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一般来说土匪窝里很少有老年人,但凡事没有那么绝对。
  苏雪桐冲老汉展颜一笑,露出了八颗大白牙,然后凑了上去,仔细嗅了嗅。
  “小娃娃,可别闻醉了。”老汉捋着胡子大笑。
  苏雪桐皱了皱鼻子,挪到了司铖的身后。
  司铖同老汉点了点头,带着苏雪桐回了住处。
  一进屋,苏雪桐就趴在司铖的耳边耳语:“他那酒里兑水了。”
  少女的气息扑洒在了脸上,司铖只觉耳根子一阵麻痒,他在苏家住了三年,两个人却从来没有那么亲近过。
  司铖忽地觉得装哑可比装瞎好多了。
  他拉了她的胳膊,让她在板凳上坐好,一抖袖子,从里面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牛皮小包。
  苏雪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司铖解开了牛皮包,只见那里面竖着一根一根手指那么长的银针。
  司铖挑了一根,举到了她的面前。
  苏雪桐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干吗?”
  “防身。”司铖拿起银针比划了一下,“如果有人敢对你不轨,你就拿针……”
  他顿了一下,拿着针的手,先是将针藏在了手指缝里,又猛地往前一送:“出其不意,扎他眼睛。”
  变态就是有办法让人提神醒脑。
  苏雪桐本来一点都不害怕,听了他的说法,反倒害怕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
  司铖把银针塞到了她的手里。
  “我没地方藏啊。”苏雪桐忽然又凑近,小声地说完,又退了回去。
  司铖的手顿了片刻,别扭地转过了头,“那个……我想办法。”
  临近晌午,司铖要去给李彪煎药。
  他嘱咐苏雪桐呆在屋子里,哪也不要去。
  临走前,问她:“你中午想吃什么?”
  苏雪桐想起夜里做的那个梦了,美食太多,实在是不好抉择。
  “嗯……”
  她还没有拿定主意。
  司铖走到了门口,“算了,你想吃的东西,厨房也不一定有……就有什么吃什么吧!”
  讨厌!
  苏雪桐翘了翘嘴角,生闷气。
  中午饭,司铖端来了三菜一汤。
  一盘豆腐,一条煎鱼,还有一盘炒土豆。
  “小哑巴”第一筷子下去,对准的就是煎鱼。
  司铖扬了扬嘴角,变魔术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镯子。
  他不由分说把镯子套在了苏雪桐的手上。
  苏雪桐吃了口鱼,弥补了昨夜的忧伤,却急的大声嚷嚷:“我现在是男的。”
  哪有男的戴镯子的。
  司铖没好气地瞪了瞪她,打开门左右检查,好在外面没有人。
  他再转身回来,将门窗关了个严实合缝,手指轻轻弹起,崩在了团子的圆脸袋上。
  “让你长长记性。”
  “哼。”苏雪桐不能说话,拿鼻子回应他。
  司铖也拿起了筷子,慢条斯理地说:“你仔细瞧瞧这镯子,那儿有个机关,只要一打开……”
  司铖的话并没有说完,动手能力超强的苏雪桐已经打开了司铖说的那个机关,其实就是一个银扣,这个镯子原本两截,是用银扣固定在了一起。
  而且这镯子是空心的,她往桌子上一倒,果然从当中掉出了两根银针。
  苏雪桐正想用手拿起,司铖一把打掉了她的小肉爪,“别挨着针尖。”
  “有什么?”苏雪桐用口型示意。
  司铖假装听不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苏雪桐撇嘴,凑了上去,“我问你,你在针尖上抹了什么?”
  司铖挑了下俊朗的眉峰,眉眼里仿似含了可以融化积雪的春|情,他动了动嘴唇,“三步倒。”
  苏雪桐瞪着圆眼睛,又退了回去,心里有些好奇,又凑到了他的脸面前:“三步真的能倒?”
