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砚心女官
时间:2019-07-17 11:11:26

  他手指轻揉着她的唇瓣,静默半晌才答,“好。”
  他在想,他的心里可有人?可还能有人?
  *
  彦卿原本是该去安国侯府参加茶会的,刚用过早饭殷家就派人来请了。司振看着彦卿的脸色不大好,小声问:“要不殿下推了? ”
  彦卿手指轻柔眉心思量片刻,开口道:“推了吧,再从宫里请个太医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司振拱手:“奴才这就去。”
  彦卿勉强与殷家维持着往来,也是顾念着太后抚养的恩情。娶了梁忆瑾之后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他也真是懒得去找麻烦。
  默默在一旁喝茶的梁忆瑾扭头叮嘱了芊儿几句,转对彦卿道:“殿下再去歇歇吧,脸色确实不好。”
  “听你的。”
  梁忆瑾便起身替他解腰封,他低着头鼻尖有意无意地蹭着梁忆瑾的额头,梁忆瑾抬眸看了一眼,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深邃眼眸中,她遂又低下头,小声问:“殿下笑什么?”
  彦卿避而不答,只是道,“一会儿也去补补眠吧。”
  “殿下病了,妾身得照顾殿下。”
  梁忆瑾心里清楚,宿醉的确难受,但这难受可大可小,可酒终究是梁忆瑾灌进去的,她得负责到底。
  当然这个时候的彦卿还不知道梁忆瑾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直到芊儿端了一盆热水来。
  梁忆瑾浅浅地捏着毛巾一角在里头绞了绞,烫得她直唏嘘。
  没等着彦卿问出来要这么烫的水做什么,绞得半干的毛巾已经落到他额头上了。
  “嘶——”彦卿登时龇牙咧嘴,“这是热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彦卿:媳妇不仅酒量好,演技也好,怎么办,好稀饭……
  梁忆瑾:我烫不死你!
 
 
第16章 命数
  “妾身知道啊,”梁忆瑾捏着莹白的耳垂,一派无辜,“可一会儿殷郡主要是打上门来,发现殿下不是真的病了,岂不是更麻烦。”
  虽然心里清楚梁忆瑾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她说得也不无道理,照着殷曼易那个不依不饶的性格,肯定会上门来“探病”的。
  彦卿扯了扯一侧唇角,皮笑肉不笑:“好办法。”
  “苦了殿下了。”下手毫不留情的梁忆瑾,嘴巴却甜得如同抹了蜜一般。
  彦卿忍着烫,看着她一遍遍地将热乎乎的毛巾扣在自己脑门上,没好气道:“是不是都烫红了?”
  “是啊,不过不要紧的。”梁忆瑾好脾气地将红红的手指摊到彦卿面前晃了晃。
  “谁管你,”彦卿沉着脸,“我说的是我的额头。”
  “哦——”梁忆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敷衍了事地朝着彦卿的额头轻呼了两口气,“真真儿的烫手,甭管是谁来都不敢说殿下您是装病。”
  瞧瞧这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狭促样。
  可偏偏她声音温婉又可人,像是一碗糖梨水灌进了喉咙里,让你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人,也不由地想顺着她的心意。彦卿瞥了一眼她翘起的唇角边浅浅的梨涡,摇了摇头。
  随她去吧。
  *
  殷曼易来的比梁忆瑾预想的还要快些。
  从进了靖王府她就开始大呼小叫,一路火急火燎直奔着寝屋而来。动静传来,芊儿端起水盆从另一侧门避出去了,等殷曼易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病怏怏的彦卿和守在床边一脸憔悴的梁忆瑾,她很明显地愣了一瞬。
  彦卿也坏,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怎么,不信我病了?”
  “不是,”殷曼易眼神躲了躲,给自己开脱,七哥你是铁打的身体怎么好端端就病了呢,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
  她将信将疑都替试了试彦卿的额头,登时炸了毛,嗓音变得又尖又细能把房顶戳穿:“这么烫,可传太医来瞧了?”
