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谭百辉脚下一滑,差点没磕死在苏家的门槛上。
  进了屋,谭百辉就变了脸色,他先是到厨房里看了一圈儿,只见是冷锅冷灶,心里就觉更有谱了。
  他还就不信那个邪了,都饿了三天,还有那个精力跟他唱反调?
  谭百辉又说起了鬼话:“桐丫儿,你乖乖跟我回去,往后啊有舅舅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苏雪桐偏了偏头问:“舅舅,我十三了,妗子是不是觉得我可以嫁人了?”
  一语料中了谭百辉的心事,他支支吾吾地说:“女人家,嫁人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可你有个眼疾的毛病,你,你以为你就那么好嫁啊!”
  还真好嫁,他们村有一个歪头,今年都二十七了,说是愿意拿出一亩好地当彩礼。
  当然,这事儿目前还是瞒着谭秀珠的。
  他媳妇儿昨天就催着他过来,可他一想起他这外甥女那日决绝的背影,心里总犯嘀咕。
  瞧吧,才开口,就谈崩了。
  谭百辉的脸面挂不住了,一双大手搓来搓去,一时想着那一亩好地,一时居然有点怕眼前这个才十三的少女。
  苏雪桐懒得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打了打自己的算盘,把缺粮的主意打在了便宜舅舅的身上。
  反正,他是怎么吃进去的,就得怎么给她吐出来。
  “舅舅,给点钱花吧!”苏雪桐说这句话时,颇有点像白木镇村子口的地痞无赖。
  我就是看你长得黑不溜秋,想要点钱花花!
  谭百辉下意识就捂住了钱袋子,冷着脸说:“我哪儿有钱给你!”
  “你搬走了我家的粮,又搬走了我家的东西,你不给我谁给我!”苏雪桐说的颇为有理。
  “那是你娘许的。”
  “我娘呢,你去把她接来,咱们对峙。要不然……”苏雪桐闷哼了两声。
  “要不然怎样?”谭百辉瓮声瓮气。
  “舅舅,做人要讲良心的,我爹对你可不薄。你是要铁了心饿死外甥女嘛!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信不信我吆喝一嗓子,说你抢劫,要掐死外甥女,看你能不能走出白木镇。”
  其实苏雪桐的心里也没底,这白木镇上的人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团结。
  但谭百辉是真的害怕,因为他心虚啊。
  心虚的人是不经吓的。
  就是这时,吴灵仙来了,打门口叫了一声:“雪桐!”
  谭百辉一个激灵,嗖一下扯了腰间的钱袋子,扔了过去。
  还没等苏雪桐反应过来,又嗖一下,冲了出去。
  “舅舅……”苏雪桐的声音落地。
  谭百辉已经解开了套驴的绳子,一挥鞭子,拉着破板车逃似的离去。
  吴灵仙莫名其妙地问:“他怎么了?”
  苏雪桐耸了耸肩,打开了钱袋子,摸摸索索,开始数钱。
  她原还想着能讹来十几个铜钱就不错了,没曾想,谭百辉的钱袋子里有一个大洋,还另有几十个铜钱。
  连着心情阴郁了好几天的苏雪桐,咧着嘴笑的格外的甜。
  谭百辉一直到出了镇子,才想明白过来。
  他也是被鬼迷了眼睛,怎么会被那丫头三言两语就唬住了。
  钱袋子里装的可是买羊的钱。
  他气急败坏,可心里也明白,钱到了她的手里,别想再要回来。
  谭百辉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家,大老远就看见了站在田埂上迎他的谭秀珠。
  谭秀珠一看大哥是一个人回来的,眼泪顿时盈满了眼眶。
  “大哥,桐丫儿她不肯来是吗?那她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谭百辉一门心思在想待会怎么跟媳妇交代,钱没了,羊没了,死丫头也没了的事情。
  他没好气地说:“你还惦记着她呢!你可知她是怎么说你的?”
