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主卧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还有一张桐桐睡过的小床。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会为她着想。
  苏自有的大脑一片空白,可他还记得,自己只顾跟何莲争吵,忘记了桐桐。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桐桐蜷缩着小身体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那个孩子就守在沙发的旁边,明明自己也困得不行了,却强撑着眼睛,生怕她滚落到地上。
  苏自有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那是强|奸犯的孩子,另一个在说孩子是无辜的。
  他烦躁不堪地进了侧卧,没有开灯,和衣而卧。
  何莲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到贺天顺的跟前。
  眼前的孩子脏得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似的,她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会自己洗澡吗?”
  贺天顺没有回答,抬起眼眸直视着她:“你嫌我脏是吗?那我睡地上好了。”
  他的语气又直又硬,何莲不由自主地蹙眉,紧跟着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你先洗干净自己,明天大年初一,童装店肯定不会开门,等过了年初三,我再去给你买身新衣裳。哦对了,还得剪剪头发。”
  贺天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动不动。
  何莲又叹了口气:“你是哥哥,哥哥要给桐桐做个好榜样。”
  贺天顺呆了片刻,想起了那个粉雕玉琢般一样的妹妹。
  他扭捏了片刻问:“怎么洗?要去院子里吗?”
  何莲心酸了一下,赶紧说:“不用,你跟我来。”
  何莲给他倒好了热水,拿了新的毛巾,“你洗吧,我去给你找几件干净的衣服。”
  桐桐的衣服太小,自己的衣服又唯恐他不肯穿。
  何莲翻出了一件苏自有的旧衣裳,拿剪刀剪了身子和袖口,身子肯定肥大,但睡觉穿还是可以的。
  她拿了衣裳下楼,贺天顺从浴室里探出了头。
  洗干净的贺天顺,更像苏雪桐了,她端详了好一会儿,递了衣服过去,才道:“走吧,我带你上楼睡觉!”
  “那你呢?”
  “我给你洗洗衣裳,烤一下,好明天穿。”何莲低垂着眉眼,打开了吹风机,吹干了他的头发,将他安顿在了主卧的小床上。
  贺天顺累的很,很快就睡沉了。
  何莲睡不着觉,洗了一家三口,哦不现在是四个人了。
  她洗了四个人的衣裳,又升了个暖炉,一点一点烤干了贺天顺的旧衣裳。
  折腾了这许久,天都快亮了。
  她打开了窗,对着即将明朗的东方,吐出了一口沉闷的郁气。
  苏自有的亲人缘浅薄,父母早就故去。
  大年初一,几个人没有地方可去,仍旧聚在同一个屋檐底下。
  睡得还算不错的苏雪桐打着哈欠跟贺天顺打招呼,“哥哥,早啊!”
  苏自有和贺天顺的脸色同时僵硬。
  前者是心酸。
  后者是犹豫自己要没有像她一样这么热情地回应。
  这时候的贺天顺还小,并不明白人类有一种情绪叫做尴尬。
  他要是再大个十岁,就会发现他的立场一直动摇,这才导致了他的尴尬处境。
  他应该和苏雪桐对立的,就像昨天一开始那样,惹她生气惹她哭。
  可是,他也不想做个惹人讨厌的小孩。
  苏自有憋了整整一天,总想寻个机会再跟何莲谈一谈。
  可是桐桐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跟在何莲的身后。
  她自己跟着也就算了,她还拉上了那个小孩。
  弄得苏自有孤单寂寞冷,瞪了一天的电视机。
  大年初二,本来要回何莲的娘家。
  何莲头天晚上就打了电话,告诉母亲有事不回去。
  何母那儿还不知道苏自有什么都知道的消息,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阻挠她和苏自有离婚,更不会同意她把贺天顺带在身边。
  可是何莲已经铁了心。不是都说为母则强嘛,她从来都相信自己不是个软弱的人。
  苏自有就在电话旁,忍了又忍,脸色晦暗,却没有吭声。
  大年初三是个明媚的好日子,因为司南要来苏家拜年了。
  一大早,苏雪桐就催促何莲:“妈妈,你快来给我梳辫子!要扎好看一点。”
  那紧张的小模样逗得何莲忍俊不已,她故意逗女儿:“桐桐这么臭美,是因为司南哥哥要来了吗?”
