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太菜——几莳
时间:2019-08-24 07:10:20

佛家礼仪对剑客似乎并不感冒,NPC只是点了点头,目光悠远看向别处。
阮穗抬头一看,就发现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极了谢持深,尽管五官组合起来让她陌生,但女人的直觉非常准。
她低低一笑,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白地发亮的衣服,“你是NPC吗?这位剑客?”
NPC犹豫了很久,回答:“是。”
阮穗突然弯起嘴角,“那你是不是会给我什么任务触发剧情的?比如美人倾国倾城惑乱天下?”
剑客答:“不是。”
“行吧。”阮穗撇了撇嘴,“我现在挺无聊的,你要去哪?”
剑客低头看见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指,嫩生生的,答:“随你。”
她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但装傻装到底,面色就淡下来,幽幽道:“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他面无表情,手搭在剑上:“哦?”
“那个人长得又帅又高,脑子还聪明,又有钱又洁身自好。”
他嘴角勾了点起来,“嗯。”
阮穗继续说,“就是有几点不好。”
“哪里?”
“他总自称我爸爸,但是我想乱。伦来着。”阮穗轻描淡写,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让人震惊,“每次他站我面前对我笑的时候,我都想把他压床上让他喊我爸爸。”
她唉了一声,拉着他的衣角扯他慢慢往深处走,“可惜我估计是不可能了。”
NPC咳了一声。
阮穗抬头看他,眼睛亮起来,“对对,就是你这样对我笑,天哪,喊我爸爸好不好?”
“……”
剑客对她勾了一下嘴角,率先走在前面,“跟我来。”
阮穗一蹦一跳跟过去,头上系下来的飘带一动一动的,那剑客走了密林处转身看着她,等她站定了,对她微微一笑。
然后一只手插在她肋下举起她,突然深出另一只手啪啪打她的屁股。
阮穗猝不及防,当即尖叫出来,两只手拍着他的肩膀,两只脚往前蹬他:“你干什么!”
她的脸爆红,前村不着后店的像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尽管她现在已经见不得人了。
十一下,她记住了。等他放她下来,阮穗立刻后退了几步,“你……你你……变态!”
剑客看着她笑起来,然后突然消失在她眼前。
她就知道!就是谢持深这个表面败类!
阮穗憋着委屈打算出去报仇,但还是回了原来的地方等队友来。
游戏还是要继续的,呜……
体验结束后会有负责人发放问卷,一边会有咨询人员坐在那里随时提供解答和接纳意见。阮穗接过问卷唰唰添了几句,亲自上楼找人去了。
齐齐还在帮她找补妆的工具,抬眼见她往大厅一边的电梯过去,“穗姐,你要做什么吗?”
阮穗回头,吸了吸鼻子,“找人揍那NPC给我报仇。”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过去。
齐齐沉默了一瞬,看着手里的眉笔,“要不要提醒穗姐她口红歪了一点呢?”
阮穗已经上楼了,她站在专用电梯前面,给谢持深打电话,那边大概是在等她电话,很快就接通。
她咬牙切齿了一会,开口脆脆地娇笑:“我在你电梯前面,介不介意我上去嘛。”
谢持深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来,他的回答很简短:“不介意。”
她哦了一声,挂电话后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她哼着小曲进去按了顶层。
这一层楼都是谢持深的领地,一半是办公区一半是生活区。她进去的时候,他卧室的门开着,她瞄一眼,再瞄两眼,床真是又大又软呢。
谢持深坐在电脑后面,戴了一副金丝边眼睛,听见声音抬起头来,镜片后面的眼睛深邃不知意味,和戚衍的单眼皮媲美的话大概是不相上下。
金丝眼镜真是斯文禽兽的标配。阮穗朝他哼了一声,去冰箱找出果汁倒了一杯吸了一大口,“我有一个建议。”
谢持深扶了扶眼镜:“洗耳恭听。”
“我在里面待了三个小时,没吃没喝,很难受的。”
他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阮穗转了转眼珠子,放下杯子走去他的电脑桌前面,挪了把椅子和他面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我还要投诉你游戏里一个NPC,他对我耍流氓。”
谢持深终于有表情了,他眉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的样子,伸手摘下眼镜靠近她:“怎么耍了流氓,长什么样子?”
