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到我怀里——冰糖桔
时间:2019-07-25 09:04:13

  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初墨,你以为你能吓到我么?”秦臻的语调很危险。
  喊的不是总监,是初墨。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秦臻凑到初墨耳侧,薄唇抵着她的耳蜗,“还是……我要做点什么,才能让你想起来。”
  想起那些日子的契合和欢愉,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闻言,初墨不禁腿软,慌慌张张道:“你、你别这样……这里是公司!秦臻!”
  话虽这么说,但初墨连抬起手制止秦臻的动作都做不到。
  即便下午的时候告诉自己忘掉之前的事情,要和秦臻处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但——
  身体总是比心诚实很多。
  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身上的敏感点,让她不自觉的软了身体。
  但这样是不对的,不可以的。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别怎么样?”秦臻冷声说着,看见面前小女人眼角泛起了泪,不由心软,手掌不再动作,沉下声,“终于不叫我秦总了?”
  “额……秦总。”
  “熊初墨,你再叫一声试试。”
  初墨咬着唇,怂了,没敢再提这事,只能委屈巴巴憋了句,“不许叫我全名!特别是在公司!”
  秦臻黑眸凝着她,默默抬手替初墨擦去眼角的泪,闷声说:“以后不许吓我了,否则后果自负。”
  “好的好的……”初墨讪讪笑了两声,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他,“你被吓到了啊。”
  秦臻面无表情,没说话。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吓到,怕是个傻子哦。”初墨忍俊不禁。
  秦臻木着脸:“没有。”
  初墨好不容易笑够了,看到秦臻泛红的耳根忍不住又笑了,之前也是这样的,往往逼着秦臻承认他不想承认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耳朵会变红。
  “你在说谎。”初墨忍不住捏住他的耳朵,认真道,“你耳朵都红了。”
  秦臻攒住她的手,黑眸锁住她的视线。
  初墨唇上的笑意僵住了,她刚刚好像放肆了些。
  一不小心,又忘了不是从前了。
  “算了算了。”初墨尽量让语调变得轻快,佯装撩头发挣开秦臻的手,肩膀耸了耸,“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我干脆看看还有什么工作没有做完的,加班好了。”
  说完,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不许走。”刚迈了一步,身后男人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这会儿攒得紧紧的,像是怕她溜了,“初墨,我们谈谈。”
  “谈谈以前的事情。”
  初墨沉默了半晌,“嗯”了一声,说了句:“没什么好谈的。”
  “那随便谈点好不好?”
  初墨撇过脸:“不好。”
  秦臻:“……”
  忽然觉得聊天再一次被聊死了。
  秦臻长长舒了口气,低晲她:“我有话和你说。”
  他顿了顿,又道:“对于隐瞒自己身份这件事,我道歉。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秦臻,嗯……依着你的性格,下午应该把我扒了个清楚了吧。”
  自我介绍着实别扭。
  “嗯。”初墨神情很平静,“所以呢?”
  被这么一问,秦臻愣了下,说:“所以,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下。”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甚至还是钱货两清的事情,有什么好深入的。”初墨的话很直白,直白得可以气死人。
  “……”秦臻腹诽,这小女人还真的是。
  他顿了顿:“那是你的第一次吧,我想对你负责。”
  初墨回应:“那也是你的第一次,平了,不需要负责。”
  “可是我把东西丢你那儿了。”秦臻扬眉,语气不自觉的提高,脱口而出。
  “什么东西?”初墨一愣,心念搬家了,该丢的东西也丢了,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而且她很细心,秦臻的东西,后来都快点送回去了。
  该不会……他知道了团子的存在!?
  初墨凝眉,不动声色护住小腹。
  手腕忽然被握住,按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
  初墨想抽回手,对方很用力,胸腔的震动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她手上。
  秦臻凑近她,微微眯眼:“这个,丢了。”
  “开什么玩笑呢!”初墨一愣,忙缩回手故作锤了秦臻胸口一下,轻快道,“秦总,你该不会想对我负责?”
