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到了晚饭的时间,两个孩子聚在厨房里,面面相觑。
  “小叫花子,你会做什么?”苏雪桐问。
  司铖挠了挠头,“会煮稀饭。”
  “那煮点吧!”苏雪桐这么吩咐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司铖没有异议,掀开了米缸的同时,主动和苏雪桐道:“吃完了晚饭,我能出去一趟吗?”
  “你要干嘛去?”苏雪桐心生警惕。
  司铖抬手挠了挠头。
  苏雪桐一眼就看见了他手臂上的那些血印子。
  血印子虽然很醒目,但血印子的上面还有一层黄色药膏的痕迹。
  司铖正欲作答。
  苏雪桐突然摆了摆手说:“算了,你要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情。”
  说着,她转身,一伸手拿起了门边的竹竿,摸摸索索地往正屋而去。
  谭秀珠那根用来打人的竹竿,被她折成了两段,用来当导盲棍了。
 
 
第7章 变态大佬(7)
  司铖皱了皱眉,淘好了米下锅,一转身坐在了小板凳上,手脚麻利地点着了柴禾。
  原先他母亲还没过世的时间,教过他做饭。后来他一直流浪,除了生火煮粥,其余的也很少能排的上用场。
  不一会儿,灶膛内的火越烧越旺。
  苏雪桐没有走远,就坐在院子里桃花树旁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竹竿,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面。
  她抬起眼睛,刚好能看见厨房里的司铖,只见他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灶膛内的火苗。
  橘色的火苗好似在亲吻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虽然他年纪尚小,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但眉目间的清隽和眼神中偶尔会露出来的坚毅,似乎已经彰显出了未来的不凡。
  苏雪桐在心里对司铖的变态程度,做出了一个小小的评估。
  如果满分十分为最变态的话,那么现在的司铖能得四分。
  他目前还处在抖M的状态。
  要不然呢,没谁愿意站着挨打!
  司铖都十三岁了,没来苏家之前的生活常态就是流浪。
  按理说,司铖在伤势好了之后,完全可以离开苏家,继续一个人讨生活。
  毕竟,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那么问题来了,司铖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走呢?
  还有司铖胳膊上的可是枪伤。
  苏雪桐觉得自己从养养那里得到的只有一些基本信息,像一些深入的问题,那个养养却没有跟她交代过。
  比如司铖为什么会中枪。
  还有,苏雪桐的脑海里也只有一些大事记,比如三年后,司铖会成为白木山上的土匪扛把子,再两年后和亲生父亲相认。
  但他如何成为土匪的,又不得而知。
  这两天,苏雪桐在心里叫了很多次养养。
  那个破小孩的影子,却始终没有出现。
  果然是精神上支持她……关键的时候,没一点屁用。
  总的来说,司铖就是好惨一男的。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好惨一女的。
  吃了晚饭,苏雪桐就回了正屋。
  谭秀珠的腰疼的厉害,折腾了一下午,这会儿居然睡沉了。
  苏雪桐听见了外头的大门吱呀了一声,一低头,脱鞋上炕。
  啧啧,深秋十月的夜多凉啊!这么冷的天,也挡不住小变态出门去约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床前白月光,心里鞋两双。
  ——
  谭秀珠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下地。
  其实早几天她就可以下床了,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自己的不可或缺性。
  这十来天,苏家基本上顿顿稀饭,像样的炒菜是没有吃上,更别提馒头了。
  倒也饿不着,蒸红薯蒸土豆管够。
  这是不用刻意减肥,就能瘦的节奏。
  苏雪桐觉得自己肯定瘦了。
  一大早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的小肚子挺的分明没有以前高。
  苏家只有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还是苏言和与谭秀珠结婚时,专程去隆城的百货商店买的。
  镜子也就比脸大了一点儿,照不了全身。
  况且,谭秀珠把那镜子当成了传家宝,每天早上自己照完,就收进了抽屉里。
  往常,她还能撒撒娇,说“娘,我要照镜子”。
  现在……她一个“瞎子”照什么镜子啊!
  苏雪桐捏了捏自己圆润的小胳膊,好像也没瘦多少啊!
  来的这破地儿,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都费劲。
  一踏出正屋,正好看见司铖拎着个水桶,要出门。
  苏雪桐的心思一动,脆生生地开口:“小叫花子,你要去哪儿?”
