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喂,你——”明月辉戳了戳他的胸口。
  她觉得这人可当真无理取闹,不由分说上了别人家的床,抱了别人家的妻子。
  可若是她在那第二根针的记忆中,当真成过他的妻子,那他岂不是真的很惨……
  明月辉觉得这人可真是无理取闹,
  可她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清清浅浅的,给人舒服的感觉。
  这个人不打鼾,还挺好的。
  明月辉不禁思绪偏飞,谁嫁给了他,夜里睡到他身边,还蛮好的。
  他的身上,有股芳草的香味,不同于司马沅身上的龙涎香。
  又好闻,又给人以安心的感觉,舒服到她也昏昏欲睡。
  明月辉眼皮打颤,男人的怀抱就像是大鸟的羽翼,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就算胸前的伤口还在痛,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也不那么慌乱和厌恶了。
  不,她从来没厌恶过,她只是逃避。
  逃避那段刻苦铭心的感情,逃避那段纠缠到灵魂的关系。
  独留他一人,在泥沼里打滚。
  明月辉摇摇脑袋,脑子涨涨的,不知为何,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
  她总觉得,脑袋里还插着的,唯一的那根针有松动的痕迹。
  真奇怪啊,难道是两根针联动着,这一根拔掉了,另外一根也……
  明月辉想着,不知不觉闭了眼,脑袋的疼痛令她渐渐沉入了梦乡。
  明月辉所不知道的是,有人在她睡着之后,苍白着脸醒了来——
  其实,他方才便是在守灯,并不是想故意调戏她,还是作其他之事。
  平楚老人说过,换命之术一旦开始,直至生命尽头才是结尾。
  若中途中断,被换之人不但连旧的命格都不能维持,更甚即会当场殒命。
  这种换命之术为逆天之行,若是失败了,那便要被苍天所察觉,那被换之人的运命就不止被换之前这般惨了,更是会在死后遭受无边刑罚,以惩戒其妄图欺骗上苍之罪。
  所换命之术,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谢如卿捂着嘴咳了两声,捏住手中绣帕,又见袖口留了斑斑血迹,遂又将袖子往里掩了掩。
  他朝那窝在手中的绣帕笑了笑,又撑开另一只手,手指画了一下她的眉毛。
  “你真是……现在还睡得这么香。”青竹一般的郎君喃喃道。
  他又专注地看了她一阵子,淡泊地笑了笑,睡得香是好事啊……
  他不希望她像她一般,被无边的恨意与绝望缠绕,一夜一夜地睡不着。
  卿今撒手一身轻,留我拖泥带水行。
  ……
  太极殿东阁,司马沅沉着脸,听着使臣的来报。
  东梁秣马厉兵威胁周宋交出吴王翎,结果周满没有送吴王翎过来,反而送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质。
  谢如卿很晚才步入东阁,一来,发现司马沅的脸臭得惊人,“方才从显阳宫出来,才晚了些时候,还望陛下恕罪。”
  司马沅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他扔了一个镇纸,屏退了其他人,“谢如卿,别以为孤不敢杀你!”
  谢如卿躬身,“臣不需陛下动手。”
  “好,很好。”司马沅气极反笑,“那这名人质,便也由不怕死的谢公处理吧。”
  “她不也,是你曾经的女儿吗?”司马沅看向谢如卿,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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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娇客来
  司马沅原本秣马厉兵威胁周宋, 交出吴王翎。
  这几年东梁坐拥鱼米之乡, 发展势头勇猛,先破蜀中,又荡西凉, 短短几年间,俨然南边一霸。
  周宋却不一样, 它的前身是西梁, 本身已经千穿百孔了。
  加上他的皇帝周满是强盗,是能窃国, 却不能治国的一代枭雄。
  一定程度上,以前霸占江东的钱沃, 可能比周满在治国上更行。
  东梁再也不是一群仓皇南逃的遗民,而是在司马沅麾下浑然大国的存在。虽如今的实力不能和周宋相比,却勇猛无比,就算真的打起来,粮草充沛又有长江天堑为护的东梁也不见得会输。
  往大了面说,甚至还有几分赢面。
  周满自是明白其中深浅, 就算他再狂傲, 也不会正面和气势汹汹的东梁硬扛。
  他向东梁使节保证过会送来一名人质。
  结果司马沅万万没想到,周满没有送来吴王翎,反而送来了一名娇客。
  ……
  此时司马沅躺在显阳宫的床上,旁边坐着刚刚沐浴完,正在梳头的明月辉。
  “你说什么?”明月辉惊诧道,“安宁公主, 你说的是云帝的女儿,安宁公主?”
