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杨李涛涛
时间:2019-08-12 08:23:23

  “这有啥吃不出来的,你爸会做的也就那几样菜,翻来覆去吃了几十年。”嘴里嫌弃,筷子停在白菜冻豆腐这道菜的频率却最高。
  “那您还不是吃不腻。”祁香贝捂嘴笑。
  “你个妮子,现在胆子肥了,倒是开起了婆婆的玩笑。”米月红没好气地说。
  祁香贝笑得更大声了,连米月红也忍不住乐了。
  吃完饭,说了些闲话,祁香贝收拾碗筷,拿到水房去洗,临出门前给米月红拿了份杂志解闷。
  水房有热水,祁香贝兑好温水,仔细刷饭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没在意,却听见刘珊珊的声音,“看着我低三下四,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祁香贝惊讶回头,“你没走?”
  “走了怎么会听到你们的对话,知道你们就是故意整我。”刘珊珊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在这冷森森的水房里,有点渗人。
  祁香贝接着洗饭盒,“造成目前的局面,你是想我们对你笑脸相迎,还是想我们跟你把手言欢?没有破口大骂是我们有素养的表现。”
  刘珊珊咬咬嘴唇,甩了下手里的包,“我知道,你也好,孙艳也好,你们都看不起我,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我就要处处被人愚弄、欺负,从我流产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过得好,比任何人都好,现在终于实现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要成为泽元的妻子。”
  “你觉得好就行,”祁香贝给饭盒空空水,“跟我说不着。”
  刘珊珊急切地问:“你明明不喜欢甄甜甜,她走了,你不该开心吗?”
  祁香贝转身定定看着刘珊珊,“我是不喜欢她,当然她也不喜欢我,各过各的日子,也无所谓,她走还是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根本不是我开心与否的理由,以后,你有事跟二哥说也好,找别人说也罢,别找我,我不想跟你有过多交往。”
  “为什么?我以后也是你二嫂。”刘珊珊低吼道。
  祁香贝挑挑眉,多少有些讽刺,“我不想跟小三上位的人上演什么妯娌情深,这让我觉得很掉价。”
  她撞开刘珊珊,回了病房,自此,两个人再见面几乎没什么交谈。
  伴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年味越来越浓,大街上经常看见一家人出动,溜溜达达顺便补充些年货,同时也出现了街前景观,琼芳公司拉着横幅,写上回馈父老乡亲,低价卖出君子兰,有意者可去花窖采买。
  祁香贝看着蜂拥而去的人们,也只能感叹甄甜甜这一手玩得漂亮,既赚得了名声,又处理了君子兰,等来年四月君子兰行情一落千丈,转行不要太轻松。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就丢掉了,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也不是她人力能改变的,还是快回家,一家老小等着呢。
  转眼年已过,初八又到上班的时节,这段时间,米月红在医院住着,已经基本恢复,医生批准,再输两天液就可以出院了。
  总算,没在家过年,可以在家过元宵节,也是乐事一桩。
  可有一件,米月红回家之后双手依然提不起力气,碗里的饭盛得满一些她都端不动,更别说拎锅炒菜,一样也做不到,找医生问过,说是生病之后的后遗症,只能慢慢改善,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做饭这些还好办,其他人也可以做,只是看圆圆就不那么方便,这小家伙力气大的很,也有着两岁多孩子的调皮,就地玩还行,他要跑动起来,米月红可看不住他。
  邵大仁还有一年才退休,祁香贝就和邵鸿远商量把圆圆送到幼儿园托班,还没联系,就被米月红一口否定,说孩子太小,话都说不利索,去了纯粹受罪。
  孙艳知道后,主动过来帮忙,米司孟也很支持,祁香贝跟孙艳上课的时间重叠的不多,倒是可以将就一下。
  可这也只是将就到三月底,某天孙艳在学校活动的时候,起得猛了,一阵头晕,被同学们送到校医那里,医生诊断怀孕一个多月了。
  顿时,孙艳变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小孩子动作没个轻重,可不敢总让圆圆近身。
  这种情况下,祁香贝找到了在医院认识的胡大娘来家帮工,说来也巧,这位胡大娘一家住得不算远,她生孩子晚,别看比米月红年纪大,俩儿子都还没有结婚,她呢,在家做些零工啥的挣些外快。
  祁香贝跟她商议,比照上班点早晚各多出半个小时,照顾米月红和孩子,中午做一顿饭,其他的不用管,给她开的工资不低,胡大娘只嚷嚷,住院住出个贵人来。
  她说话风趣,手脚麻利,跟米月红也处得来,两周下来,祁香贝的心总算踏实下来了,开始忙上课、忙写作、忙周老师布置的任务,这就是跟老师同一个学校的幸和不幸,有事都是你的,谁让孙艳坐胎不稳要多卧床休息呢。