  在苏家呆了三天,贺天顺并不多话,甚至有时候存在感很低,也就跟苏雪桐的交流多一些。
  他听见司南哥哥四个字时,忍不住皱眉。
  说起哥哥,不是只有他嘛!
  司南是八点钟到的苏家,带着新年礼物。
  翻过年,算是十四岁的少年身量颀长,穿了一件蓝色齐膝的羽绒服,更称的皮肤白皙。
  苏雪桐一见他,就笑眯了眼睛,她主动伸了小手,求抱抱。
  “司南哥哥!”
  司南跟苏自有和何莲说了几句客气的新年祝福语,一转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苏雪桐的适应力很强,真觉得自己才四岁,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一手扶着他的脖颈,咯咯笑得很是开心。
  “司南哥哥,陪我搭积木吧!”她欢快地说。
  司南啼笑皆非,拿了一颗积木在手里把玩,趁着四下没人,小声地吐槽:“你还真入戏!”
  苏雪桐翻了记白眼儿,也小声地问:“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概有了点眉目。”
  “别大概啊,我都迫不及待了。”
  “干坏事得沉住气。”司南如是动了动嘴皮。
  苏雪桐一想,也对,干好事不留名,干坏事得沉住气。
  那天她故意挑衅白汇美,还不是一个道理,就是逼她沉不住气。
  不过,那个白汇美还算厉害的,都把贺天顺送来三天了,还能沉得住气不来打听。
  两个人的正常对话到此为止,只因贺天顺小小的身影凑了过来。
  他拿了袋饼干巴结地说:“桐桐,你要吃吗?”
  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点都不想承认刚刚说话的人是自己。
  这还是贺天顺第一次主动和自己套近乎。
  苏雪桐接过了饼干,一转手丝毫没有浪费地塞进了司南的嘴巴里,“司南哥哥好吃吗?”
  司南噎了个半死。
  贺天顺瞪着眼睛看他,很气很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司南挑了下眼皮,有一个瞬间自己还恍惚了片刻……难不成这孩子知道自己偷了他的钥匙、拿走了他的刀?
  当然不会!
  片刻之后,司南就明白了,这个孩子嫉妒了。
  他忍不住去看苏雪桐,她无聊地在做堆积木的游戏,像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魅力”。
  万家团圆的日子,白汇美却冻了半夜,一回家就起了高热。
  她为了躲清静,老早就搬出了父母家,一个人独居。
  她浑浑噩噩,也不知晓自己烧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做噩梦。
  她梦见自己终于如愿嫁给了苏自有。
  可她过得一点都不开心,苏雪桐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她想法设法地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可以。
  梦里,她焦虑难安,好不容易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还来不及高兴,那孩子一露出脸来,居然和苏雪桐长得一模一样。
  她当场就大哭了起来,“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白汇美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打开了皮包,拿出了自己做计划用的笔记本,打开到第三页,将标题上“三年计划”的“三年”划掉,改成了“七年”。又在何莲的名字后面,加上了苏雪桐的名字。
  她要攻克的难题,现在成了两个。她不仅得让何莲和苏自有离婚,还得让何莲离开的时候,带走苏雪桐。
  而她不知道的是,苏家的厨房里,苏自有第二次拒绝了何莲要求离婚的提议。
  何莲举着锅铲,有些手足无措,她好不容易想开了,怎么到他这儿又想不开了呢?
  何莲轻轻地叹息,无奈地问:“自有,那你说怎么办?”
  苏自有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咱们的意见不同,那就问问桐桐吧!”
  何莲张口结舌,想说,离婚这个事儿,就是女儿给她的决心。
  但她不大敢说,生怕苏自有受不了这个打击。
  苏自有不光这么想,还真的实施了。
  他把苏雪桐抱上了膝盖,认真地问:“桐桐,你同意爸爸妈妈离婚吗?离婚就是不住在一起了,桐桐今天可以见到妈妈,不一定能见到爸爸。能见到爸爸,又不一定能见到妈妈!”
  她懂离婚是什么意思!
  可懂可懂了!
  苏雪桐:“……”这就是道送命题呐,可把宝宝难为坏了!
 
 
第82章 绝对不可以未婚先孕(8)
  苏雪桐猜,自己要说“我同意你们离婚, 我要跟妈妈”, 没准儿苏自有会把她摔到地上。
  周围还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她。
  有何莲的,贺天顺的, 还有司南的。
  何莲紧张, 贺天顺也跟着紧张。
  司南则是一副在看好戏的镇定模样。
  苏雪桐惯会戳心,她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道:“那你们离婚了,我就像天顺哥哥一样也是野孩子了吗?”