她伸出手指虚点他的鼻子,“摸我不该摸的地方,长你这样。”
谢持深矜贵一笑:“我们游戏里没有长我这样的NPC。”
阮穗嘻嘻一笑,“那我迁怒你,谢总,你能给我报仇吗?不然我报警了。”
这一层楼安静,灯光不亮,他的轮廓若隐若现。谢持深突然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到她身边,伸出手揽着她的脖子,手指触及她的锁骨轻轻点着。
“阮穗,你知道他是我。”他神情还是高高在上的,却低头俯下身用左手慢慢擦去她歪了点的口红,然后捏着她的脸,温柔了声音:“你之前说什么?”
阮穗乖乖巧巧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决定避开这个可能会引发泥石流的话题,然后委屈地诉苦:“但是你打我了,还打的是那里。”
“我巨尴尬好不好,你怎么可以那样。害得我一整场游戏都没有发挥实力。”
谢持深听了,慢慢开口,里面就有清悠悠的笑声荡出来,让阮穗脸一红,忍不住低下头来。
他继续说:“你还想压我让我喊你爸爸?”
这次的声音带了点蛊惑和笑意,在温和的音色衬托下,简直让人入迷。
阮穗咬牙不说话,眼睛看着地上。
谢持深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脸,“我可以答应你前一条,但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他眯起眼睛来,沉一点脸色:“阮穗,你自己要求的。”
阮穗踢了一下他,不甘心:“你说答应就答应?”
“嗯?”她能感觉到谢持深捏着她的脸的手瞬间用力,想着大概要留印子了,她慢慢后退躲开一点。
但谢持深不可能让她躲躲避避的,他用力把她拦回来勾着她的脖子紧贴她的喉咙,似乎她一动就要用力掐破她的喉管一样,“你再说一遍?”
阮穗感觉箍着她脖子的手随时都要用力,沉默了一下,“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这句话不仅回了他后面一句,连自己的前一句也变相解释了。谢持深懈力松开,“那阮穗,我们在一起吗?”
她心有余悸,犟着脸皮:“行了行了,答应你就好了,真是的。”
然后接下来她就发现她这句话说得太早了。
谢持深果然不负她的评价:禽兽!变态!他居然出乎意料地咬上她的锁骨,狠狠扣合牙齿,她几乎感觉锁骨要被他咬断了,他才抬头。
阮穗垂眸看见他嘴角沾了一点血迹,闭了闭眼,没能蓄起气,弱声斥他:“你是属狗吗?我好疼啊。”
她伸手摸上去,有濡湿的感觉,伴着淡淡的腥味,她手指挪上伤口,浑身战栗了一下,痛得嘶了一口气没缓上来。
阮穗慢慢红了眼眶,声音也哑了点,“你打了我还咬我,你是不是人啊。”
谢持深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摸到伤口,低低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附脸过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她的伤口。
这无疑是痛上加痛,尽管他再怎么温柔也不能以身替代,阮穗绷直脚尖忍不住小声哭出来,“疼,疼死了。”
头顶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外面比这里高比这里低的高楼大厦五颜六色的光线涌进来,交错在她的脸上,她要落不落的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谢持深把她抱上办公桌,拍着她的背。她嘤咛一样的抽泣在夜色里刺激着他的感官。
假如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睛发红,血丝条条在眼内,像在抑制什么浓烈的情绪。
——手给我牵一下*7
阮穗不敢下楼了,她锁骨上的伤口太过显眼,因为没有创口贴之类的东西,她穿高领一点的衣服也会擦着痛,所以她当着谢持深的面哐当一声锁上了他卧室的门表示不满,然后趴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她一进来就开始觊觎这张床了,捂着锁骨在上面滚了一圈之后坐起来,喊系统出来:“我亲爱的系统,我想走了怎么办?”
系统同情她,声音悠长怜悯装模作样:“一般来说,你必须要在何甜离开这个世界后才能离开。”
阮穗拍了一下床:“不一般呢?”
“……一般来说没有不一般的情况。”
她切了一声,“何甜现在在干什么?”
没过一会系统就把何甜那边的画面切出来。
背景大概是何家客厅,何甜正在拐着弯央求哥哥何丰什么时候邀谢持深他们出来聚一聚,娇声娇气撒娇的样子软得很,果然让何丰松动了。
“你真心想去应聘持深集团的游戏设计?”
“对啊好不好嘛,”她摇了摇何丰的手臂,“哥。”
何丰当然疼爱自己唯一的妹妹,更何况这个妹妹会撒娇但不会过于任性,惹人喜爱得很,于是不过犹豫了几秒就应下来:“那过几天反正戚衍生日,我带你去行了吧?”
听到他说的话,阮穗回神问系统,“戚衍生日是哪天来着?”
