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靠女儿发家致富——陈虹旭
时间:2019-07-18 09:13:43

  三美笑嘻嘻地道:“我知道,金宝还指着九爷爷的药呢。”
  “我爹给我弟取的名字,小名叫金宝,大名叫陈鑫。九奶奶,你可记住了。”
  九奶奶心想:金宝,十几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是个宝贝。
  回去的路上,三美执意要背金宝,一路走一路跟村里的小孩子说:“看,这是我弟弟金宝,我们家不是没儿子的绝户。”她小脑袋昂得高高的。
  金宝把脸埋进三美的后背,耳朵却竖的老高。
  “我家还有自行车,就是朱家那辆。那本来就是花我爹的钱买的。“
  “你们以后跟我家金宝好好玩,我就让你们摸一下我家的自行车。”
  于是,一群小孩纷纷表示会跟金宝一起玩。
  听到这些话,金宝学着三姐的样子,也昂着小脑袋。
  姐弟俩就这样昂着脖子走了一路,回到家里脖子还昂得老高。
  陈前瞧见他们两人的样子,活像个两个斗胜的小母鸡,忍不住噗地笑出来。
  金宝心中的怯意被这笑声给驱走,偷偷拿眼看他。
  “爹,你咋了?”三美摸头不知脑的样子。
  “没啥,你把金宝放我屋里。”
  昨天朱秀月被押走后,陈前就住进了朱秀月的房间,自己那间屋子就给了几个丫头住。从朱秀月之前的囤货里拿出干净的褥子和棉子给几个丫头。
  昨天几个丫头重新收拾一番,才发现原主房间时的箱子是烂的,里面的几件衣服也破破烂烂的。陈前说扔了,几个丫头舍不得,说留下做鞋子。烂箱子给放在灶房当柴烧。
  陈前是舍不得把红木衣柜拿给几个丫头用,就说过几天叫人打一个衣柜给她们用,反正他如今手里有钱。
  还是四美机灵,趁着朱秀月还晕着的时候偷偷地从衣柜里拿走钱匣子,交给他。
  想着那个钱匣子,陈前走回房里,再次把钱匣子拿出来,比起里面的一千多块钱,他更在意这个匣子。
  不知道朱秀月走啥狗屎运,红木家具弄到手不说,还弄到一个紫檀木匣子。
  寸檀寸金,这个匣子可值不少钱。
  要是他有朱秀月这逆天的运气,还卖啥闺女,费力巴劲的,还不如躺平,等天上掉钱好啊。
  “爹,你看着一个匣子干吗?”三美在旁边好奇地问。
  陈前原想趁机教教她,让她识货。转眼一想,眼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贫下农民嘛,怎么会懂这些东西呢。
  金宝在旁边紧张地看着爹,他知道这个匣子是紫檀木的。上辈子也是因为这个匣子,他才成了替罪羊,替别人去死、
  陈前感觉到他的紧张,把三美打发出去,问:“你认得这个匣子?”
  “爹,你和之前不一样。为什么?”
  金宝想知道爹变化的原因,爹能接受他是重生的吗?
  他双手紧握着拳头,紧张地看着陈前。
  陈前打着哈哈,准备随意糊弄几句,但看到金宝眼中的认真。他咳嗽几声,低声道:“金宝,爹告诉你一个秘密。爹昏过去那几天,去见了阎王,阎王说我为人孝顺,只是孝顺错了人……阎王说的话肯定没有错,所以爹醒后就想着怎么对付朱秀月,和之前肯定不一样。”
  陈前小声嘘一声,“这是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你几个姐姐都不知道。”
  爹把这样的秘密都告诉他了,他也不该有的隐瞒。
  金宝认真的道:“爹,我也有个秘密告诉你。”
  “爹,我也死过一回,但是我没有见过阎王。”
  陈前险直了双眼,没想到世上还有同他一样的人。
  “你上辈子叫什么?你从那里来?”
  看着陈前脸上的隐隐的兴奋,金宝很感动,觉得爹在为他高兴,高兴他能回过来,能死而复生。没有被爹当成妖怪,让他狠狠地松了口气。
  没了最大的担忧,金宝说话利索许多,“爹,上辈子也是我。上辈子我死后没有投胎,也没有见到阎王,再醒来就在朱家。”
  陈前忽地道:“那天晚上,你故意跟踪朱来富?上辈子也发生过?是什么事?”
  “上辈子大丫姐给刘一根糟蹋了。”即便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没有发生,金宝气愤不已,浑身发抖,“而你却守在门外!”