  少女的气息犹如幽兰。
  “要不你试试?”司铖眉眼轻挑,说的依旧漫不经心。
  苏雪桐连连摆着小肉手,心里忍不住在颤抖。
  果然是变态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啊。
 
 
第15章 变态大佬(15)
  司铖就好比那孙猴子,只要离开苏雪桐一会儿,就得给她画个圈,固定好了活动范围。
  后山的悬崖不许去,人多的演武场不许去,山寨前头的溪边不许去……
  “那我还能去哪儿?”苏雪桐晃悠着脚丫子,坐在炕沿边。
  午饭后,司铖坐在桌子旁继续看书,阳光从天窗泄了下来。眼面前总有一双穿着绣花白袜子的小肉脚晃来晃去,他下意识扭了扭身子,想要假装看不见,又伸手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毛笔,准备写几个大字,凝凝神。
  苏雪桐在表达自己的不满,见司铖不理她,晃动的幅度大了些,心里想着要是一脚踹到他的身上去……
  娘呀,这么想的时候,还真的实现了。
  脚丫子碰到了司铖的后腰,那不大真实的触感传了过来。
  苏雪桐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像是窒息了片刻。
  司铖的手猛地一抖,一笔横,歪到了天上去,他一回头。
  苏雪桐嗖一下缩回了脚,迅速爬到了炕里面。
  “怕我?”司铖的眉眼横了过去。
  其实他想问的是“错了没有”,她以为土匪窝里的笔墨纸砚是想有就有的嘛!
  整个彪风寨,会写自己名字的一共也找不出来三个人。
  他屋子里的笔墨纸砚,和医书一样,都是李彪让人下山现弄的。
  可话到了嘴边,却被团子的反应给刺激到了。
  司铖早有发现,团子对他的疏离,还带了些防备和恐惧。
  恐惧,他或许还能想的通,毕竟她是知道的他的手里有人命。
  可防备的话……
  司铖想到这里,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暗影。
  炕里面的苏雪桐眨了眨眼睛,连续摇头。
  司铖被气乐了,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装哑巴的事情了。
  苏雪桐一掀被筒钻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头顶,其实这五月初的天气,即使山里凉,也不需盖的那么严实。
  她不过是在掩饰尴尬而已。
  苏雪桐原本就没打算睡觉,可实在是没事可做,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这时听见了司铖开门出去的声音。
  司铖前脚离开,苏雪桐精神奋发,从炕上爬了起来。
  她悠然长叹一声,算一算时间,她和司铖“同居”还没满24个小时,也不知这样的“同居”生活还得维持多久,想想就很是头疼。
  她一朵胖娇花,迟早得被变态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给熏陶的提前枯萎。
  苏雪桐穿了鞋下炕,一眼就看见他的医书上面又搁着一幅画。
  苏雪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铖瞎乱画。
  不过这次的画还好,没有上一次那么让人费解。
  这次司铖画的应该是个厨房,她看见了柴禾,那个方块加个圆圈的,应该是地锅。
  一时兴起,苏雪桐取了司铖书底下压着的白纸,又拿起了一旁的毛笔。
  她上辈子三岁学画,国画油画水彩画,手到擒来。
  早就想小露一手,嘲笑嘲笑司铖的。
  可转念一想,她这是有多想不开呢,索性随手一描,就蹦跶到了屋子外面。
  山里的阳光啊,格外的清新。
  司铖也就是去给李彪熬个药的功夫,再一回转,屋子里居然没有人了。
  他只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四下一看,屋子里的东西与他走时无异,再一定睛,他看见了医书下头压着……一幅画。
  司铖不擅画,像琴棋书画,他一向认为就是陶冶情操的东西。
  而他所处的环境,没有让他陶冶情操的余地。
  不过,他的字写的倒还成,那是从小打下的基本功。
  但,团子不会认字……有机会还是得教一教她。
  眼前这画,让司铖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团子画了个……酒坛。
  倒是简单明了,只一眼,他就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司铖黑着脸出门,准备去山寨里唯一的酒摊上拎人。还离了老远,他就听见了一阵叫好的声音,只见酒摊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土匪。
  司铖有一种错觉,这彪风寨的两百来号人,可能都聚集在了这里苏雪桐就立在这些土匪的中间,打着酒嗝,和人赌大小,赌到兴起。
  土匪的消遣方式,一向简单,无外乎是吃喝|嫖|赌这四样了。
  可山上没有女人,于是四门基本功课,就只剩下了三门。
  苏雪桐来的时候,酒摊前已经支起了赌|桌。
  两个骰子,一个盅,激起了在场所有雄性的荷尔蒙。
  苏雪桐一开始就是围观。
  后来……到底是她先动的手,还是骰子先动的手,她自己可能都记得不大清楚了。
  也许是山里的阳光太好,也许是兑了水的酒还有那么一点儿香,总之,闲的无聊,她一个姑娘家和一群土匪赌上了。
  谁输谁喝酒。
  只一会儿的功夫,论群数的土匪们,已经倒了俩。
  嘁,知道什么叫酿酒世家嘛!
