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九屿吃西瓜
时间:2019-08-17 08: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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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趁机采访他娶了真·仙女·塘主·霸总·枝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岑瑜随口说:“有人为我承包鱼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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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啊!你知不知道你实现了十三亿大梁国人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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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于仙女塘主与科学院合作研发的X-4型鲫鱼,您怎么看?”
  “X-4型鲫鱼?我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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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瑜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变:“他算哪条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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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映枝回镇国公府的那日,京城已近夏。胜业坊门口有小姑娘们提着篮子叫卖,篮中是穿成了手串的茉莉花,香气四溢。
  映枝打马路过时,就掏钱买了几串,戴在手上。
  国公府里,李氏忙前忙后,昨日收到映枝的书信,信中说她今日下午应该就能回府。
  虽然近日里京中仍不太平,但接风洗尘宴还是要有的,她们国公府关起门来拜桌,老天爷都管不着。
  “夫人,郡君回来了!”
  李氏脸上一喜,拉着江柔就出门迎,她站在门口又担忧起来。
  这次岐山大火,枝枝走时就很伤心,也不知道她在岐山上有没有吃好睡好,万一忧虑过重,把身子熬坏了该怎么办。
  一想到岐山上着火,李氏心中就哀叹,这都是什么事儿。但一转念,如果当初枝枝没有回到国公府,反而一个人在山上,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这边的李氏心焦意乱,身旁的江柔却看出李氏的担忧,叫身旁的侍婢去让府中的大夫准备着。
  隔屏外一阵脚步声,人未到,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倒是随风而来。
  “娘,我回来了。”映枝走到门口。
  李氏连日来的担忧一下就涌上了头,眼中泪光闪烁。
  映枝上前握住李氏的手道:“娘,我都回来啦,你就别哭了。”
  李氏拿着帕子抹泪,叹道:“是、是,娘年纪大了,就总容易掉眼泪。”
  江柔看妹妹虽然面上不显疲惫,但从外头回来哪有站在门口说话的,也跟着劝道:“爹和临儿过一阵儿就要回来了,先让枝枝回屋沐浴歇一歇吧。”
  映枝沐浴后,吃了饭又见过家人,临近傍晚回到自己的屋中,李氏便抱着几根画卷来看她。
  “枝枝,这是娘这些日子挑过的人家。”李氏摊开手上的纸卷,每个都是一副公子的画像,“你看看,想见哪个,喜欢哪个?还是就挑常家公子?”
  映枝摇摇头,转过身郑重地握住李氏的手,道:“娘,我不想议亲了。”
  李氏诧异:“枝枝不是走的时候还说要议亲,这下怎么又不议了。”
  因为,她见过子瑕了。
  子瑕并非不愿意娶她,而是他身为太子殿下,有他要完成的事。
  映枝一笑,眉眼间都是走时不曾有的神采,“娘,你现在可是答应谁了?”
  “答应倒是没有。”李氏叹了口气,“枝枝一天不结亲,我就一日不放心。”
  “娘。”映枝的眸光照着烛火,郑重道:“我不想议亲,我想多陪陪爹爹和娘。”
  李氏还当她小女儿心态,转而笑着摆手道:“枝枝怎么可能永远陪着爹娘……”
  “夫人。”门外传来谷雨的禀报声,打断了李氏的话。
  “进来。”李氏吩咐。
  谷雨提着灯,推开屋门,脸上的神色可不如这春夜平静,反而是慌张的。
  “夫人……胭脂铺子的郑掌柜来了,国公爷请您和郡君过去。”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一是郑掌柜为什么这个点儿来府上,二是为何国公爷来叫。
  “我们去看看。”李氏心中揣着疑惑,起了身。
  李氏带着映枝来到正堂时,江柔和江临也坐在侧旁。
  江成高居正位,堂中是一袭黑衣的郑易。
  夜色渐沉,郑易环顾四下,见人都在此,便手举令牌,斩钉截铁道:“请国公爷与您的家眷同我出京。”
  “这是怎么了?”李氏道,“为何我们要出京?”