  这话她是转过头,一脸怒气冲着梁忆瑾说的。
  梁忆瑾心里冷笑一声,她知道不管彦卿是真病假病,殷曼易吃了瘪的邪火最终也只能发在自己头上。
  未等她开口,就听彦卿闷哼一声,摁住太阳穴,满脸疲乏,“司振已经去请太医了。你小声些,闹得我头疼。”
  “哦,好,”殷曼易尴尬地瘪瘪嘴,压低了嗓音却仍是不客气地对梁忆瑾说:“也不知道拿凉毛巾给我七哥敷一敷,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芊儿便端着水盆进来了,也不理会殷曼易,只对梁忆瑾道:“侧王妃,这是您吩咐奴婢新换的水,冰凉的。”
  梁忆瑾应了一声,弯下腰,素白的手指捏住毛巾在水中绞了绞,拧干后叠成方块回身放在了彦卿的额头上。就这么个寻常的动作被她演绎得轻柔又温婉,比得在一旁干着嗓子大呼小叫的殷曼易如市井泼妇一般。
  像是有人在殷曼易的胸口狠狠敲了一闷棍,呼吸都粘滞了。
  “我来!”她粗喘着气将梁忆瑾撞开,气呼呼地彦卿身旁一坐,裙裾铺开不留一点空间给旁人,如狗撒尿划地盘一般。
  这正好称了梁忆瑾的心意,她困得紧,压根也不想在这儿耗着看殷曼易的脸色了他。就见她朝着殷曼易笑了笑,轻声道:“那就有劳郡主了。”
  话说完,生怕殷曼易反悔一般,忙叫了芊儿快步走开了。
  彦卿背对了殷曼易阖目假寐,不理不睬。
  “这……”殷曼易左右瞧瞧,自己如同傻子一般被扔在这里,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气得胸口疼又怨得了谁呢。
  *
  梁忆瑾躲了小半天的清闲,再回来,殷曼易不见了,彦卿也不知去了哪里。
  瞧着被殷曼易坐过的床榻,梁忆瑾心里那点矫情毛病上来了,叫芊儿把一应的用具换了个遍,才躺了上去。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这会儿松弛下来,梁忆瑾只觉得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午饭也没吃,睡得昏天暗地。
  彦卿回来的时候,寝屋内罗帐半垂,梁忆瑾细白的腕子伸在帐外,半搭在床沿上,指尖之下落着一只团扇。
  凌乱又旖旎的场景。
  彦卿在床头立了片刻,弯腰将扇子拾了起来。帐内,梁忆瑾睡得很沉,长发凌乱地覆着,额角有汗,脸蛋也飘着红晕。大抵是因为热,薄被蹬落在床尾,小衣衣襟松散着,露出脖子处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红色抹肚细细的带子。亵裤卷堆在膝盖窝,小腿交叠于红色的床褥上,只将两只小脚藏在了薄被之下。
  她鼻翼间呼吸均匀,身体微微蜷曲,像个孩子。
  彦卿将纱帐撩开,斜靠在床头拿扇子朝着她红红的面颊扑了两下,有风拂过,大概是舒服了,梁忆瑾追着源头他拱了拱,一条胳膊落在了彦卿身上。
  这样一来,两人相当于挤在一处了,她娇软的身体带着久眠的温热贴在彦卿身侧,馥郁的香气随之而来。
  彦卿有些憋闷,垂眼睨着她,也不再伺候着给她打扇子了,使坏用扇柄上缀着的穗儿扫了扫她的眼皮。
  “唔……”梁忆瑾低\\吟一声,抬手抹了抹,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带着被人扰了清梦的淡淡的恼怒。
  彦卿逗了几次,梁忆瑾终于醒了,眼皮几次开合,纤长蜷曲的睫毛羽扇般慢慢扫过,缓了片刻她才懒懒出声:“殿下回来了。”
  话说完,眼皮又沉得落下了。
  彦卿一手握住她搭在身上的小臂,指腹在细腕处轻轻摩挲,语气玩味:“昨儿想了一夜怎么对付我,今儿累得连午饭也不吃了?”
  梁忆瑾闭着眼睛,被他都逗得低低笑了两声,“妾身若是连殿下都要对付,那便是要与天地为敌了。”
  自昨晚过后,她就改了称呼。
  彦卿伸臂绕过她的头顶,把人拢在自己怀里,低声问:“昨晚你说把姻缘祭了,那我算什么?”
  “殿下不是姻缘……”
  梁忆瑾倏然睁开眼睛,目光缱绻又深情,“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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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不要对微博上的内容抱有什么幻想,我的尿性你们这也知道,什么都不会有的。
  只是这两天风声紧,一些闺房之乐,促进两人感情发展的小片段我也不敢放了。
  大家在评论区保持低调哦,因为真的什么也没有……
  爱你们三千遍~
 
 
第17章 寿礼
  七月十六是太后寿辰,彦卿提前两天告诉了梁忆瑾要进宫拜寿的事。
  “殿下怎么现在才跟我说,”梁忆瑾有些着急,“都来不及准备寿礼了。”
  彦卿不以为然,“祖母什么没有,你去库房随便挑些玩意,顾了场面就行。”
  话虽这么说,但梁忆瑾却琢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上回长安殿的宫女之所以不敢听殷曼易的,没把那碗加了铃花汁的甜酪给梁忆瑾,归根到底还是畏惧太后,这也就说明太后对梁忆瑾并没有那么排斥,只好不会玩阴的,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卖卖乖。
  但是只有两天,能做些什么呢?
  彦卿低头看了看自己解了一半的腰封,再看看陷入沉思的梁忆瑾,抬手就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光顾着讨好祖母,不管我了?”