“就五天后,周日。”
“哦……这么快啊,”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看的了,阮穗让系统把画面关了,然后在直播间下面发了条请假的动态齐齐的电话就进来了。
她点了接通,懒懒喂了一声。
齐齐声音透着焦急,没等她的尾音停下就开口:“穗姐,你现在在哪呢?”
阮穗望了眼外面,斟酌了一会,“新男朋友这里?”
“哦哦……啊?”齐齐声音变了一变,“新新新男朋友?”
她几乎天天和阮穗在一起,这么久没看见过影子呢?
阮穗觉得自己说出来名字大概会被齐齐嘲笑做白日梦,于是绕过这个话题:“不说了,你找我有事?”
齐齐虽然非常极其好奇所谓的新男友,但穗姐都没再提了,只好压住痒痒回答她。
“是这样的,体验结束后有个小结,负责人说抽取一名体验者免费赠送游戏名额和相关仪器……啊啊啊啊!”
阮穗耳朵一震,把手机挪开了点:“突然尖叫做什么?”
“是你!是你!穗姐,”大概是太激动了,她语速极快而且音量无法控制,“抽出来的是你啊穗姐!”
“……哦。”
阮穗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并且觉得有可能是有人暗箱操作,所以并不怎么激动甚至想去洗个脸化个妆下楼吃点水果。
于是她挂了电话,对着门外喊:“谢持深!”
没一会他开门进来,重新戴上眼镜的眼睛略微反光,“怎么了?”
“我想吃樱桃和芒果。”
他点了点头,声音特别温柔,“酸奶要吗?”
他的声音有点怪,这让阮穗有一点点小慌,不妙的感觉。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芒果要切成小块,酸奶要芦荟味的,樱桃大个一点的更好吃……哦对了,芒果太老的吃起来丝络卡牙,不要太软的。”
谢持深比了个OK的手势,重新关上门。
然后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她明明锁了门的啊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开了!
阮穗搓了一下手臂,瑟瑟发抖。
八点是晚宴,但阮穗不打算下去吃,于是出去让他多切了点水果打算当晚饭吃,站在他一边捏了一块苹果果肉塞嘴里,咽下后问他:“你的晚饭呢?你不吃吗?”
“我有秘书送上来。”他一头回她的话,还要抓住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冲一冲,“你要点些什么吗?”
“不,不吃。”她想起什么,“那什么游戏名额是你让他们抽到我的?”
谢持深闻言抬头,静静看了她一会,突然舔了舔上唇,复重新低下头切水果:“你的口红晕了。”
阮穗滞了一会,觉得他刚刚的动作充满了下流的意味。
但他紧接着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不是,我会直接自己送。为什么要绕个弯子抽中你?你像是那种因为中奖兴奋地原地转圈圈的小女生吗?”
首先她要承认他的话有道理,其次,阮穗瞪大眼睛,质问他:“原地转圈圈的小女生?你还认识别的原地转圈圈的女生?”
谢持深把切好的水果装盘,撒上酸奶搅拌,去橱柜拿了根叉子递给她,然后开口:“你还记得吗?我还是你爸爸的时候,你因为我夸奖了你,穿着白裙子在路边转圈圈——”
掉进了河里,在夏天浅水位到腰间的河里扑棱了半天哭得惊天动地直喊爸爸救她。
阮穗立刻踮脚捂住他的嘴,“闭嘴吧你。”
他扬了扬眉梢,眼睛在说:“叫我闭嘴?”
她就扒上他的肩膀,飞快点了一下他的唇角,丝毫没有骨气地认怂:“是我闭嘴。”
谢持深笑了一声低头看她,喉结上下滚了滚,搂住她抱在流理台上亲吻她。
齿根敏感,她被闹的发痒,于是蹬脚踢他走。但被谢持深抱的更紧了,他牙齿扣拢轻咬她的下唇,像是惩罚一样。
阮穗才气喘吁吁地认输,抱着拼盘去外面的茶水间里的餐桌上,一口一个塞进去,嘴鼓鼓的,对着他翻白眼。
谢持深就站在门口轻轻笑了一下,回味一样舔了舔上颚,然后扭着手腕上的袖扣走过来,坐在她面前仔细地替她揩去嘴角的酸奶。
见他帮自己擦嘴,阮穗也好心给他喂了一个樱桃,但紧接着她就后悔了。
那颗樱桃翻滚进去被他含在嘴里,谢持深动作极其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把它咬破,嚼肉,取核然后吐出来。
慢动作一样,让她有点冷的感觉,抖了抖身子,觉得那个樱桃核像是他对她的警告一样。
她不满他的装模作样,正要开口,电话铃突然响起。
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屏幕上面祝祝两个字格外清晰,谢持深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点了接听然后开了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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