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司铖买回来的桃酥,苏雪桐摆在了桌子中央,伸手掰了一块儿,小口小口地嚼。
  她不怎么喜欢甜食,平时去星巴克喝咖啡都是美式不加糖,天天吆喝着戒糖戒糖,现在不用吆喝,也基本吃不上。
  还别说,这桃酥真的又香又酥,怪好吃的。
  她的心思压根儿就没在刘保国那儿,边吃边想,得趁着明日刘山上学去了,把司铖堵到墙角好好地问一问,他进城都干什么去了。
  刘保国越看越懊恼,心想着,他怎么就没想着给她捎带点吃的回来呢!
  和刘山说了快半个小时的话,刘山的问题基本都快问完了,刘保国还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院子的外面传来了他妹的声音,“哥,娘叫你回家吃饭。”
  苏雪桐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准备送人出门。
  刘保国这才磨磨蹭蹭地从凳子上挪开了屁股,煞有介事地跟刘山说:“我带了些课外书回来,今儿来的匆忙,明儿等你放学,我给你送来几本。想要学好语文,就得多看书。”
  “嗯,谢谢保国哥!”刘山感激不已,重重地点头。
  苏雪桐就送到院子里,跟刘保国说了声“慢走”,一拐弯进了厨房。
  锅里还温着今晚的晚饭,那刘保国要再不走,可就凉了。
  今儿她做的可是新花样,放了豆芽和绿豆丸子的咸汤。
  豆芽和丸子,都是前几天司铖从城里买回来的,出锅的时候再挑点猪油,那叫一个香啊!
  自家还不够吃呢,才不愿意留那些个外人。
  刘保国从刘山家出门,就撞上了等了很久的赵翠儿。
  赵翠儿揪着自己的衣服角,扭扭捏捏,红着脸道:“保国哥回来了!”
  刘保国视赵翠儿为洪水猛兽,“嗯”了一声,扯着妹妹就跑,“快走,回家晚了,娘又该骂了。”
  赵翠儿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眼瞎啊!
  那苏雪桐除了脸白一点,到底哪点好!
  那身板子又瘦又小,一看就是不能干活,不好生养的。
  娶回了家,难不成当祖宗供着嘛!
  刘保国回家果然挨了他娘的唠叨。
  “你个笨蛋,眼瞎的货,瞧上谁不好,怎么瞧上一个那样的姑娘,你看她屁股小的,一看就不会生儿子。你听娘的话,赶明儿娘给你找个能干又漂亮的。”
  “娘,你要是再这样,我明天就走了!”刘保国端了饭碗,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屋。
  他且是看清楚了,那个哑巴长的浓眉大眼,一点儿都不比他差。
  刘保国一肚子的心思,连肉都吃不下。
  他翻来覆去地想,难不成雪桐是因为他上了大学,怕她配不上他,这才故意疏远的?
  自打刘保国回家,赵翠儿又成了刘山家的常客。
  只要那刘保国出现在刘山家,赵翠儿立刻就会来找苏雪桐,不是来讨绣样,就是来送瓜子。
  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她的意图。
  刘山好不容易放了寒假,想跟刘保国好好亲近亲近,找个机会讨要点初中的课本。
  要说那些课本刘保国自己也用不上了,不过他妹妹还上学呢,没准儿想给人家妹妹留着。
  刘山琢磨了很久,可每一回刚想提起,那赵翠儿就来了。
  他烦赵翠儿烦的要死,问苏雪桐:“姐,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还特别不要脸,原先见天跟我说让我看紧了你之类的话,还说是为了我好……我呸,瞧瞧她那心思,恐怕连保国哥都看出来了,要不怎么她一来,保国哥就走呢!”
  苏雪桐笑了笑,懒得评价。
  刘山看了她一眼,又道:“姐,你给我透个底,司铖哥和保国哥,你到底钟意哪个?司铖哥虽然不会说话,但胜在人好,心细,还会做饭,做的饭可比你好吃多了。我不知道保国哥会不会做饭,但他是大学生啊,条件就不用多说了,往后的前途肯定很好,就是他娘是个难缠的。不过你要是真想嫁给保国哥,咱也不怕,到时候我教你怎么耍泼,保准村长家那老娘们拿你没一点办法。”
  刘山说的很是认真,苏雪桐越听越觉可乐,她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刘山皱了眉道:“你别笑啊!你虽然是我姐,可我也不支持你脚踏两条船啊!”
  赵翠儿就在门口,听的牙根儿都是酸的。
  心说,就苏雪桐那样儿,连个亲爹亲娘都没有,怎么还有好好的男人随她挑呢!
