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她一言一语,自有说不出的高洁,她高贵的品行,她渊博的学识,她正直的三观,明月辉渐渐意识到,这个姑娘,确实和她看到的任何一个都不同。
  她浑身充满了只有v10至尊vip才能拥有的美好属性。
  如果其他女人,都是各有缺陷的真实美人的话。
  司马襄,就像是一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玻璃瓷器。
  任何动荡与浩劫,也无法沾染她半分。
  这样的美好,对于一生浸淫在生活与奔波的痛苦中的明月辉,是自愧弗如的,也是羡慕渴望的。
  明月辉默默地退了出去,退出了少女与恩师的世界。
  她觉得有些格格不入,那小小的芳华院,住着清风霁月一般的男子,这样的男子,适合同样品行高洁的女孩。
  两个人谈论的话题,无关风月,而是心系苍生。
  ……
  ……
  周满发现人质被掉包后,勃然大怒。
  即派使臣,逼迫司马沅交出人来。
  司马沅也超贱,直接来来往的密信中写,【周公之女,品之滋味过人。】
  其实他压根连司马襄的人都没有见,他深恨莫唤云,恨屋及乌,也不喜她的女儿。
  尤其是他知晓司马襄也是跟他一样,【野种】。
  甚至司马襄连他都不如,他是真正的哀帝之子,而司马襄呢,她只是奴隶之女而已!
  莫唤云,这个混淆血脉,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女人!
  司马沅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恨得咬牙切齿,她杀了他母亲,封了阿辉的记忆,而且极有可能是下令让薛快雪李代桃僵的罪魁祸首。
  就算她女儿因大义而来,他会善待她、感激她,却也不会因此而喜欢她。
  这样的仇恨,是在骨髓里的,他的理智让他原谅,骨髓里的声音也不肯。
  既然司马襄喜欢芳华院,他也乐得将其安置在芳华院,正好也让那个瞎子叙叙旧。就算司马沅与他有竞争关系,他也明白,瞎子……太孤独了。
  瞎子最好的年华,都在后宫的方寸之地里面过了。
  他为国为民的理想,他一飞冲天的抱负,包括他那原本两厢情愿的爱情,都在命运的摆布下统统失去。
  如果说他还留下些什么,可能那就是这副残躯,与无边的岁月。
  那周满听后,果然丧失了理智,他急着要回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惜撕下了和谈的面具,强行出兵,驻守两国交接,一副要打过来的样子。
  司马沅看到了密报,笑成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长江天堑,无论是南边过北边,还是北边过南边,都难。
  司马沅想打周宋,如果强行渡江,将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他只有引周宋来打他,利用长江天堑的优势,在实力并不如人的情况下,才有机会取胜!
  羽翼尚未丰满的司马,只是凭着请君入瓮这一招,才能彻底打败周满!
  ……
  由于周满的宣战,整个东梁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如今东梁多少遗民,皆是深恨周满占领了他们的故乡,如今周宋主动向东梁开战,有多少人磨刀霍霍,主动参军,杀回故乡。
  司马沅等的就是这一天。
  ……
  然而随着周宋的宣战,周宋那边渐渐起了一个流言。
  说是周满是为了云帝之女,才挑起的战争,云帝之女与她母亲一样,是个天大的祸害。
  只要留着莫家之血的女人,走到哪里,哪里便是灾祸。
  此事传到了东梁,东梁无论平民亦或是世家,都要求司马沅交出司马襄。
  其实这些人有所不知,无论是备战还是策略,司马襄都日夜为东梁操劳着,她有着很单纯的理想,便是大梁早日一统,天下太平。
  可司马襄所做的事,并不为这些人知晓,他们只知她是妖女,她是罪恶的源头。
  就算是静谧的芳华院,也抵挡不住人们的攻讦。
  太初宫为两百多年前的老宫殿,本就破旧,防守也不甚森严。
  经有义愤填膺的民众买通了宫人,前来暗杀司马襄。
  当时司马襄正在抽出一张黄卷奋笔疾书,结果有人直直提了剑前来,阿言又恰巧不在,若不是谢如卿及时发现司马襄这条命就交代下去了。
