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的黑月光——姒锦
时间:2019-08-14 09:12:41

  程祥脸色一变。
  这是说他一定会输的意思?
  程祥年轻气盛,早就看不惯乔东阳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踩他,哪会轻易认怂?
  他冷笑一声,“来啊。乔总这么大言不惭,输了不要哭哦?”
  乔东阳唇角上扬,黑眸里是兴味的笑,“程少太不了解我了。”
  没有人知道他说的“不了解”是什么意思,可是,乔东阳没给他们思考的机会,突然转身,朝池月伸出了手,“走,打牌。”
  “?”池月没明白。
  “会玩吗?”
  “不会……”
  “那太好了。”乔东阳看着池月不解的眼睛,勾唇一笑,“你来打。”
  “……”都说不会了啊,大哥。
  即便池月不知道他们说的“五”是多少个零,但是——那肯定不是小钱啊,能随便输吗?
  池月脑门隐隐作痛,乔东阳却不以为意,他把她牵起来,扶住她的肩膀走到里间,按坐在牌桌的椅子上,然后坐在她的身边。
  “我会教你。不怕。”
  啧!这个男人怕是疯了。
  池月突然有点想笑。
  也许是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吧,她内心突然变得豁达与坦荡。
  “你怎么不自己打啊?我不喜欢打牌。”
  乔东阳挑挑眉梢,“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太侮辱智商。”
  “……”
  ------题外话------
  虎落平阳被犬欺………………
  看我大乔哥怎么翻身吧~
 
 
第319章 翻转
  池月有些哭笑不得。
  就他有智商,她不要智商的吗?
  乔东阳的话,让大家都有点不爽。除了郑西元以外,在场的人大多都有一个心理期待,想杀乔东阳一个片甲不留,最好让他当着众人丢尽脸面,再把他高高在上的面具撕下来。
  “玩扑克,还是麻将?”
  大家都看着乔东阳。
  程祥说:“让乔总选吧,免得说我们欺负人。”
  乔东阳唇角上扬,“客随主便。”
  大家都在看郑西元。他瞥一眼乔东阳,望向坐椅子上的池月,“扑克会玩吗?”
  池月摇头。
  郑西元:“麻将呢?”
  池月斟酌一下,说:“会一点。”
  郑西元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对众人道:“那就玩麻将吧。”
  他偏向乔东阳的心思那么明显,大家自然看得出来。不过,敢上牌桌的人,对输赢都不会太看重,打牌是为了娱乐,而今天他们最大的娱乐点是看乔东阳会不会输掉底裤——
  几个人谦让了一番,牌局很快就组起来了。
  没上场的人,都支了椅子来看。
  上了牌桌,大概说了一下规则和番种结算,算是达成共识。
  “多少一番?”
  有人问,大家就看乔东阳的反应。
  乔东阳似笑非笑,这次没有说“随便”,而是看着程祥,语意不详地说:“打得小了程少怕是没有兴趣。就这么多吧,方便算账。”
  他修长的指,慢慢抬起,比出一个“1”。
  众人交换个眼神,“一万?”
  乔东阳漫不经心地笑,摆了摆手指:“一万怎么配得上程少的身份?怎么着也得十万一番吧?”
  牌桌上,众人都看着程祥,脸上都有尴尬之色。乔东阳不以为意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一只手把玩着麻将,又望着程祥补充了一句:“十万一番,外加番上番,更为过瘾。程少,敢不敢玩?”
  此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包括程祥。
  按乔东阳的说法,哪怕他们家底殷实,也可能会一个晚上洗白,输得倾家荡产。
  谁敢来?
  程祥咬着牙,有点下不来台,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望着他冷笑,“乔东阳,你有那么多钱打吗?”
  乔东阳抬抬眉梢,“你有,我就有。要不,咱们找个律师,立个字据?”