  苏自有倒吸了一口气。
  何莲的眼泪顿时下落, 一把扯过了贺天顺抱在怀中, “对不起, 是妈妈对不起你!”
  贺天顺起初绷直了身体, 可何莲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疼了起来,“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屋子里的哭声一片, 幸好苏家的隔音好。要不然,苏自有得站上阳台, 告诉左邻四坊, 他真的没有打老婆孩子。
  苏自有懵了许久,忽然怒从心中起,这些人都不地道,只顾着解决自己的问题,怎么就没有人帮他解决问题呢!
  自己这一问, 推动了母子情谊的进展。
  可他呢?怎么办?离婚吗?
  他不想离啊, 可不离的话, 他就得给那孩子当后爸!
  苏自有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鬼情绪,总之他很失落很痛苦。
  苏雪桐差点脱口而出——离吧!
  像这样心里有个小疙瘩,过又过不好,还不如离了干脆。
  就是吧,他要真的离婚了,她也不能让他娶白汇美。
  要不是战友的儿子还在,苏自有没准儿能做出多恐怖的事情。
  可现在,他只木纳着一张脸,上楼去了。
  “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
  那边的母子还在哭泣,司南抱起了苏雪桐,悄声和她耳语。
  他挺喜欢这种说悄悄话的感觉,一点都不觉得腻歪。
  苏雪桐沉吟了片刻,“应该不会吧!”
  看这么大点的团子满脸严肃的思考问题,司南不由勾了勾嘴角,他是想笑的,可苏家现在这个氛围,他要是笑出了声儿,难免太过怪异。
  好在,那边的母子并没有哭太久,苏家又恢复了安静。
  苏雪桐到了午睡的时间,强撑着眼皮。
  没办法,身体需要,意念也打不败身体。
  何莲送她上楼前,犹豫了片刻,苏自有还在楼上,现在面对他,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南道:“阿姨,要不我管桐桐睡觉吧!”
  何莲欣然点头。
  司南抱了苏雪桐往楼上走,侧卧的房门紧闭,他只探头看了一眼,推门进了主卧。
  苏雪桐已经完全迷糊了,就好比是喝醉的人不能自控,沾了枕头,眼皮子再也撑不开,她细细的声儿叫了一句:“司南哥哥!”
  司南拍了拍她的小身子道:“睡吧啊,等你醒了我再走。”
  苏雪桐安心了,几乎就是下一瞬,发出了徐徐的呼吸声音。
  她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梦里一树繁华,悠悠拉着她的手,就在树下,“娘,爹说,这棵桃树都开了一万年的花了,可怎么到现在都还不结果啊?”
  她在梦里觉得奇怪,自己怎么成了悠悠的娘。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头戴玉冠,身着玄衣的男人。
  悠悠向他扑了过去,“爹!”
  男人越走越近,她看清了他的脸,果然是司大佬。
  苏雪桐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司南那张酷似司大佬的脸,一样的凤眼微挑,一样的唇红齿白。
  她恍惚了片刻,差点脱口而出,叫了司铖的名字。
  苏雪桐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掩饰自己的晃神,跟着问:“几点了?”
  司南看了看手表:“三点半!”
  苏雪桐又指了指隔壁的侧卧。
  司南知道她要问什么,淡淡说:“没有出来过。”
  “他把自己框住了。”苏雪桐想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无奈的结论。
  每个人的阶段性目标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说二十几岁的苏自有,转业归来,初婚有产业,肯定想要娶个漂亮有工作各方面条件都好的。
  可等到三十几岁二婚的时候,择偶的条件自然放低了不少。不说白汇美的长相如何了,一个男人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还无法彻底爱上她,只能说他从一开始选择的就是自以为是的适合。
  生活有的时候特别操|蛋。
  苏雪桐思及此,皱巴着漂亮的小脸,仿佛入口了什么特别苦涩的东西。
  司南替她展开了拧在一起的眉,笑了起来:“这不是小朋友该有的表情!”
  “我又不是真的小朋友。”苏雪桐没好气地说。
  “在我面前是。”司南又抬手看了看表,“我得走了。”
  苏雪桐伸了小腿下床,仰起睡到绯红的小脸袋,小孩说着大人话:“走吧,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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