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你印堂发黑——这弓很长
时间:2019-08-19 08:18:50

  高父高母完全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专业人士来帮他们,受宠若惊地齐齐站起身,方才泼辣的高母脸上竟然出现了无措的表情:“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我们…………”
  旁边的高父秒懂地插嘴:“我们出不起这个钱。”
  蒲京听见身旁的高原以极低的音量冷笑了一声。
  女律师笑得很是商务客气:“您不必担心,这已经算在了简氏的顾问费里了,这边需要您跟我讲一下事情的大概情况…………”
  看着那两口子瞬间被律师吸引了注意力,十班的几个互相交换了眼神,赶紧脚下生风,一拖一地快步离开。
  *
  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众人停住脚步,表情尴尬地嘴巴张了又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些什么。
  钟徐友挠了挠头:“本来还说结束了去唱k,结果现在连生日都砸——”
  游莳飞快横他一眼,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腰,敲得他顿时住了嘴。
  高原将一切都收进了眼底,眼神一黯,犹豫着抱歉开口:“对不起啊游莳,你的生日宴会被我弄成这样。”
  游莳摆了摆手,一脸的轻描淡写:“没关系,我倒是觉得乐得轻松,每年的生日都搞得我累得不像话,如果可以,我宁愿在家躺一天。”
  高原扯唇笑了笑,默默无语,黯然地低下了头。
  别人弃之如敝履的,却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祝可以垂眼想要看清她的表情:“高原,你要不今晚去我家?你暂时先不要回家了,回家的话,他们……”
  他们还会打她的。
  高原摇了摇头,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他们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回家之后,估计气已经消下去了,顶多就骂上两句,不会再动手了。”
  祝可以紧盯了她良久,才无力地揉着脸颊,吐了口气:“那我送你回家。”
  一直沉默着的蒲京开口,声音很低:“我送她。”
  许随眼神瞟向他,他眉目淡淡,看不出喜怒,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眼镜刚才在斗乱中打掉了,摔在地上被不知道哪个人踩了一脚,裂了框片。
  此刻抬着一双看不出波澜的眼,与许随回望:“我和她顺路。”
  许随翘了翘唇角,擒住还想说什么的祝可以的手腕,转身离去。
  “你干嘛拉着我,我要送她回去……不对,我今晚应该在她家住下,然后周一跟她一起去上学。”
  “然后周一放学再跟她一起回家?”
  “这建议倒是挺好。”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刚刚在停车场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忘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用我刚才说的方法让你想起来。”
  钟徐友和游莳从他们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也相继告辞离开。
  蒲京沉默着点头跟他们告别,等几人都消失不见的时候,才垂眼看着高原,淡淡一笑:“走吧。”
  *
  另一边,沉默不语依旧萦绕在祝可以和许随中间,封闭的车厢里除了出租车司机放的舒缓音乐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仿佛两人只是刚好拼了个车,前往着同一目的地。
  等到回到小区门口下了车,许随终于失去了他所有的耐心,一把拉着直直走往小区门的祝可以,一个侧跨潜到了旁边的栅栏边。
  栅栏边是两米高的树丛,右边有一座关了门的书报亭,两人横在中间,被笼在了阴影里,清凉的月光弯弯绕绕努力着,也只能透过树缝照进来一点,映在少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
  “你抛出的问题,我如实地做了解答,那你是不是应该给予我一点回应?”许随说。
  如实……
  祝可以的神智终于被这两个字拉了回来,脸上一红,所幸在漆黑的环境里看不太出来。
  她其实刚才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许随是在开玩笑。
  从医院那次逃出来之后,她就觉得她和同桌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了。
  生死之交,翻过窗台,you jump I jump的不正当关系。
  并且,她的同桌,好像总是若有若无地在撩拨她,从辅导她做作业,到选科,再到刚才的喝酒事件。
  但每一次,当她想要往进一步去理解的时候,少年坦然明亮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请你不要想多了。
  把她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性子给激得越发火大。
  到底是怎样,能不能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刚刚,像是魔怔了一样,突然就想要直接问出口。
  结果。
  原来少年真的是很坦然。
  坦然地喜欢着她。
  如此毫不掩盖的作答,狂飙着跟AK47似的猛地一下冲她突突开火,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遨游太空的神智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静默片刻,才答道:“许随,你……”
  许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眸又静又黑,让人不能自控地沉醉其中。
  她停了停,“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些,学习使你快乐,你的心里,应该只有学习。”
  许随:“………………”
  他不怒反笑,隐约磨了磨牙:“你倒是想得周全,现在不合适这样,那什么时候合适?”