  可正因保护了司马襄,谢如卿的整条左臂,差点就被贯穿了。
  事后,这几个豪杰并着宫人被严惩,刺了黥刑,被当街示众。
  哪知这些人非但没有遭遇人们的白眼与唾骂,大街小巷的人,还把他们当英雄供奉着。
  将养了半月之后,谢如卿为了护佑司马襄,主动请缨出战。
  他说,若司马襄有罪,那他这个教司马襄良知与道义的人,更加有罪。
  他愿意将功赎罪,以己之功,抵司马襄之罪。
  司马沅答应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下章拔针。
  狗子接下来三天都不会更了,去出差了……回来补更……
  为啥出差不能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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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陷阱
  明月辉这段时间一直对谢如卿避而不见。
  她并不知晓蓦然中止守灯的后果, 只是不想再欠谢如卿了。
  她欠谢如卿的已经太多了, 遑论一条性命,她自知陪不起,亦不敢招惹。
  可是她不去招惹谢如卿, 凡尘俗事自会来招惹谢如卿。
  明月辉清楚,司马沅所做的那些完美无懈的备战工作, 背后的军师都是谢如卿。
  她曾悄悄地蹑足去偷偷看他, 发现他一直在研究两岸的舆图,司马襄则给他做一些辅助工作, 密报的斥候来了一拨又一拨,有时整整一天, 他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
  行刺的豪杰潜进太初宫的时候,她正巧主持为东梁祈福的仪典。
  得到消息后,她憋了憋气,忍住了迈往芳华院的脚步。
  那夜司马沅在太极殿东阁处理了一夜的政务,明月辉则独自潜行,跳上了树, 正巧对着那一灯如豆的窗户。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往屋外送,她隐隐约约看见他半披了深衣的身影。
  明月辉也不知道为何,那颗心愀然一痛。
  她知道,她其实是不喜欢他的,她如今喜欢的人,在乎的人, 拥有的人都不是他。
  可是好像是骨子里的感觉,或是某一段就算大脑忘记了,身体也无法忘记的记忆。
  也不知是什么催促着她,从此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蹑足偷偷过来,隐匿在树丛间瞧上他一眼。
  见他渐渐能下床了,见他有时能闻一闻窗台上种的花草,见老啾啾带着孩子们依偎在他手上撒娇。
  老啾啾真的好老好老了,毛都快要掉光了,好丑好丑。
  经常闭着眼,微微张着嘴,一睡就是一个时辰。
  谢如卿轻轻地张开剩余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老啾啾,为了不打扰了老啾啾,常常几个时辰,那只手也不曾动一下。
  司马襄侍立左右,为他读着战报,按照他的吩咐,一点点记录着他的言语。
  有时司马襄念着前线的消息,念着念着就哭了,“如卿哥哥,您就歇一歇吧,歇一歇那小皇帝又不能拿您怎样……”
  “吾若歇了一时,战乱之地的百姓便吃苦不止一日。”谢如卿柔和地安慰司马襄,“襄儿良善,师父是知晓的,不必为师父太过挂心。”
  “如卿哥哥……”
  “襄儿继续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明月辉一直是知晓谢如卿是什么样的人的,他这样的人,心如琉璃,一身肝胆,
  他不是一个人的谢公,是天下人的唯一的一点私心,或许就在她身上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隐匿了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
  可几乎是第二日,她便听到了谢如卿自请出战的消息。
  明月辉以为司马沅不会答应,可出人意料的是,司马沅答应了。
  明月辉气得当即摆了驾去太极殿,司马沅却闭门不见她,说是军机要务,后宫不能插手。
  她又下了懿旨,令谢如卿前来。
  结果通报的宫人回报,说是谢如卿称伤重,无法前来显阳宫。
  明月湖勃然大怒,既然伤重,又为何要自领带兵上战场,这不是送死么?
