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亲亲我呀——冰糖桔
时间:2019-08-23 07:39:54

  作者有话要说:  桔子考完雅思后直接睡过去了orz刚醒
  不咕不咕!!!
  为保住菊花,明天日万
  (看桔子真挚的卡姿兰大眼睛)
  考完毛概我就正式放暑假了!!!
  PS:插个小插曲
  桔子考完雅思,母上大人微信来了
  母上:考得怎么样?
  桔子:没写完
  母上:写完就是对的吗?
  桔子:(???这是什么灵魂拷问???)
 
 
第44章 依赖一下
  山林寂静,少女站在苍天古木旁双手合十,头微低着,表情格外虔诚。
  郁弈航微微眯了下眼,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下。
  “嗷!”
  宋灿倏然睁开眼,捂着额侧头看向来人,眼睫一扬,“回来啦,买到香了吗?”
  郁弈航嗯了声,朝她伸出手。
  宋灿顺手抬起,指尖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上,轻轻挠了下,“门口站着太无聊了,就随便走走透透气,结果到了这,闲来没事,就和月下仙人说了点悄悄话。”
  郁弈航抬眼看她:“嗯?”
  宋灿挑了下眼,笑眯眯问:“你不问我说了点什么吗?”
  郁弈航侧头,沉默片刻,才低淡开口:“不好奇。”
  “……”
  这人真没劲儿。
  宋灿撇撇嘴,啪叽在他手掌拍了下,顺势接过袋子,语调低了下去,蔫蔫的,“我去上香了。”
  郁弈航抬起手,在宋灿发顶揉了揉。
  又被无情拍掉了,宋灿哼了声,转身跑了。
  郁弈航表情皱了皱,跟了上去。
  待他追上去时,宋灿已经进了道观,双手握香低低鞠了个躬,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把香置在铜炉上,随即后退两步。
  郁弈航靠在门边,环着手懒洋洋看着少女对着铜像低低鞠了个躬。
  还真是个小迷信蛋。
  一切落定后,宋灿走到郁弈航身旁,仰头看他:“郁学长,来都来了,你不来拜拜吗?”
  “不需要。”
  郁弈航唇边弯了弯,语调却是一本正经:“我想要的都有了。”
  宋灿轻哂了声,侧头看了眼佛像,又看向郁弈航,“那学长站门口干嘛呢,杵在这儿当门神吗?”
  本是一句调笑的话,没想到郁弈航却是想了想,对上小女生视线后认真道:“看你。”
  宋灿怔愣,唇角笑意僵住。
  郁弈航突然抬指,落在她眼侧,指尖蹭着眼角捻了一下。
  触感炽热柔软,莫名让人心颤。
  宋灿下意识闭上眼。
  指尖在眼侧停了一秒,毫无预兆的侧移,在睫毛扫过。
  “沾了香灰,给你弹掉了。”
  “……”
  哦。
  宋灿挠挠头,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
  那一瞬,还以为会是个亲吻。
  -
  傍晚的风带着淡淡的凉意,宋灿缩了缩脖子,沿着山道往上走。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自不远处传来的钟声悠然荡漾,沿路两排路灯不知什么时候亮起来了,与暮色交织在一块。
  宋灿踩着石阶,脚步轻快。
  郁弈航走在宋灿身后,扬了扬下巴,“小心点,山路比较陡,也别往后看,更别怕。”
  时候尚早,想起雁山上还有个挺出名的玻璃栈道,明天有别的行程安排,不打算再来这儿一趟,索性趁着还没天黑上去走一走。
  “怕什么,”宋灿不以为意,蹦得更轻快了,“不就是一条山路吗,我又不怕高。”
  “……那也得看路,前几天应该下过雨,可能路上会有各种小虫子。”
  宋灿脚步顿了顿,扭头疑惑看向郁弈航:“所以呢?”
  郁弈航走在宋灿身后,不动声色地把人圈在她要是摔下来他能护住的范围内,沉声解释:“你不怕吗?”