  “桐丫儿她怎么说?”谭秀珠咬了咬嘴唇。
  “她骂你臭不要脸。”
  谭秀珠顿时只觉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她“啊”了一声,一口腥甜,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苏雪桐这儿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晓,未来的好日子正在朝她挥舞着小手。
  花钱,买粮,做试验。
  她一共花了一天的时间。
  第一步是蒸煮粮食,苏雪桐花了半天的时间学升火。
  原先总看司铖升火,一直觉得很容易,就是点着了柴禾扔到灶膛里呗。
  轮到苏雪桐亲自动手,可把她给难为死了。
  点着的柴禾扔进灶膛,不一会儿就灭了。
  一个厨房,被她搞成了失火现场,完全被白烟所笼罩。
  苏雪桐差点没被呛死,用湿毛巾堵住了口鼻,三进三出,总算是把火给升起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很多,酒铺里还有上好的酒曲,等蒸熟的粮食凉了,将酒曲拌进去。
  酒铺下头的地窖里有两口大陶缸,将拌好酒曲的粮食装进陶缸里,发酵一天后,加水继续发酵。
  发酵七天,将成熟的酒醅从陶缸里盛出来,不加新粮,再蒸一次,摊凉,再拌酒曲,入缸,这一次要发酵整整21天。
  苏雪桐用了三天时间,才把买来的那些粮食全部弄好,放入了大陶缸。
  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苏雪桐这才想起来跟吴灵仙打听一下司铖那个变态的消息。
 
 
第12章 变态大佬(12)
  司铖是假扮采药人上的山。
  说起来隆城附近的山里是先有的采药人,才有的土匪。
  采药人世代在大山里采药,和土匪一样,离了大山就没法生存。
  土匪虽然霸道,可土匪也是人,是人得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会生病的。
  于是乎,采药人和土匪之间,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采药人可以随意出入大山的任何地方采药,只要不踏入土匪的营地。
  司铖这个假的采药人却是奔着土匪的营地而去。
  他选的这个土匪窝叫彪风寨,听说寨子里有二百来号人,这可比白木镇上的人加起来都多。
  可彪风寨并不是隆城最大的土匪窝。
  之所以选择这个土匪窝,是司铖多方打听了,苏言和失踪的那天,这个彪风寨的大当家下过山。
  司铖的计划还是很严谨的,他背着个背篓,在彪风寨附近转悠。
  背篓里有登山绳、小铲子,还有两个花钱从真正的采药人那里买来的灵芝草。
  一开始还挺顺利的,眼看着彪风寨的大门越离越近,就是这时,司铖遇到了两个彪风寨的土匪。
  那两人的腰里别着大刀,生的是一脸横肉。许是看他面生,多看了他几眼。
  一个对另一个说:“他娘的,在这山里憋的时间久了,我看个男的都觉得眉清目秀。”
  另一个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指司铖道:“你他娘的快走,别等赵二爷兽|性大发,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了。”
  司铖低下了头,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转身没走几步,见那两人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一闪身,绕到了他们的后头。
  司铖还是大意了,原本想着这彪风寨了不得也就设两个岗哨,没曾想,后头的一路都是岗哨。
  他最终被拎到了彪风寨大当家李彪的面前。
  “说,你是谁家的探子?”
  这彪风寨的议事堂建在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点有火把和油灯,可坐在山洞最里面的李彪周围仍旧是一片阴影。
  司铖听他的声音有些气短,不由抬起头多看了他两眼,突兀地问:“你是不是每逢五更肚子疼?且不能饮酒,也不能吃生瓜梨枣?”
  吴灵仙讲起这茬来,她以为苏雪桐看不见,脸上俱是得意的神情。
  司铖那一手的针灸好功夫,那可是得亏了她吴家的医书。
  后来就是司铖用从她吴家学来的针灸术,治好了彪风寨大当家久治不愈的肚子疼。
  可别小看了这肚子疼,这李彪的肚子一疼起来,英雄也成了狗熊。
  李彪为了感谢司铖,就让他做了彪风寨的二当家。
  这样的发展,苏雪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反正从今往后啊,他司铖就是那潮起的浪,一浪会比一浪翻的高。
  再也不是好惨一男的了。
  而她还是好惨一女的。
  苏雪桐想到此,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吴灵仙以为她也觉得司铖厉害,眉飞色舞地说:“现在整个彪风寨都得听司铖的号令,两天前他还差人下山告诉我别着急。”
  两天前,那个苏雪桐也不知道在他家的酒铺里倒腾些什么,不许她跟着,也不告诉她听。
  那日司铖差了人到苏家报信,要不是她刚好在这里,报信的人就扑了个空。
  苏雪桐并不反驳地点了点头,问了个重点问题:“我爹呢?”
