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男主退亲未婚妻以后——白日上楼
时间:2019-08-12 08:32:11

  “谢谢店家。”
  等她再一次回到泾七街一号时,发现崔望便站在门口,及腰黑发湿漉漉的,他赤足散发站于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
  郑菀还没说完,却见他墨色广袖忽地飘起,直接飘到她身前,一股兰草的香气盈入她的鼻尖,“崔、崔望,你干什么?”
  崔望眼里的东西,几乎吓了她一跳。
  郑菀下意识后退,孰料一股力道桎梏住了她,她被迫扬起头,细软的丝绸滑过她的脖颈,引起她的一阵战栗,崔望摩挲了一会她脖颈细嫩的皮肤,才放开她。
  郑菀看着他眼里的暗涌如退潮一般落了回去。
  崔望后退一步:
  “走罢。”
  他率先回身,往府邸走去:“今日便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回营地。”
  郑菀意识到什么,蹭蹭蹭上去牵起他手:
  “崔望,你刚才生气了?”
  “为什么?”
  她道。
  “没有生气。”
  崔望冷冷地瞥她一眼,乌蓝的夜空压过来,琉璃灯影将那一片清冷的眉目勾勒出夺人心魄的侬丽:
  “下次去哪儿,报备一声。”
  “可你有龙珏啊。”
  郑菀奇怪道,“我去哪儿,你不是都能感应到?”
  “不是都能。”
  崔望紧紧地抿起了嘴巴。
  “好啦,别生气了,我给你……捶背?”郑菀眼珠转了转,“肯定比阿万捶得好,以前在家,我可是经常给阿耶捶的。”
  崔望拂袖进了暖阁,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唔。”
  郑菀却高高兴兴地窝到他怀里,先给他看脖子:“喏,刚才被你捏红了,你先帮我按一按。”
  良久,那冰凉的手指才搭到了她的脖子,崔望道了一声:“麻烦。”
  月色斜斜地照进来,将那偎依在一处的两人笼罩进去,留下一段缱绻朦胧的影子。
  影子渐渐淡了,只能听见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吸吮声,良久,才有微微的喘气声:
  “崔望,解蛊后,你还、还会这般对待旁的女子么?”
  “绝不会有第二只‘舍心’。”
  “说,说好的哦。”
  “唔。”
  夜深沉,滴漏的声音在耳边滴滴答答不断,郑菀起冰元力,却发觉,理智像被一团蛛网给黏住了,她压住胸前那黑乎乎的头颅:
  “崔望,崔望,你忍住。”
 
 
第82章 
  “呀,崔望,你那里……肿了。”
  郑菀惊讶地睁大眼睛,“要不,我帮你揉一揉?”
  屋内的琉璃灯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影子。
  女子直勾勾地顶着崔望的下腹,男子的中衣早因刚才的挨蹭而凌乱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长腿的曲线,也叫他那物展露无疑。
  “啊……又……”
  郑菀咬着唇,新奇地想用手去摸上一摸,崔望总不许她碰。
  “不必。”
  崔望将她探来的手锢住,郑菀只觉得被他碰触的地方有如火烧,“你……”
  抬头却见崔望微微侧过身子,似乎打算披衣下榻,又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郑菀气恼,薄透晶莹的脸蛋似敷上一层胭脂,挑衅道:
  “册子上说,男人若总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好。”
  “崔望,万一你憋久了,这儿以后不中用了,可怎生是好?”
  崔望回望了她一眼,在他那令人发麻的视线里,郑菀心道不好,怕是把人惹毛了,冰隐术下意识使出,足尖在塌上一点便翻身想跑,却被一把握住脚踝,拖了回来,压到了榻上,腿被折了起来。
  她只着一层薄薄的兜儿,被他素白的绫衣挨蹭着,只能觉出身上压着的,似铁板一块。
  柔软对上坚硬。
  崔望眼神黯了下来。
  “崔望,你干什么?”