  宋灿懵:“不就是小虫子吗,又不会把我吃了,有什么好怕的。”
  郁弈航:“……”
  哇。
  好有道理呢。
  小半个小时,远远看见个浅绿色圆台,游人们稀稀拉拉分散圆台四周拍着照。
  宋灿眼前一亮,欢快跑了上去,提高音调,“哇——”
  可踩上圆台后,方才还很欢快的声音骤然低了八度,宋灿郁郁看着雾蒙蒙的浅绿色玻璃地面,“切——”
  “原本想着会很刺激,这什么都看不清,也太没劲了吧。”宋灿走到圆台边缘,手肘撑着栏杆身子往前倾了倾,开始碎碎念,“还说玻璃栈道呢,就这清晰度,别说是毛玻璃了,这就是一水泥地吧。”
  不远处,有个小女孩被父母强行抱上圆台拍照,小女孩不经意往下望了眼,许是被吓到了,顿时哭了,拍照全程抱着母亲的脖子哭,声音一抽一抽的,“妈妈,我好怕啊,我是不是要摔死了。”
  一有孩子哭,别的孩子也跟着哭了,不一会儿,圆台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唱歌般。
  郁弈航挑了挑眉,沉声问,“水泥地?”
  大概是游人多的缘故,玻璃地板磨损严重,乍一眼看下去有点糊,但细看还能看出高空,挺渗人的,不至于水泥地质感。
  宋灿点头,叹了口气:“这些孩子胆子真小。”
  郁弈航颔首:“……”
  宋灿又叹了一口气,面色郁郁:“这些小孩子胆子真小,怎么连高都怕呢。”
  郁弈航表情看上去也有淡淡的忧郁:“你怎么不怕高也不怕小虫子呢。”
  “???”
  宋灿一脸懵逼。
  郁学长你什么意思啊喂。
  玻璃栈道没什么劲儿,宋灿拍了两张照片打了个卡开溜了。
  跟着下山的人走了好一会儿,宋灿才后知后觉发觉她走的路并不是来时的路,正想掉头,被郁弈航拽着走了,顺着小道下去。
  “这里也能下去的。”
  “是吗?”宋灿半信半疑,看向周围幽深的林子,“我怎么感觉越走越渗人呢。”
  说话间,宋灿下意识挽住了郁弈航的手腕,脖子缩了缩,往四周看了眼。
  小道旁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暮光从树林另一端探进来,苍天古木的影子缀在地上,绰绰约约的,似乎诉说着某种静寥的童谣。
  周遭寂静,只能听见飒飒的风声,时不时还有黑影飞快踩着落叶撺过树林。
  这样的景象,很容易让人想起某种未经证实的生物体。
  偏偏走在两人前面的旅游团停了下来,走在旅游团最前面导游模样的人挥着小红旗,乐呵呵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这里是雁山奇景之一了。”
  “雁山地势陡峭,气候干旱,按理说不会这么潮湿的,也就只有这里怪异的很,”导演顿了顿,声音刻意压得很低,“我在这儿带了五六年的团,听山里的老人说,这儿啊,也发生了不少古怪事儿呢。”
  宋灿抬抬眼,心头咯吱一下。
  那导游说得兴起,小红旗指向不远处的入口,“最古怪的是这个钟乳石洞,雁山开发成旅游区前,只有一条山路,也就是缆车上来的那条,路修得很宽,但得绕远路,是在这座山住的人修的。”
  “在山里住了几十年的人一直想修条新路,却怎么都修不通,直到开发时,政.府谴了专家来修路,路线什么都规划好了,准备凿山了——这钟乳洞突然出现了,是条天然的近路,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那旅游团的是些配合的,听导游这么说,旅游团里响起了零零碎碎的应和声。
  导游很满意游人反应,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了,“这钟乳洞里更神奇咧,专家们在研究它的行程时,一进洞,那设备就时不时失灵,很古怪呢,也不知道时不时因为这洞里——有些那些什么呢。”
  旅行团里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宋灿咬唇,心念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八字箴言,好半晌才缓过劲儿,轻轻拽了下郁弈航的手,“要不……还是别走这条了吧,黑乎乎的。”
  不远处的溶洞黝黑深邃,顶上刻着“雁山溶洞”四个楷体字,红色的LED灯映得字体缥缈中透着几分幽然神秘。
  只一眼,那些不明生物从宋灿脑壳里止不住地蹦了出来。
  “走吧。”宋灿又拽了下郁弈航的手,话也说不利索了,“我、我喜欢绕远路,锻炼身体。”
  “我不喜欢,我累了。”郁弈航不动声色把小女生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存了恶作剧的坏心眼,佯装没听出宋灿的画外音,反牵住宋灿的手,十指相扣,“走。”
  宋灿还想说点什么,被郁弈航打断了。
  “这是单行道,回不去了。”
  “……”
  行吧。
  宋灿舌尖抵着牙膛转了圈,深呼吸告诉自个儿没什么好怕的,任凭郁弈航把自个儿拽进了钟乳洞里。
  洞里比外面还要黑,温度很低。
  走在前面的旅游团导游的声音飘飘渺渺传来,“啊,今天运气不太好,洞内的彩灯没有开,按理说这是24小时不间断灯来着,就这儿古怪得很……跟好了,游客们都注意安全哈!”
