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程鸢站在门外,收拾了惴惴不安的情绪,推门走进去。
  程萍侧身躺着,枕头湿了一片。
  她想着丈夫的话,那么的小心翼翼,又那么的凉透人心。
  他说:“萍萍,我知道你受苦了,但我们还年轻,有诺诺一个孩子太孤单了,不如你让鸢鸢帮帮忙,咱们找个代孕?”
  果然他还是更在乎儿子一些。
  不,更在乎程家的钱一些。
  现在厚颜无耻到代孕都要他们程家出钱了。
  程萍感觉受到了屈辱,想要质问他,难道你娶我就是给你生孩子的?难道你就不在乎下我的身体?我的心情?
  可她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甚至心平气和了,甚至还能笑着让他“滚”!
  这场婚姻到底是结束了。
  程萍感觉到身边塌下去一块,翻过身来,见是程鸢坐在床边,猛地握住了程鸢的手,泪眼婆娑:“我要离婚,什么都不要他曾家的,只要诺诺,鸢鸢,你帮帮我。”
  “嗯。”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叹了口气,那句“你再考虑下”,哽在了嗓子里。
  “你不要再哭了,我一会就去联系律师。”
  “我要诺诺,我要女儿。”
  “嗯。”
  她拍她的手,温声安抚了好久,才下楼跟父母说起离婚的事。
  程爸听完了,抽着烟,直叹气:“早些时候,你大龙哥是个好的。我在建筑工地搬石头,他知道我腰不好,都帮我搬。后来做主让你姐嫁给他,再去工地时,每天洗脚水都是他端的。我以为贫贱时见人品,没想到富贵时更见人品。当你创业成功帮大龙开始,他们家要儿子的想法就没断过。可怜你姐,成天里吃药,也不知道身体吃成什么样了。”
  程母听他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的落:“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个病?”
  程安一旁站着,也跟着红了眼。
  程宁倒没见多伤心,还很义愤填膺:“鬼知道曾家是不是早有二心,就拿着我姐不能生儿子寻事呢。艹他妈的,离婚就离婚,让昭誉哥找个好律师,把他财产分个干净!”
  她这话想一想很有点大快人心。
  但程父老实,板着脸训道:“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你这是去结仇吗?别以为你昭誉哥家有本事,就学着仗势欺人!”
  他为人处事,求个问心无愧。
  老一辈的人谁不想要个儿子?
  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将来程安结了婚,妻子生了女儿不能再生育,他也想着要个小孙儿的。虽不至于到曾家这般,但多少会有些遗憾。
  程父最终还是同意了女儿离婚的事,等程鸢找来律师,还跟着讨论下相关情况。他没什么文化,很多法律条文也不懂,只叮嘱程鸢:“诺诺是一定要归咱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35章 傻话(加更)
  程鸢点头:“那必须的。”
  她以为曾诺是个女孩子,曾家会不在乎, 但没想到, 曾家不肯放手。
  不, 是曾大龙不肯放手。
  他还想着挽留, 带着诺诺到程宅,玩苦肉计。
  可惜, 程萍打定主意要离婚。她坐在床上, 搂着女儿, 几乎是尖叫了:“你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曾诺吓得直哭, 小小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她这两天知道父母要离婚,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感觉到父母要分开了,是以, 哭的嗓子都哑了:“要爸爸妈妈。都要。”
  她哭的打嗝,以前肉乎乎的脸,现在也瘦瘦的、尖尖的。
  程萍心疼的不行, 搂着她又亲又哭:“诺诺,乖, 妈的乖宝宝, 不哭不哭——”
  孩子是维系婚姻的纽带。
  至此,离婚的事搁浅下来。
  但程萍没有再回曾家,就带着女儿住在程宅,有种长期分居的意思。
  程家父母愁的头发都白了。
  程鸢也愁, 愁着自己不怀孕的事,想去医院做检查,又害怕。
  程母也怕,晚上知道霍昭誉来接她回去,忍不住说:“我偷偷问了医生,说你姐这个病是会遗传的。我想了下,你外婆也有。她去世的早,也有这层原因。我不知道你……唉,你不知道,你姐当时是怀诺诺时发现子宫长瘤的,好在,剖腹产时一起剖了出来。可惜,剖了还长。等你姐刀口愈合,准备要二胎了,那瘤子又长大了。接下来,想怀孕也难了。你们是姐妹,我怕你也有啊!”
