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尖儿宠——昨日之日
时间:2019-07-18 09:37:21

  景燚被小姑娘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身子一怔。
  小家伙这是要做什么?
  “与与,怎么了?”景燚温声问道,他觉得小姑娘似乎是有话同他说。
  小姑娘闻言“唔”了一声,将景燚的双手拉了起来,稳稳地围在了自己的细腰上,而后才悠悠地开口道。
  “燚哥哥,往后燚哥哥就是宁王爷了么?”
  景燚虽不知小姑娘为何这般问,但还是答道:“嗯,可以这么说。怎么了?”
  从不怎么叹气的小姑娘竟破天荒地轻叹了口气,才开口道:“那,你会一直是我的燚哥哥吗?”
  “嗯?怎的会这般问?燚哥哥这辈子都是与与的燚哥哥。”景燚只当小姑娘是没有安全感,于是如是道。
  哪知道小姑娘却说:“啊?那燚哥哥会娶王妃么?”
  景燚手指摩挲着小姑娘的脸颊,一双眼睛满含柔情地看着小姑娘的发顶,语气肯定地道:“是。”
  只是小姑娘却没有看到景燚那柔情得快要溢出水来的双眸。
  虞槡满脑子就是景燚回答的那个“是”字,和方才景燚承诺的会是自己一辈子的燚哥哥。
  不知怎么的,虞槡心里闷闷的,胸口处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有点难呼吸。
  虞槡看过很多话本,和燚哥哥的朝夕相处中慢慢地也发现了自己对燚哥哥不止是依赖,还有喜欢。
  是的,她喜欢燚哥哥,想要和燚哥哥一直在一起,不想燚哥哥有王妃。
  可是,听着燚哥哥那么肯定的回答,虞槡心里忍不住难受起来。
  景燚看着小姑娘秀气的眉都拧了起来,忙问道:“与与,怎么了?”
  虞槡起身,和景燚面对面地站着,一双美目里面似是有微光流传。
  景燚看着小姑娘这个样子,一下子也慌了神,这是怎么了?
  终于,小姑娘鼓足了十成十的勇气,亮着双眸,对景燚道:“燚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娶王妃呀?”
  景燚皱眉,道:“为什么呀?”
  难道小姑娘在因为这个难过?
  “燚哥哥不要娶其他人做王妃,与与做你的王妃好不好?”
  景燚这才明白,原来小姑娘是误以为自己要娶旁的女子做王妃了才这样的。
  小傻子,自己说的王妃当然是她了,她竟不知道,没来由地景燚心情很好,至少明白了小姑娘的想法。
  “好,燚哥哥答应了,不过,与与可不准耍赖。”
  “耍赖?我才不会。”小姑娘对着景燚乖巧而肯定地道。
  景燚闻言勾唇一笑,将小姑娘带入了怀里。
  不耍赖便好,若是小丫头你敢半路丢下我的话,燚哥哥就打断你的小兔子腿,叫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景燚自胸腔内发出了低沉的笑意,对着怀里的小丫头道:“那……燚哥哥便请与与快些长大吧,燚哥哥等着娶与与做宁王妃呢。”
  宁王妃,这辈子只能是小姑娘你了,你跑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老家陪老人过生日呢,今天更得少了些,尽量多更啦~么么哒
 
  ☆、挑衅
 
  封王后一切照旧, 景燚明面上没有什么欣喜,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
  一个不受宠十余年的皇子, 这个年龄了才封了王,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过正是因为景燚如此冷淡这才叫旁人看见了心里不顺极了,景彧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这天下了朝,景燚只身离开,他家小丫头还等着他呢。
  景燚素来是独来独往, 偶尔会同王洵等人一道离开,不过今日却被人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景燚不想同他多做纠缠,只淡淡道:“有事?”
  景彧最恨的偏偏就是他这个大皇兄这副平静冷淡的样子, 想到了先前派人查到的消息,景彧心中冷哼一声, 他差点忘了,他这个大皇兄可是有软肋的。
  住在他府里的那个女子可不就是了吗?
  景彧眼神微转, 语气阴测测地开口道:“皇兄,别太得意, 爬得越快, 摔得越惨。”
  景燚闻言嘲讽似的笑了声, 继而不屑地道:“得意?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得意了,我要拿回来的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宁王。”
  景彧被他一番话给噎住了,偏偏又听到景燚道:“还有,这句话应该是送给你才对,小心些, 别到时摔得太惨了,我的好弟弟。”
  看着景彧气急败坏的模样,景燚不屑地勾唇一笑,转身就要走,他真是不想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
  景彧心气不顺,一双眼睛被气得泛红,他不好过,也不会让景燚好过。
  “皇兄,上次弟弟可是给你送了好大一份礼呢,不知皇兄是否还满意?”
