喜欢学习。所以就……”
  后面不说,大家也都懂了。
  上学时候他单恋,没结果。
  说话间,阮文邦已经去厨房巡视一圈又回来了,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问起了原先高中的事情,“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班那会儿考进了三个京大的。你是特招的那个?”
  “啊,对。”李朗贤点头,不忘顺势拍个马屁,“叔叔记性真好。”
  “一年头能进京大的有几个啊,一个班还能出三个,那我哪儿能忘记。”
  阮文邦说着又转向了老爷子,“爸,这是高材生。运动健将,特招进去的。”
  “哦。”老头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那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李朗贤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转向阮老爷子,“爷爷,谈不上高就。就在国家队训练,希望以后能有机会为国争光。”
  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为国争光,直戳老一辈人报效祖国的满腔热血。
  阮老爷子缓了半晌,终于说出了今天第一句好话,“那还不错,加把劲儿。”
  户口大调查一直持续到了晚饭时间。
  不知话题怎么又转到了即将开幕的亚运会上,阮一自然想帮男朋友出一把头。
  找着合适的时机,她看似随意地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嘱咐道,“你多吃点,下个月还要比赛呢。”
  果不其然,老爷子斜眼看了他们一眼,“什么比赛啊?电视上能看到不?”
  “当然能啦,爷爷。”阮一显得很高兴,“就你们刚说的亚运会呀,他有好几个项目呢!他们教练可看好他了,上回不是短池世锦赛么,拿了块金牌。您平时不上网,要上网绝对早认识他了。”
  嚯,年纪轻轻本以为是小打小闹的,还拿过金牌,还要去参加亚运会?
  老爷子使了个眼色给刘嫂,把面前的排骨换到了那边小李同学面前,板着脸看向阮一,“那要吃肉,吃肉才长肉,你夹的菜不好。”
  固执的老头回心转意了。
  阮一偷偷给李朗贤抛了个眼神,妥了。
  后半顿晚餐在这之后进行得非常顺利,甚至在临走前阮老爷子还特意上了趟楼,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给李朗贤塞了礼物。
  他也乐意配合演戏,爷爷偷偷地送,他就偷偷藏在身后,一直配合着老爷子不想被人发现的小心机。
  等两人上了车,他才从身后把挺大一盒东西拿了出来,放在腿上,转头问阮一,“这么大一盒,是什么?”
  阮一没回答,笑了一声,“你倒也挺乐意演,瞎子才没看到你身后藏了那么大件东西。”
  “那不是,爷爷高兴就好了么。”
  他边回答着边小心地打开红木盒子,借着车里微弱的光线一看,里面是一副纵横交错的棋盘。
  底子是红木的,纵横线镶金,连棋子都是白玉的。
  “这……是不是有点儿贵重了,你等等。”他一手扶住车框,“这我不能收,我去还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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