  程鸢是知道这事的,但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生长的风险。她心里害怕,但面上还算镇定:“宁宁去检查了吗?”
  “昨天就带她去了,做了B超,万幸是正常的。可她年纪小,这时候不长,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长?我估摸着想她早点结婚生子了,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至于你,趁着霍家还不知道这件事,早点去检查了吧?鸢鸢啊,不知为什么,我这心里慌的很。你要是……”
  “别说了。不会的。”
  程鸢捂着小腹,眉间忧心忡忡。
  晚间时候,霍昭誉来接她,看她闷闷不乐的,提议带她去看电影。
  程鸢没什么兴趣,挽着他的手臂说:“不了。不想看。我们回家吧。”
  “你想家了?”
  “嗯。”
  她把脑袋枕他手臂上,有点黏人的意味。
  霍昭誉怜爱心起,凑过去亲了下她的额头:“好。带你回家。”
  他们很快就到了霍宅。
  霍昭誉让人安排饭菜,但程鸢没有胃口,吃了几口就上了楼。他不放心,追上去问:“鸢鸢,可是不放心大姐?”
  听闻程萍在闹离婚,男方不同意,现在正分居。
  他觉得也就这件事影响她心情了。
  “好鸢鸢,好宝贝,我是百分百站在大姐这边的——”
  他进了卧房,把她搂抱在怀里,亲亲揉揉了一会,继续说:“只要她想离婚,明天我就能把离婚证摆她面前,都不需要她本人到场。”
  这话说的也是很威风霸气了。
  程鸢被他逗笑了:“怎么满满的匪气?”
  匪气大佬霍昭誉亲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唇角还勾着撩人的笑:“这可不是匪气,这是霸气,怎么样?信不信你老公?不是我说大话,天底下就没你老公办不成的事。”
  怀孕呢?
  程鸢想着,去亲他的唇,一边吐气如兰,一边媚人的笑。
  她甚少这么主动,还摆出撩人心魂的样子,激动的霍昭誉呼吸都乱了:“这、这么想我?”
  “嗯。想你。想……要你。”
  最后一句话,成功点燃了他的热情。
  所谓小别胜新婚,霍昭誉用行动让她要了个够。
  不同地点。
  不同姿式。
  至死纠缠。
  第二天,程鸢懒洋洋的下不了床。
  霍昭誉酣战一夜,神清气爽,觉得这三天的分别太特么值了。
  根据他的脑补,在这三天里,程鸢肯定是极想他的,也意识到自己是极爱他的。不然,哪里会有这么热情?
  而且还很配合。
  这绝逼是他结婚以来,最性福的一晚了。
  当然,他的性福,她的痛并快乐着。
  程鸢躺在床上,捂着小腹,期待着怀孕。她这人怕进医院,再三思量,还是觉得再等等看。当然,除了看,还要多做。每次播种,都是希望。
  霍昭誉不知道她这思想,如果知道了,怕是要乐死了。
  至于她担心的孩子问题,生不了,就代孕,他还不舍得她受那分娩之苦呢。
  总之,这是个美妙的误会。
  霍昭誉乐得不行,端着红枣粥进来时,嘴里还哼着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程鸢:“……”
  她享受着霍昭誉的投食,然后被他抱去浴室泡澡。
  两人在水里又燃烧了一次。
  再躺到床上时,程鸢昏昏欲睡。
  霍昭誉没离开,揽着她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莫过于此。
  到得傍晚时分,他醒来了,看佳人好眠,小心翼翼下了床,去端晚餐。
  程鸢睡的沉,迷迷糊糊被吻醒,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又失守了。
  男人体力太好了。
  她心中叹息:若论醉生梦死,也就是此刻了。
  等结束了,他端了晚餐,喂她吃饭。
  程鸢强撑着喝了碗粥,又吃了一碗蛋羹,就躺下了。
  她又困又累,没眯一会,就被男人作乱的手惊醒:“你还没够?就不怕精尽人亡?”
  “我是帮你按摩。”
  霍昭誉觉得一腔真心被看歪了:“你都想什么呢?我是那么不知怜香惜玉的人吗?”
