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也逃避不了自己的内心,她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对他的心思断干净。
其实他之前说对了,她就是吃徐瑶的醋,即便知道他对她没有任何心思,可只要知道他被觊觎着,她就是不高兴。
“唔……”鹿桑桑拉住了他的袖子,被亲得有点腿软。
可眼前这人却分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一点一点侵犯着,唇瓣柔软,动作却霸道。
鹿桑桑嘤呜着,仓皇又悸动,她浑身发烫,好像断了桅杆的船帆,无力自救,只得沉迷。
“鹿桑桑。”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些。可他依然搂着她的腰,声音带着浓重的喑哑,“我想你。”
他的眼里似有水光,潋滟晃荡,柔光四溢。鹿桑桑心口发紧,竟觉自己发不出声音。
这人怎么能每次喝完酒都这样,又野蛮又可怜,简直……犯规。
鹿桑桑看不得他的眼睛,于是转头不去看他。然而段敬怀却执拗地要面对着她,他将她的脸转回来,额头抵着她的。
“我想亲你。”
鹿桑桑一怔,只觉这人真是魔怔了。她通红着脸,伸手就盖在了他的嘴上,“你还说,不是亲了么!”
“还要……”
“你是无赖吗。”鹿桑桑嗔怒着瞪了他一眼,“还是你以为喝多了就可以耍流氓?”
“没有。”段敬怀轻轻地摇了下头,“我没喝多。”
“才怪……”
段敬怀皱下了眉,不太高兴,他拉开了她遮着他唇的手,又要低头靠近她。
“桑桑?”
突然,边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段敬怀顿住,鹿桑桑也瞬间惊醒。
她惊恐地转头看去,只见方才在另外一边玩闹着的阮沛洁她们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这边来了,她们呆呆地看着她们,眼神里是震惊也是暧昧。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音乐声太大,阮沛洁几乎是一边喊一边比划。
鹿桑桑窘得要命,挣扎着要从段敬怀怀里出来,而段敬怀也因边上有人干扰松了力气,让她顺利逃开了。
“喂你们等等我啊。”鹿桑桑去追阮沛洁她们。
阮沛洁和另几个女孩吓得赶紧跑。
“走开啊你!你过来干嘛!段敬怀会感觉我们在跟她抢人!”
“就是!妈蛋刚才那眼神看到没,明明就是 ‘别打扰老子给老子滚’的意思啊!!”
“靠鹿桑桑,你想段敬怀举着手术刀来追杀我们是不!”
鹿桑桑一头黑线,讨好着拉着闺蜜的手:“别闹别闹,带我走!我撑不住了!”
……
那天凌晨回去后,鹿桑桑很久都没有睡着。她的心跳还是不平静,只要一想到当时在酒吧的场景,她就觉得自己快心悸而死了。
段敬怀喜欢她,好像是真的喜欢她……
冰块人有温度了,且快要灼伤她了……
那样温柔又无赖的人,真的是段敬怀啊……
思绪万千,鹿桑桑躺在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她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之前说好的“干净利落断开”这事在遇到段敬怀这个死冰块觉醒后,完完全全消散了。
——
鹿桑桑的朋友圈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反正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那些人啊,一个个都是八卦体,但凡其中一个知道什么,那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所有人。
就比如酒吧的事,她睡一觉起来后就发现好多人发消息问她:是不是要复婚了。
鹿桑桑扶额,丢开手机起床了。
洗了个澡出来后,又发现有两个手机来电。都是林姨打给她的,于是她给她回了一个。
“鹿小姐,醒了吗?”
鹿桑桑嗯了声:“您知道我这个点还在睡?”
“当然啦,我刚来做饭的时候发现先生今天竟然也在睡觉,后来他醒了就告诉我你们昨天一块去酒吧玩了。”
鹿桑桑:“……哦。”
“对了,我给你做了点醒酒汤,还做了晚饭,你快点来吃。”
鹿桑桑脑子里顿时出现昨天的场景:“呃……我不饿,我不吃了吧。”
“那怎么行,你们昨天喝了那么多一定要吃点。”
“没事的林姨,我真的不饿。”鹿桑桑赶紧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不说了啊,挂了哦。”
“诶——”
鹿桑桑把电话挂了,头疼地去厨房倒水喝,结果喝完水出来门铃就响了。
她跑去门后猫眼偷看了一眼,看到是林姨那张和蔼的脸,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放心地把门给开了,“林姨,我不是说我不吃嘛。”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再说,我做了那么多吃的你不吃又浪费了。”
“但是……”
“没什么但是的!你等着啊,我马上过去把吃的给你端过来。”
鹿桑桑露出一个无奈地笑来:“好吧……”
林姨喜滋滋地往回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喊道,“先生,门开了,您帮我把东西一起送过来吧。”
正打算往回走的鹿桑桑:“??”
几分钟后,鹿桑桑家的餐桌上摆了好多吃的。
林姨忙前忙后,最后牵着狗往外走,“我想着还得分盘有点麻烦,所以就让先生干脆过来吃了,你俩一起吃没问题的吧。”
林姨分明是知道两人之前已经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了,可还是这么问了一句,估计段敬怀在家跟她说了什么。
“林……”
林姨看她也要跟她说话的样子,赶忙带着狗子开溜。
鹿桑桑:“……”
“怎么不吃。”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段敬怀给她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肉。
鹿桑桑心道这人真是明知故问,然而她嘴上还是说道,“就是不想吃,我减肥。”
“你已经很瘦了。”段敬怀回亿了下他扶过的腰,淡淡说了句,“一只手都能揽过来。”
鹿桑桑一顿,差点被自己呛到:“你——”
“吃饭。”段敬怀略带严肃道,“以后别天天减肥,不健康。”
“我乐意,好看。”
段敬怀拧了拧眉:“已经很好看了。”
鹿桑桑本想再呛一句的心思顿时熄灭了,因为是个女的都不能对一个夸自己的人面露不善,更何况这人夸起来还面不改色,一副 ‘这就是事实’的样子。
鹿桑桑嘴角微微一扬,但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闹他:“我说段医生,你天天夸我好看不会就是被我美色勾引了吧,那我也太……”
“嗯。”段敬怀突然应了声。
鹿桑桑带笑的表情一卡,“嗯?”