  等祁香贝忙完,总算能抬起头喘口气的时候,已经听见外面知了的叫声了,推开窗户看看耀眼的阳光,突然意识到夏天到了,又该放暑假了。
  一天晚上,祁香贝安置小哥俩在书房睡觉,她提前换上偷偷买的性感内衣,躺在床上等着。
  邵鸿远洗漱完毕,推开卧室门,不对呀,才进门多久就关灯睡觉,不是他家香贝的风格。
  啪地一声,床头灯亮了,在朦胧的黄色灯光下,一个侧卧的美人,带着魅惑的眼神,正向他勾手。
  犹如电流穿过,邵鸿远心脏抖了三抖,有大餐吃谁还犹豫,他嗷地一声就扑过去了,饿虎扑食差不多。
  此处可以省略上百字,反正知道战况激烈就可以了。
  运动完毕,邵鸿远喘着粗气,平躺在床上,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祁香贝枕着他的胳膊,细白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邵鸿远一把抓住,“小妖精,不能再挑逗我了,要不然,后果自负。”
  “小妖精?哎,说得我很年轻嘛,能跟你办公室里掐得出水的小姑娘比吗?”祁香贝故意自怨自艾。
  邵鸿远闷笑几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那些小姑娘太脆生,吃着硌牙。”
  “去你的。”祁香贝连捶他好几下。
  邵鸿远摸摸她身上的睡衣,“这衣服不错,晚上睡觉穿正合适,没多买两件?”
  “买了三件,换着穿。”祁香贝轻轻说。
  邵鸿远有点不满意,“三件哪够,买个十件八件。”
  “快得了吧,就这三件我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以为大街上都是呀。”祁香贝爬起来,从柜子里拿出来另外两件,比划一下。
  邵鸿远轻轻捂了下鼻子,还好,只是呼吸热了些,没有流鼻血,感谢媳妇今天穿的是最保守的一件,要不然,他就出丑了。
  祁香贝摇了摇他,“快放暑假了,我有空孩子们也有空,你咋样?”
  “啥咋样?”邵鸿远反问。
  “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的工作咋样?假好请吗?啥时候回芳林县?”
  邵鸿远抚着香贝的脸,慢慢往里挤,都快要变形了,吧唧亲了一口,“看你着急的,这不是还没放假吗?我已经跟领导打好招呼了,七月份勾勾连连,能请二十天假。”
  “这还差不多。”祁香贝高兴了,躺回床上接着搂住他。
  邵鸿远这时候纳过闷来了,“你,今天不会给我使美人计吧,我要真忘了,是不是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我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魅力。”祁香贝不无得意地说。
  邵鸿远龇龇牙,心里还是庆幸自己一直把回娘家放在心上,要不然,估计后面两次的魅力短时间内他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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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倾盆大雨降临,路上的行人慌乱找地方躲雨,刚迈开步,衣服已经全湿了。
  祁香贝出来就是想给祁向西打个电话,社区的电话线维护,暂停服务,她只能到远处找,却悲催地遇到雨,好在她为了遮阳带着伞出来,如今打开,抵抗风雨。
  最近一个电话亭,前沿部分已经挤满人,祁香贝连忙收伞进了里面,门一关,雨声都挡在了外面。
  “哎,同志,你咋进来了,背雨去外面吧。”看电话的小伙子很不高兴,这同志忒不自觉,里面又不少报纸杂志,弄潮了可不好。
  祁香贝知道他的顾虑,把伞竖在门口,挨着门拿出手绢小心擦拭身上的雨水,“同志,我打电话。”
  “哦,打吧。”小伙子把电话往前面推了推,要打电话,倒可以进来。
  祁香贝拿起话筒,拨了个号码,屏住呼吸等接通,“喂,你好,请接祁向西营长。”
  部队里,祁向西刚训练回来,水还没有喝两口,就被喊来接电话,“你好,我是祁向西,哪位?”
  “Hello,祁营长,我是长春日报的记者,想跟你约一个面对面的访谈,不知道意下如何?”祁香贝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电话亭里那小伙子差点蹦起来,啥,记者?还要跟营长面对面访谈?整得挺新鲜呀。
  祁向西嘴巴歪了歪,气的,“说人话。”
  “这不是放暑假嘛,我们一家回芳林县,问你和嫂子要不要一起回去。”祁香贝恢复正常语气。
  祁向西看了看墙上的训练计划,“我最近倒没有特别紧要的训练,可以请假,你嫂子,我得问问,明天告诉你确切的情况。”
  “好吧,晚两天也没关系,我还没买票呢。”祁香贝给的期限很宽广。
  祁向西笑笑,随即沉默一下,“问问燕子吧,到底一家人。”
  祁香贝撇撇嘴,带着撒娇的口吻,“那你去问。”
  “行,我让你嫂子问,哎,来了,士兵喊我过去,明天我给你打电话。”祁向西匆匆挂掉电话,一路跑走了。
  祁香贝听着嘟嘟嘟的声音,也放下话筒,耸耸肩,十次电话有七次都有人喊,部队里真是忙呀。
  “同志,你真是长春日报的记者?”小伙子攥着拳头,浑身掩盖不住兴奋。
  祁香贝半张着嘴,她说的话造成什么误会了吗?
