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杨李涛涛
时间:2019-08-12 08:23:23

  祁向西给邵鸿远倒了酒,给自己倒的时候才说:“老窦被上面老总选中,去组建一个新兵营,带走了乔伟跟赵宏伟,我就捡了个便宜,于卫东升了副营。”
  “原来是这样,嗨,我还以为老窦,”邵鸿远真是捏了把冷汗,真以为出事了呢。
  “老窦挺舍不得的,谁舍得呀,可军令如山,不得不从,不过好在老总照顾他们三个,把家属也都一并调过去了。”祁向西说。
  邵鸿远喝口酒吃了几口菜,“家属带过去是对的,可惜,乔伟跟赵宏伟都有家庭,老窦赤条条光棍一个。”
  “谁说的?老窦可是带着新婚媳妇上任去的。”
  祁向西的话说出来,邵鸿远一口酒焖在胸口,强咳几声才下去,“老窦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有你,也不通风报个信,他结婚我咋地也得参加呀。”
  “参加啥?他结婚当天你正高考,特别提醒别告诉你,没事,反正他年后才走,趁着这些天好好闹闹他。”祁向西想着他也能蹭顿酒去。
  邵鸿远深以为然,“必须去。”
  祁香贝倒挺好奇,忍不住问了句:“窦营长娶的谁呀?”
 
 
第86章 
  从祁向西嘴里知道,窦章勇结婚了,祁香贝特别好奇这个人是谁。
  这次是辛悦回答的,“叫李美音,你肯定没听说过她,不过,她姐你认识,就是李美婷。”
  “可我记得李美婷只有一个弟弟,这个妹妹哪来的?”祁香贝翻翻记忆,没错,当时米月红提到过李美婷家的事,说就姐弟两个。
  “老家来的,开始喊李美婷的爸妈叫叔叔婶婶,后来才知道就是李美婷的亲妹妹,她大伯光棍没孩子,就把李美音过继了,后来她大伯去世,老家亲戚欺负个孤孩子,可不就来投奔亲生父母了。”
  她接着说:“最开始大家都以为窦营长会跟甄甜甜或李美婷结婚,谁知道甄甜甜抽身了,李美婷也犯了错被逼着离开了部队,这好事反而落到不起眼的李美音身上,窦营长打结婚报告的时候好多人大跌眼镜。”
  “李美婷犯了多大的错,得离开部队?”祁香贝想着作为一个从小长在部队、成人后在部队工作的人,条例不说倒背如流也是相当熟悉,不可能明知故犯吧。
  辛悦把视线转向祁向西,这里面的内情她还真不太清楚。
  祁向西撇了两个人几眼,夹了一颗花生,扔到嘴里慢慢嚼着,还端起酒杯滋溜进去,就是不开口。
  邵鸿远看出来了,这是不能说,给祁香贝使了眼色,让她别再往下追问。
  辛悦也瞬间明白,赶紧说了几句终结话题,“反正出了这事之后,李家沉寂不少,对了,李家还去甄家闹来着,说李美婷的事跟甄甜甜脱不了干系,被甄甜甜挤兑得哑口无言,那位甄家阿姨还举着鸡毛掸子比划,不小心把李美婷妈妈的脸都给抽了,一道血鳞子,李家不依不饶,最后以破相为由,要了二十块钱,现在两个人见面就跟斗鸡眼一样,火/药味十足。”
  祁香贝就跟听戏文一样,生旦净末丑轮流出现,演绎一场大闹剧。
  邵鸿远连着倒了两杯酒都扬脖子灌进去,“老祁,你说实话,这事跟甄甜甜有关吗?”
  避开经过就了解一点,不犯规矩。
  祁向西咂咂嘴,瘫在椅子上大放松,“那事前因是李美婷跟甄甜甜斗气,被人钻了空子。”
  “这空子钻得可真结实,三哥,你知道吗?甄甜甜马上就要成我二嫂了。”
  祁香贝胳膊放在桌子上,支着脑袋,脸上带着不情愿。
  辛悦分了块大肉放进爱国嘴里,又给他添了不少菜吃,“这不好吗?甄甜甜现在可是能耐人,有不少人追捧,我见过她跟参谋长的闺女有说有笑的。”
  祁香贝耸耸肩,好不好的另说,可她还是把李美婷的遭遇放开心里,引以为戒。
  吃吃聊聊,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祁向西摇摇空了的酒瓶子,没喝过瘾。
  邵鸿远也在兴头上,本以为他们会让辛悦或祁香贝买酒去,没想到两个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要去找窦章勇。
  祁香贝和辛悦追出门去劝都没拦住,还让于卫东看见了,得,两个人变成三人行,听他们嚷嚷喝了酒还要去松松筋骨,难得的休息天,还非去训练场。
  辛悦关上门,挡住外面的声音,“已经闹腾好几天了,估计得窦营长走了才能消停。”
  “窦营长挺得人缘。”
  祁香贝还想说点别的,余光看见团团,赶紧过去抱他。
  吃饭的时候团团一直坐在宝宝椅里,吃点蛋羹和软和的米饭,现在有点烦了,扒着前面的扶手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可别栽下来。
  辛悦也赶紧拉着爱国擦嘴,还在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不过转身的功夫,这孩子偷偷吃了好几块肥肉,满嘴流油,“妈妈说了一顿不能吃那么多肥肉,会积食,你这孩子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可我爱吃。”爱国委屈地掉金豆豆。
  辛悦看着心疼,那也不能由着他来呀,“你忘了幼儿园里的笑笑小朋友吃得多了吐出来还拉肚子,你要吃多了也那样,多难受,想吃下次爸爸妈妈再给买来做,好不好?”