  他太淡定了,语态闲闲,好像说的不是十万一番,而是十块一番。程祥被他堵得好半晌开不了口。乔东阳的目光天生就是有杀伤力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很容易让人产生畏惧感。
  空气莫名低压。
  程祥在众人的目光围观里,怂了。
  他低下眉,哼一声,“空头支票,谁不会开?我看你这是打定了主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
  这话又把气氛说得紧张起来。
  马上有人出来打圆场,“娱乐嘛,温柔点温柔点。依我说,一万就好,大家都是朋友,意思意思就行……”
  “那就一万吧。”乔东阳瞥了程祥一眼,抬腕看了看手表,“定个时间。免得有些人输不起。”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得人心里怯怯,愈发摸不准他的路数——是真的有底气呢?还是像程祥说的那样,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根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程祥嗤声冷笑,“谁输不起,还不知道呢。”
  乔东阳微微扬起唇角,神色自若地盯住他,“那咱们就不用限番了吧,程少?”
  不限番,上不封顶——
  程祥有点发憷,但乔东阳把话递到了嘴边,他如果不接招,丢不起这人。
  “不限番!”
  “好。”乔东阳懒洋洋舒展一下腿,瞥向池月,“开始吧。”
  赌注太大,大家走牌都小心翼翼,节奏十分缓慢。
  房间里灯火通明,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但池月却浑身发热。
  麻将她其实是会打的,但仅限于懂得规则,不至于打出乌龙牌的地步,离精通还有一些距离。不过,在场这些人,都是常常玩的猴精,人人都比她熟练。
  池月脊背绷紧,每走一张牌都去看乔东阳。
  可是他并不在意,完全是放任她,随便她去打,并不开口。
  池月指尖上像是着了火,摸牌,打牌,都紧张万分,可能是赌神眷顾新手,第一局,她居然凭着运气,和了牌。没有和番,这点小钱众人都不看重。有人专门在边上计算筹码,说说笑笑间,开始了下一局。
  有了和一局的底气,池月接下来打得顺利了些,可是运气也差了些。
  不和牌就算了,连续两次点炮,几轮算下来,她已经为乔东阳输了几十万出去——
  池月从来没有打过输赢性质的麻将,头一次上场就是这种赌局,心理承受能力严重不过关,哪怕脸上为了乔东阳撑得云淡风轻,但是内心早已崩溃,脊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乔东阳……”池月看乔东阳面色淡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内心火烧火燎的,“我去上个洗手间。”
  尿遁,合情合理地换人。
  乔东阳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这次他没有勉强,嗯了声,“去吧。”
  池月一走,乔东阳坐上去,众人开始还跟他调侃几句,看他面无表情,不爱搭理人,于是也不再多说,专心打牌。
  乔东阳像是会变魔术一样,他一上场,牌局风云就大变了模样,和池月在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概念。他手气好的时候,和牌,手气不好的时候,不点炮,悠哉游哉的打法,是牌桌上唯一一个把打牌当成娱乐的人。
  池月在卫生间“冷静”了一会儿,再回来乔东阳已经和了两把,目前这一把正在做番。
  她坐下来的时候,正好上家打出一张牌。池月瞄了一眼,发现乔东阳刚好听这张,心里倏地一跳。
  可是——乔东阳毫不激动。
  “碰!”
  明明可以和牌,他还碰?
  池月不能理解男人的思维,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乔东阳漫不经心,面色不变,“杠!”
  这个时候,乔东阳面前的牌,已经有十六番了啊,为什么不和?
  池月的紧张表现在了脸上,她的表情又适时传递给了牌桌上的几个人。大家都是精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乔东阳在做大局……
  程祥为了不点炮,把牌都拆了。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宁肯拆搭子不和牌,也不让乔东阳和牌。
  于是一张牌一张牌摸下去,乔东阳又杠了一杠,牌只剩下三张了,仍然没有人和牌——
  打这种大麻将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池月心跳很快,每一下都如若擂鼓,几乎快从嗓子眼蹦出来。
  在场观战的几个人也屏气凝神,盯住牌面眼睛都不眨——
  就连一直在外面听歌的林盼,也走了进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乔东阳。
  “还有一张!”
  只剩一张牌了,和牌的希望已极其渺茫。
  池月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儿,有一点遗憾刚才有人点炮没和。乔东阳却不以为意,最后一张牌轮到他摸,在众人紧张的视线里,他淡定地把牌摸起来,轻飘飘落在桌上。
  “和了。”
  “……”
  四周鸦雀无声。
  “清一色、三杠、金钩钓、自摸外加海底捞月——大家算算,这是多少番?”