  司马沅闭了眼睛,仰躺着点了点头。
  “周满已经霸占了废帝,将她关进金丝笼里……”司马沅斟酌了下一句,“日夜亵玩。”
  当初人人都以为,周满窃国是因为野心。
  而后他囚禁了云帝,并且日日夜夜沉沦温柔乡,让人们终于明白,他窃国,只因一个叫做莫唤云的女人。
  “两人连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即封为了太子,之前的那些孩子,周满管都不管。听说周满连后宫也不进了,独宠废帝,探子来报,废帝又有孕了。”
  明月辉嘴角一抽,这也太能生了。
  之前她和哀帝一直不生,和谢如卿也一直不生,和周满就一个一个往外蹦,这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明月辉一下子遐想到很远去了。
  什么金丝笼啊,后宫独宠啊,虐恋相爱想杀啊,她想说这边东梁演的是后宫文,那边西梁就是p|o|p|o文了吧……
  “啧,安宁这个便宜女儿,周满一定早就看不顺眼了吧。”司马沅在那里唠唠叨叨讲一些闲话。
  在明月辉面前,他总是特别真实。
  “啧,这人口味真重,那种老女人,又有什么好的。”
  青年孩子气地说道,边说还边往明月辉这边瞟了一眼。
  “你什么意思?”明月辉放下梳子。
  “哪有我家原配好。”司马沅笑嘻嘻的,一只手指去勾她的裙角,在手指上挽了一个圈。
  明月辉误会了,她还以为是他想逗她呢。
  毕竟她的年龄也比司马沅大那么多。
  其实有一点,司马沅想错了,安宁可不是周满的便宜女儿,而是他和云帝生的第一个孩子。
  也是最宝贝,最喜爱的一个孩子。
  原游戏里,周满对这个女儿宠爱至极,甚至到了全国甄选驸马,强抢民男来讨女儿欢心。
  想让女儿也享受一下,坐拥后宫的快乐。
  游戏里,司马沅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还是这个游戏v10大礼包的隐藏攻略角色。
  其他攻略角色,比如袁皇后、薛快雪、陈凉真,都是游戏送的初始妃子。
  像谢家的谢明路,王家的王雅,那是要冲五块钱,才能收集的特典妃。
  而安宁公主呢。
  是整个游戏的最巅峰,只有直充5万块的至尊vip,才能享受攻略这个妹妹的快感。
  这是一种攻略杀母之仇女儿的异样感觉,男主司马沅从小是生活在冷宫里的野孩子,而安宁公主是高高在上的掌心宠,两个人可以说是火花十足。
  反正这一段概括起来就是——难度超高、剧情超虐、妹子超美!
  这是至尊vip才能开启的极品待遇。
  明月辉想着,心中一阵激昂。
  她已经好久没想起她银行账户上四舍五入的两个亿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掷千金的壕啊!
  游戏里安宁公主出场得比较后期了,她袁皇后都挂了还没出来,所以明月辉也没机会集邮过这个美人。
  这一次居然剧情提前了这么多,她内心里冒出了一种渣男般的期待。
  她媚眼一转,看司马沅的眼光,也有些不一样了,“阿沅阿沅,你过来,给你说一件事。”
  司马沅很少见她像个小孩子一般地兴奋,她总是像个大姐姐一般,这样的她,有些玩乐,又有些新奇,司马沅不禁靠近。
  明月辉凑近司马沅的耳廓,悄悄说,“告诉你一件皇家密辛。”
  司马沅好笑地瞧了她一眼,她能告诉他什么皇家秘辛?