  郑菀挣了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扑腾了几下,便被渔夫用吊钩钉住了,挣脱不得。
  崔望跻身到榻上,整个身子沉沉地压了下来,他手肘撑在上方看着她,视线落到她如樱桃般饱满的双唇,指尖拂过柔软的唇瓣,声音发沉:
  “不会不中用。”
  他认真地道。
  郑菀哪里知道一句“不中用”,竟然会将一贯清冷的谪仙给惹毛了,她一动不敢动,只觉得那一处热烫委实惊人,缩着一动不敢动,软着声求饶:
  “崔望,崔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崔望,你可别瞎来啊……”
  谁知这一句,仿佛挑动了崔望某根神经。
  他一把将她提上来,左手从后按住她的后脑勺,薄唇便压了上去,带了点力道,拨开鲜嫩的果肉一般,先吮着她的嘴唇,敲骨吸髓,又撬开她的双唇,舌尖拉扯着她的舌尖,要她与他共舞。
  狂风暴雨的攻势,将郑菀打蒙了。
  她被迫张开口,只觉得身上这人,滚烫如火,他热情漫漫,仿佛要吸去她所有的魂灵。
  可很奇怪……
  郑菀睁开眼,却发觉他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在观察她,眼里的星辰万里没有了,只装了一个小小的她。
  以至于她猛然间生出一股错觉,自己其实长在了他的眼睛里,与他骨肉相连。
  绿兜儿又悄悄地落了下去。
  “崔望……”
  这时,崔望推开了她。
  他踏着她的黄衫披衣下榻,在郑菀的不解里,俯身一把抱住她,绕过落地屏风,经过小小一段走廊,来到了一处水雾弥漫的汤池。
  “哗啦啦——”
  一阵水花四溅,郑菀被抛到了汤池中。
  什么旖旎都没了,她恨恨地打了下水:
  “崔望,你干什么?”
  崔望便站在汤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在池中放了些药草,你便在池中将方才的元力炼化一遍。”
  “……”
  “那你便不能好好说?”
  还害她呛了水。
  崔望视线从荡漾的水波滑过,水雾弥散缭绕,却遮不住荡漾的春0光,水线在那大片的汹涌波涛摇曳。
  “不能。”
  他冷冷地别过头,赤足散发往外走,走到中途才回身:“以后那些册子少看,全是杜撰。”
  “杜撰?”
  他脚步顿了顿,声音听起来不大高兴:
  “玄苍界自古以来便有童修,修士第一滴阳精乃大补,才不会……”
  “……”
  郑菀站在汤池,愣是红了脸,嗔道:“崔望!”
  抬头,哪里还见到人,只余白色的袍角在转角处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
  郑菀缓了缓,默念了一段清心咒,当真在汤池中炼化今日得来的元力,说来也怪,平时要一日夜“以欲止欲”才能填满一窍,可此次跟崔望不到半个时辰,她的一窍几乎填满了。
  只是当时那种失魂的感觉……
  郑菀不愿回想。
  烬婆婆冒了出来,她“咦”了一声:
  “你的进展……罢了。”
  “咦,池中竟有五百年份的千圣叶,一千年份的冰蕊花,还有一滴上古凤凰血……小丫头,你发了。”
  “速速运行《莫虚经》,直到将汤池中所有药力吸进。”
  郑菀沉下心来,再一次成功进入了琉璃心境,《莫虚经》一遍一遍地在体内运行,崔望进来时,恰好见池中热汤沸沸,又放了两株冰蕊花,一株千圣叶,才悄然离去。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他盘膝坐于暖阁廊下,听老祖宗在魂识中咆哮:
  “你居然将凤凰血给她用了?”
  “我留着无用。”
  “是,你牛逼,天生的无垢琉璃体,用不上,可凤凰血若混于心血,可保你一命,你现下给她用了,万一——”
  “没有万一。”
  “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自负的!行!自家媳妇,你给就是了,好歹跟她说一声,表表功——”
  “——老祖宗,”崔望打断他,“她说,要给我过生辰。”
  “生辰还没过呢,你就返礼物了?”
  崔望看向天空,独月高挂,星辰寥寥:“老祖宗可还记得我几岁?”
  “十九,还是二十来着?”
  老祖宗挠挠头,一拍手,“哦,二十一!”