  “后来打开门,看到大丫姐主动和刘一根干那事……”
  不用想,就知道上辈子原主和大丫落得什么下场,
  庆幸的同时,陈前暗自得意,亏得是他来了。可惜的是大丫不知道因为他这个爹,她躲过一场悲剧。
  “那刘一根是干吗的?手里有春  药。”
  “他是人贩子。”
  陈前人猛地站起来,“我出去一下,你在家歇着,有事叫你姐。“
  陈前从柜子里拿出几包点心,这是朱秀月囤的,如今全便宜了他。
  想了想,他把点心放回去,提了一块腊肉出来,用篮子装起来,再用布遮在上面。
  又拿了一包点心给金宝,“拿去跟你几个姐姐一起吃。”
  陈前拎着蓝子往朱老三家去,一进屋,他把篮子放在桌上,掀开布,露出里面的腊肉。
  朱老三摆着手拒绝,“干啥呢?干啥呢?”
  “三叔就别客气,要不是你替我去守,那能害你成这样?”陈前把篮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那里的话,我那不是挣工分嘛。队上有给我补贴,我手好利索之前不用干活,工分照样拿。说来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把守保管室的活让给我,那有这么好的事?不用干活也有工分拿。”
  胡大妹在一旁猛给他使眼色。朱老三装没看见,没理她。
  “这是三叔应得,跟我有什么关系。”陈前把肉出来塞给胡大妹,“三婶拿着给三叔好好补补。”
  “欸。”胡大妹欢喜地拿着肉去了灶房。
  “这……,这婆娘……”朱老三脸上有些尴尬。
  陈前自觉转了话题,“三叔,跟你打听一下,那贼人,你知道是谁吗?”这也是他来找朱老三的目的,如果朱老三不知道是谁,他决定提醒一二。
  “哼,化成灰我也认识 ,山前村的刘一根,瘸子一个。”朱老三咬着牙,“昨天公社民兵去抓人,刘一根早跑了,家里就剩他一个老娘和两个小的。”
  陈前皱起眉头,这人跑了就麻烦了。
  凡是做人贩子的,没有不心狠手辣。报复起来也够人喝一壶的。
  陈前提醒朱老三一句,又问村里关于埋人的风俗,“我娘给朱秀月埋在桃树下面,我准备给她弄一个墓地。”
  朱老三知机,没有多问那些事,只是就如今的风俗说了一二,“如今都不讲究,披麻戴孝,穿衣服的布都不够,那里有多余的布来做孝衣孝帕。现在村里谁家老人走了,都是从简,挖个坑埋了就是。”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虽然不是他的亲娘,但他好歹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该做的他愿意去做。
  “别。”朱老三急忙劝阻,“你别搞复杂了,小心……有一句话说的好,肉要埋在饭里吃。”
  陈前明了,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原主的娘。
  回到家里,陈前揪过在跟几个丫头一起吃点心的金宝,问他后面几年的情况。
  听完金宝的话,陈前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新衣服是不能穿了,要艰苦朴素。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本来几个丫头如今看上去都不起眼,再穿一身补丁衣服,岂不更是没眼看。那些有钱人眼又没瞎,怎么看得上啊?
  陈前躲在屋里想法子,在晚饭前总算让他想出一个法子来,“没了漂亮衣服,那就靠脸蛋。一白遮百丑。先不管几个丫头长得怎么样,先把皮肤弄白再说。”
  晚上吃饭后,陈前让二美以后做饭,留出米汤敷脸。
  几个丫头和金宝纷纷摇头,“爹,那么好的米汤拿来敷脸,会天打雷劈的。”
  “你们大姐太黑了,眼看着要相亲了,不弄白点,怎么相亲?”陈前瞠目,决定先不管几个小的,先说服大美。毕竟大美年纪在那里。
  大美涨红着脸,“爹,前些日子我们还在吃米糠,如今咋能这样浪费用米汤敷脸,老天爷会看不过眼的。”
  “爹,等大姐去上班不晒太阳,自然就白了。”二美这话也没能安慰住陈前。
  女人不怕白就怕黑,她们什么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啊?