  祝可以歪了歪头,竟然真的认真想了想:“十八岁?等你考上了大学?”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听见某处传来了拳头骨节嘎嘣作响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祝可以听见他开口:“祝可以。”
  他眼睫轻轻抬了抬,脚下微动着往前跨了一步,“你为什么总是在跟我强调十八岁这件事情?”
  祝可以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被迫将背抵上了报亭的外壁上,刹那间,冰火两重天。
  她咽了咽口水,仔细思量了一会,还是觉得,她不适合说出那个荒诞的理由。
  ‘因为我梦见你在十八岁前一天嗝屁了。’
  这种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信。
  她试图挪开视线,不和他对视,胡乱拈些什么就说什么:“最近你让我背的那首《满江红》不是说了,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你现在应该努力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让简家的人看扁你……”
  许随低着头,适应了昏暗视线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望见她极其可爱地抬手捂着耳朵,害羞躲闪的样子,勾了勾唇角:“我可以考第一。”
  祝可以愣了愣,没懂地抬头看他。
  一双漆黑的葡萄眼清澈润泽,水汪汪的,里面还闪烁着满溢的星光。
  但明明今晚,月明星稀。
  他喉结滚了滚,再次哑声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考第一,但不是现在,没分班前考第一,肯定要被调去重点班的。”
  祝可以:“…………”
  她没好气地把手放了下来,翻了个白眼:“许同学,你骚也要骚得实际一点,怎么感觉第一像是你想考就能考一样呢?”
  他懒洋洋地轻笑一声,没有多解释些什么,只是问她:“那是不是到了十八岁,说那句话就合适了?”
  祝可以咬着下唇,眼珠子缓慢转着,很久,许随才听见她从喉咙里溢出极小极小的一声。
  “嗯……”
  感觉更像是在呜咽,如同萌系小动物一样,哼唧哼唧地求抚摸求抱抱,弱小又可爱。
  他呼吸一沉,闭了闭幽暗的眼,再次睁开时,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
  “那你得先给我一点东西做保证。”
  祝可以就感觉自己下巴被两根手指紧紧地捏着抬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四片微凉的唇瓣,已经紧密无缝的地贴到了一起。
  她瞬间瞪大了眼。
  她觉得自己想挣扎,但又好像是踩在了一片云上,虚虚无无的沉浮感,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实际,哪里是虚幻。
  她的红唇一开始只是被单纯地堵住,少年的薄唇跟她的亲昵地摩挲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浅尝辄止般的游移,亲得她到处都痒痒的。
  但过了一会,他好像不满足于这种若有若无的试探,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舔了舔。
  祝可以觉得自己仿佛触了电,全身的肌肤除了唇上那一块,都变得虚弱无力,几乎要忍不住软倒在少年的怀里。
  她在许随用舌尖顶开了自己的唇的时候,突然神志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贝齿微张,在他作乱的舌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
  许随捂着嘴往后退了退脑袋,皱着眉看她,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喘和喑哑:“你怎么跟小狗似的,乱咬人。”
  “你才是小狗,一句话不说就乱咬人。”
  祝可以眸里还泛着水光,即便努力瞪圆,却没有一点威慑力,只逗得少年忍不住直笑,还带着喘的笑声,低哑又撩人。
  他认真地点点头,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那你的意思是下次通知你一声,就可以亲了?”