  景燚闻言顿住了脚,转过身来眯眼冷冷地看着景彧,景彧也被他这个眼神给震住了,不过面儿上却也不能落了下风。
  遂而露出了阴险得逞的笑容,道:“皇兄不急着走了?”
  这对景燚来说可谓是赤裸裸的挑衅了,若不是还在殿外景燚可能会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
  这么说来,上次那些江湖人还真是景彧的手笔?
  景燚走近了去,面色冷得骇人,道:“上次那些江湖人是你的手笔吧,呵,你和江湖中人牵扯不清父皇他老人家知道吗?”
  “不需要皇兄你操心了,皇兄还是多用点心在那个女子身上吧,最好是多派几个人跟着,保不准哪天就不见了,皇兄说是也不是?”
  景燚想到了那次小姑娘为了救他而受的伤,周身的气息都像是凝固了一般,眸子里有山雨欲来的势头。
  他凑近了去,阴沉地道:“景彧,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你的每一次刺杀我都活着回来了不是吗?奉劝你别动她,否则,不死不休,我不介意一起下地狱。”
  景彧再蠢也听出了景燚话里的威胁,是的,无论哪次,他派去的那些都是高手中的佼佼者了,可是他都活着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景燚这些年一定有自己的势力的,而且还不弱。
  可饶是如此,景彧依然不想落了下风,道:“皇兄,彼此彼此。”
  景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大监给及时打断了,赵大监这个时候来显然是皇上的意思。
  赵大监朝着景燚二人福身,而后笑着对景燚道:“殿下,陛下请殿下过西暖阁去。”
  景燚虽不知是什么事,但到底是赵大监来亲自走了一趟,于是答道:“是,赵公公也一道走吧。”
  说完也不理会景彧便先行朝着西暖阁那边去了,而赵大监却是被景彧喊住了。
  “大监可知父皇为何唤皇兄过去?”
  赵公公是个精明的,哪里不知道景彧问这话的意思,但也只是笑着含糊道:“陛下的意思哪是奴才能妄自揣测的,殿下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
  景燚去了西暖阁,进去后倒是没有看到那个人,景燚不由得皱眉,想来赵公公是不会拿这个来当借口的。
  这个人莫不是在耍什么把戏?
  景燚打量着西暖阁,首先看到的当然还是桌案上的那盆水植兰草,忽而间,景燚想到了自己的母妃。
  若是她还在的话,定然会时常命人将这兰草拿出去好好儿照照太阳的,母妃常说,这些花儿草儿,若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话,活不了多久的。
  是不是人也像这些花草一样,若是常年活在阴暗下,也活不了多久的。
  突然间,景燚想到了家里的小丫头,立即在心里反悔了。
  他不能死,为了小丫头也不能,他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和小丫头一起。
  老皇帝出来便看到了景燚这副模样,现在的景燚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温柔,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
  景燚的这个样子像极了季淑妃,特别是那双含笑的眸子最为相像,老皇帝看得出了神,好半天没有开口。
  感受到了老皇帝的目光,景燚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了往日那疏离冷淡的模样,继而规矩地福身道:“参见陛下。”
  老皇帝被景燚这句冷淡的“陛下”又拉回了现实,心中极为不舒服,说话语气自然也不好听。
  “陛下,陛下,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唤我一声父皇?”
  景燚没有想到他父皇竟然如此执着,既然他都已经撕破了这层虚伪的温情,那景燚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于是噬笑着开口道:“父皇?呵,您可真贪心啊,一面放任我自生自灭,一面又想让我成为你听话的棋子,帮你制衡李家,同时又要扮演你的乖儿子么?呵,您未免也太残忍了吧,我们之间可是隔着我母妃一条命的。”
  听景燚提到季淑妃,老皇帝眼中立即露出了沉痛的神色,捂着胸口道:“纵然我对不住你母妃,可我终究是你父皇啊。”
  “父皇?您是真天真呢,还是假装不懂,我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你哄哄便会被蒙蔽的,这些年,我母妃的冤魂不知有没有来找过你?”景燚面色还是那样冷清,可是话却是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去。
  老皇帝一脸沉痛,伸手将桌案上的茶盏都扫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看着像是被气极了。
  外面的人听到了声响,忙焦急地问:“陛下?”
