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这种女郎在现代就叫做【扶弟魔】,可懂?”明月辉兴冲冲地又去捻了两粒梅子,“一生都被父兄弟弟压榨,若她自己不觉醒,一辈子这家人就伏在她身上吸血了。”
  “这可是我在现代最喜欢看的一类剧情,看看她会怎么办吧。”
  言罢,又往水幕看去。
  “从小,我被送往颍川裴家教养,因我姨母在那处为妾。他们盼着我能通过裴家找到一门好亲事,这般,程家的兄弟以后就有望了。”程念韫每说一个字,就好像用一柄刀破开了心间一寸这般。
  她却偏偏要说,就好像这样做,她能够让她的心好受一点……稍微……好受一点。
  “我曾经有个十分要好的友人,如今越走越远了。最后与她决裂的那次,是我家入建康,她主动替我家安置。父兄弟弟非但不感激,还……还主动向她要官……惹恼了她的夫君。”程念韫闭上了眼睛。
  以前裴浅与汝南王司马辞的关系远没有如今如胶似漆,裴浅主动帮扶程家,甚至用自己的钱补贴程家,司马辞都不会管。
  遂程家父兄以为裴浅是只软糯的绵羊,可以随意薅毛。
  可今时非同往日,弟弟出言不逊,说汝南王是个残疾,被汝南王家的侍卫几乎打了个半残。父兄弟弟被养成了那个老赖性格,自以为是惯了,日日催促程念韫找上裴家,还伙同一大帮子人抬着弟弟去汝南王府闹。
  她这次真正失了好友,又被裴家赶了出来。到了家中,家人压根只是觉得她办事不力,她没用,一个劲追着她把这件事办妥,甚至还写了要求裴家赔偿云云。
  那段时间,程念韫只觉人生万念俱灰,忽逢皇帝陛下采选,她从家中翻窗逃出来报了名。
  至花鸟使带着人来程家,她在程家父兄吃人的目光中被带了走。
  带走之时,程母还嘱咐她,若真的成了贵人,第一时间,定是要行父兄弟弟方便,好让一家人鸡犬升天。
  程念韫娓娓道来,谢明路听得目瞪口呆,她本是陈郡谢家的贵女,家中二房虽不是长子嫡孙出来,她却也是二房嫡女,从小便得娇养,活得肆意又舒服,哪里见过这般无耻的家人。
  “听我说得烦了罢……本是讲陛下的事,却扯了这么多。”程念韫揩了揩眼泪,“明路,我知你生性活泼单纯,可接下来的话,你若真要与外人道,且只能说一部分。”
  “若说了全部,恐遭灾祸。”程念韫嘱咐道。
  谢明路一听,吞了吞口水,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
  “陛下的意中人并非皇后,而是一名叫做薛快雪的女子。”程念韫板了脸肃然道,“陛下……陛下曾经……”
  她说着,悄然站了起来,紧紧关了窗户,又查看有无人偷听。
  见确实安全了,才缓缓然道,“陛下,陛下曾经抛弃过皇后娘娘!”
  谢明路:“!!!”
  程念韫深深呼了一口气,又道:“我家还……还打过陛下!”