  江成眉头紧蹙,眼中迸射出寒光,他上下扫视着郑易,然后开头同李氏解释了缘由。
  郑易今日下午收到线报,寿王在封地里调兵,或许意图暗中进京。
  太子殿下对此事早有吩咐,郑易收到线报就立刻来国公府。江成起初觉得可笑,直到他亮出令牌,对朝中动向条分缕析,心里才信了四五分。
  他江成是不能走的,但要他把妻子儿女都托付出去,郑易此人,还是要震慑一二为好。
  “太子殿下好意,我明白。”江成若有所思,目光移向映枝,又转回到郑易身上,“可临阵脱逃,不是我江成做的事。”
  “那国公爷有何打算?”郑易脸上那层嬉皮笑脸的面具被撕开,剩下的只有强硬的态势,“难道国公爷想要眼睁睁看着……”
  “郑掌柜不必知道我江成想做什么。”江成镇定自若,浑身煞气尽数释放,沉声打断,“倒是郑掌柜,你究竟为谁效力?如今陛下病重,太子殿下远在西南,我怎知你不是偷了这令牌,然后来我镇国公府上玩阴谋诡计!”
  一时间气氛紧张,郑易与江成相互试探。
  映枝看着爹爹和郑易一左一右,互不相让,只觉得头大如麻。
  她走到爹爹身边,凑到耳畔小声道,“爹,郑掌柜的确是太子殿下的人。”
  子瑕在匆忙离开岐山时,只给她说过一件事:郑易可信。
  此话一出,江成陷入了沉默。
  他不想让枝枝嫁给太子殿下,但殿下的为人,他并不怀疑。
  郑易举起左手,郑重发誓:“我郑易受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此生绝无二心,否则愿天打五雷轰。”
  江成的目光划过映枝,划过李氏,划过江柔和江临,最终压下眉头,道:“夫人,你带着孩子们出京游玩。我留在国公府里。”
  李氏眉目一凛,点头道好。
  *
  映枝住在京城附近的别院里已有半月,这里消息不通畅,国公府里隔日来信,汇报的都是平安无事。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京城里一派平静,除了陛下龙体有恙,经常卧病在床,好像没有什么动荡。
  直到这天早上,新绿从枝头冒出来,映枝和江柔坐在院中看书,许久不见的郑易却出现在了这座别院外。
  李氏让她们姑娘两个待在院中不出来,自己去见了郑易。她回来时脸色青白,握住江柔和映枝的手道:“你们爹爹突然昏倒在府中。”
  “爹爹怎么昏倒了?”江临第一个惊呼出口,他扒着李氏的手臂,微张着嘴,两眼漫出恐慌。
  映枝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不详的预感成真,就像悬而未落的一块石头砸下来,地面都在震颤。
  李氏看着面前的儿女们,心头两端在不停地拉扯。
  一端是自己的孩子,一端是她生死未卜的丈夫。
  “柔儿,枝枝,临儿,你们在这别院里好好待着。”李氏揽住江临的肩膀,眼中好似燃起火,“跟着郑掌柜,不要出院子,娘要回去京城一趟,看你们爹爹。”
  江临年纪小,被吓得哭了出来:“娘,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你们好好待在别院就是帮了娘最大的忙。”李氏拍拍江临的肩,“临儿,保护好你两个姐姐。”
  窗外已经有蝉鸣声,一声响过一声,仿佛在催促。
  李氏深吸一口气,取下墙上的佩剑,目光流连过屋中的三张脸。
  人年纪大了,有了羁绊,尤其是有了孩子,就会心软,就会瞻前顾后。
  她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见她的儿女们?
  李氏忍住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她年轻时可不会这么多愁善感。
  她取下脖颈上的玉佩,递给身边的映枝,“若是十日后我还未归,你们就跟着郑掌柜去洛阳。拿着这玉佩去找城西的李太守。”
  那是她的兄长,虽然他们只在逢年过节时送个例礼,现在能靠得住的人,也没有谁了。
  姐弟三人都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暴风雨来得如此之快,打得人措手不及。
  “娘亲快去吧。”江柔上前,把江临的手从李氏的胳膊上掰下来,果断道,“万事小心。”
  一一叮嘱过三人后,李氏纵马出了别院,独身一人向京城而去。
  傍晚,月明星稀。
  郑易风尘仆仆来到别院,为江柔和映枝送了些入夏的用度。
  映枝觉得,住在这别院里,与住在镇国公府没有太大的区别,事事都有人料理,只是心里头总是吊着,晚上也睡不好。
  “郑掌柜,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临今日下午没有午睡,趴在被窝里哭了一鼻子,到现在眼睛还是肿的。
  郑易摸摸江临的头,安慰道:“国公爷不会有事的。”
  “那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昏倒。”江临揉着眼睛,根本不信,爹爹前段时间揍他还那么疼,怎么会是突然昏倒的人。
  郑易叹了一口气,寿王殿下在此时出手,意图控制住朝中手握兵权的几位老臣。杨太尉已经倒下,第二个便是镇国公。
  江成突然昏迷的消息瞒不住,他在得知此事后也想到,李氏一定会选择回京城。
  郑易沉吟片刻,还是没有说出真相,道:“此事我虽不明内情,但江世子请放心,国公爷吉人自有天相。”
  江临听罢,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说话,倒是再没纠缠。
  可江柔却不放心。
  见叶知秋,如果爹爹昏倒是这片叶子,那这叶子背后的秋,又是什么呢?