  她是来还绣样子的,可那绣样子扭在手中,早就被她扭变了形状。
  赵翠儿转身要走,将好跟司铖撞了个对脸。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勾了唇角,冲着司铖挑眼一笑,压低了声儿温柔地道:“哟,哑巴哥哥又来了!”
  司铖瞥都没有瞥她,当她不存在似的越过。
  这个时间,刘山家的大门还没有落锁,他推开了门,径直而入。
  赵翠儿的面子碎了一地,她咬碎了牙龈,眼眶儿一红,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
  这顷刻间,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报复才能让自己痛快一下,但她转念一想,何苦要作践自己,她至始至终想要嫁的可只有刘保国。
  赵翠儿纷乱的心绪,总算是稳了下来。
  她又思索了片刻,踱了跺脚,回家去。
  眼看年关将至,村长带着媳妇去了乡里赶大集。
  像这样的热闹,刘保国是不会凑的。
  说起来,他并不敢见天都往刘山家去,却是得了机会就去。
  他娘看他看的紧,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他妹妹什么都不干,专程盯着他。
  不过这难不倒他。
  刘保国早有预谋,打学校里带回了好些一毛钱两块的硬糖。
  他爹和他娘前脚才走,他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道:“妞,你和我一块儿去刘山家玩,回家不准告诉娘。”
  刘小妞瞧了眼那糖,撇嘴说:“我才不要,娘说了,叫我看好了你,不许你出家门。我要是看的好了,她从集上给我带可多可多好吃的。”
  刘保国哼笑了一声道:“娘说话算话过吗?”
  这问题可把刘小妞给问愣住了!
  她娘好几个月前说给她缝个新书包呢,可这学期都放假了,也没见新书包在哪儿。
  还有她娘许诺的新头绳和新衣裳,也是没有一样对线过。
  她扭了下身子,道:“也有算数的时候呢!”
  “比如?”
  “比如……”刘小妞比如不出来,哭丧着脸。
  刘保国又从口袋里掏了块糖,加了筹码。
  刘小妞纠结了片刻,一手接了糖,道:“那咱们可得在娘回家之前回来呢!”
  “放心吧!”
  刘保国精打细算,他爹和他娘不到天黑回不来的。
  他一大天的功夫可以耗在刘山的家里。
  就是没有算着,苏雪桐带着刘山,还有司铖,也赶大集去了。
  刘山家的大门紧锁,刘小妞捂着嘴里的糖,惊恐地道:“给我了,你不许再要!”
  刘保国叹了口气,揉了揉妹妹的头,“回吧!”
  兄妹俩才将转了身,就听见赵家传来了呼救的声音。
  那声音化成了灰,他都认得。
  刘保国的第一反应是在自个儿的家里,那赵翠儿能遇见什么危险呢?
  刘小妞推了把怔住一样的哥哥,“哥,是翠儿姐的声音,咱去看看吧!”
  刘保国紧皱着眉头,差一点点就踏进了赵家的大门,可他还是觉着不对劲,推了妹妹一把,“妞,你先去看看什么事儿?”
  刘小妞这回很是听话,这叫吃人的嘴软。
  她推开了赵家的大门,闪身进去,“翠儿姐,你怎么了?”
  赵翠儿明明听见了刘保国的声音,怎么还有刘小妞呢!
  她光着身子坐在自家院子的地上,慌乱间想要去扯衣裳遮羞,脚下一打滑,又摔了一跤。
  刘小妞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赵翠儿光裸着身子,四仰八叉的模样。
  她转身就往外跑。
  刘保国见妹妹红着脸跑了出来,赶紧抓了她的手问,“怎么了?”
  上辈子,他和赵翠儿纠缠了一生,要说爱情那是一点没有,但要说没有半点感情,话说不过去。
  人很奇怪的,恩恩爱爱一辈子,那叫感情。吵吵闹闹一辈子,还叫感情。
  刘小妞紧皱着眉头道:“哥,咱们快走!”
  刘小妞不由分说拉了哥哥就跑。
  她娘见天说雪桐姐是个不要脸的,就会勾引他哥。
  她听了个真切,可又不懂什么叫勾引。
  不懂就问呗!老师说了要不耻下问。
  她娘说:“聊斋里的狐媚子是怎么勾引人的,她就是怎么勾的!”
  “那聊斋里的狐媚子到底是怎么勾人的呢?”
  “就是……光着屁股给男人瞧!”
  好几年前,她娘就告诉过她,大姑娘的屁股不能给人瞧,让她有尿也得憋回家上厕所。
  啧了个啧!今儿她娘回家,自己一定得告诉她,雪桐姐可不是狐媚子,翠儿姐才是。
  差一点点,她哥就瞧见赵翠儿的光屁股了!