  她也顾不上礼仪,当即叫陈凉真闭了宫门,换了衣服,等太阳一降下来,便气冲冲地潜了过去。
  房间是黑的,这时候谢如卿的房间应是点了灯的,可如今却没有。
  平素里,她只在窗外瞧上一眼,如今她须得从这窗户,一跃而入。
  明月辉咬了咬牙,穿过花藤,手撑着窗户跳了进去。
  那房间黑黢黢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大抵是司马襄日日采摘的鲜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很好闻,令明月辉焦躁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
  她以为谢如卿不在房间里,大抵是在院子里的另一个角落。
  突如其来的,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然后是一阵衣服的摩擦响动。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已经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那人的手指间传来清冷的香气,“唔唔唔……”
  她想要说话,却被拉入了一个高大温暖,又瘦骨嶙峋的怀抱。
  男人凑到了她耳边,他的吐息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垂,“捉到你了。”
  他的声音因为生病而喑哑。
  带着孩子似的放纵与浓浓的委屈,明月辉的脸颊的绒毛,仿佛都倒立了起来。
  明月辉想要挣脱开,可他抱得紧紧的,就好像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她心中怒气冲了上来,稍稍一运了力,以手肘击了男人胸膛。
  “咳咳……”谁知男人压根连自我保护都没有,直直咳了几声,那声音很压抑,有神秘冰冰凉凉溅到了明月辉的袖子上,明月辉低头一看,是血,他咳出来的血。
  她一下子便慌了神,“谢……”
  “谢如卿?”
  男人又咳了好几声,身子仿佛即将倒下去,又生生地立住了。
  明月辉赶紧扒拉开他的手,转身扶住他的身体,“谢如卿,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谢如卿见她主动搀扶自己,一瞬间呆呆地立住了。
  随后,强自笑了笑,“瞎子以为,你一辈子,也不想再触碰我。”
  “别说话了,我扶你坐下。”明月辉知他左臂手上,赶紧扶住其右臂,将其往拔步床上送。
  正当她跨过拔步床的门槛,门槛忽地瞟见拔步床边沿,发出了一缕缕奇怪的宝蓝色幽光。
  “这是何物?”明月辉总觉得事情怪怪的,便多嘴问了一句。
  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谢如卿已经坐上了床,猝不及防一个拉扯,令她差点跌倒在床边。
  他伸手一捞,将其捞进了自己怀中,手比之前拽得还要紧、还要狠,“平楚师父留下的——引魂石。”
  明月辉心底一惊。
  引魂石,是她在古书上才见的奇物,隐隐约约记得起异能,便是能暂时吸出人的精魄,存放于这石头之内。
  她一直以为这玩意儿,只是传说之物,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
  没想到这玩意儿不但存在,竟然还被平楚老人找到,赠予了谢如卿。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终于知晓谢如卿为何不点灯了。
  那盈盈的引魂石的微光之下,明月辉看出来了,这一整个房间之中,其实被布了一种阵法。
  谢如卿正是想掩藏这种阵法,才熄了灯火,掩藏气息。
  “你知我会来?”明月辉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四肢僵硬起来,仿佛是一只提线木偶,无法自控。
  她的恐惧在心中蔓延。
  “谢如卿,你算计我?!”
  谢如卿虚弱地笑了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你不也每日藏在那树梢之上,偷看瞎子吗?”
  “瞎子知晓,你自是在乎瞎子的,得知瞎子领兵的消息,定然会藏不住现身。”
  “所以,你就利用我的好心?”明月辉心中燃了一团火。
  “怎能叫利用?”男人的语气低沉中带着点点委屈,“瞎子只是怕……怕瞎子不为你守完这最后一次灯,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见你,没有机会再好好看看你……
  没有机会,把自己种进你的心里。
  好让你今生今世,都不得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第一更,接下来会耍几天假,狗子加紧更新
 
 
第181章 最后一根针
  “你做什么?”明月辉心慌了。
  她的身体一寸寸僵硬, 就跟提线木偶一样, 摆动不由自己,而是自己身下男人的处置。
  男人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他清绝眉眼凑近她, 侧过脸亲了亲她水灵灵的嘴唇,“你说呢……”
  “你!你岂敢?!”明月辉一张俏脸完全红了。
  “最后一次守灯, 你猜最快的方法是什么?”谢如卿嘴角狡黠地扬了起来。
  明月辉当然知晓, 越是肌肤相亲、身心相近,守灯的效率越高。
  换言之, 她与谢如卿越是相爱,越是亲密, 那守灯便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
  如今谢如卿走不进她的心,走进她的身体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堂堂天下世家的共主,难道要强迫一个小女子?!”明月辉倔强地瞧着他,眼睛在暗夜里也熠熠发光。
  “若是强迫你能救你一命,那我谢奇当一次小人又如何。”谢如卿亦目光灼灼地望向她,眼睛里跳跃着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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