  “打水。”司铖停住了脚步。
  缸里的水只剩一半了,虽说没人叫他去打,可与其等着谭秀珠使唤他,倒不如他提前把该干的都干了。
  “我也去。”苏雪桐拿起了搁在墙边的竹竿,摸索着下了正屋前的台阶。
  谭秀珠从厨房里探出了头,“你不许去。”
  “娘,我都好多天没有出过门了。”苏雪桐嘟着嘴,撒娇。
  要不怎么说闺女是亲生的呢!
  苏雪桐撒起娇来,颇得她的真传。
  谭秀珠对着谁都能硬起来心肠,对着一个自己的翻版,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纠结了片刻,一转身语气生硬地嘱咐司铖:“你看好了桐丫儿。”
  司铖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一转身向着门外的时候,眼神中一片清冷。
  白木河在白木镇的外头,镇上的大户人家用水,都是赶着驴拉着自家的板车,一次带回去好几桶,够一家几口吃上一两天。
  苏家是有板车的,那板车的主要用途就是一月往城里送一回酒。
  司铖不知道他没来的时候,苏家用不用板车拉水。反正他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通往白木河的路,司铖一天要走上好几回,他腿脚利索,即使是挑满了两只木桶,这一路,他也顶多歇上一回。
  可今儿这一路走的格外的慢。
  一路无事到了白木河边,司铖回头嘱咐:“你就呆在上面,别下去了。”
  说起来可笑,苏雪桐到河边就是为了瞧一瞧自己的倒影。
  好检验一下这十来天的红薯减肥大法,到底有没有奏效。
  她充耳不闻,比司铖还要先迈脚。
  这河堤虽然不高,但很陡。
  司铖眼见着团子冲了下去,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如果他不叫停的话,她会不会直接冲到河里去?
  无独有偶,苏雪桐也是差不多的念头。
  她在等司铖叫停。
  眼见离河也就三两步的距离,她并不减速。
  “停。”
  苏雪桐的一只绣花鞋踏进了河边的泥沙里,另一只已经湿了一半,终于等来了司铖的声音。
  他追了上来,一把将她给捞了回来。
  团子的身上香香的,撞过来的时候,好像还有弹性。
  就是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苏雪桐已经看清楚了,尼玛没瘦,绝壁没瘦,脸还是那么那么的圆。
  她欲哭无泪,甚至为了昨天晚饭多吃的一块红薯,羞愤不已。
  司铖扯着她的胳膊到了一边,语气稍有不善地说:“你站这儿等着。”
  他放下了木桶,转身上了河堤。
  不多时,就抱来了一堆小树枝,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儿火石。
  “小叫花子,你干吗?”
  苏雪桐睁着眼睛问。
  “给你烤烤鞋。”司铖头也不抬地说。
  “哦,你怕我鞋湿了,我娘会打你。”
  司铖不置可否,弄好了火堆,又牵了她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
  司铖伸手给她脱鞋的时候,她缩了下脚。
  司铖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再不给她缩脚的机会。
  苏雪桐愣神的刹那,鞋已经没了。
  嗬,抖M居然也会来横的。
  苏雪桐翘着胖乎乎的脚丫子,老神在在地坐在石头上等。
  不远处的大路上传来了赶车的声音。
  那条大路通往隆城,来往的车辆很多,偶尔还会有汽车经过。
  苏雪桐并未在意。
  王半仙儿给了车夫三个铜板,在白木河的河堤旁下了车。
  他被谭秀珠驱打的事情,整个白木镇上无人不知。
  饶是王半仙儿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丢人事都遇到过,也觉得他这张老脸没处搁了。
  他左右一想,不若去隆城转一圈,寻几个冤大头,把过冬的生活费先挣回来。
  他这一去不要紧,在城里碰见了大事儿。
  若不是因着那事情,他也不会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这事吧,说来话特别长。
  一个多月前,差不多就是苏家那个私生子来到白木镇的时间,隆城县长家的二公子与人在大街上起了冲突,脑瓜子被人开了瓢,当场断了气。
  到现在,城里还张贴着捉拿凶手的布告,悬赏一千个大洋。
  那布告上的画像也不知是哪个画师画的,格外的抽象。
  不过布告上可说了,凶手的年纪也就十二三岁,且身中枪伤。
  谭秀珠请他给闺女治病的时候,可是一五一十地告诉过他,那个苏家的私生子胳膊上有枪伤。
  回来的这一路,王半仙儿已经打定了主意。
  若没有谭秀珠驱打他在前,他没准儿还会跟她透露上半分,毕竟有她配合,好办事情。事成之后,大不了分她一百大洋。
  可如今,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独得一千大洋。
