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甜——青耳呀
时间:2019-07-18 09:13:13

  陆宁宁想了下,说:“我高中班上有赢过。”她语气微微一顿,“不过是女子篮球赛。”
  许凡盯着陆宁宁,有些危险:“不要告诉我,你还打过篮球比赛。”
  陆宁宁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许凡一把搂住了陆宁宁,语气里的遗憾遮都遮不住:“宁宁,你怎么不是男生,啊啊啊,我要嫁给你。”
  *
  下课后,林楚的桌子旁边围了一大堆的人,许凡和陆宁宁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才过去报名。
  林楚听到许凡和陆宁宁想报名后勤,她头也没抬:“满了。”
  这次倒真不是她故意为难,因为有素拓分,大家都很积极,每个班上的名额都有限制,后勤没什么条件限制,三两下就被同学们报满了。
  许凡扫了眼林楚面前的表格,她看到剩下的名额只有啦啦队了。
  许凡低声说:“啦啦队居然没人报。”
  林楚笑了下,抬起头:“我呀。”她有些小骄傲,“毕竟啦啦队需要舞蹈基础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报的,所以报名的人很少的,你好像没学过舞蹈吧?”
  她的这句话明显就带着尖锐的刺。
  许凡有点气,瞥着林楚:“舞蹈基础?飞天的舞蹈够不够啊?那我们宁宁报这个。”
  林楚一点都不希望陆宁宁也报这个,她气急,讽刺许凡:“许凡,你是陆宁宁的狗吗?陆宁宁是没长嘴吗?什么事情都要你来说。你好心帮她报名,她说不定还要拿乔,觉得你多事呢!”
  陆宁宁抿了抿唇,说实在,她原来是不打算报名啦啦队的,打算直接放弃素拓分,但是林楚这话直接打脸了许凡,她要是真的拒绝报名啦啦队,就真的让许凡没了脸面。
  陆宁宁看着林楚,她也笑了起来,笑意浅浅:“我有长嘴,只是凡凡比较懂我,所以帮我开口了,班长,你帮我报名啦啦队吧,谢谢你。”
  林楚气得牙痒痒。
  *
  周末,傅一行难得回了趟别墅,不为别的,他要找他的滑雪装备,顺便,又按照他的滑雪装备,让人弄了套粉色的女士的。
  他刚拿到女式装备,正检查着,顺手拍了张照片发给苏任。
  苏任还能不知道傅爷什么意思么,偏偏故意道:“谢谢傅爷,傅爷对我太好了吧,知道冬天来了,还送了我滑雪装备,太令人害羞了吧,傅爷还知道我喜欢粉色。”
  傅一行懒洋洋地笑了出声,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动着:“怎么样?这套装备,她会喜欢么?”
  “喜欢。”苏任正经了几分,“这已经是业余滑雪顶配了好么?说真的,宁宁妹还不会滑雪吧,这装备给新手可惜了。”
  傅一行笑了下,没有回复。
  苏任过了会,又问:“明天的训练你去么?”
  “去。”傅一行和苏任现在都只是替补,傅一行原本对自己能不能上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现在他都知道陆宁宁要当啦啦队,他说什么,都得努力一下上场进个球,让她给自己加油。
  苏任懂了:“傅爷够骚啊。说不定宁宁妹就要被你赛场上的风姿迷倒了,比赛一结束,你就去告白,绝对成功。”
  傅一行勾唇笑了下,他垂下眼眸。
  绝对成功么?
  对于告白这种事,他是真的没有把握。
  沈延也报名了篮球赛,校队考核的时候,傅一行也在现场,他舔了舔唇角,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延进了几个球,他进球的动作流畅有力,一看就实力不弱。
  傅一行眯了眯眼。
  沈延下了场,额头上冒着汗,从一旁的箱子里拿起了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站到了傅一行的身边。
  他主动跟傅一行说话:“觉得我能过考核么?”
  傅一行笑了下:“能。”
  沈延侧过头,笑了下。
  两个人都懂彼此的意思。
  *
  啦啦队是由学校的几个学院的女生组成的,隔壁球场校队的男生们在训练,这边球场就是啦啦队的女生们在彩排。
  校队球员们要去那个球场的时候,都会路过啦啦队的女生们。
  这时候,女生们的脸颊都会不自觉地红起来,眼神不敢看这群散发着浓郁荷尔蒙气息的男篮天团boy们。
  等球员们走了过去,女生们抑制不住地开始议论起来了。
  “傅一行真的很帅啊,我们F大终于也有这种绝世大帅哥了。”
  “比赛的时候,我要给他水!”
  “对了,之前听说他和陆宁宁在一起了?”