  祝可以:“…………”
  “你待会酒精过敏,不要赖我。”
  她抬起手想要往他脑袋上一拍,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下擒住了,抱在大掌里,放到了胸口的位置。
  他再次低下头,跟她的额头相抵,一双慑人的眼浓黑如墨,直勾勾地看着她。
  祝可以被抓住放在他的胸口的手,仿佛一个听诊器,能毫无阻碍地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因为说话时而微微震动着的胸腔,都一起以雷霆万钧之势,荡进了她的心里。
  “祝可以,那我就等到你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样,最近JJ出了新的规定,好像说tian啊,bainen啊,mosuo啊之类的词以后都会被口口掉,我尽量会在发表前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口口,但不一定跟得上“时代的发展”,所以如果说小可爱们看到哪里被口口了,记得在评论里提示我一下,我用别的词汇代替一下。
  JJ的新规定,又名为难作者108式,我有点头痛于怎么把舔了舔唇,白嫩的肌肤,摩挲着手心之类的改成别的词语。
  吧唧了吧唧唇?白fafa的肌肤?rua了rua手心?
  我甚至听说“渣”也不能用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篇文我将会把它改成小学鸡你印堂发黑[微笑][再见]
 
 
第34章 第34课
  许随回家的时候,刚好和客厅里的简山海打了个照面。
  看到他唇角含笑地从门口进来,尽管还是没有和自己打招呼就想要直接上楼,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就显示着他今天心情很好。
  这让本来没打算开口的简山海犹豫了一下,起身喊住了他。
  “小随……你今天打电话说你进派出所了,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许随往上踏的步子微微一顿,站在旋转楼梯的中央,转过身子,眼睛往下一扫,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简山海表情小心翼翼地:“期中考试不是都一跃进步了好多名吗?我还想着说保持着这态势挺好的……”
  许随不紧不慢地歪了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监视我?家长会还没开,你怎么知道我进步了?”
  他连忙慌张地摆着手,头晃着极高的频率:“不是不是不是,我就是关心你,知道成绩出来了,打电话问问。”
  许随扯唇笑了笑,似乎不怎么在意:“我进派出所为了什么事,那俩专业的律师不是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么?你不要告诉我说,派他们去,是纯粹想要帮着我什么忙。”
  简山海脸色立即白了,视线闪了闪,总有种感觉,自家外甥今天似乎有点跟以往不一样了。
  以前不管怎么说,即便男孩瞥过来的眼神充满了对自己极度的嫌弃,嘴上也还是不会把这些厌恶情绪给表述出来。
  他面上依旧是无辜失措的模样,心中却微微一紧,心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眼前的少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没有以前的颓废松散,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连续几次考试一直在进步不说,看着自己的时候也不再是一味的忍哑退让。
  就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应答,那耷着眼皮看他的少年霍然弯唇,勾出一抹讽刺的笑,转过身去继续自顾自地抬起步子上楼。
  简山海只能听到慢悠悠袭过来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又铿锵有力,让他瞬间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做好心理准备吧,很多事情,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
  另一边,蒲京和高原踏上了前往北区的公交车。
  高原完全没有了拒绝少年送自己回家的力气,尽管知道他送自己到家之后,就会识破她的谎言,她伪装平和的一切,她的真面目。
  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今晚这一场可笑的戏已经落幕,她没办法再掩饰些什么,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情况。
  她从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上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清清淡淡地一笑:“班长,你家跟我家不顺路吧,其实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你等会还得穿过半个城市回家,太累了。”
  蒲京没有说话。
  她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你的眼镜坏掉了,我应该赔你的,现在很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配一副。”
  蒲京还是没说话,嘴唇紧紧抿着,僵直着转动着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她。
  高原愣了愣,伸出手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你怎么了?”
  寂静半晌,她才听见少年轻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你家里人做的这些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所以才能够在挨了打之后,还想着怎么陪我去配一副新的眼镜。”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