  “我刚才开玩笑的,不是。”
  “骗子。”小伙子夺过电话,喊了声,“两块六。”
  “你算错了吧。”祁香贝没说多长时间。
  小伙子哼了一声,眼睛瞪得牛眼大,“避雨不要钱呀,这是私人场所。”
  祁香贝看看表,从钱包里掏出来两块钱,拍在桌面上,“不用找了。”
  拿起门边的雨伞,支起来往家返,短短时间,雨已经小了很多。
  转天,祁向西打来电话,明确可以调配时间,一周之后出发,不过祁春燕正是忙碌的时候,不跟着一起回去。
  收到消息,祁香贝就忙开了,买票,收拾东西,安置老两口,如今有胡大娘帮忙,留老两口在家,放心得多,何况米司孟和邵泽元也会时不时来看看。
  邵鸿远则要在休假之前把手头的工作理清楚,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如今在法院,他也是挂着头衔的。
  一周之后,祁向西和辛悦带着爱国来长春会合,住了一晚叙叙旧,两家人拎着行李,牵着孩子,直奔火车站。
  每一次的旅途都会伴随着劳累,但每一次的回家都是一种喜悦。
  在芳林县火车站下车,一行人满怀激情,朝着祁向南之前给的地址冲过去,在百货商店里找到了正给顾客称重的姚玲。
  几个人没打扰她工作,在旁边等她忙完再去打招呼,倒是那位顾客看出来点情况,告诉了姚玲。
  姚玲就这么随意扫了一眼,还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人还在,这才确定真是老三跟小姑子回来了,那股激动劲就别提了,直接给顾客多舀了一瓢米,也不管称高高的,袋子塞给人家,“家里有喜事,多出来就当我送的。”
  顾客乐不得,拎着米袋子喜滋滋走了。
  姚玲随后关上店门,一家人寒暄半天,她嘴里反复埋怨,“你俩回来咋不给我们挂个电话,好去接你们。”
  “香贝张罗回来,我们顺着一起,我以为她通知家里了,火车上才告诉我一点口风没漏,说是给你们个惊喜。”祁向西忙解释。
  “惊喜,惊喜,太惊喜了,”姚玲拍着大腿吆喝,“那别搁这儿待着了,我去找俩车,咱这就回家,妈看见你们得乐疯了。”
  姚玲出去找车,谁家有她清楚得很,没一会儿领着两辆车到了,后面带着车斗,上面各放几把椅子。
  好几年没坐过这种车,祁香贝还挺新鲜,一路走来竟然没有晕车。
  他们刚进村子,就有村民认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几乎一个没拉下都要说几句。
  特别是那些家里有学生要考大学的,更热情,祁香贝突然有种衣锦还乡,告慰父老的感觉。
  突破种种防线,终于到家了,姚玲推开院门就喊,“妈,妈您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姚常玉手里拿着小笤帚,拍着身上的灰尘,“谁回来了?是不是桃子跟他女婿要回来办事了?”
  “妈!”四个人并排站在门口喊。
  咋一见,祁香贝都觉得姚常玉白头发多了,也瘦了,胜在脸色红润,精神抖擞。
  姚常玉扫帚一扔,突然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倒把祁香贝兄妹吓了一跳,围过来安慰她。
  她只是被从天而降的儿女两家惊喜到了。
  一支胳膊挎着一个,都给领进了屋,连带着喊邵鸿远和辛悦,都跟上。
  “快让妈看看,”姚常玉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来家也不给妈挂个电话,妈好有准备。”
  祁香贝依偎在姚常玉的肩头,“就是想给您个惊喜,再说,我们来家,您还用准备啥?”
  “收拾屋子呀,把被褥给你们准备好。”姚常玉当然想提前收拾好,孩子们回来享受现成的好环境,“还有,给我的小孙孙们准备点好吃的。”
  “爱国、团团圆圆,快过来。”祁香贝把三个孩子叫到姚常玉跟前。
  爱国规规矩矩喊了声奶奶,团团早就打量上姚常玉,他还有印象,直接扑到了老太太怀里腻乎,圆圆不认识,也按着祁香贝路上教的,喊了声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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