  这人话音落下,其余好奇的目光都落在了一旁的陆宁宁身上,她还没回答,林楚就说;“没有,傅一行还是单身,而且他也不喜欢宁宁这种类型的。”
  “啊?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林楚笑着答:“可爱的、天真的小公主啊。”
  陆宁宁深呼吸,手指紧了下,又慢慢松开。
 
 
第40章 
  林楚知道陆宁宁的痛处在哪里, 陆宁宁的家境看起来就不好,出身农村, 生活费拮据, 来学校看她的哥哥还是个瘸子, 她原本是有些可怜陆宁宁的, 可是,陆宁宁一开学就抢占了所有的风头,傅一行还一直护着她。
  林楚心里恨恨的,只觉得陆宁宁这种村妹, 凭什么能攀上傅一行。
  她爸爸知道傅一行跟她一个班, 还特意叮嘱她和傅一行搞好关系,但傅一行偏偏不怎么理她。
  林楚也是清楚傅一行的家庭情况的,傅一行和傅阿姨一起生活,傅阿姨是绝对不会喜欢陆宁宁这样出身的儿媳妇的。
  林楚说:“傅一行的家里对他管得很严,他交的女朋友必定是同样家境优越的。”她轻笑了下,“什么灰姑娘的故事是不可能在生活中发生的。”
  陆宁宁没有理会林楚, 更何况,她也不认为她自己是灰姑娘。
  她也不需要男人来拯救。
  *
  陆宁川仍旧在B市治腿,他学校的课业暂时停了下来,但是, 他空闲的时候, 就会安静地读书,自学课程内容。
  陆宁宁下了课,去看他的时候, 他正坐在轮椅上,微微垂眸,膝盖上平摊着一本书,骨节分明的右手正握着一支笔,在课本上划着什么。
  他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周身也是带着幽静的郁气。
  陆宁宁放下了东西,叫了他一声:“二哥。”
  陆宁川抬起眼眸,抿了下唇角,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陆宁宁走到了他的身边,习惯性地半蹲了下来,想去看一下他的腿,她垂着眼睫,关心道:“B市现在差不多开始供暖了,酒店的空调也开着,现在的腿会疼吗?”
  陆宁川摇了下头,冷硬的神色多了几分柔和,说:“不疼。”
  陆宁宁说:“我给暖手袋装个水。”
  门外,林芳却在叫陆宁宁,陆宁宁脸色僵了一下,还是应声,林芳说:“陆宁宁,把药给你二哥端进去。”
  “好。”陆宁宁站了起来,转身要出去。
  陆宁川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得可怕,明明就在暖气充足的卧室里,他却仍旧冷得像是寒冰。
  他的嗓音低沉:“推我出去吧。”
  陆宁川平日都是自己推的,但是陆宁宁来了,他又想和她多亲近亲近。
  陆宁宁挣扎了下,没挣脱开二哥的手。
  她轻声说:“二哥,我要给你推轮椅。”
  陆宁川手指紧了紧,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又摩挲了几下,然后松开,他松开手后,陆宁宁的手腕上仍旧有着残余的森然寒气。
  林芳就在套房的外面一间,酒店让人送来了餐食,林芳正忙碌着,她嫌弃陆宁宁拖拖拉拉,忍不住唠叨:“做个事情也这么慢。”她也就是随口一说,不需要陆宁宁的回应,就继续道,“你先把暖水袋放在你二哥腿上,过一会,我们吃点饭,就送你二哥去看医生,下午约了医生。”
  她絮絮叨叨的:“我看你总在学校参加一些无聊的活动,有那个时间,就应该多来陪陪你二哥,照顾他。”
  陆宁宁抿唇,她注意到陆宁川平静的视线,笑了下,但心里深处却隐隐浮现了抗拒。
  她是愿意照顾二哥的,二哥是她的家人,可是,妈妈这样说,只会让她忍不住生出,二哥是负担的错觉。
  但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想。
  陆家对她有恩,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归宿。
  陆宁川静静地看着陆宁宁蹲在他的身边,她手里拿着暖水袋,轻轻地给他的腿敷着,他的腿许久没动,冷了好一会,但看着她的手抚过,却又像是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温度一样。
  他喉结轻轻滚动,低声道:“宁宁。”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似乎只是他的心声,轻得陆宁宁以为是她的错觉,她抬起头,也没有发现二哥在叫她。
  陆宁宁和林芳带着陆宁川去看专家。
  专家要让陆宁川试试针灸,针灸的时候,不知道是扎入了什么穴位,疼得陆宁川咬紧了牙关,额头不住地冒出了冷汗。
  陆宁宁陪他坐在了旁边,她的双手被陆宁川紧紧地攥着,骨节泛白,也没有松开。
  后面复健的时候,陆宁川全身上下几乎都已经湿透,但他的那只受伤的腿仍旧没什么力气,一旦失去了支撑,就立马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一开始,陆宁川还咬着牙撑下去。后来,他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太过无力,连带着扶着她的陆宁宁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陆宁宁为了护着陆宁川,让她自己成为了肉垫,她的肩胛骨沉沉地撞上了冷硬的地板,一阵尖锐的疼痛猛然传来,她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痛出声。
  林芳只看到陆宁川又摔倒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急败坏:“怎么又摔了?你这丫头从小力气就大,扶着你二哥也这么不走心吗?你二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看要怎么办!”