  “我要再吃两次。”爱国没忘了讲条件。
  辛悦揉揉他的小脑袋,“好,妈妈答应你。”有几天就过年,绝对能满足他的愿望。
  “嫂子,偶尔多吃点没事,给爱国吃点消食片就行。”
  “是得吃点,”辛悦进厨房拿了药片,塞到爱国嘴里让他嚼进去,“这孩子越来越淘,还贼有主意。”
  “男孩子都这样,这是他们的天性。”祁香贝安慰道。
  辛悦好笑地看着她,“但愿过两年你还能这么说,别忘了,你抱着的也是带把的,天性如此。”
  “哦......,嫂子你就不能别提醒,至少我还能自欺欺人一段时间。”祁香贝懊恼地坐到椅子上,这两天看着邵霖上蹿下跳,再看爱国呼啸来去,她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已经有了直观的感受,不断催眠自己,说不定团团是个稳重孩子呢。
  辛悦拍拍团团的小脸,“好好享受现在吧,等团团会走了,基本就开始了,是不是呀团团,我们也是个精力过剩的小小子。”
  “子。”团团蹦出个字回应,把辛悦逗得直乐。
  祁香贝额头顶着团团的小脑袋,“你听明白了吗,就回答,坏小子。”
  “子,噗.....”团团拽着祁香贝的胳膊,立在她大腿上喧腾,好像学会一个字有多大的成就一样。
  祁香贝怕他累着,有几次就让他坐下来,爱国搬出来自己的小玩具,陪着团团玩。
  辛悦开始收拾桌子,去外面刷锅洗碗,屋里就剩下祁香贝带着两个孩子。
  爱国对自己的玩具可谓如数家珍,一个个给团团介绍,这个是妈妈买的,那个是爸爸做的,还有这个叔叔那个伯伯送的,都有来处。
  团团估计也听不懂,可每次都能回应到点子上,两个小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聊天世界。
  爱国皱眉,浅笑,惊讶,这些表情跟前两天那个男人太像了,要是放大了就可以重合在一起。
  祁香贝心里,那个男人可能是爱国父亲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要真是,如果某一天他来要儿子,三哥该如何自处,他们这对非血亲父子的感情会不会出现裂痕,实难预料。
  门嘎吱响了,一下把祁香贝从思绪里震动出来,面对端着碗盆回来的辛悦,想问真相的嘴怎么也张不开。
  她在想,她一开口,或许能探索到真相,那她跟辛悦的关系会不会变得尴尬,再不复这种和谐的气氛,好像不太值得。
  也罢,反正三哥清楚爱国的身世,他父亲是谁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何况那个男人也有儿子。
  既然这么想,祁香贝也不再自我矛盾了,管他谁谁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事都能趟平了。
  可当晚上祁香贝抱着孩子从祁向西家里出来的时候,她收回了之前的笃定,这世间还有很多事趟不平。
  比方说身后这位喝得都断片的邵同志,摇摇晃晃从窦营长家出来,不知道找老婆孩子,跟于卫东搭伴直奔单身宿舍去,非说人家新兵占了他们的床位让人家腾出来,愣是让几个新兵架出来,丢人丢大了。
  祁香贝狠狠瞪了他一眼,邵鸿远没感觉,倒是扶着她的新兵一哆嗦,心说这位大嫂的眼神太凌冽了,大哥,自求多福吧。
  到了邵家,邵东庭跑出来接人,“我三哥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邵鸿远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有点支撑不住,好歹给拖到了屋里。
  “东庭,把你三哥扶到你屋去。”米月红吩咐。
  “为啥?”邵东庭捏着鼻子,抵抗酒的臭味。
  “为啥?喝这么多酒把团团再压着了,别墨迹,快去。”
  米月红帮着一起把邵鸿远弄进屋,好在他酒品不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也没有吐,让邵东庭松了一口气。
  祁香贝跟着看他安顿好,谢过米月红和邵东庭,才抱着团团回屋。
  孩子睡了之后,她去邵东庭屋外听,鼾声打得震天,看来没啥事,哼了一声,想着明天再找他算账。
  邵鸿远半夜三更嘴巴干,嘟嘟囔囔,“媳妇儿,香贝,我口渴,给你爷们倒点水吧。”
  半晌,没动静,心说肯定是哄团团晚,睡觉没听见,开始摸索床头的开关,没摸着,哪儿呢。
  硬撑着睁开眼,昏暗暗的屋里摆设隐约可见,不对呀,这不是我的屋,再摸着身边有个人,吓得他一激灵掀被子下床。
  先找到开关,啪地打开灯,等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照片,才知道是邵东庭的房间,看看床上,这都什么睡姿,脑袋整个捂在棉被里。
  邵鸿远拽下棉被,露出邵东庭的头,肯定是他动作粗鲁加上灯光太亮,邵东庭醒了。
  “三哥,你不睡觉开灯干什么?”