  她的骨头缝里,都是美酒的味道。
  司铖扒开了人群,挤了进去,一瞧见苏雪桐双颊绯红的模样,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
  苏雪桐抱着盅摇了几下,砰的一声,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土匪们大声叫着“开,开,开”。
  她掀开了盅盖,只见里头的两个骰子,一个是六点,一个是五点。
  她大笑了起来,指了指对面的土匪,紧跟着啪啪地拍打着桌面。
  土匪们又大叫“喝,喝,喝”。
  司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像扛麻袋似的,将她拦腰扛起。
  他心想,苏言和不在,长兄如父,等回了屋,他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可能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苏雪桐吓了一跳,下意识蹬了蹬腿。
  司铖啪的一下,抬手就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二当家的火气简直要掀翻了整个彪风寨,在场的土匪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最不知所措的还数今日看守寨门的朱凤喜,他原本迎了上去,却被司铖冷眼一瞪,就忘了自己要干的事情。
  他挠了挠头,指着司铖清隽的背影,问旁人:“二当家怎么了?”
  “生气了呗!”
  “为什么生气?”
  “我估摸着是嫌咱们教坏了他兄弟。”
  那人顿了一下,奇怪地问:“咦,朱凤喜,你不好好轮值,瞎凑什么热闹?”
  “我……”朱凤喜支支吾吾,左右一思索,二当家正发火呢,可别现在去触霉头,他摆着手道:“没事没事,我这就去寨门那里。”
  彪风寨寨门外。
  朱凤喜不耐烦地对着一个瘦小的“少年”说:“你明天再来吧!二当家忙的很,现在没空见你。”
  “少年”的脸瞬间变的通红,不可置信地问:“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姓吴?”
  “告诉了,告诉了……”朱凤喜瞪着眼睛说:“我们二当家说了,姓吴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天仙啊!”
 
 
第16章 变态大佬(16)
  苏雪桐懵逼了很久,才找到一个稍微清醒一点的自己。
  如果谭秀珠凌虐司铖算家暴的话,那么司铖刚才那一下也得划分到家暴的范围里。
  她得誓死和家暴的杠到底,管他是不是世界里的BOSS。
  司铖一脚踹开了木门,心里想的是一下子把她扔到炕上去。
  可真到了炕边,就像突然扛起来一样,又突然放了下去,还秉承了轻拿轻放的原则。
  一会儿是倒着的,一会儿又被摆正了。
  苏雪桐原本就有点晕的头,现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她晃悠了两下,想指着司铖来着,也不知道指对了没有,一张口,喷洒着酒气,“你,打谁?”
  她后头还有一大篇的长篇大论,比如你凭什么打我啊?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说啊?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屁股,我不要脸面啊!
  之所以没说出来,是因为她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司铖一把给捏住了嘴。
  司铖的手可真大,她的脸那么圆,他一个巴掌居然没用完。
  苏雪桐的注意力有点歪,她想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最近吃的太惨,自己的小圆脸变成U型了。
  可她也就是这么恍惚了一下,紧皱着眉头,又吐出了一个字,“疼。”
  他的手劲和手掌的大小成了正比。
  团子的嘴看起来又红又润。
  司铖一手捏了下去,满脑子都是春|宫|画里那些个嘴对嘴的男女。
  他的脑子里轰鸣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掉了。
  直到她那声“疼”才叫他陡然清醒。
  他慌忙松开了手,却又用手指摩擦着她的脸。
  他掐过的地儿,红了一大片。
  “活该。”司铖缓了好久,才吐出这句话来。
  苏雪桐皱了皱鼻子,闷哼了声,身子一歪,倒在了炕上。
  她两只脚费力地搓来搓去。
  司铖伸手捏住了她的脚踝,两根手指稍微用了点儿劲,绣花的袜子就全部露了出来,袜子有些许的大,鞋子一掉,松松垮垮地套在肉脚丫上。
  他拿手悄悄比了比,团子的脚还没他的手掌大。
  再把她的脚放到了炕上,用眼睛一打量,团子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她的身量还很小。
  说起来她也才十三,和他到苏家是一个年纪,还有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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