  “二十。”崔望道,“我阿娘故去,已经八年了。”
  老祖宗被他弄得鼻子有些酸,无端端地伤感起来:
  “是,小望望大了,可以娶媳妇了。”
  “……”
  崔望被他一句堵得谈兴俱无,干脆阖眼修炼起来。
  廊下风灯微动,唯有月色照人影,老祖宗长长叹了一声,也干脆消停了下去:
  “路漫漫,其修远兮。”
  郑菀修炼到东方既白,才睁开眼。
  修为无甚变化,但是浑身的气息明显厚重了许多,原先需要一月才能提纯巩固的修为竟然在一夜之间精实了。
  她足间轻点水面,一跃出了温汤。
  一旁的屏风上,挂了一件耦合色外袍,宽宽大大的法袍式样,只在袍摆绣了一圈浅色的蔷薇花。
  郑菀还未有过这样的衣裳,高高兴兴地套了,掬着头发出去找崔望烘头发。
  崔望对窗拭剑,头也不回:
  “好了?”
  “恩。”郑菀一下子跳到了他背上,从后亲了他耳朵一口,“阿望,生辰快乐。”
  她改了称呼,等了等没见他反对,又绕到了他前面,将自己窝到了他臂弯里:
  “阿望,我以后便这么叫你,好不好?”
  她已经从烬婆婆那儿得知昨夜那一汤池草药的用处了。
  纯阴之体在突破大境界时,会有阴气四溢,尤其她修炼了《莫虚经》,到突破玉成境时,原来压制体质的法门会有一瞬间失效——
  若让那些手中握有特殊法门的高阶修士察觉,她说不定便会被抓去做炉鼎,那时候,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有这些药草配合凤凰血掩盖,她在妙法境前修炼都是无虞的:据说凤凰血还能在危及时刻护住她心脉,相当于多了一条性命。
  “莫多想,不过是不想你先死了,拖累我。”
  崔望将剑收回体内,郑菀却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今日我便要叫你一日的阿望。”
  “阿望,今日你是寿星公,要多笑才能多福。”
  郑菀直起身,见崔望眉目不动,便伸出两根手指扯了他嘴角往外,在他无奈的眼神里,俯过来亲亲他。
  亲吻似蜻蜓点水一般,她活泼地跳起来,赤足跑到暖阁门外,似想起什么,又探进头来:
  “阿望,你在这等着,我去去便回。”
  崔望跻坐长案,兀自看了会天,又重新拿出鸿羽揩拭了起来。
  而郑菀则在厨房忙开了。
  “郑真人要阿万做什么?”
  阿万不安地坐在厨房的小杌子上,一双木头腿挪来挪去。
  “阿万坐着便好。”
  郑菀从不下厨,以后也不打算下厨,不过却不代表她不会做。
  凡间界的世家高门都会要求自家女儿会几个拿手菜,名头要好听,摆盘要精致,她自然不例外。至于长寿面,以前阿耶阿娘生辰时,她为了彩衣娱亲,也亲手做过几回。
  她昨日去坊市时,特地去了米坊一趟,花了十块中阶元石买了两斗中阶元米——
  好歹是个未来的剑君吃,下阶元米有些埋汰了。
  又花了一块下阶元石,让那小二将一小捧元米磨成了粉,她现下便是在和面,活完面要发,然后是抻面,好容易将长长的一根囫囵做出来,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料想崔望应该等急了,烧了一张火符,将水煮开,面条放进去,抓了一点盐,而瓷碗内玄苍界出了名的一种粉余猪熬的油用热水化开,将面条放进去——
  生辰面便做好了。
  不过凡人界的寿面,与玄苍界有些许不同,要撒葱花。
  郑菀将昨日找了大半个坊市才找到的一种近似绿葱的小叶苗以冰元力雕成一朵朵小小的海棠花,撒了进去。
  “郑真人做的真好看。”
  阿万拼命拍手。
  “那是自然。”
  郑菀高高兴兴地捧起海碗,去了暖阁,却只迎到一室空寂。浅色帐幔被风吹得飘起,一张匆忙写就的纸条打着璇儿飘到脚下:
  “营地突生变故,我先回去一趟,你便留在此处,切勿过去,危。”
  “混账。”
  郑菀将碗往阿万手里一放,提起袍摆,“阿万,给你吃。”
  阿万捧着海碗,大张着木头嘴:
  “真人,阿万不会吃。”
  “那就扔了!”
  郑菀头也不回,心道她阿耶都没吃过几回她下的面,见阿万“哒哒哒”地要跟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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