  哎呀,难看死了!
  苏雪桐和司铖,带着刘山逛了整整一上午,到了晌午才带着“战利品”回转。
  他们一共买了五斤肉、两条鱼,另有一兜子奶糖。
  刘山还是头一回吃这种奶糖,牙都快被粘掉了。
  可就算是真粘掉了牙,他也是愿意的。
  原来这世上的好东西还多着呢!
  天快放黑,三个人才回到刘村。
  大老远就看见了赵翠儿坐在她家门口。
  刘山小气地将糖兜子别到了身后,还小声嘱托:“姐,不许给她吃糖。”
  还深怕她不同意,像只兔子似的打先窜进了屋。
  苏雪桐咧嘴笑了笑,也要抬脚进屋的时候,赵翠儿冲着她期期艾艾地喊:“桐姐!”
  还没有完全撕破脸,不好不理人家。
  苏雪桐将手里的鱼递给司铖。
  司铖抬着眼皮看她,没接。
  苏雪桐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翘了下唇角:“没事儿!”
  司铖这才伸出了手。
  刘山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举起了瓷盆。
  司铖随手一扔,还别说,刘山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鱼。
  “怎么样!”他很得意地冲司铖道。
  司铖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有外人在的时间,他从来不会开腔。
  苏雪桐舒展着眉眼,又说:“晚饭煮点面条吧!”
  司铖擀面的手艺一级棒,她喜欢的不得了。
  司铖扬了下眉。
  苏雪桐就知道他是在说凭什么啊?
  凭什么给你擀面条?
  苏雪桐一只手拽了他的袖口,晃动了几下,陪着笑。
  司铖又扬了下眉,一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轻轻的。
  他的手指温暖又粗糙,那手指在她的脸上磋磨了一下,就好比是揉在了她的心上。
  苏雪桐的心居然咯噔一跳。
  司铖收回了手,转身进屋。
  苏雪桐看了一眼,他高大的身影,那影子仿佛种在了她的心上。
  这时,被晾了半天的赵翠儿又可怜兮兮地喊:“桐姐,我有事要说。”
  苏雪桐这才回了神,走过去两步道:“怎么了?”
  赵翠儿小声抽泣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苏雪桐瞧着这人肯定又是想要作妖,她拧了下眉,不大耐烦地说。
  “桐姐,我可怎么办啊?”赵翠儿像是听不出她的不耐,抬起了一双泪眼。
  可惜了,苏雪桐是个女人,她要是个男人的话,赵翠儿那颇有些楚楚动人的模样,会让她动心的吧!
  苏雪桐没有吭声,一双大眼睛无声地看着她,示意继续“表演”。
  赵翠儿又抽泣了两下,果然接着道:“这不是快过年了,今儿我烧了点热水擦身子,一不小心滑倒了一跤……”
  “在院子里?”苏雪桐迷迷瞪瞪地抬头看天,她也是太佩服这个女人了,如今的温度怎么着也得零下十度,这么冷的天,她在院子里擦澡……嗯,要说她不是想干点什么,恐怕连鬼都不相信呢!
  赵翠儿解释道:“我怕把屋子弄湿了,厨房里又堆满了柴禾!”
  苏雪桐挑了下眼眉,并不在意她说的这些,而是又问:“说吧,谁看见了?”
  想也知道,还能有谁呢!
  赵翠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却又欲盖弥彰,“小妞推了门进来,我还听见了、听见了保国哥的声音!”
  “所以,你哭什么呢?”苏雪桐深吸一口气,替那刘保国默哀了一把。
  赵翠儿扭扭捏捏,“我就是想着要是保国哥真的看见了的话……我还怎么活啊!”
  那你就去死呗!
  苏雪桐在心里说。
  赵翠儿见她半天不吭声,心里痛快极了,她低垂着眉眼假装伤心道:“桐姐,你是不是怪我了?”
  苏雪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俯下了身子,和她耳语道:“我有男人了!”
  说罢,她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赵翠儿的肩膀。
  那意思就赵翠儿那个脑回路,兴许是不会明白的。
  苏雪桐抬脚的那刻直白地告诉她:“翠儿啊,往后你和那个刘保国是相爱还是相杀,都别扯上我啊!我没那个闲功夫。”
  赵翠儿不大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相杀?
  可从她的语气还是听出来了不对劲。
  她冲着苏雪桐的背影大声道:“桐姐,你一定是怪我了!”
  苏雪桐“啪”的一声关上了自家的大门。
  刘山问:“她发什么神经病?”
  “谁知道呢!”苏雪桐撇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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