  梁忆瑾手中还攥着腰封的一角,回神笑了笑,“殿下是亲孙子敷衍太后也就罢了,起身初来乍到总不能头一回就敷衍了事。”
  “你这话说的,”彦卿哭笑不得,低着头似有些气馁地嘀咕了一句:“还以为你胆子大了些呢。”
  梁忆瑾拿出备好的寝衣交到彦卿手里,笑盈盈地对上他的眼睛,“妾身这欠着太后恩情呢。”
  彦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默了一瞬,道:“祖母不屑于做那些。”
  “所以呀,”梁忆瑾推着他往浴房去,乖巧十足:“妾身更是不能怠慢了。”
  彦卿抬脚迈入浴房,梁忆瑾停在门口没跟进去。
  “那你打算送什么?”
  彦卿背对梁忆瑾开始脱衣裳,他背部的肌肉为纹理如雕刻得一般,透着张扬的朝气。
  咣当一声,浴房的门被关上了,梁忆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妾身还得想想。”
  彦卿回头瞥了一眼,兀自暗笑:跑得还挺快。
  梁忆瑾也不是多矫情的人,都做了夫妻也没必要扭扭捏捏的,但一想到上回彦卿趁她不备突然把她拽进浴桶中,还是不由得面红耳赤。所以她现在很是警惕,稍稍发现苗头不对就先行撤退。
  趁着彦卿沐浴的功夫,梁忆瑾大概琢磨出了个点子,她打算亲手给太后绘一幅肖像画,就是怕时间不够。芊儿帮着梁忆瑾准备作画要用的材料,笑得得意,“奴婢等不及要看殷郡主气得嘴歪了。”
  “我懒得跟她较劲。”
  梁忆瑾在铺开的画纸上大致量了量位置,落笔前得先做到心中有数。
  彦卿洗得快,梁忆瑾来不及做更多,浴房的门就打开了,一股热气随之漫延开。
  “想好送什么了?”彦卿从身后捞住梁忆瑾的腰,下颔顶住她的肩膀。
  “想好了,但暂时还不能告诉殿下。”
  “那可以睡了?”彦卿似乎更关心另外一件事,胳膊微微用力,梁忆瑾的脚就腾空了,她就被这么夹着腰扔到了榻上。
  梁忆瑾的月信刚结束,有人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可偏偏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梁忆瑾明显的心不在焉,就差直接把速战速决四个字宣之于口了。
  草草了事,彦卿窝着火,也不同她说话,背对着梁忆瑾生闷气。本来以为梁忆瑾能来哄哄他,谁知就这么等睡着了。
  但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夜半转身发现梁忆瑾不在床上,一下就醒了,转身下床,循着光亮而来。
  梁忆瑾刚揉完眼睛,一抬头就见彦卿手持烛台斜斜地倚在过梁处。
  “哎呦,吓得妾身都不困了。”
  “心里有鬼才害怕。”彦卿走近两步,将烛台放在书案上,低头一看,方才还睡眼惺忪的,这瞬间就来了精神。
  他抿着唇,笑着摇了摇头。
  “这世上有你不会的事儿吗?”
  其实画工还在其次,要命的是梁忆瑾只见过太后一面,却能画得如此传神。
  “有肯定有,怕是也不多了。”梁忆瑾毫不谦虚。
  “不得了啊。”彦卿绕到梁忆瑾身后,虚虚地揽住她的腰身,贴了上去。
  耳畔有温热清冽的呼吸洒下来,惹得梁忆瑾停了笔,“殿下?”
  彦卿含着她的耳垂亲了一下,随即将下巴抬高,不再影响她作画,嗓音低沉,“你画你的,我看看。”
  月影浮动,如烟如雾,笼罩着静悄悄的两个人。
  熬了两天,总算是赶在太后寿辰之前将画作完成了,梁忆瑾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熬小了。
  彦卿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画,不冷不热地吐了三个字:“马屁精。”
  “怎么说?”
  梁忆瑾揉着酸痛的手腕,目光幽怨。
  “这画中的祖母起码小了有十岁,”彦卿抬手一指,“额头,眼尾还有嘴角处的皱纹,你都酌情减了许多。”
  “有吗?”梁忆瑾装傻,娇滴滴地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软声道:“又酸又疼——”
  彦卿睨她一眼,“谁叫你要出风头的。”
  虽是责备,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总是带着宠溺纵容的意味。
  梁忆瑾变本加厉,抓着彦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眉头微蹙,楚楚动人:“殿下给揉揉。”
  “不管。”彦卿不懂声色地抽回手,语气戏谑,“我也得去敷衍了事地挑一挑寿礼了。”
  *
  第二日,梁忆瑾特意选了一件朱砂色的衣裙,既喜庆又不至于太过扎眼。东珠制成的耳坠衬得肤色更显白皙动人,人一动,圆圆的耳坠跟着轻轻摇晃,颇有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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