  谢明路:“!!!!!!”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下一章,辉辉要穿反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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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反击的小瞎
  程念韫老老实实交代了, 自己家丁怎么拳打陛下的经过, 又是怎么被皇后娘娘给打断了胳膊。
  自己到了颍川,又是如何作死,把陛下、娘娘与清河王世子一起给得罪了的。
  把谢明路听得直教怀疑人生。
  说到清河王世子, 程念韫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 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
  “陛下当时一直在照顾一名女郎, 那名女郎叫做薛快雪,听说是冷宫里面一直照料陛下的宫女。”程念韫说道, “那名女郎当时已经病入膏肓了,听说已经活不久了。”
  “陛下到处求人, 还不昔求了谢公,终是把那名女郎的命给保了下来。后来送入宫外医治,听说最近又悄悄入了宫。”
  “我怎么没听说有人入了宫?”谢明路皱着眉头。
  “这消息很隐秘,我也是贿赂了做饭的姑姑才得知的。”程念韫道,她也不是没做什么事的,为了在后宫活下去, 她可以像杂草一般努力。
  可她仅仅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争宠什么的,她没有去想过。
  “不过按照世家的心思,你家应是知晓的,不过这种消息,应该只说给你姐姐了。”程念韫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确实, 像谢明路这种包不住话,也使不上劲的,给她说了也没用。
  “你有没有看过这出戏,《明皇惊宠》。”程念韫歪着头问道,这时候的她,才露出了十五六岁小姑娘的神态。
  谢明路摇了摇头。
  “就是讲的啊,前朝西边的一个皇帝,挚爱一个宫女,又怕她得了宠其他后宫去祸害她。”程念韫开始摇着脑袋讲述道,“所以就立了一个贵妃当挡箭牌,让别人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贵妃,别人就去霍霍贵妃去了,没人来残害女主。”
  “你是说——”谢明路惊讶地捂住嘴巴,“你是说皇后其实是陛下立的挡箭牌,所谓盛宠只是幌子,他真爱的是者名叫做薛快雪的女郎。”
  “你想想,如果他真爱皇后,为何要去提前宠幸唐梦?”程念韫很有道理地分析。
  “除薛女郎外,睡一个也是睡,睡两个也是睡。他宠幸唐梦,说不定就是在择风院立一个靶子,让皇后来盯着唐梦,不要去注意到那姓薛的女郎。”
  “你瞧,今日皇后娘娘不是来了吗?说不定就是专程来看唐梦的。”
  ……
  明月辉看到这里,水幕的时间便到了。
  她的脸一阵煞白,因为这段时间确实一直关心择风院的家人子们。
  听问唐梦在司马沅的太极殿东阁待了一晚之后,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难以置信居然这么快……
  她原本不肯相信的,可那晚上,唐梦对他的好感度飙升到了90……他的体力值也加了整整五点。
  游戏里,司马沅去临幸其他妃嫔,一晚上是要扣体力值的,只有临幸唐梦的时候会精神异常兴奋,倒加体力值。
  虽说唐梦如今的技巧比不上游戏里,可是已经足以让司马沅兴奋到加了整整五点体力值了。
  明月辉几乎是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择风院探视情况。
  果不其然,唐梦由于过于‘劳累’没有出现。
  一般这种特权,也只有在被司马沅临幸过才有。
  本来明月辉是可以查看唐梦的直播的,可不知为何,她的手一触碰到唐梦的头像框,看见她娇媚的容颜,声声叫着“陛下,轻点。”,心里便一阵……不爽。
  于是她随意点了个程念韫去看,反正程念韫与谢明路也是后宫美人图谱中的一人,早晚她也要接触的。
  没想到两人竟然在讨论这等事,虽是不知深浅的讨论,然而明月辉却觉得,程念韫说得还挺在理的。
  是呀,近来她的心思全在择风院里,特别是唐梦承宠后,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去看,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竟然这样着了司马沅的道,她几乎忘了后宫还有个薛快雪的存在。
  她对于司马沅把薛快雪安置到泠水院一事,还曾经边吃酱瓜边跟陈凉真开玩笑一般说,越是喜欢一个女子,便越要远离她呢……
  想不到一语成箴,焉知司马沅所为不真是为了保护薛快雪……
  越想越轴,明月辉惊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越来越有一种游戏里的袁皇后的感觉了。
  这样的感觉,真不好呀,她不想变成那种人。
  ……
  阿言:“……”
  当阿言见到明月辉又又又又蹲在房檐下装可怜的时候,他几乎是无语了。
  因为谢公是看不到的,【亲亲ლ(°◕‵ƹ′◕ლ),你再怎么装可怜,他都看不见哦!】阿言真的很想给她一个这种双手摊开,然后紧抓她衣领的表情。
  明月辉:“不要劝我,我只想孤独一点。”
  明月辉以为阿言想要劝慰她,及时贴心的阻止了,她只是想获得心灵的宁静而已。
  阿言:“……”
  他只想说,【你想多了……】
  阿言:“您瘦了……看来最近吃得不好啊……”
  听到这个话,明月辉抹了一把眼泪,是瘦了,屋檐也能遮住她弱小的身躯了,终于又可以有那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感觉了。
  “阿言,你在跟谁说话?”屋内,传出了一个清雅熟悉的声音。
  明月辉听着想哭,只有听到了谢公的声音,她的心灵才得到安稳。
  无论司马沅怎么变,她怎么变,谢公是不变的,他永远如那宁静的清茶,那亘古的高塔,世道沧桑,他好像一直在那儿,一直一直都在她不远处。
  她如今几乎每五天来一次,有时站在门口看看他便走,有时要进去讨一杯茶喝。
  两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可近来因家人子入宫一事,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时时去探那一头,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是夫人。”阿言高声回答。
  “哦?她知晓啾啾生了吗?”谢如卿问道。
  啾啾生了?