  陆宁宁疼得没力气说话,她闻言,胸口微抽搐,但也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二哥的事情就是她的责任,二哥出了什么事,她就一定要负责。
  陆宁川抿直了唇线,额头上的冷汗滴进了他的黑眸里,他眉眼阴鸷,咬紧牙关,他想起身,却怎么也无法。
  他真是个废物。
  他的眼睛慢慢变得猩红,他护不住宁宁,他只会拖累宁宁,他连基本的健全身体都没有。
  他脸色苍白,握紧了拳头,恨恨地一拳头砸在了地板上。
  *
  苏任和傅一行训练完,苏任勾在了傅一行的脖子上,右手环抱着篮球。
  苏任问:“阿行,去哪现在?”
  “回公寓吧,去冲澡。”
  苏任这时间也不想去澡堂跟一大堆人挤,就死皮赖脸地跟着去了傅一行的公寓。
  傅一行先去冲澡,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苏任正在刷朋友圈,他一个一个地点赞过去,“啧啧”说:“你看宿舍赵裴脱单后,就成天秀恩爱。”
  “今天秀什么恩爱?”傅一行随口问。
  “他女朋友生日啊,他给女朋友准备了惊喜。”
  生日。
  傅一行自己很少过生日,也不怎么在乎生日,也就是他爸爸还在的时候,他过了几次生日,他爸爸不在后,生日给他带来的只会是烦躁。
  他又擦了擦头发,想起的是陆宁宁。
  不知道宁宁什么时候生日。
  他打开了班级群,群里曾经统计过不少数据,有齐全的表格,他点开了其中一个表格,找到了陆宁宁的名字,看到了她的出生日期。
  这么一算,陆宁宁……还没满18周岁。
  但她是年末出生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傅一行不怎么注重仪式感,但涉及到陆宁宁,他又觉得,18岁的生日是她的成年礼,是不一样的。
  但他知道她生日的时间太着急了,现在准备,似乎又有些仓促。
  傅一行点开了陆宁宁的朋友圈,他顺着看了下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是她特别喜欢的。
  *
  隔天篮球训练,赵裴姗姗来迟。
  苏任一个篮球砸了过去,赵裴接住了,笑嘻嘻地又把球重新砸了回来。
  苏任:“要不要这么骚,笑得这么春风满面啊?”
  赵裴一副看单身狗的模样:“你不会懂我这种拖家带口之人的幸福的。”他说着,正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开始训练。
  但他脱下了外套,却迟迟没有脱围巾,似乎在等着别人发现什么。
  苏任看了眼他的围巾,突然觉得有点辣眼睛。
  好丑。
  赵裴穿衣服向来有品位,一贯走的低调奢华风,怎么今天戴了这么一条颜色搭配辣眼睛、勾线粗糙甚至丑陋的围巾。
  赵裴还有些洋洋得意地炫耀:“你也看到了,是吧?这是我女朋友送我的,好感动,昨天明明就是她的生日,可是她居然还用心为我准备了这么好看的围巾,太感动了,这条围巾也太适合我的气质了,我必须天天都佩戴着。”
  苏任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傅一行稍稍抬眸,狭长的黑眸盯着赵裴的围巾,他沉默着,半晌没说话。
  赵裴见傅一行平日懒懒也淡淡的,难得见他对自己的围巾那么感兴趣,他纠结了一下,一狠心、一咬牙把自己心爱的围巾递到了傅一行的面前,他心疼地说:“傅爷是不是想看看,那你小心点看,仔细别弄脏了。”
  苏任刚想嘲笑赵裴,就见到傅大爷还真的伸出修长的手,接过了那个围巾,还认真地看了几下,忽然抿唇问:“这种围巾难织吗?”
  他半天没等到回答,一抬头,对上苏任和赵裴目瞪口呆的神情。
  傅一行喉结轻动,轻笑了声,也没有解释。
  苏任挠挠头:“阿行,你问这个干吗?想来围巾应该是不难织的吧?网络上好多教这个的视频。”
  “胡说。”赵裴立马反驳,他才不觉得围巾好织,他女朋友织了许久的,可辛苦了。
  苏任冒出了一个奇葩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阿行,你该不会,娘们唧唧地想织围巾吧???你有一颗慈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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