  好久好久,一个旁观的人小声啜气。
  “512?”
  “……512番!”
  做中点筹码的人,重申了一遍。
  “512番!”
  一人512万,三个人就是一千多万。
  一把赢了一千多万?
  池月脑门嗡一下,有片刻的短路。
  在这些人眼里,钱是纸么?不,是数字么………?
  乔东阳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一副意态闲闲的样子,看着众人,“都愣着干什么?继续啊!”
  牌局空前沉默。
  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机麻洗牌。
  那几个家伙都盼着乔东阳输,可是事与愿违,乔东阳就像长了三只眼会透视一样,他基本不会点炮,最多也只是不和牌,一旦有机会做大,他就会想方设法做大,一把搞个大的。
  这牌局紧张起来,打得人心惊肉跳。
  程祥今天运气极差,好几轮都是他点炮,还点了乔东阳一个大的。
  渐渐的,他心态有点崩了。
  “不打了不打了,今儿手不乖,晦气!”
  众人:“……”
  乔东阳眼皮一抬,懒洋洋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程少不会是输不起吧?”
  程祥:“……”
  在这个圈子里,脸面大于一切,哪怕程祥分分钟想抬脚走人,但是碍于脸面,他也不得不留下来,继续陪着好像开了挂了乔东阳打牌。
  他心绪浮躁,不在状态,牌运更差。
  一把不和,一不小心就点炮。
  而乔东阳已有大堆筹码在手,稳坐钓鱼台,甚至笑着问池月要不要玩,完全不把筹码当钱的样子。在池月拒绝后,他才勉为其难的继续——又做了两个番上番。
  池月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结束时间还有十分钟,乔东阳面前的筹码,大概已经有了七八千万。
  简直恐怖!
  池月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只想快点结束,拿钱走人。
  可是,不待结束,程祥就崩了。
  这一把乔东阳又做了个大的,程祥看着他面前的碰和杠,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双眼浮起了血丝,盯住他的手一眨也不眨。然后,他就亲眼见证了奇迹——
  刚打下一张九万,乔东阳就把牌一堆。
  “和了!”
  又是程祥点炮。
  大家都有些同情他了。
  程祥愣愣地看了几秒,突然炸毛,站起来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指着乔东阳怒目而视。
  “你他妈的使诈,出老千!”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凝滞了。
  今天晚上乔东阳不算和牌最多的人,但每一把都是大的,番上番,番中番,所以赢得最多,而程祥无疑是输得最惨的好个,点炮是他,从不和牌的人也是他,牌桌上几乎都是他输出来的筹码……
  这样的巧合,确实邪乎。
  不仅别人,连池月都有点怀疑乔东阳,是不是有什么“小窍门”。
  大家都看着乔东阳,程祥更是憋红了脸,乔东阳笑了笑,手指把玩着牌,一本正经地反问:“我说我是外星人,你们信不信?”
  众人:“……”
  乔东阳把牌一拍,突然拉下脸,冷冰冰地说:“玩不起就不要玩!扯他妈什么老千?来吧,随便检查。看看我出没出千!”
  房间不是他准备的,机麻也不是,整个玩牌的过程中,有好几个人围观,他即便想出千,也没有机会。
  程祥的话站不住脚,而且除他之外,另外的两个人,输得不多,人家根本不想计较,显得小气。于是,程祥的话完全得不到别人的响应和支持。
  乔东阳环视一圈,挑了挑眉,,“程少,怎么支付,支票?转账?”
  程祥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动,有轻微的变形,对峙几秒,他脸上慢慢浮出一丝怪异的笑,“你以为你赢了钱,能拿得到吗?”
  “哦?”乔东阳淡淡地笑,“几千万而已,对程少来说,小钱嘛。你不会输不起吧?”
  “谁让你耍诈的?!”没有人响应,程祥强辩的语气已经非常弱势,在众人嘲弄的目光中,他硬着头皮,想拉人下水,“你们大家说说,乔东阳今天晚上有没有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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