  “我口渴,哎,我怎么在你屋里睡?”
  “你喝醉了,妈怕你压着团团,非让你来我屋睡。”
  “哦,想起来了,跟老祁他们哄哄来着,你睡吧,我喝点水去,还有,不要捂着被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谁乐意捂着被子睡,还不是你打呼噜声音太大,搅得我睡不着。”
  “行行行,别抱怨了,算你辛苦,回头我补偿你啊。”
  “补偿我,怎么补偿?”邵东庭一下精神了,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当即主动提出来,“奖励我点现金吧,我最近缺钱。”
  “缺多少?”邵鸿远想给钱最方便,省得他还得琢磨。
  “十二,我想买个收音机。”邵鸿远仿佛看见收音机拍着小翅膀向他飞来,痴痴笑了。
  邵鸿远摸摸身上,坏了,钱包肯定被香贝收起来了,再揪起来领子闻闻,差点呛咳嗽,这样子香贝肯定不让进门,“你有没有澡票,衣服从里到外借我穿穿,回头我给你二十。”
  “说话算话。”
  邵东庭从床上跳下来,在抽屉里拿出澡票递给他,又从柜子里翻出来内衣棉衣一堆,更周到的是抽出来一条内裤放上去,“新的,我没穿过。”
  邵鸿远找了背包装进去,“行了,先睡。”
 
 
第87章 
  一早,祁香贝意识刚醒,就感觉到有个小东西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她笑着环住,解开衣服让他吃奶。
  饱餐一顿,团团滚过去握着小拳头接着睡,祁香贝起床穿戴整齐,打开门插,开始收拾床铺。
  邵鸿远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听见响动,推开个门缝挤进来,嘿嘿笑几声表达存在感,“媳妇儿,昨天睡得好吗?团团有没有闹你?”
  祁香贝叠着被子懒得看他,酒鬼。
  邵鸿远从后面搂住祁香贝的腰,左右脸颊亲了一口,“媳妇儿,我错了,不该喝那么多酒让你费心,下次绝不会了。”
  “我没费什么心,人家战士给你架出来又送到了家,妈跟东庭安置你睡觉,我倒省心,只照顾团团就好。”
  就是人家架你出来的时候,您老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老么多军属都看见了,哄笑声传出去老远,连累她也成了笑谈,回来的路上有不少没看见闹腾的,还专门追过来看他们。
  以前走在路上人家估计不认识,现在倒好,只怕围上围巾人家都认得清,心里肯定想,这就是大闹宿舍那人跟他媳妇儿呀。
  想到这个,祁香贝就气不顺,要掰开他的手,谁知道扣得还挺紧,没好气地拿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邵鸿远故意往前挺挺,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弯下腰,嘴里哎呦哎呦直叫。
  祁香贝知道他没事,瞟了个白眼,“行了,多大人,给团团做个好榜样行不?下次喝酒悠着点,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邵鸿远见香贝脸色转晴,挑挑眉,“那时候他肯定睡着了,没看见。”
  “团团要醒着,你肯定说他还小,不懂,常有理。”祁香贝再清楚他的想法不过,上下打量一圈,“你不觉得身上紧绷呀,赶紧换自己的衣服,看着就难受。”
  “好嘞。”这衣服可是他强套身上的,邵东庭虽然跟他个头差不多,可身形瘦,他都不敢放松,怕给撑开了,这不也没办法吗,不洗涮干净,媳妇儿不让近身呀。
  换回自己的衣服,邵鸿远自在多了,坐在床头看儿子,一晚上不见,怪想的。
  祁香贝趁着他在,去洗漱连带帮着大嫂做早饭。
  进了厨房,就撞进大嫂戏谑的眼神里,“听说昨天鸿远在宿舍大显神威。”
  祁香贝默默往盆里倒水,“他们营长要调走,他跟着一起喝酒,触景生情,再加上那些新兵有点技痒,都快成团战了。”
  “跟我想的差不多,这一年到头总会有,退伍了哭得稀里哗啦,调走了一斗泯恩仇,反正只要不出大纰漏,上头没人会管。”乔巧都习以为常了,怕香贝不习惯才说笑开解一下,如今看她反应不差。
  其实祁香贝昨天晚上已经气过了,这是睡了一晚上消化不少,不然邵鸿远哪好这么容易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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