  程鸢没接话,心里想:你在床上可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八百年没碰女人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热情都在自己身上,也是变相证明了自己的魅力。
  到底是爱自己的表现。
  她又乐了,撇着嘴笑:“那你可要多怜香惜玉几次啊。”
  尾音很轻,若有似无的勾人。
  霍昭誉觉得她化身妖精了,俯身扑过去,摸着她的三千长发,撩起一绺,轻吻着:“鸢鸢,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什么梦?”
  “梦见你很爱很爱我。”
  他在爱情面前是不自信的。
  越爱越低微。
  程鸢心思一动,仰着脖子吻他的唇:“那我恭喜你,美梦成真了。”
  她又一次承认,她很爱很爱他了。
  霍昭誉发誓,再没听过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
  他揽着她在床上翻滚,痴痴缠缠没完没了。
  所谓幸福,大抵如此。
  这样的幸福持续了好些天。
  霍昭誉不工作,不出门,就跟她厮混在床上。
  两人醒醒睡睡,荒唐不休。
  直到霍家父母匆匆回归。
  他们带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京都霍家三爷霍熠去世了。
  对于霍熠,程鸢是了解一点的。
  根据书中信息,他是霍家老夫人的老来子,霍振年的弟弟,小他很多,甚至比霍昭誉还小三岁。今年二十岁,是英年早逝,更是情深不寿。
  听闻他爱上了京都余家的假千金、病美人,在其病死后,自溺于新房的游泳池里。
  霍昭誉也是溺毙在游泳池里,究其根源,就在这里。
  程鸢心里慌慌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预兆着什么。
  “那个……昭誉,以后不要碰水,更不要下游泳池。”
  她只能这么提醒。
  霍昭誉不明内情,以为她是听说霍熠溺毙在游泳池而一时心生担忧,便道:“我知道。我好些天没游泳了。”
  程鸢握紧他的手,眉头郁结着。
  霍昭誉看到了,伸手给她抚平了,安慰道:“我听过这位小叔,很是喜欢那个女孩,她死了,他活着也是痛苦,倒不如一死痛快。”
  他这爱情观跟霍熠很是相似,都是那种爱人死了不独活的性子。
  “若你早我一步去了,我也随你去。你别怕。”
  他这话刚出口,霍振年就爆喝出声:“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冯雅也被儿子的话吓到了,白着脸训道:“昭誉,才觉得你懂事,你就说出这些话来。多大的人了,还要死要活?”
  霍昭誉想反驳,被程鸢一把拉住了。
  她跟霍家父母同一阵营,都觉得生命是最珍贵的。
  “昭誉,你也别怪爸妈训你,他们养你不容易,又只你一个心肝宝贝,无论何时,你都没有理由去死。活着固然痛苦,但死了,在我看来,那只是懦夫的行为。”
  “懦夫吗?”
  霍昭誉坐在客厅沙发上,不认同,微垂着眼眸,像是自言自语:“我一想到没了你,就觉得生命没什么可留恋的。我爱你就像爱生命啊!你走了,也就带走了我的生命。”
  程鸢感动又无奈:“别说傻话。”
  “是傻话,也是真心话。”
  “我想你好好的。”
  “我们都要好好的。”
  两人相依偎着,画面唯美而温暖。
  霍振年看着小夫妻的情深,想着那不曾见过几面的弟弟,有几分理解,但更多的还是心痛。他才二十岁,太过年轻了。久闻他早慧,天资聪颖,在投资上眼光卓绝,是霍家最看好的新一代掌权人。
  璀璨前程,到底不如一个女人。
  霍家男人骨子里的偏执啊!
  他怕儿子走歪路,出言劝道:“昭誉,你要记住你妻子的话,什么都没有活着最重要。活着才有希望。一切该离开的,都是上天注定的,强求不得。”
  霍昭誉没吭声,像是默认,也像是无言的抗争。
  儿大不由爹娘。
  霍振年叹口气,转开话题:“你三叔去世,咱们要回去一趟,去收拾下吧。”
  霍昭誉点头,牵着程鸢上楼了。
  程鸢有点走神,被他吻住了:“想什么?”
  “想你好好的。”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拥抱,带着无尽的爱和期许。
  作者有话要说:  爆更结束。
  接下来涉及霍家老宅的情节跟预收文有点关联。也可以独立做一篇文。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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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十六岁,余笙笙跟随小姑进了霍家,初遇霍昭彰。
  彼时,叛逆冷戾的少年朝她伸出手,一条通体翠绿的蛇从他衣袖里探出脑袋,血红的眼珠,对着她吐着长长的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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