“是被勾引了。”段敬怀抬眸,嘴上说着骚话,面容却正经地仿佛在念佛经,“而且好像很多年了,但我才发现,你不介意吧。”
第52章
晚饭吃完后, 林姨很及时地出现, 收拾了碗筷。
鹿桑桑坐在客厅,一边看电影一边把狗子抱在身上闲聊,“你是不是长大了,怎么重了这么多。”
“汪汪!!”
“狗子, 你是真彪了,不过看是更好看了……”
“可不是嘛。”经过的林姨说了句, “晚上带它出去遛的时候总能吸引小区里其他狗的主意呢。”
“真的啊。”鹿桑桑笑, 小声地嘀咕了句,“那跟你家主人倒是像得很。”
“鹿桑桑。”
鹿桑桑瞬间转头看段敬怀,这都能听到?
然而段敬怀只朝她伸出了手, “过来给我看看。”
哦,没听到啊。
鹿桑桑挑挑眉:“看什么?”
“手。”
鹿桑桑正撸狗子撸得起劲,“手腕么,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最近都不疼了。”
“看看。”
“不用。”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鹿桑桑朝狗子吐了吐舌头,“瞧瞧, 给他了不起的。”
段敬怀不再等她自己挪过来, 他起身往她身边坐, 把一脸惬意的狗子直接抱下了地。
“汪!”
段敬怀:“一边待着去。”
“汪汪……”
段敬怀拉过鹿桑桑的手,将她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然后另一只在她的手腕处抚摸着。他下手是轻的,指腹滑过她的肌肤,只到某个点时才会稍微用力压下去……
“这里还疼吗。”
鹿桑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影屏幕, 可实际上她连腮帮子都是紧绷着的。
她的手在发麻,从指间到手腕,像触电似得……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有那个场景在,她还能觉得那只是看病,现在在这种私人领域她就感觉不太一样了。
摸来摸去,色情泛滥啊。
“疼不疼?”段敬怀见她没回答又问了句。
鹿桑桑赶紧摇头。
段敬怀又谨慎地压了两下,“这么按压呢。”
“……不疼了。”
“嗯,那就好。”段敬怀虽这么说着,但是手却没有放,继续帮她做着按摩。
鹿桑桑本想抽回手,结果他执着得很,一边按摩一边端着医生的架子,让她无话可说。不过手腕被他弄的微微发热,还真的是很舒服。
一会后,鹿桑桑的目光从屏幕中挪开,偷偷地放到了他的身上。此时他正低着眸耐心地帮着她做放松,专注而温柔,让人挪不开眼睛。
“段医生。”
“嗯。”
“如果我们当初没有离婚的话,你也会帮我这么按摩吗。”
段敬怀停顿了下,抬眸看她:“会。”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鹿桑桑愣了愣,她觉得他应该回答的会是: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对你好。
可曾经何时,他的答案变成了:因为我喜欢。
“鹿桑桑,我会一件一件学好。”
“嗯?”
“我说过,我会学好爱人的方式。”段敬怀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喜欢的方式。”
——
后来几天,鹿桑桑一直在家思考段敬怀的一举一动。
其实最开始她真的是持着我倒要看看这个死冰块怎么追我的心思,她当时只是觉得看看就好,她不会真的再动心了。
可到了现在,这件事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段敬怀在外看起来还是严苛正经的模样,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原来向来冷冰冰的人学起温柔,这样让人招架不住。
“桑桑,你在哪呢今天?”
这天,鹿桑桑在外面跟杨任熙吃饭,步惜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鹿桑桑示意杨任熙停止说话,“我在吃饭呢,你在哪。”
“我今天回帝都拍戏了,怎么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晚上要不要一块吃饭。”
“可以啊。”鹿桑桑想了想,“你在哪个位置啊,我今天也没事干,要不然去探班吧。”
“真的啊,行啊行啊,地址我给你发!”
“嗯,那晚点见。”
“嗯~”
……
挂了电话后,杨任熙问道:“探班?谁给你打电话。”
“步惜。”
“你跟那个步惜很熟吗。”
“熟啊,我觉得她蛮有意思的。”鹿桑桑道,“哦对了,你们之前见过吗。”
“在一些公开场合见过,不过不熟。”
“噢,那要不你跟我一块去探班吧,反正你今天也没事干,我带你认识认识她,她真的蛮有意思。”
杨任熙倒是没什么意见:“那我下周演出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不给你留票了。”
“来来来,你给我留两张,我跟沛洁去。”
“哦。”
两人吃完饭后,鹿桑桑去星爸爸订了几十份的饮品和甜品,然后才和杨任熙一块开车去了片场。
杨任熙穿戴低调,但去了后还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后来听说他是来探班步惜的,众人更是有些惊异。
“所以我算不算给你们俩安排了个热搜?”三人坐在太阳伞下,鹿桑桑打趣道。
“哈哈哈那我谢谢你哦。”步惜看向杨任熙,“我之前听段经珩说过,你们俩从小就认识的对吧。”
杨任熙:“段经珩还跟你说这个?看来你们也挺熟。”
“那可不,我最近在追他,你说熟不熟。”
“追他?”杨任熙笑了一下,“那你眼光可真好。”
步惜喜滋滋地笑了,“还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