  他长叹一声,知音难寻。
  转头出了门,去找大队长,问什么时候可以让原主的媳妇回来,毕竟埋原主的娘,儿媳妇得在场嘛。
  结果,大队长没找着,倒是遇上大队书记朱富强,他的话险把他给气死。
  “在修大坝,那能说回就回。前几年我们这个地方,旱灾不知死了多少人。去年老天爷帮稀稀拉拉地降点雨,好歹能种下粮食,有点饭吃。今年一开春,上头就要求马上修水坝储水。不修完是回不成的,全县多少人都在看着。狗子……”
  “我改名了,叫陈前。”
  “哦哦,陈前,修大坝是大事,是全县人民的大事,不能因私毁公啊。陈前,你的思想觉悟需要提高。等农忙后,把社员组织起来,开一场大会背背主席语录,提高一下大家的思想觉悟,”
  陈前被迫听了一堂思想教育课。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更新时间  不是早上六点就是下午六点。
  说不定那天能两个六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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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陈前带着几个丫头和金宝安安静静把孩子们的亲奶奶给埋葬了。
  当时是大清早, 还没到上工时间,村里好些人都看见他们一行。等陈前他们回来, 就有人上前打听。
  陈前早就编好说词, 就等着人来问。在他嘴里, 朱秀月和他娘萍水相逢, 于逃难之中相识,后来他娘临终前把所有家当和他托付给朱秀月,并把让朱秀月把她的骨灰埋葬在离他儿子不远的地方,让她记得每年带她儿子去看她。后来的情形大家也就知道。
  陈前抹着眼泪哽咽说不出话来。
  村里人好一顿劝慰, 又骂了朱秀月一通。
  也有人道:“怪不得当年朱秀月一回来,朱家都抖起来, 买田买的, 原来用的是别人的钱,也不臊的慌。”
  于是有人提议让陈前把朱家把钱要回来, 不说陈前娘给他留下的家当,就这十多年来, 陈前自己挣的工资,三千多块钱, 不说给了朱家一半, 起码有一千块落入朱家。
  陈前憨厚地道:“当年朱家好歹给我一处栖生之地,那些钱算是报答朱家对我多年的照顾吧。”
  从此,他跟朱家再没有关系,恩怨两清。
  听了这话,都说陈前老实, 朱秀月死了,可朱家还在。当年可是朱家把陈前当牛马来使唤的。何况朱秀月和朱家沆瀣一气把陈前好好的儿子给换成个丫头片子,这样的气谁会忍?也就是陈前这样的软蛋才会息事临人。
  也有人赞陈前厚道的,有说他有良心。但更多的人觉得他傻,大傻子一个。朱家先是拿了他娘的钱,后来又是拿了他的工资。这些钱不说全拿回来,也应该拿回一些吧。
  偏这个傻子手头还有一份工作,一个月有固定的工资拿。
  于是,一些人心中生起别样心思。
  陈前根本不知道村里的人想法,当然他知道也不在乎,只要不是坏名声,他都不太意。
  回到家里,他就让几个丫头开始学骑自行车。从自行车推回来,几个丫头除了开始人人去摸过一把,谁也没有提学骑自行车。
  他估计如果他不说,她们连想骑自行车的念头都没有。
  “把自行车推出来学,都要给我学会,等你们学会骑自行车,走那里就快很多。”
  三美早就眼馋,有次半夜醒来,还偷偷出来摸摸自行车。听了爹这话,立马当先一步,把自己推到院坝,自己骑起来。她腿不够长,就从自行车横杠下面伸过去,踩在踏板上,摇晃一下,就骑起来,还骑得贼溜。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引得村里面的小孩跟着她疯跑。
  大美干活利落,可骑自行车就不行,学了半天,硬是没学会。二美也勉勉强强会骑,但老是骑不稳。
  几个小丫头也跃跃欲试,四美先来,她学着三姐的样子把脚从横杠下穿过去踩在脚踏上,脚下用力,自行车前行几步,啪嗒一声,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哎哟,你咋把自行车给摔了?”牛老太太几步跑过来,把已站起来的四美挤到一旁,自己手快地扶起自行车,把着自行车不让几个丫头靠近。
  “丫头片子学啥骑自行车哟?好好的自行车都叫你们一个个赔钱货给糟蹋了。”
  陈前目前最听不得就是“赔钱货”三个字,解决掉朱秀月,他准备大展身手,给几个丫头物色几个有钱人家。做生意最讲究个好口彩,他这还没有开张,就有人在耳边念赔钱。跟捅了他肺管子似的,拐杖也不拿,瘸着腿快步走到门口,冲着牛老太太吼:“你才赔钱货,从小到大都是赔钱货,一辈子的赔钱货,到死都是个赔钱货!”
  尤不解气,陈前指着自行车道:“我家的自行车,把你手拿开,不准碰!”
  牛老太太给一连串的赔钱货给气懵了,抖着嘴唇要反击,又听到陈前让她别碰自行车,像手中有火炭,她慌忙松开双手。
  “啪嗒。”自行车又摔地上了。
  吓得她赶紧走,顾不得跟陈前吵架,生怕陈前找上来让她赔钱。
  看着她狼狈逃窜的样子,陈前才觉得解气,让几个丫头看看自行车坏了没有,坏了他要找牛老太太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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