  “那安宁公主可是周满的种,他不可能把安宁送过来的。”明月辉信誓旦旦地说。
  司马沅听着,神色一变,撑起了身子。
  “周满当年是个奴隶,云帝在成婚前夕,找来了周满,并与之苟|合。”明月辉嘴里说着司马沅不曾知晓的故事与传奇,“在发现自己已有身孕之后,毫不犹豫地命人【杀】了周满,弃尸荒野。”
  司马沅渐渐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是说周满是爱云帝呢,还是恨云帝呢?”明月辉悠悠道。
  “你如何知晓?”司马沅撇头。
  “吾师乃平楚老人,这世上没有平楚老人想到得知,又不能得到的情报。”明月辉老神在在地瞧了他一眼。
  这个世界,就算有她明月辉不知道的事,也没有系统不知道的事。
  司马沅也没管明月辉到底是如何知晓的,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内心激荡不已。
  云帝云帝,那个说自己是野种,在他面前赐死了他生身母亲的女人。
  分明她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不也是与一个奴隶媾|和的野种么?!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将他、他的母亲玩弄于鼓掌之中,轻掷于万丈流言之下。
  心中种种的难过、不忿与快慰交杂成了一体,司马沅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明月辉见司马沅神情非常不对,赶紧去捏他的手,“阿沅,不要被影响了,都过去了……”
  “乖……都过去了。”
  她心思何其剔透,当然知晓他的所思所想,她亦想到了那一年头一次见司马沅的场景,那间废旧制衣局,那个破旧丝绸里装的怪物一样的孩子,那一声失去母亲,幼狼一样的呼号。
  司马沅痛苦地睁着眼睛。
  明月辉轻轻地遮住他的眼皮,“都过去了,阿沅。”
  “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对不起大家,最近状态不好,勉强维持更新,周五要去出差,去三天,先预告了来。
  到时可能会很忙,不过之后会有调休,争取把更新补回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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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夜谈
  两个人是分被子睡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 司马沅的手突然伸了过来。
  他抚过她的腰,手伸进了深衣里。
  “睡觉呢,累死了……”明月辉一日提心吊胆, 一点也不想再想昨日一样。
  小狼狗精力旺盛,她却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
  司马沅眼神一暗, “是不是今日……”
  他说到一半不说了, 心中堵了一个猜测,气呼呼地不好受。
  明月辉转过眼, 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一只手指直接摁在他的嘴唇上, “没有。”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碰我。”
  明月辉后来找陈凉真询问,才知道,谢如卿那翻作为,其实是在守灯。
  然而今日不碰她,那明日呢,后日呢?
  她胸口的伤口是不会骗人的, 谢如卿是一头随时会咬人的狮子, 他守在她身旁,迟早有一天会将她吃干抹净。
  “阿沅,师父有没有说,如果我醒了……这守灯,能否断掉?”明月辉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何尝不知道,谢如卿就是想要把她架在火上烤。
  他要把自己的命给她, 这样——
  他就能让她每时每刻,都记着他,不能忘了他。
  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鸩毒,沾之即死,连死亡都无法摆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她是喜欢司马沅的,那种心动令她坚定地想和司马沅在一起。
  可谢如卿不让她安宁,让她只要想到他,就不得安生。
  【这叫什么烂事儿啊】,明月辉想到这儿,心中不免烦躁。
  头顶这三根针,让她的人生变得一团糟。
  她跟阿奴哥哥青梅竹马,好不容易有在一起的机会。
  云帝给她刺了第一根针,她的初恋洗白了。
  她后来又认识了谢如卿,按谢如卿的说法,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一个人给她刺了第二根针,她刻骨铭心的第二段恋爱洗白了。
  她想在哀牢山安安稳稳度日的时候,云帝派人来抢她了,师父又给她刺了第三根针……
  这三根针,把她的前半生切割得七零八落,令她四面楚歌,里外不是人。
  她怀疑,第二根针,也是云帝那厮刺进去的。
  这女人跟她,是不是上辈子就有仇?
  不然为何这女人每次都来破坏她的安宁,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断摧毁着她的生活。
  听了明月辉的话后,司马沅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若是谢如卿那厮早说,我就不会答应了。”
  那一句话中包含的愁苦,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的。
  【那厮……】
  短短两年时间,谢如卿在司马沅嘴里的称呼,从恍若星辰的【谢公】,变为了恨不得狠狠吐槽的【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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