  老皇帝呵止道:“没……没有朕……朕的命令……不准进来。”
  被老皇帝呵止后,外面的人通通都不作声了,不过心中却是慌乱,生怕皇上一不小心便伤到了身子。
  景燚见状冷笑道:“您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您封王的意图吗?我不傻,我知道,所以我才好好儿地配合着您啊。”
  老皇帝面色难堪,许是被突然戳穿了,更是心气不顺,怒道:“你这个逆子,逆子!”
  “逆子?您老人家当真以为我稀罕这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虚名吗?告诉您,若我真是逆子的话,您这位置怕也早就坐不安稳了。”
  老皇帝闻言眼睛瞪大,似是没有想到景燚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老皇帝突然在心中思索。
  是的,这些年他只当景燚过得落魄了些,可是真实的情况他什么都不知道,竟不知当年的小孩子都已经成长到可以威胁他了。
  听景燚这般亲口说出来后,若说没有忌惮都是假的,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当下的时局,除了景燚,他想不到谁更适合来让李家有所忌惮的了。
  要是他再多一个皇子的话,又怎会是这般情形?
  景燚笑着道:“您说的逆子可不止我一个吧,哦,再跟您说说吧,这次回京我在靖关又遇到刺杀了,唉,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啊,不过可惜,都死了。”
  老皇帝闻言目眦欲裂,他没有想到,他亲手挑选的储君,竟然同江湖之人有所勾结,这都叫什么事?
  景燚瞧着眼前的人被气得久久没有说话,心里竟然莫名地有些愉悦感,心想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自己也该走了,于是也懒得同那人见礼,直接转身离开。
  老皇帝看着景燚正要离开的清冷背影,声音有些嘶哑地道:“等等。”
  景燚皱了皱眉,转身拱手道:“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老皇帝想着先前有人回禀上来的消息,开口道:“住在你府上的女子是什么来头?”
  景燚面上不动声色,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怎么会知道与与?
  呵,竟然派人查他,不过景燚本就没有刻意遮掩虞槡的事,他查到也自然,不过,景燚不喜欢有人用虞槡来威胁他,任何人都不能。
  景燚拱了拱手,像是先前那些争吵都不曾出现一般,平静而恭敬地道:“禀陛下,这是臣的家事。”
  既然景燚已经封了王,也是众多臣子之一,那么此时便自称“臣”也是没有错处的。
  只是“家事”两个字却像是刀刃一般狠狠地刺中了老皇帝的心。
  老皇帝竟然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道:“既然你将人养在了府里,那便养着吧,不过,最好还是好好查查那女子的背景,以免多生事端。”
  景燚噬笑了下,他的与与的背景再清楚不过了,何须他来假意提醒。
  还有,他可不只是想将小姑娘就这样养在府里,他还要让她光明正大地做他王府的女主人。
  于是道:“不劳陛下费心了,她什么背景我都清楚得很,她很好,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不会再有旁的人了。”
  老皇帝一听便急了,堂堂大周皇子的正妃,怎能让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子给拿了去,这置皇家脸面于何地?
  “她的身份,做正妃不合适。”
  景燚讥笑道:“怎么不合适?我知她,她知我,就够了,旁的我景燚不在乎,至少我不会让她沦落到母妃那样的境地。”
  “你……你竟然?!”
  景燚出声打断了老皇帝的话,恭敬道:“陛下若没有吩咐臣便告退了。”说完也不等皇帝说话便径直出了西暖阁。
  这天之后,宫里人都知道了,皇上和大皇子,哦不,是宁王,在西暖阁不欢而散,可是大家也只敢私底下议论一下,都在猜这宁王不会是又要失宠了吧?
  不过,过了几日都没有听到宁王被贬斥的消息传来,反而还听说了皇上命人将今年进贡的珍珠送了一颗去宁王府,虽说太子殿下也得了赏赐,不过宁王风头也不小。
  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景彧这几日都心烦气躁的,明明听人来回禀说那日父皇同景燚争吵还不欢而散了,可是过了几日父皇竟然还送了一颗东海珍珠去。
  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脸么?景彧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不行,得找个机会出出这口恶气。
  景彧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阴狠地笑了笑,于是吩咐道:“派人去姜府和舅舅府上送帖子,另外,再去宁王府送一份,本宫要宴请。”
  下面的人虽不知殿下为何突然要宴请,而且还要宴请宁王,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接了话便去办事了。
  景彧阴冷地笑了起来,道:“皇兄,这次我可要让你翻不了身,你最宝贝什么,我便毁了去。”
  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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