  初墨笑了,笑容嫣然,开玩笑,这种事情还能怎么负责,总不能他娶她吧。
  秦臻看着她,毫不犹豫说:“我娶你。”
  噗。
  还真的让她瞎扯对了。
  初墨眨眨眼,迅速摇头:“我拒绝。”
  “为什么?”秦臻声音很低。
  “这还能问为什么?”初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围,“这里是办公室,人家求婚都是钻戒,烛光晚餐,鲜花,还有单膝跪地,我什么都没有,就一句简单的话?”
  她说得轻佻,塑造一个拜金女人的形象。
  秦臻皱了皱眉,思忖片刻:“这些我可以明天去准备,至于单膝下跪,可以现在……”
  “停。”初墨止住了秦臻想要跪下的动作。
  “秦臻,”她认认真真对上他的黑眸,“你这样不太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她不值得他这样做。
  “有什么不好的。”秦臻眉间皱得更紧,“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会对你负责?”
  “不不不,不是不相信。”初墨摇摇头,声音放得很缓,“只是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值得的。”秦臻的回答很执拗,黑眸映出初墨的身影,“我喜欢你。”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初墨歪头看他,一字一字道,“你能说出来么?”
  “我……”秦臻一噎。
  他不能说,暂时现在是不能说的。
  见秦臻说不下去了,初墨勾勾唇,了然道:“你看,是不是说不出来。”她顿了两秒,继续道,“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什么负责不负责的,真的,你别太大心理压力啊。”
  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会去劝露水情缘的对象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好啦,那就谈到这里,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工作没做……晚安。”初墨扬了扬手,进了自己办公室,“还有……不要随便对女生说出承诺,她们很容易当真的。”
  -
  妈啊……这算什么。
  初墨抵着门,倒吸一口气。
  她刚刚是被求婚了?
  还是被自己的新上司,肚子里小团子的播种人求婚了。
  有那么点儿玄幻。
  更玄幻的是,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即使答应了又怎么样,正如她刚刚对秦臻说的,他都不知道喜欢她什么,这种喜欢,是最为致命的。
  也是最为虚幻的。
  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门口传来脚步声,秦臻好像离开了。
  初墨拉开门想去茶水间倒杯水,润一润干渴的唇。
  一拉开门,就对上了秦臻的视线。
  他倚在墙上,眸子沉静淡然,像灼灼星辰。
  “那从朋友做起,这样可以吗?”
  “啊……可以。”
  “那朋友送你回家,这个总可以了吧?”秦臻走到初墨面前,似笑非笑的,“这个不准拒绝。”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初墨只好点了点头,无奈应了声好。
  她跟在秦臻身后沉默地走着,一路走到写字楼大门口,望着细细密密的雨幕,再看看两个人空空的手,心念该不会是想淋着雨回去吧……
  她抚向肚子,忐忑不安,要是淋雨回去,还不如在办公室蹲一宿呢,或者自己打车。
  雨幕里隐隐透出光亮,愈来愈近,没一会儿一台黑色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摇下车窗,生的俊美,右眼下的泪痣勾人,一席深色西装,像是从某个宴会上匆匆出来的样子,
  初墨猜,大致是秦臻那个圈子里的人,也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儿,瞧着比秦臻靠谱。
  只是那人一开口,便是轻挑的语气:“哟,兄弟你带着大美人玩办公室play呢?”
  说完还不忘抛了个眉眼:“叫我过来是想让我一起玩么?”
  初墨:“……”
  对不起,她收回这人比秦臻靠谱的想法。
  “叶韶,伞。”秦臻皱眉。
  叶韶戏谑地觑他,“是是是,大晚上把我叫出来,就是让我送伞兼当司机的么?”
  “你知道就好。”
  叶韶泫然欲泣,把伞递给初墨的时候忽然说:“美人儿,你看看这人脾气这么抽,就别跟着他了,来,今晚跟小爷我回家怎么样?”