  吴灵仙的笑容顿时敛了下来,心想着这人可真会煞风景,她撇了嘴说:“彪风寨里没有。不过,以司铖的能耐总是能帮你找到的。”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虽说司铖现在是彪风寨的二当家,可土匪总归是土匪。
  要不是为了帮苏雪桐找爹,司铖也就不会上山当土匪了。
  吴灵仙的不满来的很快。
  这会儿她倒是忘记了先前的得意。
  苏雪桐与吴灵仙一直保持着很官方的友好状态。
  友好是迫不得已。
  官方就是她的态度了。
  吴灵仙在苏家又呆了一会儿,和她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此时,夜幕早就降临。
  吴灵仙是在家吃了晚饭来的,苏雪桐在酒铺里忙了一大天,到了这会儿才有功夫管自己的肚皮。
  她点了盏油灯,进了厨房。
  晚上回家前,她拿一个铜钱,和在河里摸鱼的小孩换了条死鱼。
  以她有限的生存技能来看,她也不知道这条叫什么鱼。
  反正是河里游的。
  鱼的大小也就比她的手掌大了一点点。
  之所以要了条死的,是因为她不会杀。
  苏雪桐一手拿着刀,一手摁着鱼,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了鱼鳞,开膛破肚的时候,明知道是个死的,还是忍不住麻头皮。
  没办法,现代都市人的通病,顿顿吃肉,但都是加工好的。
  苏雪桐仔细想了想偶尔看过的红烧鱼的步骤,拍了个姜,又剥了根葱,烧热了锅,下油。
  鱼下锅的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油点子四溅,崩的哪儿哪儿都是。
  要不是还惦记着没吃到嘴的鱼肉,苏雪桐肯定第一时间丢锅弃铲,逃了。
  也不知道步骤对不对,半碗凉水下去,油点子终于不乱崩了。
  苏雪桐出了口长气,打了个哈欠,坐在灶膛旁续火。
  不多一会儿,锅里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司铖是中午下的山,前日他让人去苏家报信,那人回来一描述,他就知道见着的人是吴灵仙,不是苏雪桐。
  可报信的人言之凿凿,说家里就一个女人。
  团子难不成去了她舅舅那里?
  司铖的心里就没有一刻安稳过,今日一早他就和李彪说了,有事要回家走一趟。
  那李彪看重了他的医术,答应了他帮忙寻找苏言和,便拿这件事情吊着他。
  唯恐他一去不回,还派了亲信,同他一道。
  从彪风寨到白木镇,一共翻了两个山头,司铖的心里藏着事,脚下的步伐飞快,天还没黑,就到了白木镇的外头。
  跟他一道回来的人叫李二虎,乃是李彪的亲堂弟,做土匪得有五六年的时间了,手里还有人命。
  用他的话来说,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会入了土匪这一行。
  但只要一做了土匪,想要手上不沾血,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李二虎就是为了吓唬吓唬司铖。
  彪风寨里的人,除了李彪,没人把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放在眼里。
  不过啊,医者为大,表面上的恭敬还是得有。
  李二虎哪里又知道,司铖的过去。
  李二虎做事小心,硬是拉着司铖在白木镇的外头等到天彻底黑透,这才和他一道借着夜色摸回了苏家。
  可在苏家门口,司铖将他给拦住了。
  “二虎哥,你在外头。”司铖的话说的恭敬,但那派头是不容人反驳的。
  李二虎的心里不大高兴,可下山的时候,大当家交代了的,要事事都听这小子的。
  他拉着脸子,一转身,坐在了苏家的门槛上,不耐烦地说:“二当家,你可快点儿。”
  司铖点了点头,也没有敲门,一纵身就翻上了墙头。
  李二虎吓了一跳,可了不得了,这小子看起来浑身没有二两肉,却还真有两手功夫。
  司铖是故意露了那么一手,这三年里,他夜夜都去吴家看书,也不知翻过多少回墙头。
  他轻盈地跳了下来,整个苏家,只有厨房里还亮着微弱的灯。
  不知道为何,司铖呼出了一口长气,不安稳了几天的心,瞧见这一缕昏黄的时候,竟奇迹似的安稳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叫“千滚的鱼”。
  苏雪桐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里听来的,就因为这句话,她续着柴禾,又多煮了一会儿锅里的鱼。
  临出锅的时候,她还又洒了几粒小葱花。
  眼前的鱼汤,吃着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看起来倒是还凑合,就是吧有一面给烧焦了。
  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嫌弃一样,苏雪桐也不嫌弃她自己亲手做的鱼汤。
  她把鱼汤盛到了陶瓷大碗里,端了油灯,就要往正屋去。
  刚走到厨房门边,正对上门口的阴影。
  苏雪桐没看清正脸,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我。”司铖淡淡地说。
  “你要吓死……”
  “嘘!”苏雪桐的埋怨并没能全部出口,就被司铖用手堵住了嘴巴,他拿下巴努了努门。
  苏雪桐会意,眨了眨大眼睛。
  司铖松开了她。
  苏雪桐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嘟嘟囔囔:“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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