  明月辉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阿言。她心中有些愧疚,明明也是常常来拜访,却并不怎么上心,连啾啾生了这种大事,她都不曾注意到。
  阿言给她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进去瞧瞧。
  走进门,谢公穿着初见时那间黄昏色的袍子,午后的光洒在他的衣袍上,显现出斑驳的颜色。
  他正摩挲着,将一盒小米,一勺一勺地舀到一个浅浅的小瓷盅里。
  “夫人来了。”他淡淡地说。
  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明月辉鼻子一酸。
  天气冷了,为了就近照顾宝宝,谢公将鸟鸟们的窝窝从房檐搬到了床头。
  床头的窝窝里,啾啾的四个丈夫站在迎着光的地方,为自己的妻与子挡风,中间啾啾正在嚼着小米,哺喂五六只长着嘴大叫着的小宝宝。
  那些小宝宝长得比啾啾还要丑,嘴巴贪得无厌地大张着,老啾啾含辛茹苦地嚼,嚼了之后一个一个地塞进它们的大嘴里。
  “它们可真丑,嘴快比脑袋大了。”明月湖仔细观察着这一群毛还没长干净的宝宝。
  谢如卿嘴角一扯,勺子一侧,轻轻敲在瓷盅上,发出悦耳的清鸣,“你们天天到底要吃多少,累着你们阿娘了。”
  本在嗷嗷嗷嗷叫的宝宝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砸吧砸吧眼睛,无辜地瞧着谢如卿。
  啾啾估计嘴都嚼酸了,一下子将那些小米吐了出来,估计又是可惜嚼好了的米,又用喙小小心心堆堆好。
  “啾啾,身子比以前粗了。”明月辉悉心地发现。
  “当了母亲都这样,前段时间,啾啾身子可宽了。”谢如卿用手指一卡,比划着。
  明月辉:“……”
  她蓦然有股心酸,外面的世界里尔虞我诈,特别是司马沅的世界,那些大事件件都能引发国家的兴衰。可在谢如卿的世界里,最大的事情,是啾啾产子,她有小宝宝了……
  她有家了,谢如卿却没有。
  “这一次,又遇到了什么事么?”谢如卿轻轻问她,就像是老朋友的询问。
  “我又不是有什么事才到你这里来。”明月辉笑道。
  “可你无事的时候又不来……”谢如卿嘟囔道,小小声的,明月辉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有事时来找我,也很好……”谢如卿声音大了点,补充道。
  可正是加了这一句,明月辉才更加笃定,她没有听错。
  “我来了的……”明月辉也小小声辩解。
  她有些愧疚,因为她的那些【来】,不过是遵守约定地来晃一下,并不曾真正在意过他的哀乐。
  她潜意识地以为,谢公是不需要慰藉的,他那样强大,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加强大了。
  “你说罢……”谢如卿说道,手里放下了银勺,打算认真听她讲。
  明月辉鼻子狠狠吸了一口,她知晓,把谢公当成她的慰藉是不对的,可在这宫里,她也只有这一个慰藉了……
  “他临幸了一个人。”
  谢如卿:“……”
  “我是不是很过分,当皇帝本来就应该临幸众人的,可我……却因为这事心中膈应。”明月辉讪笑。
  “且今日我才发现,我好像有些嫉妒那姓薛的女郎。她入了宫,在偏僻的泠水院,那里远离是非之地。”
  “没有大臣的威胁,威胁她搬去哪里哪里;也没有一群家人子天天念着,更没有那种她必须要成为贤后的责任。”
  “……”她说了很多很多。
  说到最后,明月辉捂住脸,“谢公,我害怕,害怕自己会变得面目全非。”
  ……
  明月辉自顾自地说着,一点没有谢公脸色的变化。
  从那怡然自得一般的神态,渐渐变了,他有些慌乱地握住那根小勺子,力道一点一点地加深……加深……
  过了老半天,他问道,“你害怕,是因你在乎……”
  “你心悦他了,对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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