  初墨扯出笑:“不了。”
  秦臻冷冷瞥他,轻轻侧身挡在了两人中间,“叶韶,开车。”
  “小爷我今天就忍辱负重给你当司机吧,”叶韶顺势勾住秦臻的肩膀,“晚上要不要再聚一聚,你难得打我电话。”
  “先送初墨回家。”秦臻毫不客气拿下叶韶的手。
  “啧啧啧,果然兄弟比不过女人。”
  “你闭嘴。”
  “……”
  一路上叶韶絮絮叨叨的,多次想和初墨搭话,都被秦臻拦了下来,初墨也不吭声,就安静坐在后驾上,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到了住处,初墨下车。
  秦臻示意她拿伞,沉声说:“注意安全。”
  她“嗯”了一声,拉开车门准备离开。
  叶韶凑过头,扬了扬眉:“美人儿,你缺一个哥哥吗,可以随叫随到的哦~”
  “你给我闭嘴。”秦臻把车上抱枕拍到叶韶的脸上,转头又对初墨道,声音很缓,“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初墨诶了声,隐约觉得这俩人要打架了,但也没多问什么,转头走了。
  待初墨的身影消失在住宅区门口,秦臻咬咬牙:“叶韶。”
  “兄弟,有什么事?”叶韶倚在驾驶座上,慵懒十足。
  秦臻笑容很冷:“你介意少个兄弟吗?”
  “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么?”叶韶晲他。
  “嗯。”秦臻低眸,落在某处,“少个小弟弟怎么样?”
  叶韶忽然觉得下/身一紧。
  “兄弟,你是认真的???”他愕然,“你该不会是……”
  “我要定她了。”
 
 
第4章 俯首称臣。
  叶韶一愣:“兄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秦臻应声,眯了一下眼。
  叶韶见到秦臻这样很意外很愕然,不过他也算明白。秦臻和他是从小好到大的兄弟,别看他现在生得一副桃花相,但就是个闷葫芦。
  这种闷葫芦,最喜欢认死理了,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叶韶无奈叹了一声气,问道:“但人家大美人儿不理你啊,头都不回就走了,你别告诉我你就是这样追人的,大兄弟。”
  秦臻拿起电话,“等会儿我还有事,就不聚了。”
  “诶!??兄弟!大兄弟!”叶韶扶额,忙止住秦臻愈打电话叫司机来接的动作,迅速换了一脸高深的神情,“兄弟!我开玩笑的!”
  他认识秦臻这么久,可是第一次看到秦臻巴着一个女人不放,更别提在来之前他还惊诧地发现前段时间秦臻的消失与这个小女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嗯,怎么追?”秦臻应得很快。
  “……首先你要告诉你,你为什么非她不可。”叶韶端出一副资深恋爱专家的样子。
  秦臻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
  叶韶看自家兄弟眼神闪烁,脸色略显犹豫,调侃着:“别告诉我,只是你一时错觉。”
  秦臻摇了摇头,“不。”
  “嗯哼,”叶韶觑他,懒悠悠再次倚在沙发背上,“那你说。”
  “很久很久以前,”秦臻看向窗外沉浓的夜色,好半晌才开了口,“我就认识她了。”
  叶韶挑眉:“你们俩人能有什么交集?”
  秦臻是个闷葫芦,没什么玩伴,更不会去主动认识人。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是相互认识的,而他脑海里并没有初墨的印象,虽然没有问,但也猜得出初墨不是他们圈子的人。
  “也不算什么交集吧,是我单相思而已。”秦臻自嘲地笑了笑。
  他把整件事情告诉叶韶,叶韶惊讶挑眉,说不出话。
  也是。
  谁也想不出来还会有这么一段。
  年少时期的他,着实沉默寡言得很,叶韶看不出来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他不屑于贵族学校里同学之间那官僚的一套,久而久之,他便被当成异类排除在外了。
  一日,有人恶作剧把他套在麻袋里,然后丢进体育器材室里对他拳脚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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