  江柔和映枝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惊疑。
  “郑掌柜,现在局势紧张,请您不要藏着掖着。”江柔道,“镇国公府的儿女不会为这点凶险而退缩。”
  郑易双唇紧抿,一句没事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江柔步步紧逼,接着道:“郑掌柜见谅,只是我身为镇国公之女,有必要得知真相。”
  “为什么,我父亲会在此时出事?”
  郑易面对江柔的质问,被逼无奈之下,只好说出那句唯独告诉过李氏的话。
  “寿王殿下出手了。”郑易缓缓道。
  江柔眉头一沉,敲了敲桌子,皱眉道:“原因?”
  郑易扫了眼映枝,心知此事也瞒不了多久。
  京城上下已经传遍,他们不论是待在这京郊,还是十日后前往洛阳,岐阳郡君早晚会知道。
  晚知道不如早知道,趁现在镇国公府一家还安稳,还在别院待着,不如告诉他们。
  况且以江柔这种死板的性子,万一岐阳郡君激动,还能拦着些。
  郑易艰难开口:“原因大约是……太子殿下染了疫病。”
  有如平地一声炸雷,映枝浑身血液仿佛倒流上脑,耳边传来郑易的那句话,让她有种身在噩梦里的错觉。
  太子殿下,染了疫病。
  “你说什么?”映枝就要冲上去,被江柔一把拦住。
  天旋地转,映枝张不开嘴,却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说子瑕染了,疫病?”
  郑易向江柔使了个眼色,赶紧道:“郡君请冷静,此事尚不知真假,或许是寿王放出的谣言,一个幌子而已。”
  映枝咽了咽,岐山上岑瑜的神色眉眼依稀在眼前。
  她还祝他旗开得胜,他还答应自己不负所望。
  映枝声音颤抖:“他病得严重么?他什么时候染了疫病?”
  映枝的脸惊慌失措,郑易沉默片刻,摇头道:“还请郡君冷静,此事尚不知真假。我们现在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也就是说,不知生死。
  映枝扬起头,眼尾是红的,唇瓣是苍白的,吐出的声音是沙哑的,“没消息么……”
  江柔反握住映枝的手,细腻,冰冷,像冬天的生铁。
  不该是这样的。
  “枝枝,你先坐一下,喝杯茶。”江柔捂着映枝的指尖,“随行去西南的有不少太医,殿下一定会逢凶化吉。”
  映枝坐下来,反握紧了江柔的手。
  “姐姐,我想去……见见他。”
  江柔垂下眼,不敢看映枝。
  山高路远,这又不是在众位侍卫的保护下去岐山,枝枝一个人,自己怎么能放心得下。
  她是长姐,今天才答应过娘亲要好好照看弟弟妹妹们。如果她现在放映枝走,娘亲回来了,要作何想?
  映枝一张小脸泫然欲泣,郑易脸上的纠结之色越来越重。
  “江柔姑娘。”郑易小声提道,“郡君晚上偷偷溜了怎么办。”
  “我感激郑掌柜的好意。但这种时候,还请您不要找法子了。”江柔狠狠斜了他一眼,“去西南,妹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赔不起。”
  郑易只是太子殿下的属下,而她却是妹妹的家人,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江大小姐别气,我郑易给您赔罪。”郑易心里五味陈杂,他只是给江柔提个醒,让她看住了郡君,或者仔细劝劝。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郑易暗叹。
  “您考虑的是周全,但咱们现在这情况是周全不了的。不如您和郡君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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