  有人开了手机电筒晃悠着,惨白色的灯光在钟乳石上一扫而过,平添几分诡谲。
  友人们的讨论声也不由自主放轻了些,像是担心吵醒洞内的生灵。
  “既然这儿没灯,那我就讲些灯下黑的故事吧。传说这座山里曾经住着一对相爱的夫妻,相知如宾近十年,突然有天,妻子得了急病很快就去了,去之前让丈夫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那导游显然很擅长营造气氛,话匣子一开,周遭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屏息听他讲故事。
  “丈夫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抱着妻子遗体去求山神,山神答应复活他的妻子,但要丈夫替他做一件事,丈夫为了妻子,直接答应了山神。”
  “山神要求那丈夫成为新一任山神,山神雕像被供奉在山顶上,以妻子的体质爬不上去,妻子为了再见到他丈夫,决心凿洞上去,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钟乳洞。”
  “凿到一半妻子便累死了,妻子埋怨原山神,埋怨造物弄人,魂魄化为厉鬼在洞里飘荡着,而那时又有神鬼永不相见的条例,妻子永远无法见到她丈夫了。”
  “据闻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洞里会传来一个女人悲凄的歌声,大白天也会莫名起红色的雾……”
  导游的声音骤然停住,脚步变缓:“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闻言宋灿呼吸也跟着滞了滞。
  隐隐约约听到水声。
  嘀嗒,嘀嗒。
  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透着腥。
  宋灿指尖掐进掌心,正打算默念核心价值观,臂间忽然有冰凉攀了上去,顺着手臂缓缓滑下。
  “啊啊啊啊啊———”宋灿瞳仁骤缩,径直尖叫起来,直接跳进郁弈航的怀里,“妈妈妈啊,有、有鬼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社会主义大法好!!!”
  郁弈航猝不及防,被小女生撞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刚刚有血滴我手上了!”宋灿用力攥着郁弈航的手腕,声线颤悠悠的,“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妻子……”
  “噗,你别慌。”郁弈航沉声安抚着,定了定神打开手机电筒照向宋灿手臂。
  只有一颗散了大半的水滴。
  “是不是……是不是她……?”宋灿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
  “不是,只是一颗水珠。”
  “不可能,我闻到了血腥味。”宋灿不信,眼睛紧紧闭着。
  郁弈航瞅着小女生紧张兮兮的面色不由莞尔,松了手:“你自己看。”
  “不要。”
  “那我走了。”
  “别!我看!我看!你别走!”宋灿忙再次拽住郁弈航衣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颤悠悠睁开眼,嘴里还不住念叨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宋灿艰难转头,脖间关节像是许久没有上过润滑油的机器,僵硬无比,动作缓缓地转过去看向手臂。
  一颗透明的水珠缀在关节处,臂间有条浅浅的水痕。
  宋灿唇角微微搐了搐,缓过神后干笑了声,“啊,还真是。”
  郁弈航憋住笑:“不怕高不怕小虫子然后结果现在被一滴水吓了个半死?”
  宋灿一噎:“我乐意啊。”
  郁弈航失笑,扣住宋灿的手:“是是是。”
  刚刚那么一惊,宋灿整个人都戒备起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拽郁弈航衣角,每每宋灿拽郁弈航衣角,郁弈航都会在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然后——
  ——吓她。
  “灿灿,听,身后有脚步声。”
  “灿灿,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影。”
  “灿灿,别动,哪里……”
  一段路走下来,宋灿发现了,最可怕的不是阿飘,是自个儿旁边这个坏心眼的。
  偏偏当她憋不住控诉某人恶行时,某人就会丢来一句轻飘飘但理所当然的理由——
  “谁让灿灿不怕高不怕小虫子却怕阿飘呢,我当然要抓紧机会,让灿灿依赖我一下。”
  哦。
  去你丫的依赖。
  宋灿愈发觉得这人今儿拿的是小学生校霸的剧本。
  越往钟乳石洞的深处走,可见范围越低,伸手不见五指。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