  只需找个法子趁那孩子落单,一棒子敲晕,再捆个结实,神不知鬼不觉带到城里去。
  王半仙儿如此筹谋着,上了河堤,原是想洗把脸,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天黑,再想法子勾那孩子出来。
  没曾想,一千大洋就在眼前了。
 
 
第8章 变态大佬(8)
  王半仙儿的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要知道,他面前的还不止是那一千大洋,还有一个能通阴阳的小丫头。
  一千大洋虽多,却不经挥霍。
  若能将那丫头也绑了,留在身边,往后可就派上大用场了。
  这是人要发财,鬼神都挡不住的节奏。
  几乎是与此同时,司铖也发现了河堤上的王半仙儿。
  这人贼眉鼠眼,不提他办的那些事情,只看长相,就不大像个好人。
  可这白木河也不是他家的,许他们在这儿,就也得许人家过来。
  司铖心生警惕,一低头,拽住了团子的脚,先帮她把鞋穿好。
  苏雪桐故意踢了下脚,小声唤他:“小叫花子。”
  司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下,“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
  “两个小娃娃,怎么在河边升起火来了?”王半仙儿克制了心底的狂喜,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他想着,先套套近乎,再伺机下手。
  司铖正要应答。
  苏雪桐扯了他的袖子说:“你别理他……鬼在勾魂呢!”后一句说的格外小声,却又保证王半仙儿绝对能够听到。
  多日不见,王半仙儿脸上的血印子消了不少,若不仔细看的话,谁又能知道堂堂的七尺男儿前些日子被个妇人打的夹着尾巴乱逃。
  世人可不都是司铖那样的抖M。
  若换作她是王半仙儿,如此丢人的事情,再见了他们肯定要绕道走。
  既不绕道走的话,那多半是要寻仇了。
  观他表现,那肯定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半仙儿被气了个半死,却又只能假装没有听见。
  哪知苏雪桐上瘾了似的,指着他乱喊乱叫,“鬼,鬼,鬼又变大了!”
  苏雪桐觉得自己上辈子没做演员真的是可惜了,她演得极其逼真,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就连声音也带着一股子瘆人的味道。
  还别说,王半仙儿真的又被她吓住了。
  他下意识猛一回头,嘴上却强硬道:“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鬼吗?”
  这句话还是他前年去城里给一户大户人家驱鬼时,那家的少爷说的。那位石姓的少爷留过洋,喝牛奶吃牛扒,长得如洋人一样人高马大,说出来的话也同洋人一般。
  可石家的老爷不信那套,请他驱鬼,花了20个大洋。
  王半仙儿自然也不信洋人那套,他信的是人鬼殊途,自然也信有盘横在阳间的冤死鬼。
  看来这王半仙儿是真的被吓惨了,连世上本没鬼,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职业道德都去哪儿了?
  苏雪桐忍住了笑,碰了碰司铖又故意道:“小叫花子,你可看好了我家的木桶和扁担,别叫那个鬼恼羞成怒给偷了去。”
  司铖愣了一愣,倒是听懂了团子的话,把扁担摸在了手里。
  王半仙儿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见了鬼,骗了半辈子的人,居然被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给骗住了。
  且不论他背后是不是真的有鬼,眼下若是白白放跑了一千大洋,那才真叫见了鬼!
  他决心不再跟她废话,索性吓一吓她。
  王半仙儿闷哼了一声,贼溜溜的小眼睛透过漆黑的眼镜片,打两人的身上挪来挪去,意有所指地道:“小丫头,你才活了几岁,只知道这世上的鬼吓人,孰不知这世上的人比鬼还要可怕。”
  苏雪桐要真是十岁,没准儿真会被他的语气给吓住。
  可若论装鬼骗人,专不专业她不敢讲,至少她的心理素质要比眼前的这个伪同行强。
  苏雪桐瞪着大眼睛并不回应。
  王半仙儿只好接着又说:“小丫头足不出户,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人心有多可怕!一个多月前,在隆城的秋水大街上发生了一起命案,杀人者……小丫头你可知是谁?”
  他卖了个关子。
  司铖在心里暗叫不好,眼睛微挑,正对上王半仙儿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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